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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露水之夏】寄托所有的希望破滅,是什

盛薄言和秦蓁蓁走後,晚夏在咖啡廳裏坐了很久很久。

她去的時候是中午,離開的時候是傍晚。

太陽落山後,周圍光線的明暗度就降低了很多,這裏是偏遠的郊區,不像繁花似錦的市區,沒有絢爛奪目的霓虹燈,入目的一切都被暗灰色籠罩。

袁毅看到晚夏從咖啡廳走出并朝着他的方向走來,便立刻下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畢恭畢敬的問,“紀小姐,去哪裏?”

晚夏在距離車身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五官隐在暗色裏,旁人看不真切,“車鑰匙給我,你自己想辦法回家吧。”

聲音很平和,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袁毅有些爲難,畢竟顧總吩咐過,無論紀小姐去什麽地方,他都得跟着。

“額……是這樣的紀小姐,我車技還不錯,開車很穩,您想去哪裏我都可以盡快送您過去的。”

晚夏眉眼清淡,臉龐沒有太多的情緒,“我想一個人待着,你就算不說話不呼吸,我也會覺得煩。”

這裏是偏遠的郊區,精神病院就在對面,她不會蠢到随随便便攔一輛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什麽都還沒做,怎麽能死呢?

袁毅當然做不了主,試探着問道,“那、那紀小姐,您給顧總打個電話?”

從咖啡廳裏出來後,晚夏總覺得自己能聽到精神病院裏的那些聲音,哭哭笑笑、喃喃低語、發瘋自殘的呐喊聲、拒絕吃藥打針的嘶吼聲……通通都在耳邊嗡嗡作響。

她不想繼續待在這裏,秀眉蹙起,有些不耐煩,“車是你在開,鑰匙也在你兜裏,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嘴,給上司打個電話也需要我自己來?”

無論是家族環境,還是所處的圈子,紀晚夏從小所接受的教育就要求她有名媛淑女的禮儀姿态。

很少會用這用語氣跟人講話。

袁毅看出對方已經是很煩躁的狀态了,他不敢再多說,快速的給顧總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大概也隻有一分多鍾的時間,結束通話。

袁毅拿出車鑰匙,雙手遞到晚夏面前,“紀小姐,顧總讓您慢點開,注意安全。”

晚夏沒心思聽這些無用的話,拿過鑰匙就直接繞開擋在面前的袁毅,上了車。

黑色的賓利是以極快的速度離開的,站在原地的袁毅轉身後隻來得及看見車輪激起的塵土,車輛就已經消失在視線裏了。

開那麽快,不會出事吧……

他記得,紀小姐的車技很不好,以前即使是去趟超市,也都是司機開車送的,因爲顧總不放心。

四年前就差點出過意外,如果不是顧總反應快,當時兩輛車就直接相撞了。

有電話打進來,震動聲換回袁毅的神經。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後,連忙接起,“喂,顧總。”

電梯門打開,顧邵之大步走出,身後跟着的劉秘書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黑眸裏的暗色濃郁的幾乎能化出水來,嗓音淡漠,“跟着晚晚,但不要驚動她,我要知道她去的是什麽地方?”

從袁毅給他打電話,說晚夏要自己開車,他就從正在進行的會議中抽離而出,那把黑色的老闆椅是倒在地闆上的。

聽到上司的吩咐,袁毅立刻反應,大步往路口跑,“好的,我現在就去打車。”

掐斷電話後,顧邵之急促的步伐突然停了下來。

還好劉秘書反應快,即使刹住車,不然一定會沖撞上司。

她掌心拍了拍胸口,平複着呼吸。

“寄托所有甚至是活下去的希望突然破滅,是什麽感覺?”

低沉淡漠的嗓音響在耳側。

隻要是顧總在,周圍的員工都會自覺的避遠把路讓開,劉秘書當然不會以爲上司是在自言自語。

劉秘書思考了片刻後,這麽回答,“我雖然不知道顧總您所說的‘寄托所有的希望’指的是什麽,但、但我媽媽出車禍後,搶救無效的那一刻,我是想過去死的。”

人在失去希望的時候,是真的會想要去死的。

和外面漸漸暗沉的夜色不同,顧氏大樓裏的燈光很明亮。

顧邵之微微低着頭,淡漠的目光落在大理石地闆,冷峻堅毅的五官淡漠如水。

他沒有在看什麽,隻是在給視線找一個落腳點。

“死麽?”喃喃咀嚼着這兩個字。

而後,他像是找到了什麽能打破這個可能性的人或着物,薄唇掀起薄薄的弧度,綿延着無盡的蒼白,“不會的,她不會的。”

