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台灣最大小說網 > 武俠仙俠 > 婚婚欲醉,慕先生寵妻無度 > 241.南灣看着男人笑,“你好呀,慕先生。”

241.南灣看着男人笑,“你好呀,慕先生。”

四月二十号,晴,天氣明媚。

初春的溫度,空氣裏還帶着幾分涼意。

南灣踏出監獄大門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清新的百合香氣。

是許墨一和沈之媚,開來的那輛車裏擺滿了百合,就連後備箱裏也都是。

天還沒亮就等在大門外的許墨一在看到南灣的那一刻,眼眶就開始泛紅,酸澀難忍,“……姐。”

獄警不是造型師,隻是把頭發剪短而已,沒有任何時尚性。

她念初一的時候,留的就是這種規規矩矩的齊肩短發。

在她的記憶裏,姐姐從來都是長發飄飄的女神模樣。

“怎麽了?”南灣笑了笑,“很難看嗎?不科學啊,我這張臉應該配什麽發型都不是問題。”

沈之媚用胳膊肘輕輕的怼了怼許墨一的後背,走上前挽住南灣,笑着說,“許墨一這是嫉妒你看着比她還年輕,但當着奶奶的面不敢以下犯上,所以有點難過。”

這許墨一果然還是不靠譜,都叮囑幾萬次了,就算用刀把她的心髒割成薄片下酒也不能哭一聲。

現在倒好,一秒鍾都沒堅持住,早知道就不帶着她過來了。

頭發剪了就剪了,等兩三年就能長到之前那個的長度,灣灣和慕男神還有很多個九月。

從今天開始,往後的每一天,都隻會是美好。

南灣眨了眨眼,擡手去捏許墨一的臉蛋,故意做出傷心的模樣,“哎……這虛假的姐妹情啊。”

許墨一紅着眼别開腦袋,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無法控制的眼淚。

話音生硬卻哽咽,“可不是麽,什麽親情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跟個傻子一樣。”

從新西蘭回到青城的那天,她還以爲飛機落地時找錯了着陸點。

爲什麽……就連機場的服務人員都在議論,慕太太南灣嫉妒成性,連一個患有抑郁症精神不正常的女人都容不下,都搞出人命來了也才判九個月,真是惹不起。

什麽嫉妒成性?什麽人命?什麽九個月?

現在的人怎麽都這麽欠!覺得嘴長在她臉上就算是胡說八道别人也管不着嗎?

那天,許墨一連行李箱都扔在機場大廳,攔了輛出租車去找南澤。

那天,在書房的那十幾分鍾裏,明明是炎炎夏日,她竟覺得好像突然進入了寒冬臘月,連過渡都沒有。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隻有她被蒙在鼓裏。

“你忙着結婚,這種事情多晦氣啊,”有風刮過,南灣擡手把短發勾到耳後固定住,往前走了一步,笑着整理沾在許墨一臉上的發絲,“畢竟我對你可是真真切切的姐妹情,舍不得讓你難過。”

許墨一傲嬌的把臉扭到另一邊,使勁把眼淚憋回去,聲音哽咽沙啞,“哼!就你會說。”

不生氣不生氣。

反正以後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折騰姓南的,每天都能,從早到晚,就算老的牙齒都掉光了也别想擺脫她。

許淑玉雙眼混沌模糊,但布滿皺紋的臉卻是帶着笑意的,佯裝嫌棄的拍了肩膀一下,“這孩子!沙子迷了眼睛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後面待着去!”

被排擠的許墨一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卻又很慫的背過身去揉發酸的眼睛。

“囡囡啊,奶奶不是說過要好好吃飯的嗎?怎麽還是瘦了這麽多?”

許淑玉拉着南灣上看下看,雖然皺着眉埋怨的責怪,但摸着孫女纖細的胳膊的手手指是顫抖的。

“奶奶,”南灣無奈的笑着,握住老太太冰涼的手搓了搓,“這一定是您的錯覺,我一點都沒有瘦,不信我回家站在體重秤上給您檢查。”

減肥難如登天,但是想要胖還不容易嗎?

