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男神?孫兒?驚喜?
這信息量還蠻大的。
霍冉擡手将碎發勾到耳後,作出一副嬌羞模樣,“哎呀,就知道你是悶騷型,表面上假正經,其實心裏早就想跟人家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她的打扮,跟周圍的人完全不是一個季節。
上身一件薄薄的姜黃色襯衣,下身一一件同色系的格紋齊膝短裙,光着兩條白皙的長腿。
别的先不提,最牛逼的是,人家踩了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來爬山。
南灣沒有說話,隻是撇了一眼小姑娘抱在男人的手,而後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上山的路很窄,最多隻能并排站三個人,還得是那種擠着站的。
慕瑾桓面無表情,抽出被霍冉死皮賴臉抱着不肯撒手的手臂,并把她提到上面的台階站着。
他本來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現在更甚。
嗓音淡漠至極,“就算是還不到十八歲的未成年,連這點眼力見也沒有?”
他說話的同時,精瘦有力的手臂攬着南灣的腰往懷裏帶了帶。
毫不在意嬉皮笑臉的霍冉,似乎是這才注意到被慕瑾桓護在裏側的南灣。
呦呵,這不是她的情敵麽!
霍冉立刻進入作戰狀态,手臂環抱在胸前,視線上下掃視溫順的待在男人懷裏的南灣。
她站在台階上,腳上穿的又是雙高跟鞋,即使淨身高比南灣要矮幾公分,但是她有得力的外界條件,現在的氣場很足。
那眼神的刀子,都能把一顆蘿蔔削成接近透明的薄片。
盯了半分鍾後,她忽然有點底氣不足。
霍冉剛回國的時候,好多人都說她長得跟慕太太很像,她起初沒怎麽在意,但說的人多了,她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
她費了不小的心思才找到一張慕瑾桓和南灣在婚禮現場拍的照片,角度的關系,照片上穿着婚紗的南灣跟她裏你嫂子有八分相似。
就連她自己都懷疑,那是不是她流落在外的親姐妹。
驚訝過後,讓霍冉犯花癡流口水的,是南灣身邊的慕瑾桓。
她當時看第一眼是什麽感覺?
卧槽!青城什麽時候有這種帥到天際的男人了!
這麽好的條件,孫兒不給她留着,真是相當的不孝。
幾個月前,霍冉看的隻是張照片,自信心爆棚,覺得自己又年輕又漂亮,肯定能挖到牆角的。
可是今天,她見了活的南灣,有那麽一點點……洩氣。
即使光線不怎麽明亮,即使對方衣着簡單,即使對方是素顔出門。
那種氣質美人的光環依然很吸睛。
洩氣歸洩氣,但人不能慫,于是,她決定把對方當成空氣。
移開視線,笑眯眯的看向慕瑾桓,反問,“我喜歡你喜歡到心甘情願倒貼,連臉都不要了,還要什麽眼力見兒?”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我容忍你鬧了兩次,是因爲霍亦寒的面子,你如果再繼續蹬鼻子上臉……”慕瑾緩淡漠的推開笑盈盈靠過來的霍冉,拉遠彼此之間的距離,“我不客氣的時候,可沒那麽好看。”
這是霍家輩分極高的祖宗,在美國待久了,什麽出格大膽的事情都不在話下。
今晚出門之前,應該給霍亦寒打聲招呼,反正以下犯上的時候他也不是第一次幹。
畢竟,慕太太吃醋的時候,不太好哄。
想到這裏,慕瑾桓有些頭疼。
看似溫順的待在他懷裏的女人,眉眼之間是淺淺動人的笑,像是頗有興緻的模樣。
那雙藏着滿天星辰的杏眸裏,泛着一種極其意味深長的光亮,不知道是在醞釀些什麽。
霍冉被慕瑾桓眼眸裏的疏離淡漠的暗色吓到,嬉皮笑臉的笑凝固在唇邊,“啧啧啧,你不會沒品到能對女人動手的地步吧?”
她還沒睡到這個行走的荷爾蒙,難道小火苗還沒有燃燒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你如果再‘不經意’的在我面前晃一次,應該就會成爲我爲數不多的例外,”慕瑾桓語氣沒什麽起伏,卻帶着攝人的警告,“反正你天不怕地不怕,實在是好奇,可以試試。”
呆住的霍冉用餘光瞄了一眼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南灣,碰上對方笑意淺淺的目光之後,她才反應過來。
這慕男神明顯是故意激她啊!
