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的聲音,帶着喘息。
啧啧,簡直是不堪入耳。
雖然他嘴裏說着‘不能’,但最後還是關了燈,薄紗窗簾隻拉上了一半,皎潔的月光透過靠近沙發那一側的玻璃灑進卧室。
不明亮,但卻驅走了黑暗。
慕瑾桓黑眸裏的暗色愈加濃烈,低啞着嗓音威脅她,“還不說實話?”
扣住她的手摁在頭頂,唇舌摸索至鎖骨的位置,輾轉吮吸。
南灣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落在皮膚上的汗滴,溫柔的吻勢徒然變得粗狂,有些疼。
側過腦袋,小口喘着粗氣,“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要我說什麽......”
下颚突然被咬了一口,不是疼,一股奇妙的酥麻感蔓延至心髒。
擡手抵在男人的肩上推着,卻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你别咬我.....”
她軟糯的嗓音根本不像是在發脾氣,倒是透着蝕骨的嬌媚。
慕瑾桓低低緩緩的笑溢出喉嚨,舌尖輕卷,含住她精巧的耳垂,嗓音低啞仿佛帶着炙熱的火焰,“慕太太,你有多喜歡陸離?”
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委屈......
聞言,南灣輕閉着的眼眸睜開,昏暗的光線裏,她什麽都看不到。
臉頰揚起魅惑的笑,嗓音淺淺,“慕先生,你有多喜歡紀晚夏呢?”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一僵,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停止。
擡起手臂,水蛇般纏了上去,輕輕笑着說,“那天在酒店,我聽到你叫她的名字來着。”
晚晚,晚晚......
那是睡夢中無意識的呢喃。
明明是讀音很相似的兩個字,一個是一聲,一個是三聲,如果吐字稍微含糊一點,幾乎就是一摸一樣的。
而那晚的南灣,卻聽得很清楚。
“南灣......”
她聽到身上的男人在黑暗中叫她的名字,那呼吸依舊是炙熱的,原本已經停下的動作開始寸寸侵入。
然後,低沉沙啞嗓音響在耳畔,“我比誰都清楚,她已經結婚了。”
這是最無可挑剔的回答。
男人略微有些急躁的動作弄疼了她,主動貼的更近,輕輕笑開,音調婉轉,“我也很清楚,我已經嫁給你了。”
南灣的話音一落,所有的呼吸便被掠奪而去。
她想抓住什麽,但所碰觸到的,都是他炙熱的胸膛。
他的吻像是一縷一縷的絲,漸漸纏繞,密不可分。
意識一點點散去。
夜,迷亂,缱绻。
————
清晨。
和曦的陽光灑進房間,通過薄紗窗簾過濾以後,柔和的光斑落在地毯上,暖融融的。
一夜無夢。
這樣睡眠安穩的夜晚,慕瑾桓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首先進入視線的,是柔軟的黑色長發,鋪散在枕邊,像深海裏的海藻一般。
和那晚的同床異夢不同,醒來不再是中間隔着兩個人的距離,而是......相擁而眠,相擁而醒。
胳膊有些酸,躺在臂彎裏的人似乎還在睡夢中,小臉是接近透明的白皙,卷翹的睫毛,像是兩把密密的小刷子。
那顆紅豆形狀的吊墜安靜的躺在精緻的鎖骨處,暴露在空氣裏的皮膚上,深深淺淺的痕迹,淩亂而暧昧。
眼眸輕顫,似乎是要醒來的迹象。
南灣窩在被褥裏的身體動了動,眼睛還閉着,手臂擡高伸着懶腰,在碰到男人的胸膛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眼前的模糊感漸漸褪去,男人宛如雕刻般的俊臉愈見清晰。
身體的酸澀感似是提醒着她什麽......
昨夜的情景瞬間回到大腦,那些陌生的、原本以爲會抵觸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胸膛上的一道道紅痕,是她幹的?
慕瑾桓黑色短發野性的淩亂,下巴有淡淡的青茬長出,往常銳利的黑眸此刻是溫和的,帶着清晨的沙啞,“醒了?”
他看着那雙清水眸從混沌到清明,裏面并沒有他以爲的濃情蜜意,也沒有慌亂和羞澀。
南灣将散在臉上的長發撩到腦後,低聲應着,“嗯。”
不露痕迹地挪動,想将自己的身體挪出男人的懷抱,拉遠兩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在她成功之前,就被男人伸過來的手臂扣住腰肢重新帶了回去。
慕瑾桓面龐溫和,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鎖骨處的那顆吊墜,黝黑的眸此刻顯得晦深莫測,嗓音沙啞性感,“還疼嗎?”
南灣的眼神不自然得躲閃着,連指尖都是僵硬的,将聲音擠出嗓子,“還好,不怎麽疼。”
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不清楚嗎?
這種話題,是不是有那麽一點點尴尬......