……

出租車司機的車技一般都還不錯,雖然硬件跟不上,但至少不會被甩的太遠。

前面那輛黑色賓利急刹車後,袁毅連忙讓司機也把車停在角落。

一邊仔細注意着晚夏的動向,一邊拿出手機打給顧邵之,“顧總,紀小姐來了城南的墓園,但、但她沒有下車。”

墓園裏,除了有紀老爺子的墓碑,還有夏淺的。

袁毅以爲晚夏是來祭拜親人和朋友的,但他觀察了好幾分鍾,車門都依然沒有要打開的迹象。

雖然車窗開着,但距離太遠,天色又太暗,他看不清楚。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顧邵之的車被堵在高架上,前前後後的車輛都是水洩不通的狀态,一寸都挪不動。

黑眸深如一汪幽潭,輪廓分明的五官沒有任何可以深究的情緒,隻有握着方向盤的手骨節隐隐泛着白色,洩露出了他的焦躁。

薄唇輕啓,淡淡的道,“不用做什麽,你繼續跟着。”

袁毅恭敬的應着,“好的。”

晚夏在墓園外大概待了二十分鍾的樣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下車,她是趴在方向盤的,長發淩亂的散開,将她所有的情緒都遮擋。

唇邊慘淡的荒涼的薄笑。

本以爲,她可以讓殺人兇手應得的法律責任,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是其它醫生,她不會相信,但、但那人是盛薄言,醫學界的神話盛薄言,她即使不願意相信,也再沒有可能去翻轉。

夏淺,秋白,對不起……

是我沒用。

精神病人可以躲避法律的制裁,我沒有辦法,但沈唯一還光鮮亮麗的活着。

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

馬路上出現了一輛黑色賓利,車速徘徊在超速的臨界點邊緣,周圍的車都被擠到乖乖的讓路,不是因爲對方的車技有多麽的牛逼,而是車牌号。

那麽霸氣的888,放眼整個安城,也沒幾個人能拿到這麽霸氣的号。

如果周圍的車裏有上流社會的人,随便掃一眼,想一想就能猜到車主是誰。

對方的車窗是放下來的,靳司南朋友開的車和對方并行,就看到了車裏的女人。

呦呵,這不是紀晚夏麽……

餘光瞥了副駕駛的靳司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興味,故意提高了嗓音,“卧槽,這是哪匹不羁的野馬?真是厲害了嘿!”

靳司南慵懶的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不緊不慢的道,“你他麽聲音能不能小點,吵到大爺睡覺了知道麽?”

男人抽空又看了一眼車裏的晚夏,勾唇啧啧出聲。

漫不經心的說,“這可是你天天挂嘴邊念叨的美人兒,再不睜眼看看,人家的車就要超過我了,到時候你可别後悔。”

起初,靳司南根本沒把好友的話當回事,依然是那副優哉遊哉的模樣。

但不知道是什麽突然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猛地睜開眼,往右側看去。

果然,真真是紀美人本人。

晚夏被旁邊的車跟的有些煩了,目光毫無感情的看着前方的道路,然後重重的踩下了油門,将對方甩到後面。

她開的是顧邵之的車,即使超速行駛,也沒有交警敢攔她。

靳司南眼睜睜的看着美人從眼前消失,差點推門跳車。

煩躁的催促好友,“你給我開快點,被一個女人超車,丢不丢人?”

“你沒看見她跟不要命似的在奔馳麽?”男人維持着原始的車速,不高不低的嗤笑了一聲,“人家閑煩才開那麽快的,我再不識趣的追上去,萬一出意外了怎麽搞?”

比如後面的那輛出租車,就很懂事。

靳司南又不蠢,當然也能看出來,剛才的焦急,不過是因爲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人了。

他打的電話,十個對方能接一個就不錯了。

如果換做别的女人,他會理所當然的以爲是在欲擒故縱吊着他,但對方是紀晚夏,他很難會那麽想。

前面那輛車下了高速。

靳司南眯着眼,喃喃自語,“天都黑了,這是要往山上開的意思?”

這已經是接近安城最偏遠的地方了,說是荒郊野嶺都不爲過。

男人瞥了他一眼,問道,“跟不跟?”

“你這不是廢話麽?”靳司南吸了口香煙,青白色的煙霧從口鼻緩緩溢出,“顧總不懂得珍惜,我可舍不得美人一個人傷心難過,這砸我腦袋上的機會,豈有不撿的道理?”

