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小人兒,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顧邵之,這樣僵持的狀态已經持續半個小時了,再這麽下去,估計等紀小姐回來,也還是現在這樣:
顧先生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小公主抱着貓咪氣鼓鼓的瞪着他。
傭人經過思想鬥争以後,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決定開口打破這僵局,“顧先生,我來給安歌小姐穿衣服吧?”
顧家是安城赫赫有名的豪門世家,顧先生應該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雖然在商場上運籌帷幄,但是給小女孩換衣服這種事情,可能不太擅長。
顧邵之眉目不動,喝了口茶,淡淡的吩咐,“不用,出去把門帶上。”
聽到這話,坐在床上的豌豆頓時陷入了恐慌。
隻剩下顧蜀黍一個人,那、那她是不是就要被吃掉了?
可憐兮兮的看着傭人,臉上清晰的寫着:阿姨你不要走,我不要跟顧蜀黍待在一起。
傭人看懂了小姑娘的眼神,但也不敢私自過去給孩子換衣服,隻能恭敬的退出房間。
現在,卧室裏隻有一大一小。
抱着毛茸茸的豌豆公主,此時的形象不是很優雅,有幾根頭發粘在鼻梁上,還有幾根高高的豎在空氣裏。
睡眼惺忪,吊帶小睡裙也是歪的,嘴角還留着昨晚做夢流過口水的證據。
委屈的眨了眨眼,跟顧邵之說了第一句話,“姑姑呢?”
顧邵之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邊,眉宇之間蓄着是溫和的笑意,“姑姑有事出門了,家裏隻有顧叔叔。”
豌豆聽完後,癟着嘴想哭,但又不敢哭。
大大的眼睛淚眼汪汪,看向顧邵之的肚子,哽咽的問,“蜀黍,你把姑姑吃掉了麽?”
顧邵之,“……”
覺得頭有點疼。
他是做了什麽,給這個孩子造成他會吃人的錯覺?
不過,他确實很想吃了某個女人,但……現在不行。
坐到床邊,想連人帶貓一起抱進懷裏,然而他剛伸手,小姑娘就驚恐的被窩裏躲。
他無奈的苦笑,嗓音柔和的叫豌豆的名字,“安歌,”小女孩把被角拽的緊緊的,他不敢太用力,隻好作罷,“叔叔很喜歡你,那天跟你生氣是叔叔不對,叔叔跟你道歉,保證以後都不會了,好麽?”
靳司南不過是搶了先機而已,沒什麽好介意的。
嗯,不值得生氣。
藏在薄被裏的豌豆,覺得顧蜀黍的聲音好溫柔,心底的害怕就沒那麽嚴重了。
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糯糯的問,“那、那顧蜀黍,你會講白雪公主的故事麽?”
這意思是:你會講故事給我聽,我就原諒你。
顧邵之頓了片刻之後,淡定自如的回答,“現在是白天,晚上睡覺前講給你聽。”
不過就是幾百字的小故事而已,現在不會不是什麽大事,一會兒抽空在網上浏覽一遍就差不多了。
大概是被悶的喘不過氣,可樂抛棄了戰友,從豌豆懷裏掙脫開,鑽出被褥跳下床。
懷裏空蕩蕩的豌豆有點失落,可憐兮兮的看着顧邵之,“我想喝奶。”
顧邵之溫柔的把肉嘟嘟的粉團子從被褥裏挖出來,摸了摸她的頭發,但無論他怎麽梳理,那幾根豎在空氣裏的依然還是翹着的的,他決定暫時放棄。
親了親小女孩的額頭,嗓音柔和,“先穿好衣服,下樓就可以喝。”
哇……是什麽都可以嗎?
豌豆眼裏有了漂亮的光亮,狡黠的轉着眼珠,奶聲奶氣的說,“我不想吃飯。”
嗯,有人開始得寸進尺了。
顧邵之勾唇,五官呈現出一種極其溫柔的笑意,慢慢的說了三個字,“不可以。”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麽能不吃飯?
豌豆撇了撇嘴,“……哦。”
……
豌豆是有起床氣的,今天醒來沒有看到媽媽,也沒有看到姑姑,心情就更不美麗。
顧邵之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她就軟哒哒的窩在他懷裏,連胳膊都不擡一下,完全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寶寶的眼神也是呆滞的,應該是在思考……人生吧?
