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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露水之夏】晚夏看到顧總手機的來電顯

晚晚,晚晚……

從前,這是最旖旎缱绻的蠱惑。

無論是在頒獎典禮後台的洗手間外,還是在重新複原的紀家别墅外,又或者是在床上,顧邵之都稱呼她爲‘紀小姐’。

禮貌,且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

“顧總這麽說,我會忍不住自作多情的,”晚夏輕輕笑着,杏眸裏的無辜和嬌媚完美融合,“畢竟……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到你可以随意幹涉我的程度。”

顧邵之擡眸看她,

低低緩緩的笑從喉嚨裏溢出,但那笑也僅僅隻是浮于表層,潭底深處彙集着層層暗湧。

薄唇輕啓,不緊不慢的問,“那麽請問紀小姐,我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他對晚夏的稱呼,又回到了禮貌的‘紀小姐’。

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晚夏從早到晚都待在紀家别墅沒有出門,他也從來都沒有主動出現在晚夏面前。

電話和短信都不曾有過。

似乎他就是在等今晚的到來,把晚夏要的第一把‘刀’給她,然後,等待她的下一個要求。

水晶燈光線的顔色變成了深海藍,映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越發顯得他惠深莫測。

對于他的問題,晚夏托着臉頰思考了片刻,而後魅惑的眨了眨眼,“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床上你侬我侬,床下……形同陌路?”

明明這一個答案,最後的語調卻是上揚嬌俏的,似乎隻是給個參考,并不太确定。

“形同陌路……”顧邵之咀嚼着這四個字,緩緩的陳述,“紀小姐今天打扮的這麽漂亮,主動要求我請你吃晚餐,并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勾引我,這恐怕不是‘形同陌路’該有的。”

他唇角似有若無的弧度,不是譏諷,更不是溫和。

是……興味。

晚夏輕笑出聲,身體往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聲音嬌柔,“我對所有看得順眼的男人都這樣,顧總可不是特例。”

所謂試探和勾引,如果對方吃這一套,就是在調情,如果對方毫不在意甚至是厭惡,那就是跳梁小醜自讨沒趣。

顧邵之收起了唇角的弧度,眸底的情緒藏得很深,旁人無法窺探一絲一毫。

側首看向窗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淡淡的說,“宋明陽就在餐廳外,你吃完飯,我就讓他進來。”

他沒有問過晚夏找這個人幹什麽,是因爲……他什麽都知道,在四年前就清楚了。

隻是,他明白的時機有些晚。

雖然兩人的婚姻隻維持了一年半的時間,晚夏也算是了解幾分這個男人的性子,表面溫潤,實則骨子裏的強勢和陰戾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濃烈。

如果晚夏不吃,他就會這麽一直僵着。

看着男人堅毅的側臉,晚夏輕聲笑了笑,拿起刀叉開始優雅的享受美味的菜肴。

這張餐桌,沒有一個人說話。

她不再那樣妖娆嬌媚的笑,顧邵之的視線就重新回到她臉上,目光淡淡的,眷戀和柔情都隐藏在潭底。

她吃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

等到晚夏吃飽後,對面男人面前的菜肴依舊完好如初,隻是紅酒還剩了半瓶。

她端起酒杯嘗了一口,末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淺笑着問,“顧總爲什麽不吃飯,隻盯着我瞧?”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看上的,不這是她這張臉麽……

顧邵之勾唇淡笑,啓唇緩緩的回答,“秀色可餐。”

“那顧總……”晚夏隻說出三個字,顧邵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就剛好響起,震動聲打斷了她的話。

她會看向亮着光的手機屏幕,是因爲本能。

來電顯示:唯一。

晚夏依然是笑着的,眼底的譏诮不屑于隐藏,漫不經心的搖晃着酒杯裏暗紅色的液體,嘴邊的話轉了個彎,“那顧總先接電話吧。”

沈小姐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隻要遇到麻煩,想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隻是朋友?

呵……有這種鞍前馬後的朋友,應該是挺舍不得放開的。

顧邵之深眸淡漠,似乎對他來說,這隻是一通普通的工作電話。

接起,“什麽事?”

通過無線電波傳來的嗓音極其冷淡,讓沈唯一怔住了幾秒。

走到角落,手掌虛掩着嘴,低聲說,“邵之,我……我在錄選一個秀節目,剛才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這是直播,網上已經出現了很多關于……關于我耍大牌的言論……”

三個月前就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網絡上熱議紛紛,女神優雅、高情商的人設險些崩塌。

有些好事兒的女人,或者說嫉妒她的女明星們,會明裏暗裏的諷刺她:傭人的女兒,即使飛上了枝頭,也依然是一隻換了層羽毛的麻雀,成不了鳳凰。

顧邵之棱角分明的俊臉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顧氏有專業的公關團隊,你的經紀人如果連這麽簡單的事都搞不定,明天上班的時候,我希望能在桌上看到她的辭職信。”

這是娛樂公司總裁對于旗下藝人最普通的态度,挑不出什麽毛病。

沈唯一有些失落,“你、你在忙嗎?”