她覺得,慕先生一定會像喂豬一樣,用不了多久掉的這點肉就會全部回到她身上。

“對對對,回家,”許淑玉想起了正事,拉着南灣往車旁邊避風的地方走,“來囡囡,從這個火盆上面跨過去。”

火盆裏燃燒着的是檀木,裏面還放了三錢紅豆和三錢朱砂。

能去晦氣,能把這九個月的陰暗潮濕都驅走。

苦力劉安站在一旁,手上還拿着火柴盒,拍着胸脯保證,“太太您放心邁,不會燒着衣服的。”

大概是因爲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南灣有些懵,站在原地沒有動。

沈之媚笑着推了推怔神的南灣,“愣着幹什麽?家裏還等你吃早飯呢。”

她冷不丁的動作讓南灣回過神,擡頭看向期盼慈愛的老太太,看向紅着眼眶的許墨一,再看向溫婉微笑着的沈之媚。

片刻之後,南灣彎唇笑了笑,擡步跨過那能驅走陰晦的火盆,把所有的恐懼和鮮血都留在身後。

許墨一忍不住去擁抱她,刻意用硬邦邦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情緒,“姐,我還要趕着去上班,就不陪你回家了,如果周末不接我電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她還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南灣被勒的有點喘不過氣來,好笑的擡手推開她,“知道了,真是啰嗦。”

看着許墨一打車離開之後,沈之媚扶着老太太往旁邊的一輛車走,南灣問道,“我們不一起走嗎?”

慕先生果然很遵守約定,這種地方,來一次就夠了。

不知道他正在做什麽……

沈之媚關上車門後,視線上下掃視纖細的南灣,末了擺了擺手,“我陪奶奶去醫院做檢查,你這種一推就倒的苗條人别跟着過來,萬一被誤當成是碰瓷的,很丢人。”

南灣,“……”

劉安接過獄警抱着的紙箱,他知道裏面裝的是慕總寫給太太的信,每天清晨,他去北岸别墅拿信封,交給熟悉的獄警,然後獄警在轉交給太太。

從今天開始,他就不用跑這一段漫長的路程,可以睡個懶覺了。

真好。

把紙箱放進車的後備箱後,劉安快速的回到駕駛位,笑着問,“太太,可以開車了嗎?”

車裏滿是新鮮的百合,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鼻息間令人放松愉悅的香氣。

南灣拿了一支百合在手裏把玩,眉眼溫婉美好,輕飄飄的反問,“不開車,你是準備留在這裏過年嗎?”

劉安,“……”

确定了,這是貨真價實的慕太太,可以大膽的把車開回北岸别墅了。

————

在距離家還有五十米遠的位置,劉安說車沒油了開不動,讨好的請南灣下車自己走回家。

大門外,一個小小的人兒抓着圍欄的借力,蹲在地上看螞蟻,認真好奇的模樣很是可愛。

南灣走近,在他旁邊蹲下身子,目光含笑凝着他的臉蛋。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邊多了個人,九九君擡起頭看着對方,一大一小對視了好一會兒,九九伸出食指指着南灣,“……媽媽。”

奶聲奶氣的聲音,軟糯招人疼。

南灣怔了幾秒鍾後,精緻的眉眼之間漾出層層溫柔的笑意,同樣的,她伸出食指,同九九的食指相碰。

就像是動畫片裏,手指對接傳遞信息一般。

“你是誰呀?怎麽見着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就叫媽媽呢?”