顧邵之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原來有這麽高難度的事情,豌豆的小胳膊小腿他絲毫不敢多用一點力氣。
剛把小可愛抱起來,想讓她站在床上,可不到一秒鍾她就又黏到懷裏窩着,嘴裏還哼哼唧唧的說着他聽不懂話。
總之人家就是沒長骨頭。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又小又軟的小包子抱着顧邵之的脖子不肯撒手,他心中生出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唇角的弧度一直都是上揚的。
他忽然覺得,林初也不是那麽招人煩了。
————
一大一小坐在餐廳裏吃早餐,傭人時不時就往豌豆身上看,因爲她總覺得小姑娘今天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等到豌豆真的吃不下開始做小動作的時候,她終于知道奇怪的地方在哪裏了。
嗯,先生把安歌小姐的裙子穿反了。
顧邵之放下咖啡杯,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溫聲問,“吃飽了?”
豌豆一邊眨眼一邊點頭。
顧邵之扯了張紙巾給豌豆擦了擦嘴,然後把她抱到客廳,并順手把準備溜走的可樂撈過來,放到豌豆懷裏。
“叔叔上樓拿點東西,你跟貓玩兒一會,小心别碰到桌子。”
豌豆萌萌哒的點頭答應,“好。”
在顧邵之上樓去書房取資料的時候,傭人連忙放下手裏的抹布,在他下樓之前,重新給豌豆把小裙子穿好,并且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很自然。
坐在地毯上的豌豆心情不佳,就連給貓順毛的動作,也有氣無力,很不走心。
看到顧邵之下樓,糯糯的問,“顧蜀黍,你要去上班了嗎?”
顧邵之換了件襯衣,因爲豌豆豌豆說白色更好看。
黑色西裝褲包裹着的兩條修長的腿,緩緩交錯,走到小姑娘面前,溫和的說,“嗯,叔叔帶你一起去公司。”
陸淮安可能再等等就過來了,他當然不會把小可愛一個人放在家。
美麗又煩惱的豌豆眨了眨眼,“可是我想等姑姑回來。”
好想回家,好想粑粑和媽媽,好想哥哥……
顧邵之抱起小姑娘,溫聲哄着,“姑姑會去叔叔的公司,你可以在第一時間見到她。”
豌豆歎了口氣,“……那好吧。”
————
今天顧氏内部,無論是辦公室,還是茶水間,都在讨論一件事:早上顧總抱着的小姑娘是誰的?
“真是詭異,顧總怎麽會帶着一個孩子來公司呢?”
“可不是麽,還護的那麽嚴實,顯然是不想讓孩子的露臉,我就隻在顧總進門的時候遠遠瞄了一眼,但沒看清。”
“天哪,能讓顧總抱着,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對了對了,禁欲系的冰山顧總,最近心情時好時壞,我前天去交報表,竟然還看到他笑了,我的媽,我當時都覺得自己能天了。”
“前顧太太紀晚夏不是回來了麽,笑一笑有什麽好驚訝的?”
“可是婚都離了四年了,沈大明星一線大咖的地位依然像鐵一般焊着,還不都是顧總捧起來的,哎,這豪門N角戀我也是看不懂了。”
“捧是捧,但人家顧總也沒公布跟大明星在一起了啊,而且這四年裏,誰見過顧總笑過?”
“這倒是,诶你說,那小姑娘不會是……顧總的孩子……吧?”
……
門口的劉秘書聽了一大半,覺得有必要咳嗽兩聲提醒裏面的人,“咳咳!”
她有意提高了嗓音,茶水間裏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私下議論上司,是最忌諱的事。
新來的實習生當然不懂這些,忍不住好奇的心,湊過去打聽,“青姐,顧總今天抱着小姑娘……是誰啊?”
劉秘書手裏拿着的是奶瓶,一看就不是公司裏能有的東西。
按照吩咐泡好奶粉後,轉身拍了拍實習生的肩,得體的微笑,“不該問的事情,千萬别問。”
————
顧總的老闆椅被專心緻志喝奶的豌豆公主占了,他隻能坐在沙發上,弓着欣長的身體,在高度極其不合适的茶幾上辦公。
“顧蜀黍。”
小可愛奶聲奶氣的叫人,顧邵之擡起頭,眉宇之間因爲看了不滿意的方案而不悅的情緒快速褪去,卻而代之的是毫無攻擊性的溫和,“嗯?”
豌豆嘬着奶嘴,糯糯的問,“到中午了嗎?”
從她被抱進辦公室開始,她每隔一段時間就問一次,這已經是第十一次問了。
因爲,顧邵之跟她說,晚夏中午就會過來。
顧邵之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無奈的低笑,撇下手裏的工作,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給姑姑打個電話?”
快十一點的是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豌豆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小雞啄米般點頭,“好!”
顧邵之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手指點開屏幕,撥通了女人的号碼。
……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晚夏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清淡的臉龐沒有什麽波瀾。
帶上耳機後,接通。
低沉溫潤的嗓音響在耳畔,“在回家的路上?”