男人打着方向盤,痞裏痞氣的的附和,“得,您是大爺,小弟聽您使喚。”

————

這座山,從前是晚夏很熟悉的地方。

每年下雪的時候,紀桓都會帶她來爬山,皚皚白雪落滿肩頭。

嗯,那個時候,慕瑾桓還是姓紀的。

晚夏走在前面,紀桓會跟在後面,每一步都是踩着她留在雪地裏留下的腳印走的,她是女孩,步子很小,而紀桓長她十歲,照着她的腳印走會有些滑稽,但隻有她看得到。

現在還是秋天,沒有清涼銀白的落雪,而且是夜晚,即使有路燈,也看不清什麽。

晚夏把車停在盤山公路的盡頭,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坐在一塊很大的石頭上。

比起城市裏的嘈雜,她所在的山頂是能聽到鳥叫聲的空寂,隻是風有些涼。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晚夏沒有回頭,淡淡的開口,“顧邵之應該沒跟你說,我不能在這裏坐着吧?不走就站遠一點,别讓我聽到一丁點的噪音。”

她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放心,我不會跳下去。”

靳司南停下腳步,他想了想,紀美人可能是把他當成了顧邵之的助理。

朋友的車裏有啤酒,他手裏拿着四五罐,邁步走到晚夏身邊,也在那塊石頭上坐下。

他先拿了一罐,打開,遞到晚夏面前,“沒什麽度數,喝一點?”

晚夏沒想到來的人是他,怔了好一會兒才有反應,擡手接過易拉罐,“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知道有車在後面跟着她,但她以爲是袁毅。

靳司南又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毫不隐瞞,“我跟着你過來的。”

他側首,不遠處是這條公路的最後一盞路燈,光線昏暗,女人精緻的側臉如夢幻一般。

不再是平日裏的閑散,而是少見的認真,“不開心的時候,一個人待着會更煩,我不說話,隻是陪着你。”

男人的嗓音低潤溫和,距離也保持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厭煩。

晚夏低笑了一聲。

喝了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入喉,身體的麻木感似乎減輕了許多,“我沒有不開心,隻是……”

她頓了頓,轉了話題,“謝謝你的酒,如果能再烈一點就好了。”

如果對方不想說話,或者厭惡他的出現,直接扔了啤酒罐,不搭理他就行了。

但……她開口說話了。

靳司南覺得現在的溫度,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冷,他想把自己的外套給晚夏披着。

但手指碰到肩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隻穿了一件襯衣。

如果對方不介意他裸着上半身陪伴,他倒是很樂意展示自己完美的腹肌,但這顯然不可行。

“喝醉沒有用,醒來這個世界依然跟喝醉前是一模一樣的,你所失望的,沒有任何改變。”

理智,真實。

晚夏笑了笑,似真似假的揶揄,“靳公子,你這樣是追不到漂亮姑娘的。”

靳司南跟她碰杯,不甚在意的聳肩,“你也不吃那一套,不是麽?”

如果是四年前的紀晚夏,對于男人的情話和手段都是難以抗拒的,正因爲她沒有經曆過,所以才會那麽容易就陷進顧邵之制造的幻境裏。

而現在的她,就算有人跟她說全世界最美好的情話,她也就隻是聽聽而已。

一顆蒼老荒蕪的心,即使灑滿花種,也是發不了芽的。

易拉罐裏的啤酒下去了一大半。

晚夏擡起頭,目光淡淡的看着幕布一般的夜空,點綴着幾顆寥寥無幾的星星。

“在這片漫無邊際的夜空下,人很渺小,我以爲的,全都是我以爲。”

似是喃喃自語,也似是失望過後的挫敗。

靳司南凝着身邊的女人,忘記了手裏拿着的易拉罐裏還有啤酒,因爲傾瀉的動作,液體一滴一滴的落進泥土裏,他絲毫沒有察覺到。

她像是活在一個荒無人煙的空城裏,自己不會開門走出來,也不許别人進去。

目光誠摯,薄唇輕啓,“晚晚,你現在過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你生命裏最年輕的,如果被仇恨蒙蔽,就會看不到任何美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朋友,也會希望你好好活着。”

靳司南說完之後,晚夏很久都沒有說話,周圍除了風聲和蟲鳥的叫聲,寂靜一片。

晚夏将啤酒罐裏僅剩的啤酒喝完,長發被風吹亂,發尾掃在皮膚上,有些癢。

她彎唇笑了笑,“殺人兇手,是沒資格心安理得的活着的。”

沈唯一是,她紀晚夏也是。

……

晚夏站起身,往停車的位置走去。

她擡頭的時候,立在路燈下的男人,便猝不及防的闖進進她的視線。

周圍是漫無邊際的黑暗,所有的一切都融在暗色裏,隻有他是帶着光的。

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立體,襯衣領口的翻折在肩頭投下暗影,每一顆紐扣都反射着隐隐的光亮,就連每一根睫毛都被勾勒清晰。