她不自覺的微笑,不自覺的放柔聲音,不自覺的想要伸手抱一抱長高了許多的九九君。

小孩子每一天都有變化,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寶貝都會吐詞清晰的叫‘媽媽’,還學會了走路,不需要人扶着,也可以站穩。

隻不過,随随便便見着誰都叫‘媽媽’的習慣,可不太好。

被‘批評’的九九站了起來,他的小腿很有力,即使地面不平穩,他也能交替着兩條腿蹦跶不摔倒。

“……媽媽媽媽。”

哦,用‘蹦跶’這個詞會破壞九九君走高冷路線的風格。

這麽說吧,一向不怎麽愛搭理人的九九,此時張着小嘴巴不停的重複‘媽媽’這兩個字,有幾分激動的意思。

似乎是因爲,隻在手機裏和相框裏見到過的‘媽媽’,活的出現在他面前,驚訝又興奮。

南灣正想開口再逗一逗九九,然而在她說話之前,一道低沉溫潤的嗓音響在耳畔。

“慕太太,你是有夫之婦,早就不是什麽小姑娘了,需要我用别的方式提醒提醒你麽?”

南灣順着這熟悉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成熟俊朗依舊的慕先生正沐浴着初春的陽光而來。

擦的锃亮的皮鞋、筆挺的黑色西裝褲,熨燙的沒有一絲多餘褶皺的藏藍色格紋襯衣,似乎是因爲穿得太少在外面站的時間久了,手臂顯出了隐隐的青色。

被他牽着的豌豆公主,穿着粉色的外套,帽子上還有兩個兔耳朵。

小臉笑盈盈的,同九九一樣,指着南灣叫,“麻麻!”

兩條腿快速的撲騰着,似乎是想快點撲過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麻麻。

一大一小走近的時候,南灣還蹲在地面上,仰着頭含笑凝着男人深邃英俊的臉龐,輕輕淺淺的微笑,“你好呀,慕先生。”

這是一直都在她心上的人,不屬于久别重逢的範疇。

陽光穿過常年翠綠的大樹,落在這張精緻美好的小臉上,星星點點,同那如山茶花一般美好的笑意融合。

沈之媚給南灣帶去的衣服,是鮮亮的橙色,襯得皮膚是接近透明的白皙,在放滿百合的車裏待了一個小時,身上也染上了似有若無的香味。

她仰着腦袋,短發從耳後散落,雖然少了長發的知性溫婉,卻多了幾分嬌俏。

慕瑾桓俯身慢慢靠近她,在兩張臉之間還剩一個拳頭的距離的時候停下,緩緩的說,“我不太好,慕太太。”

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瞳孔裏隻有對方的印象,南灣能聞到屬于他所特有的清冽薄荷味道。

眉眼彎彎的笑着,“怎麽了呢?”

慕瑾桓眉目溫和,薄唇輕啓,“兒子踩着我的腳了,能麻煩你把他扔到一邊麽?”

沒有什麽眼力見的九九依然杵在慕太太的懷裏,很是礙事。

聽到男人的話,南灣低頭,發現單手抱着她脖子的九九君,正把腳踩在慕先生的皮鞋上,還轉着腳尖碾了碾。

南灣把兒子環在肩頭的手臂拉了下來,讓兒子扶着籬笆站着。

然後,她重新擡起頭,笑意盈盈的對上男人的目光,“是這樣嗎?”

下一秒,男人溫熱的唇便覆上她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攻擊性,輕柔輾轉,描繪着她帶着涼意的唇瓣。

清晨時分,陽光正好。

好動的豌豆被南灣放在地上的那支百合花吸引了視線,并不care旁邊的兩人在做什麽,而九九君的小腦袋被慕先生的大掌捏着扭到了另一邊,他就算是想看,也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小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旖旎綿長的吻結束。

慕瑾桓打開輕瞌着的眼眸,指腹緩緩摩挲着南灣下颚的弧線,嗓音低緩沙啞,“灣灣,我等到你回家了。”