“吃飯,不忙。”

簡單的四個字之後,對方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沈唯一的臉色不太好,經紀人隻敢小心翼翼的問,“唯一姐,顧總怎麽說?”

“注意注意,廣告結束,評審和選手們都回到自己的位置!”

不遠處的導演拿着麥克風大聲提醒,沈唯一沒有理會經紀人的話,面不改色的回到評審席。

在鏡頭帶到她身上的前一秒,她就已經準備好了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四年前的她,賭輸了麽?

不會的。

一定不會的。

……

豌豆被魚缸裏顔色各異的觀賞魚吸引,完全忘記了跟顧邵之單獨相處的晚夏,趴在玻璃上,看得津津有味。

晚夏拿着一顆葡萄在手裏把玩,黑色的果皮襯得她的手指愈加的白嫩,輕輕笑着開口,“這也不早了,畢竟顧總公事繁忙,您貴如千金的時間我可耽誤不起。”

仿佛那通電話,不曾有過。

顧邵之是在耗時間,他不掩飾,她也不戳穿。

這一個星期,他的每一天都很漫長,期待見到她,卻又想時間再慢一點。

因爲他比誰都清楚,一旦她要的東西全部都拿到了,就會毫不留戀甩了他,連這種虛假的應付也都不會再有。

晚夏看着他媚眼如絲的笑,意思很明顯,顧邵之俊臉無波無瀾。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撥通了一個号碼,淡淡的說了三個字,“進來吧。”

他起身離開的時候,是這麽跟玩兒着遊戲的晚夏說的,“晚晚,我等着你第二次來找我。”

晚夏似是什麽都沒聽到一般,等到皮鞋踩在地闆上發出的聲音完全淡去之後,她才丢開了手機。

唇邊的笑意盡數隐落,精緻的眉眼甚至還有些寡淡。

當然會有第二次……

宋明陽今年隻有二十四歲,剛畢業。

身上還帶有大學生的朝氣,“晚夏姐,好久不見,我幾天前在電視上看到你了,那些照片拍的真好。”

晚夏笑了笑,“你也成熟了很多。”

宋明陽撓了撓鬓角,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空閑時間多,滿世界跑,可能是見識廣了,對攝影的理解不再隻局限于課本。”

當時他才剛上大學,實習的時候恰好被分到晚夏手裏。

“今年六月份畢業,才在雜志社找了份工作安定下來,”他想到正事,“對了晚夏姐,你找我有事嗎?”

顧先生找到他的時候,什麽都沒說。

晚夏也沒有閑情逸緻叙舊,直接開門見山,“四年前,我們一起去農村拍攝,路上車壞了,在露天咖啡館休息的時候,你偶然拍到的那張照片,還能找到嗎?”

沈唯一是宋明陽的女神,那天在咖啡廳附近看到沈唯一的時候,他就抓拍了一張,那是迷弟攝影師的本能反應。

當時他還覺得疑惑,舞台上光鮮亮麗的女神爲什麽會出現那麽偏僻的地方,跟她說話的,還是一個隻從背影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的男人。

過了四年的時間,宋明陽不明白晚夏怎麽突然會問起那麽一張普通的照片,但他也沒多想。

“相機我賣掉了,但儲存卡還在,應該能找到。”

聽到他的話,晚夏微微一笑,“那我提前跟你說聲謝謝。”

“小事不用謝,”宋明陽擺了擺手,“晚夏姐你給我留個郵箱,我一會兒回家就找,翻到了就發給你。”

“……好。”

晚夏看向窗外的璀璨奪目的霓虹燈,眼底的情緒沒人看得懂。

————

豌豆已經離開家一個禮拜的時間,很想爸爸媽媽,睡前抱着晚夏撒嬌說要跟爸爸視頻。

她隻要稍微癟癟嘴,萌萌哒的叫幾聲姑姑,要什麽晚夏都拒絕不了,何況隻是簡單的視頻通話。

晚夏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有幾分猶豫,“現在已經十點了,媽媽可能已經睡着了。”

豌豆摟着她的脖子不撒手,笑腦袋瓜一個勁兒的往她懷裏湊,奶聲奶氣的說,“可是我真的好想聽爸爸講小烏龜的故事,姑姑求求你了,就一會會兒。”

肉嘟嘟食指豎在嘴巴前,可憐兮兮的模樣。

晚夏認命般的歎了口氣,笑着說,“知道了。”

把小粉團子放到被窩裏後,她拿手機撥了南灣的号碼,好長時間才接通。

南灣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後,夠到床頭櫃上的手機,努力穩住話音,“晚夏,這麽晚你還怎麽還沒睡,是安歌鬧了嗎?”