“試試就試試,有本事别躲着我!”霍家輩分極高的祖宗可不是被吓大的,毫不畏懼的沖慕瑾桓揚了揚下巴。
而後,她放下了環在胸前的手臂,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還拉了拉襯衣的袖口。
霍冉覺得自己淑女到炸裂可以秒殺一切小綠茶的時候,才看向南灣,并展露出‘禮貌’的微笑。
“阿姨你什麽時候有空,咱們約個華山論劍怎麽樣?你輸了就把男神讓給我,我輸了就滾蛋,成麽?”
是乖巧的打着商量的語氣。
被點到名的南灣,暫時無法做個看戲的局外人。
霍冉是跟一群朋友上來的,雖然都沒有加入到這場戲,但個個都好整以暇的把目光投向南灣,似乎都在等着看她怎麽回答。
如果能給包瓜子,再給杯啤酒,就更完美了。
包括慕瑾桓,在霍冉說完那句話後,他也低眸去瞧南灣,深邃的眼眸帶上了幾分寵溺的溫和,似乎是還挺想知道她會怎麽回擊。
南灣歪着腦袋,似是在很認真的思考。
幾秒鍾之後,她搖了搖頭,開口說話,“恐怕不行。”
“爲什麽?”霍祖宗不是很高興了,都快笑僵的臉也垮了下來,“是不是覺得對手不僅年輕漂亮還波濤洶湧,非常的自卑,這還沒開始怎麽就怕了呢?”
她順利的說完這些話,發現舌頭并沒有閃,頓時放心了。
畢竟,今天晚上一點都不尋常,萬一這種可以被雷劈的話被上帝聽見了,着實不太好。
“倒不是因爲别的,”南美人嬌柔的往男人懷裏靠,眨了眨眼,有點害羞。
這會兒上山的路人少了些,除了停下來看熱鬧的,沒人再小心翼翼的從慕先生左手邊狹小的位置經過。
很爲難的猶豫之後,南美人擡眸跟慕先生似笑非笑的目光對視。
精緻的眉眼漾出輕輕淺淺的笑意,“慕先生這個年紀吧,需求有那麽一點點旺盛,一夜八次都不帶喘的,我實在是沒力氣跟你華山論劍啊,小朋友。”
這話一出,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
霍冉那些看戲的朋友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石化了般,下巴需要彼此之間互相扶一下,否則可能會砸到自己的腳。
就連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慕瑾桓,腦袋裏也有了幾秒鍾的空白。
恢複正常之後,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含義頗深的弧度,幽深眼眸裏的柔情幾乎能讓一個人溺死其中。
霍冉艱難的活動着僵硬石化的腮幫子,扶着欄杆,眼神往慕瑾桓的某個部位瞄了一眼。
無比真誠的建議,“男神,答應我,要珍愛自己的腎好麽?”
……
等兩人爬到山頂稍微平坦一些的觀景區的時候,南灣還能隐約聽到後面的那群逃課湊熱鬧的男孩女孩們,吹着口哨調侃霍冉的聲音。
山上有風,溫度比城市裏要低一些。
慕瑾桓脫下西裝外套,裹在南灣身上,南灣也沒有矯情的拒絕,而是笑顔盈盈的看着他。
刻意将語調拉的很長,“慕先生,看來,您這段時間沒閑着啊。”
說實話,那種膽大毫不扭捏的小姑娘,她還蠻欣賞的。
慕瑾桓眼眸滲出還殘留有幾分無奈的笑意,明明暗暗的路燈下,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顯得格外溫和。
淡定自若的回應,“我忙着‘鍛煉’身體,當然沒有閑着。”
‘鍛煉’這兩個字,需要往更深層次理解。
“這是哪家的姑娘?”南灣被男人攬着往前走,似笑非笑的問,“别告訴我,她是霍亦寒的新歡,你念着兄弟情深,舍不得傷人家的心。”
那小孩看着慕先生的時候,滿臉都寫着:好!想!睡!了!他!
而且毫不掩飾。
“胡說什麽?”慕瑾桓停下腳步,氣極反笑,擡手揉了揉女人的頭發,“她叫霍冉,從小在國外長大,幾個月前剛回國的,在霍家是能壓倒一群晚輩的祖宗,霍亦寒都得叫她一聲奶奶。”
霍公子的人生就是這麽的悲催,在外風光無限,可回到霍家,屁大點的孩子都能騎在他頭上耀武揚威。
隻要老爺子咳嗽一聲,他就得乖乖的給故意整他的人端茶送水。
哪怕對方還是一個穿着校服的未成年。
聽他這兒一說,南灣忍不住歪倒在男人懷裏笑,看來‘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真是非常的有道理。
他給了墨一那麽多的眼淚和失落,南灣對他的偏見從來都沒有減輕過,但想到上帝也派了這些‘祖宗’折騰他,看着好像就順眼了一些。
“你不覺得,她跟我長得挺像的麽?”