從昨晚開始,他就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淩晨還去嬰兒房查看孩子有沒有踢被子。

天還沒亮就起床,去花房修建綠植,去後院給發芽的百合澆水,順便把秋千上的露水擦幹淨。

第一縷陽光落進客廳的時候,他開始準備早餐,經過幾十次的實驗,他不再是那個隻會煮碗清湯面的慕先生,她喜歡的每一道菜,他都會做。

給兩個孩子穿衣服,拿着照片第N次确定他們是認識媽媽的。

所有的忙碌,和忐忑的期待。

都隻是爲了這一刻。

可是,不解風情的慕太太卻說了一句很煞風景的話,“那你能拉我一下嗎?腿有點麻,動不了了。”

慕瑾桓,“……”

————

家裏的傭人今天心情都格外的好,就連整理沙發的時候,嘴裏都哼着小曲。

陽光很好,窗簾都束在兩側,客廳裏是被自然照顧的明亮,巴頓懶洋洋的窩在地毯上享受着豌豆公主的愛撫。

而我們的九九君,靠着茶幾,手裏拿着玩具車,一眨不眨的盯着家裏突然多出來的‘媽媽’。

對于他來說,可能還并不理解‘媽媽’是什麽。

比他小三個月的豌豆,隻在這個家待了半年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忘記了十月懷胎辛苦生下她的紀晚夏。

‘媽媽’至于九九,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許墨一和沈之媚在這裏,比起南灣,他應該更願意親近她們。

慕先生和慕太太在餐廳吃早飯,後者撐着一手撐着臉頰,一手捏着瓷勺的柄,隔着遙遠的距離同兒子好奇的目光對視。

秀眉微蹙,很認真的問,“周姨,你今天不舒服嗎?”

正在廚房泡茶的周姨頓了頓,不明所以的回答,“沒有啊。”

南灣放棄了面前的混沌,拿杯清水喝,“怎麽……這混沌湯有點鹹。”

聽到她的話,坐在對面的慕瑾桓擡眸,目光有些複雜。

“額……”周姨有點尴尬,悄悄看向波瀾無驚的慕瑾桓,“今天的混沌是先生煮的,可能……”

失誤,一定是失誤。

把茶杯放在餐桌上之後,就悄無聲息的加快了腳步,去客廳照顧兩個孩子。

周姨的話,讓南灣打消了準備把小碗推開的動作,不再繼續跟兒子進行遠程的眼神交流,而是把目光轉向對面的男人。

順帶着瞥了一眼擺滿整個餐桌的早點,試探着的問,“這不會,全部都是你做的吧?”

她每一樣都嘗過了,說實話,除了混沌湯鹽放的有那麽一點點多之外,味道都很好。

她純屬沒事找事。

如果周姨不說,她根本不可能想到,這都是出自慕先生之手。

他是工作繁忙的慕氏總裁,那雙手是要簽署合同回複郵件的,卻爲了她走進廚房,去碰那些讨厭的蔥姜蒜。

南灣,你看。

上帝給了你委屈,給你了磨難,卻也給了你世界上最好的慕先生。

“除了有點鹹,還有什麽别的問題嗎?”慕瑾桓優雅的擦拭嘴角,而後拿起茶杯,眼神裏除了溫柔還是溫柔,沒有絲毫被老婆嫌棄的不悅,“要不再嘗一遍,下次我争取做到你挑不出毛病。”

慕太太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思考了幾秒鍾後,又重新拿起了勺子,在男人注視下吃了小半碗。

臉頰漾出明媚的笑意,“完全沒有問題,是我的舌頭剛才出了點意外。”

凝着女人嬌俏美麗的小臉,慕瑾桓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緩緩的問,“确定?”