回家……
晚夏頓了頓,下意識的忽略掉這兩個字,低聲應了一個音節,“嗯。”
坐在黑色軟椅上的小豌豆昂着腦袋,一眨不眨的盯着顧邵之,一副蠢萌蠢萌的模樣,讓顧邵之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鼻子,“直接開到公司,正好也到午飯時間了。”
“不順路,”晚夏淡淡的說,“我在哪兒借的車,就還到哪兒。”
雖然隻有幾個字,但顧邵之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女人的情緒和語氣都不是很好。
林初會在淩晨給她打電話,就一定不會是什麽簡單的柴米油鹽。
厭屋及烏。
他也能想到。
“紀小姐,你是問我借的車,難道不是應該我在哪兒,你就得還到哪兒?”
雖然稱呼是客套的‘紀小姐’,但男人慢條斯理的語調,聽在耳裏不僅沒有疏離感,反倒有一種寵溺缱绻的意味。
“公司不是茶館,來來往往都是你的員工,我去不太好。”
“怎麽?”
晚夏淡淡說了四個字,“影響不好。”
顧邵之勾了勾唇,唇角的弧度似嘲也似諷,他當然知道,如果沒有所謂的公平交易,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公司這種地方,她是百分之百不願意來的。
他也不生氣,俊臉始終都是溫和的,不急不慢的問,“什麽影響?”
晚夏現在沒心情跟他繞來繞去玩兒文字遊戲,準備直接挂斷電話,卻在手指碰到按鍵的前一秒,聽到了小女孩叫‘姑姑’的聲音。
姣好的面龐冷了下來,“顧邵之,你把安歌帶到公司了?”
“傭人今天不舒服,把安歌留在家裏我不放心,”顧邵之潭底深處暗色湧聚,但嗓音卻越發的溫和,“别生氣,隻在我辦公室裏玩兒,沒接觸外人。”
如果那天南灣沒有把安歌送過來,他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因爲,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讓他知道。
等目的達成後,想幹幹淨淨的轉身離開?
呵!
那怎麽可能呢……
“姑姑,我好想你。”
豌豆可憐兮兮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到晚夏耳邊,她這個時候即使有氣也撒不出來。
打着方向盤掉頭,放柔了語氣,“安歌你再等一會兒,姑姑已經在路上了。”
豌豆抱着手機,糯糯的催促,“快點快點。”
“……好。”
————
劉秘書給晚夏打開辦公室的門後,豌豆就撲騰着小肉腿撲到晚夏懷裏,“姑姑,你去哪裏了?”
明明晚上睡覺之前,姑姑還在,爲什麽早上起床就看不到了?
豌豆緊緊的抱着晚夏,還縮着兩條腿想往她懷裏爬,應該是在陌生的地方很不适應。
晚夏心底的煩躁在這一刻全部散去,就像小初說的,這是被需要的感覺。
抱起委屈的粉團子的親了親,“對不起,姑姑突然有事,你還在睡,就沒跟你說。”
豌豆窩在晚夏的頸窩裏,糯糯的說,“……好吧,我原諒你了。”
顧邵之從沙發裏站起身,邁開長腿款款走到晚夏面前,棱角分明的五官溫和如初,仿佛剛剛那通電話不曾影響到他的情緒。
“想吃什麽?我讓袁毅打電話定位置。”
晚夏淡淡的說,“我約了人。”
言外之意,就是不跟他一起吃午飯。
“早上你求我的時候,答應什麽了,還記得麽?”
雖然眉宇之間依然是溫和的笑意,但瞳孔裏卻一片漆黑。
“顧總,您說的是晚餐,沒有要求午餐我也得陪着啊,”晚夏把豌豆放到地上站着,輕輕的笑開,“等您下班的時候,我會準時做好晚餐等您回來的。”
從他身上拿到了些什麽,就得滿足他同等的要求。
這就是交易的真是面目。
顧邵之凝着女人刻意漾出明豔笑容的臉蛋,深邃眼眸裏藏着的情緒沒有洩露半分,深不見底。
明明是不高興憋着氣的,卻不得不爲了表面工作,作出一副媚眼淺笑的模樣同他周旋。
豌豆看到了姑姑,心情就變好了,蹦蹦跳跳的回到沙發上,玩兒她的新玩具。
顧邵之往前走了一步,骨節分明的手指将女人散落的發絲勾起,繞到她的耳後固定住,唇角掀起淡淡的弧度。
俯身湊到她耳邊,嗓音刻意壓很低,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蝸裏,宛如親密戀人之間的耳磨厮鬓,“過河就拆橋,你是從哪裏學到的,嗯?”