通過無線電波響在晚夏耳邊的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

帶了幾分……嬌媚?

有點尴尬,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沒有直接開視頻通話,“嫂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很普通的一句話,卻意味深長。

“沒有沒有,我閑着呢,”南灣連忙回答,耳根燃起熱意,沒好氣的斜了男人一眼,拉好睡衣的領口後,靠坐在床頭。

她已經聽到了豌豆叫媽媽的聲音,又軟又糯。

不自覺的微笑,“安歌,你在鬧什麽?”

“嫂子,安歌很乖的,”晚夏估摸着應該差不多了,就開了視頻,把手機遞給早就等不及了的豌豆。

捏了捏她軟綿綿的臉蛋,“姑姑去洗澡,你坐着不要亂動,萬一摔下床會很疼的哦。”

如果她在這裏,孩子叫媽媽的時候,嫂子無論答應還是不答應,都很爲難。

豌豆乖巧的點頭,抱着手機爬在被褥裏,癟着嘴撒嬌,“麻麻我好想你的。”

晚夏擔心把門關上了,豌豆叫她,她會聽不到,就留了一道縫隙。

她沒有去洗澡,隻是在卧室外的走廊裏站着,暖色調的燈光下,她投在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很長長。

走廊裏沒有一絲多餘的嘈雜,她能清晰的聽到從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音。

“麻麻,你什麽時候來接我?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姑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你是天使,要保護姑姑的啊。”

“可是、可是我想哥哥,還有粑粑還有麻麻。”

“你先想想冰淇淋,再想想姑姑送你的玩具娃娃。”

“……”

傭人打掃完書房下樓之前,往走廊右側的方向看了一眼。

紀小姐還沒有換衣服,微微低着頭,長發傾落而下,将姣好的面龐擋住了一大半。

明明安歌小姐的笑聲很溫暖治愈,她卻從紀小姐身上看出了幾分落寞。

……

南灣費了不小的功夫才終于把磨人的小公主哄好,松了一大口氣,軟綿綿的靠在男人懷裏。

“慕桓,等晚夏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們把安歌還給她吧。”

雖然舍不得,但她也是一個母親,懂那種酸澀的滋味。

“再說,”慕瑾桓攬着女人的肩,低頭輕啄她的臉頰,“晚晚現在的情況……安歌跟着我們更好。”

九九有的,安歌都不會少。

南灣從男人懷裏退出,坐直了身體,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問,“那、那她和顧邵之?”

一對戀人從進入彼此的生命的那一刻開始,無論之後有過怎樣的糾葛,都期待以美好的結局收場。

之于‘美好’二字,‘相濡以沫、白頭到老’是,‘一别兩寬、各生歡喜’也是。

洗完澡隻松松散散披了件睡袍的慕瑾桓低嗤了一聲,雖然冷峻堅毅的五官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但語氣不怎麽好,“那種男人利用完了還不甩,難道還要留着過年麽?”

從前他看不上,現在……就算是倒貼給他妹妹,他都覺得礙眼。

慕先生這種護妹的行爲,南灣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懶得反駁,“其實我覺得,顧邵之這個人挺有魅力的,尤其是那張能讓小姑娘噴鼻血的臉,晚夏會愛上他,不奇怪。”

當初,在機場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恩愛和甜蜜不像是假象。

但也不排除,顧邵之喜歡紀晚夏的時候,就把她捧在手心裏寵,等到他心底的白月光回心轉意想要重歸于好,紀晚夏在他心裏就沒有那麽重要了,什麽恩愛甜蜜都是空話。

愛還是不愛,誰知道呢……

“我以爲,慕太太嫁給我之後,看男人的眼光會有質的飛躍,”慕瑾桓伸手把走神的女人拉到身下,繼續之前沒做完的事,“看來,并不是這麽回事。”

他将嗓音壓的又低又啞,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作着,似乎是刻意想要挑女人的反應。

“我們就事論事,你人身攻擊就沒意思了啊!”