欣長挺拔的身姿投在地面的影子,被路燈的燈光拉得斜長。

明明他整個人都在光線範圍之内,卻透着一種不真實的虛幻。

隔着十米遠的距離,晚夏怔怔的看着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樣。

她動不了。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麽。

顧邵之邁步走到晚夏面前,把臂彎裏挂着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頭,動作娴熟自然。

眉宇之間是溫和的姿态,嗓音低沉好聽,“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你還喝了酒,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淩冽的氣場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數不盡的溫柔。

就像,他不知道盛薄言的檢查結果,也沒有看到陪着晚夏待了将近兩個時辰的靳司南。

晚夏被男人帶進懷抱,屬于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衣傳遞到她的身體,漸漸驅散冷意。

她隻是溫順的靠在他胸膛,沒有迎合,也沒有推拒。

低聲開口,“我想吃安大旁邊那家百年老店的桂花粥,可是好像已經很晚了。”

她沒有看過時間,在山頂待了多久她也沒有概念,但……應該不會是隻有八九點。

這是她第一次說想吃某一樣食物,即使早就關門了,顧邵之也會想辦法。

“沒關系,現在還不算太晚,”顧邵之攏好快要滑落的西裝外套後,親了親她的額頭,“我開車帶你去,是想在店裏吃,還是想帶回家再吃?”

晚夏昂起腦袋,輕輕的笑,“家?我的家早就被大火燒毀了,你忘記了麽?”

路燈在顧邵之背後,也就是位于晚夏的前方。

她擡起頭的時候,光線将她的小臉籠罩,彎彎杏眸裏反射着瑩亮的光芒。

那是笑,卻也不是笑。

顧邵之溫和的俊臉也是帶着笑意的,隻不過他背對着路燈,五官都隐在陰影裏。

雖然看不真切,但聲音很溫柔,“紀家老宅确實被火燒了,但現在的每一塊磚瓦,都還是之前的。”

手臂環着女人的腰,帶着薄繭的指腹輕柔的摩挲着她的臉頰,似誘似哄,“清水灣别墅的每一樣東西,都跟以前一模一樣,那也是你的家。”

晚夏眨了眨眼,微笑着說,“去店裏吧,涼了味道就不對了。”

顧邵之低頭輕吻她的眼眸,“好,聽你的。”

……

顧邵之攬着晚夏的腰,将她半圈在懷裏。

淡淡的掃了一眼地面随意橫躺着的易拉罐,眉宇間的不悅很淡。

掀眸看着還維持着剛站起身時模樣的靳司南,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緩緩的道,“多謝靳總陪晚晚聊天,但她胃不好,喝涼的會不舒服。”

無論是他攬在女人腰間那溫柔的強勢,還是所說的話,都是在宣告主權。

靳司南把視線從晚夏那張淺淺微笑着的小臉上移開,毫不遜色的同顧邵之對視。

兩手插兜,恢複了慣有的閑散和慵懶,“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啤酒是常溫的,紀小姐看着也不像是風吹一吹就能倒的林妹妹,偶爾一次應該也沒什麽。”

顧邵之眉梢帶了些冷意,“晚晚無論是在紀家,還是在我的配偶欄裏,都是被捧在手心裏疼的,她有多嬌貴,不需要我多提醒。”

這話聽在靳司南耳裏,挺有意思的。

紀老和紀桓就不用說,在紀桓入獄之前,紀晚夏都是住在城堡裏公主,天上的星星都能摘給她。

四年前,顧邵之有多寵愛她,安城很多人也都知道。

靳司南雖然沒親眼見過,但也有所耳聞。

但,也僅僅是四年前。

挑眉輕笑,“紀小姐不是說想喝粥麽,顧總如果再繼續耽誤時間,就更不好辦了。”

靳司南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閑談這兩人之間的糾葛,而且他跟着上山來,就隻是想陪陪她。

也不算虧。

目送顧邵之開着車下山後,今晚充當司機的好友走到靳司南面前,拍了拍靳他的肩,像是鼓勵一般。

“兄弟你這炮灰當的不錯,下次繼續努力。”

無數千金争着攀附的靳公子得了單相思,也是稀奇。

靳公子很不屑的斜睨了好友一眼,大步往車的方向走,優哉遊哉的道,“你懂個屁,勞資樂意當備胎。”

男人朗聲大笑。

小跑幾步趕上,勾着靳司南的脖子,似笑非笑的打趣,“看你挺可憐的,哥們兒捎你去個好地方喝幾杯?”

靳司南歎了口氣,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我胃不好,不能喝涼的。”

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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