這個霍冉,她以前還真沒見過。
“再像也隻是皮囊而已,”周圍不時有人經過,慕瑾桓用自己的身體把懷裏的人護在最安全的地方,嗓音低沉溫和,“慕太太是獨一無二的,誰跟你都不像。”
他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眼眸如深海一般深邃。
徹底将南灣繼續調侃他的心思打散。
周圍一片喧鬧,她仿佛跌入了那深海裏。
這一生,都不想再離開。
……
來紫金山等流星雨的人很多,等待的時間當然不能幹坐着,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聚在一起燒烤、喝酒聊天、朗聲大笑……
往日裏寂靜的山頂,今晚格外的熱鬧。
上一次,同南灣和慕瑾桓一起等待美好的人,是霍亦寒和許墨一,這一次,是她最親近的南澤和沈之媚。
到的時候,他們已經留好了位置。
慕瑾桓攬着南灣走近,南澤随手扔給他一罐啤酒,英俊卓然的五官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淡淡的問,“慕總今天不忙?”
吃頓飯就能接好幾個電話的人,還有時間來看流星,真是稀奇了。
慕瑾桓接過易拉罐,安頓好南灣之後,在南澤左手邊的位置坐下,每一個動作都帶着與生俱來的優雅從容。
嗓音無波無瀾,“還行,和南總的日理萬機相比,我純屬瞎忙。”
坐在篝火旁和南灣聊天的沈之媚,看着互相諷刺的兩個男人,有些無奈,都是三十多歲的人,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扶着額開口,“三哥,你們倆一見面都放冷箭,我跟灣灣挺尴尬的。”
她倒還好,慕太太的處境比較慘。
一個是親哥哥,一個是枕邊人,她往哪邊靠都不合适。
“尴尬什麽?”南澤褐色的琉璃眸此時平和無瀾,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灣灣雖然是我妹妹,但也是慕家的兒媳,自然得向着姓慕的。”
披在沈之媚肩上的西裝往下滑落,他竟然比當事人發現的更早,伸手探過去給她把衣服攏好的動作自然流暢,像是早已做過千百遍。
末了,還整理好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我有你,也不會有失落的情緒。”
對他來說,這不是情話,是日常。
丈夫的三觀正到如此無可挑剔,沈之媚并不覺得意外,彎唇笑了笑,柔聲回應,“那是我想太多了,你們繼續。”
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南灣也見怪不怪。
手肘撐着椅子的扶手,掌心托着腮幫子,很是不解的問,“别的先不說,你們以前不還是挺好的朋友……嗎?”
仔細想想,除了有外人在的場合,三哥和慕先生就沒有好好說過幾句話。
目光離開沈之媚之後,南澤深邃俊朗的五官就多了幾分冷峻,面不改色的說了四個字,“我沒朋友。”
聞言,慕瑾桓含義不明的低‘呵’了一聲,似是嘲諷,但又更像是鄙視。
仰頭喝了一口手裏的啤酒,嗓音淡淡,“挺巧,我也沒有。”
南灣,“……”
好吧,男人的世界她不懂。
不過,她想着,如果這話如果能傳到霍公子的耳朵裏,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南灣和一旁的南太太對視之後,決定暫時不參與兩個男人之間的任何話題。
南氏夫婦是挨着坐的,慕瑾桓和南灣被他們隔開,其實不太合理,但也沒人覺得哪裏不舒服。
等待美好的過程,總會無比漫長。
在這夢幻一般的夜空下,沈之媚突然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用手肘拐了一下旁邊的人,問道,“你還記得我們高考完的那個晚上嗎?”
對她們來說,高考,已經是很遙遠的時光了。
南灣靠在她肩頭,慵懶的說了兩個字,“忘了。”
那麽丢人的事,當然要避開,更何況慕先生還坐在旁邊,她溫婉美好的形象不能毀。
沈之媚點了點頭,“是麽,可我記得聽清楚的……嘶!”
那輕微的的呼聲,是因爲南灣掐了她一下。
發現旁邊的慕瑾桓和南澤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南灣心裏已經開始磨刀霍霍了,面帶微笑的看着沈之媚,眼神裏的意思很好懂:你敢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對于好友的威脅,沈之媚絲毫都沒有放在眼裏。
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往丈夫身側靠,“三哥你看她。”
南澤本能的攬過沈之媚的肩,短暫的思考了片刻之後,看向面無表情的妹妹,“高考完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連我都不能知道的事?”
他是站在誰那邊的,情況很明了。
南灣看到靠在三哥懷裏的沈之媚沖她眨眼睛的時候,想下山的心都有了。
接受到慕太太求助的眼神之後,慕瑾桓淡淡的掃了南澤一眼,“你如果閑的沒事,再去撿兩根幹柴過來不行麽?”