南灣點頭,“十分的确定。”

“我嘗着明明還有點淡,你怎麽會覺得鹹,原來是舌頭出了點毛病,”慕瑾桓站起身,繞過餐桌,停在女人身邊。

溫熱的手掌捧起她的小臉,落下一枚溫柔的親吻,很體貼的說,“明天我多放些鹽,可能味道會更好一點,你不吃完一碗,别想下桌。”

南灣,“……”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

豌豆的意志力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南灣隻要拿顆糖果在手裏晃,她就會颠颠的撲騰着小肉腿蹭到南灣懷裏。

怎麽可愛軟萌怎麽來,一口一個‘麻麻’的叫,親親抱抱都是小事情。

南灣有些頭疼,“這不行啊,照安歌這個性子,以後是不是随便哪個小哥哥拿根棒棒糖,她就跟着走了?”

雖然,她知道總有一天要把豌豆還給紀晚夏,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後年,但至少不是今天。

今天,豌豆還是她的女兒。

怎麽能這麽沒定力呢?

豌豆從沙發左邊蹭到右邊,想撲到南灣懷裏求甜甜的糖果,可中間還隔着慕瑾桓,她隻能趴在慕瑾桓的腿上。

眨巴着眼睛,盯着南灣手裏的糖,用糯糯的聲音裝可憐,“……藏藏。”

左擁右抱,應該就是慕瑾桓現在的狀态沒錯了。

一手攬着女人的肩,一手控制着合适的力道按着不停蠕動的豌豆,看着她怎麽動都還在原地,眉宇之間的溫和,比落在客廳裏的陽光還要柔。

不緊不慢的陳述,“她就算想跟着走,也得看我準不準。”

嗯,女兒奴今天翻身了。

經過的周姨掩着嘴笑,“不會的太太,先生每天都拿着您的照片教豌豆,她是認識您的,除了許小姐,應該沒有人能随便哄走她。”

最受豌豆公主偏愛的,除了自己高冷的哥哥,就隻有甜甜的糖果。

就連把她捧在手心裏寵的慕瑾桓,也比不過這兩樣。

南灣靠在慕先生懷裏,淺淺笑着說,“你比九九哥哥聰明這麽多啊,那……就獎勵一顆糖吧。”

不管聽沒聽懂,豌豆眼睛裏的光亮都比之前強烈了許多。

身體被慕瑾桓按着動不了,她就伸着小手去勾南灣手裏的糖果,小嘴巴不停的叫着‘麻麻麻麻’。

南灣能想到形容可愛的詞語,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在把糖果送到豌豆手邊之前,南灣忽然惡由心生,想逗逗她。

往慕先生懷裏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着豌豆溫柔的微笑,“叫聲媽媽,我就給你吃。”

豌豆很乖巧的叫了。

南灣就把糖果拿的距離她近一點,然後又勾着她叫媽媽,豌豆眼裏隻有糖,當然不會拒絕。

如此重複了好幾次,南灣總是不讓豌豆公主真正拿到糖果,後者來了脾氣,腦袋一扭,再也不搭理她。

見慕太太有些不知所措,慕瑾桓揉了揉女人的發絲,輕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南灣起初似信非信,在聽到豌豆拿到糖果又繼續笑盈盈的叫‘麻麻麻麻’之後,她是真的信了。

……

從午飯結束後到傍晚,太陽落山,客廳從明亮到昏暗,南灣一直窩在慕瑾桓懷裏,看着兩個孩子玩玩具。

似乎怎麽看,都不會覺得無趣。

豌豆是個例外,九九除了在大門外叫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搭理過她。

有些挫敗。

“怎麽辦,九九不是很喜歡我。”

錯過孩子的成長,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慕瑾桓倒是不怎麽在意,攬過女人的身體抱在懷裏,“比起你,他更嫌棄我。”

這是句實話。

“可是……”南灣的身體被男人的有力的手臂壓着倒在他腿上,她急忙想要坐起來,“他以前挺喜歡我抱……”

她的話戛然而止,是因爲,她發現男人的臉色不太對,除了低不可聞的悶哼聲,那黑眸裏還燃起了幽暗的火焰。

南灣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視線下移。

她手放的部位,正在悄無聲息發生某種難以描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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