被寵壞的慕太太擡腳就想踹他,卻被他輕易的壓制住,怎麽動最後都還在他懷裏,就像是隻待宰的羔羊。

眼看身上的睡衣就要被拉開,紅着臉瞪他,“你起開,我今晚不想。”

慕瑾桓扣住小女人作亂的手壓在頭頂,雖然作風有些霸道,但力道是溫和的,唇角勾起一抹蠱惑的弧度,低頭吻她。

低沉旖旎的嗓音從兩人相接的唇瓣間溢出,“沒關系,一會兒就想了。”

————

晚夏推開房門的時候,豌豆已經睡着了。

豌豆公主是撅着屁股爬在被褥上的,這種高難度的睡姿讓她的呼吸不是很順暢,鼻腔發出了小小的呼噜聲。

像是隻……又軟又萌的倉鼠。

晚夏的手還握在門把手上,看着床上美夢正酣的豌豆,有些失笑。

邁步走到床邊,把手機放回到桌面,給豌豆換了個睡姿讓她平躺着,動作很輕,小心翼翼。

給豌豆蓋好薄被後,晚夏情不自禁的想要去觸碰她肉嘟嘟的臉蛋。

那個時候,豌豆還很小,不會走路,也不會叫爸爸媽媽,隻能咿咿呀呀的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語言。

隻是轉眼間的時間,豌豆公主很快就可以上幼兒園了。

晚夏不知道這就這樣看了多久,直到小腿的發麻的時候,她才從那恍惚失神裏抽離出來。

準備站直身體去洗澡的時候,睡夢中的豌豆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指,糯糯的叫了聲,“麻麻。”

是無意識的動作,卻讓晚夏的心跳停了一拍。

明明知道豌豆叫的是南灣,她堅硬冰冷的心髒依然軟成一片,就像是被天使親吻過一般。

良久,她的臉頰漾出溫柔似水的笑意,俯身親了親豌豆的額頭,“晚安,安歌。”

……

晚夏洗完澡之後,就收到了宋明陽發來的郵件。

當時的距離很遠,所以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沈小姐那張在娛樂圈紅得發紫的明星臉,但隻要多看幾眼,就能認出來。

同他說話的男人,側對着鏡頭,隻露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臉,嘴裏還叼了根煙,白霧缭繞使得他的臉更加模糊。

這個背影看着沒什麽特别的,但晚夏一輩子都不會忘。

就算是死一萬次,她也覺得太輕。

————

晚夏畫了精緻的妝容,長發松散的挽在腦後,特意留出來碎發,将她的臉型勾勒得更加小巧。

身上穿的裙子,依然是紅色。

鮮豔,奪目。

晚夏提着裙擺走下樓梯的時候,正在擦桌子的傭人竟呆呆的看着她,無法移開視線,連她說的話都沒有聽清。

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低下頭,恭敬的問,“紀小姐,您剛才說了什麽?”

除了跟小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這位紀小姐基本不會笑,也不說話,眉眼之間的冷淡雖然不明顯,但總給人一種遙遠疏離的感覺。

不是很好相處。

晚夏走到客廳,話音清淡,“我要出門,回來的會晚一點,你記得給安歌蓋被子。”

傭人連忙颔首應着。

半個月前,紀小姐也是像今天這樣,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在傍晚的時候出門,第二天淩晨四五點的時候才回來。

她的雇主慕先生說,隻需要照顧好這一大一小,不該看的和不該聽的都不要好奇,最重要的是不能越界。

所以,她從來都不敢多問。

聽晚夏這麽說,正在看動畫片的豌豆昂起腦袋,眨巴着眼睛問,“姑姑,你要去哪裏呀?”

臉上清晰的寫着:我也好想去,能不能帶上我?

“姑姑去……”晚夏本想随便編一個借口,小孩子的世界很單純,她說什麽都會相信。

去給她買冰淇淋和買玩具,或者就說要去上班也行。

但,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來一個借口,是因爲不想欺騙孩子。

“姑姑的手機留給你,李阿姨會幫你打電話給媽媽,”晚夏坐在沙發上,同豌豆額頭相碰,輕聲哄着,“而且姑姑會盡量早點回來,讓你睡醒就可以看到我,好嗎?”

豌豆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吧。”

這個房子好大,她不喜歡一個人,可是麻麻和粑粑說過,姑姑要出門的時候,她不能黏着。

————

保安伸手攔住了款款走來吸引了無數目光的女人,禮貌的問,“紀小姐,請問您有邀請函嗎?”

這是紀晚夏,四年前被寵到天上的顧太太,她掉一滴眼淚顧先生就能拿一票人下刀。

在安城,幾乎沒什麽人不認識她這張臉。

晚夏無辜的眨了眨眼,“啊……需要邀請函的嗎?我沒有哎。”

“這個……”保安有些爲難,“沒有收到邀請的人,是不可以進的。”

今晚是沈大明星的生日會,她的粉絲數都數不清,沒有經過嚴格篩選的人,怎麽可能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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