隻是吃頓午飯而已,非得計算的這麽清楚麽?
身後還有很大的空間,但晚夏不躲不避,任由男人的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隻是在他的唇壓下來之前偏頭躲開。
“沒心沒肺的人都這樣,不需要學,”臉頰漾出清淺的笑意,“顧總養着那麽多的員工,應該還挺忙的,我就不耽誤你工作了。”
辦工桌上,堆了厚厚一摞的文件。
女人不露聲色的排斥,顧邵之似乎也不介意,低頭吻了吻她臉頰,緩緩的說,“再忙也得吃午飯,這不是你說的?”
從前,他忙到忘記了三餐,顧太太就會闆着臉教訓他: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玩兒壞了是想我年紀輕輕就守活寡?
“我沒說不讓你吃啊,”晚夏輕輕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推遠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花了不小的力氣才釣到的魚,如果爽約,那她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當然不行。
也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往旁邊走了半步,“安歌,姑姑要走了,你呢?”
“要要要,”豌豆連忙從地毯上爬起來跑過去,乖巧的被晚夏牽着出門。
走了幾步之後,豌豆發現顧邵之還在辦公室裏,糯糯的問,“顧蜀黍不和我們一起嗎?”
不是說好,要帶她去吃冰淇淋的嗎?
晚夏牽着她往電梯的方向走,溫柔的回答,“叔叔很忙的,你以後不能再耽誤叔叔工作了,知道嗎?”
門沒有關上,這一層除了會議室,就隻有總裁辦公室,走廊裏很安靜,顧邵之可以清晰的聽到她們的對話。
“可是顧蜀黍說,他很喜歡跟我待在一起。”
“你這麽可愛,誰都會喜歡你的,他不是例外。”
“姑姑,你是不是不喜歡顧蜀黍?”
“……沒有啊,挺喜歡的。”
……
陽光明媚,辦公室裏的光線很明亮。
顧邵之欣長挺拔的身體立在距離門口大約兩米的位置,眼眸低垂,旁人無法窺探到他潭底的情緒。
隻是棱角分明的俊臉,仿佛浸過深山裏的井水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良久,薄唇劃開笑意,冷冽的弧度,染得黑眸裏的暗色愈發的濃烈。
快到午飯的時間,袁毅原本是來詢問上司的意見,是帶着小朋友去餐廳裏吃,還是他去打包好送到辦公室裏。
萬萬沒想到,又目擊了紀小姐拒絕顧總後,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現場,還帶走了軟萌可愛的小公主。
斟酌過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顧、顧總,需要我跟着紀小姐嗎?”
有約,難道是靳先生麽……
“不用,”顧邵之淡漠的嗓音毫無起伏,“随她,都随她。”
老實說,袁毅有些意外。
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都有界限。
颔首應着,恭敬的說,“那您今天吃哪家餐廳的菜?我去買。”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沉有力的腳步聲。
顧邵之在背後插了兄弟一刀,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得給個解釋。
——-
裝修精緻的西餐廳。
豌豆有了香蕉船和動畫片,就什麽都不關心了,别說不高不低的談話聲,就是旁邊有人放鞭炮,她都不一定能分出神。
晚夏優雅的吃着午餐,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出身名門的良好教養。
坐在對面的高月,無論是前菜還是主菜,她一口都沒有動過,面無表情的盯着晚夏,像是要撥開她的頭顱窺探個究竟。
“紀晚夏,你這玩兒的是哪一招,我怎麽看不明白呢?”
原本屬于沈大明星的代言,突然砸到了被封殺的高月頭上,一種吃瓜群衆都很懵逼,覺得來得太突然了。
網絡上放出廣告片的片花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看幾秒鍾視頻裏高月的表現,很多路人就表示還是非常期待的。
但對于沈唯一的粉絲來說,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紛紛跑到高月微博下面爲偶像抱不平,比如:‘心機女’、‘綠茶婊’、‘是不是潛規則上位的’等等……
難聽的話一大堆。
通過這麽一鬧,該品牌的知名度反而大大提高,當季的新品還未上市,就已經備受期待。
在這之前,高月隻是娛樂圈裏的一個小演員而已,而在官方發布片花後,她的曝光率蹭蹭的往上漲,很不尋常,像是有人在背後捧她。
封殺她的,是顧氏。
在安城,有誰敢冒着得罪顧邵之的風險,去捧一個沒名氣沒背景的小演員呢?
所以,背後捧她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晚夏喝了口紅酒,輕輕的笑了笑,“高小姐這麽聰明,當然知道我要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