慕太太少女時代的秘密,說給他一個人聽就行了。
當哥的問這麽多幹什麽?
南澤淡定自若的反擊,“你比我閑,你去更合适。”
比起手裏隻有一個易拉罐的慕瑾桓,他現在溫香軟玉在懷,顯然是脫不開身,沒工夫操心别的。
慕先生被三哥氣定神閑的秒殺,慕太太有點絕望,非常的希望自己變成聾子。
因爲,始作俑者沈之媚是這樣說的:
“那天晚上,還不到十八歲的南灣同學搬了一箱啤酒,結果萬萬沒想到,她隻喝了半瓶就倒下了,在操場上唱了一晚上的兩隻老虎不說,還死拽着我們班主任問,什麽時候能娶她?”
“我們高三的班主任姓李,每節課都拖堂,同學們給他取了外号叫‘拖堂李天王’,後來聽人說,自從高考完的那天晚上,已婚的李老師被南灣同學哭着求娶之後,他每天都會被校長叫到辦公室裏談話。”
“惶恐不安的校長很擔心自己的下屬搞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不厭其煩的确認,除了師生情誼之外,李老師真的跟南灣同學沒有任何其它的感情糾葛。”
南灣高考的時候,南澤就已經進了公司,她在學校裏發生的‘小事’,他當然不會知道。
聽完之後,眼尾帶起忍俊不禁的笑意。
毫無面子可言的南灣,非常的後悔剛才沒有堵住沈之媚的嘴,因爲……就連剛剛還護着她的慕瑾桓,唇角也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她。
她決定找個地方靜一靜。
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之後,站起身往人群的外圍走,邁開腳步之前,她很嫌棄的把男人的西裝外套留在了椅子上。
慕瑾桓看着那抹渾身都寫着‘我不高興’的身影,黑眸裏漸漸蓄起寵溺的笑意,唇角的弧度越發明顯。
仰頭将易拉罐裏的啤酒喝完之後,站起身。
一直都不甘心的霍冉終于逮住了時機,屁颠屁颠的湊了過去,“阿姨,你們吵架了嗎?”
心裏萬馬奔騰的南灣沒有心思跟她計較,一口一個‘阿姨’這種沒禮貌又欠教訓的事。
手臂搭在欄杆上,仰頭看着這美得像是一副畫的絕美星空,語調散漫,“是啊,你要不要去見縫插針?”
“不不不,阿姨你誤會了,”霍冉連忙澄清,“我覺得你老公邊兒上坐着的那個更帥,尤其是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時候,我的媽呀!我差點窒息!阿姨你能寬宏大量不計前嫌,把他的電話号碼給我嗎?”
霍奶奶移情别戀的速度,堪比鼠标右鍵刷新了。
南灣嗤笑了一聲,似是很失望的搖頭感歎,“你的愛真是太短暫了。”
現在的年輕人,還是作業太少。
“别這麽小氣嘛姐姐,”霍冉看出來了對方不想搭理她,很識趣了改了口,笑盈盈的說,“咱們倆也算是八竿子勉強能打着的親戚了,故意往男神懷裏湊的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剛才還惹你生氣了是不是?我去成功插足讓男神甩了她,給你報仇啊。”
南澤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霍冉從小在國外長大,不認識很正常。
被她這麽一打岔,南灣就忘了之前那種無fuck可說的胸悶感。
認真的考慮了幾秒鍾之後,搖了搖頭,“你不行。”
“爲什麽?”
南灣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慰,“我三哥這輩子隻喜歡一個人,你等下一世在努力吧。”
霍冉,“……”
哦……西湖的水,她的淚。
難道現在顔值逆天深情專一的男人都被已經豬拱過了?
青城對她真是一點都不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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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專家終于挽回了顔面。
淩晨一點零五分,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的流星如期而至。
在幕布一般的夜空裏劃出銀亮的線條,那斑斑耀眼的光輝足以讓寂靜的夜空呈現出夢幻一般的美。
南灣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她的心願很多,從一月到十二月,一天都不能少。
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結束,所有的都是關于他。
就連睜開眼睛的時候,進入視線裏的,也是他。
精緻的眉眼漾出溫婉美好的笑意,輕聲說,“慕先生,你擋着我了。”?
慕太太的眼睛裏,是比這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流星還要耀眼的光芒,慕瑾桓伸手将她柔軟的身子圈進懷裏。
修長的手指勾起女人的下巴,深邃的五官溫潤俊朗,唇角是寵溺的弧度,低頭吻上她绯色的唇瓣,“慕太太,你可以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