慕瑾桓松了扣在女人纖細腰肢上的力道,薄唇噙着淡淡的弧度,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那今晚繼續。”
然後,起身,走進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南灣像是逃過一劫似的松了口氣,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拉起被褥蓋在腦袋上。
沒穿衣服,她實在是沒有什麽戰鬥力。
那道她以爲自己過不去的坎,竟輕易地被他擊破。
原來,這種身體上的糾纏,沒有愛,是真的可以的。
心底生出一種陌生的情緒,漸漸往四周蔓延,最後侵占了身體所有的部位。
南灣,慕瑾桓是你的丈夫,不管會維持多久,至少今天他是。
————
周姨總覺得,今天的太太似乎格外得不一樣。
面頰紅潤,氣色極好,越發得美麗動人。
雖說之前也是溫和的,但不說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而今天整個人都是溫柔的,仿佛帶着一層光暈一般。
餐桌對面的慕先生,一如既往的少言,倒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隻是,偶爾看向太太的眼神,似乎是比往日多了點什麽,但具體是什麽,她看不懂。
一邊盛着馄饨,一邊試探着問出口,“太太,您最近有沒有特别想吃酸的,或者辣的?”
南灣将長發随意的挽在腦後,然後将領口往上提了提,遮住那些淩亂的痕迹,淡淡道,“沒有啊。”
周姨從到這裏工作開始,就沒有見過太太有惡心反胃的征兆,隻是胃口不太好,每頓吃的都不多,“一點都沒有嗎?孕期反應也沒有?”
聞言,南灣擡眸,恰好撞上對面男人無波無瀾的視線。
對視了幾秒鍾,他不僅完全沒有要替她解圍的意思,那雙銳利的黑眸反而還蓄着星星點點的興味?
南灣移開視線,看看手裏乳白色的牛奶,話音是平穩的,“可能,是還沒到時候吧。”
周姨點了點頭,“也對,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也有很多人是跟以前一樣,沒有太大反應的。”
南灣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慕瑾桓喝着咖啡,視線落在對面那張幹淨的小臉上,跟周姨交代着,“以後,都不用做葷類了。”
周姨有些吃驚,這是先生在家裏吃的第一頓飯,雖說隻是早餐,她還是準備的很豐富。
太太吃素,是她從第一天就知道的,早餐一般隻要牛奶和三明治。
剛剛她盛的混沌,先生是動了的,說明是吃肉類的。
完全是以一個母親的視角,關心的道,“先生,您工作那麽忙,營養會不夠的吧。”
慕瑾桓把剝完殼的水煮蛋放在盤子裏,然後推到南灣面前,眸色平淡,“以後太太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不用做兩份。”
周姨雖然還想說什麽,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點了點頭,回到廚房。
南灣有些不明所以的擡起眼眸,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我隻是不吃,又不是不能看。”
其實,她不是生來就不吃葷的,隻是後來進了醫學院,見了某些場面後,讓她再也沒辦法吃肉類的食物。
她可以做,但不會吃。
看着别人吃倒是沒什麽,沈之媚和許墨一在她面前吃的那麽津津有味,她也不覺得有不舒服的感覺。
慕瑾桓靠在椅背上,取了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着修長的手指,黝黑的眸格外得意味深長,“晚上吃夠了,白天就用不着了。”
聞言,南灣臉上的表情一僵,握在手裏的瓷勺掉落在地,碎成兩半。
周姨聽到刺耳的聲響後,連忙從廚房裏小跑到餐廳,“太太,您沒事吧。”
南灣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手滑了。”
周姨松了口氣,換了幹淨的勺子,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
慕瑾桓薄唇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連英俊的眉宇間都是帶着興味的,“吃完早餐,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南灣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就恢複成這副溫柔體貼好男人的模樣,仿佛是剛才一本正經講葷段子的人不是他。
“你不是很忙嗎?”
慕瑾桓嗓音低沉,“忙歸忙,也得抽出時間陪你不是?”
周姨收拾好以後,就去二樓幫趙櫻一起整理卧室。
南灣捧着玻璃杯,小口喝着杯子裏的牛奶,昨晚喝的酒後勁還在,頭有些悶悶的,“難得周末,在家裏休息吧。”
男人的黑眸似笑非笑,“走不動路了?”
南灣閉了閉眼。
放下手裏的杯子,也不去看他,站起身,在走出餐廳前,扔下一句,“我去換衣服。”
隐隐聽到男人低低的笑從身後傳來,忍了一早上的脾氣窩在胸口,真是悶的慌。
————
南灣從衣帽間裏拿了衣服走到主卧的時候,趙櫻正站在床邊,原本那布滿褶皺的床單已經被周姨換下。
巴頓跟在主人腳邊繞着圈圈,看見趙櫻後剛想撲上去,就被南灣眼明手快的抱住了。
周姨看南灣那麽大的動作,吓了一跳,連忙丢下手裏的活兒去扶她,“太太啊,您可得小心着點啊,以後可不能這樣。”
到底還是小姑娘,完全都沒有保護寶寶的意識。
真是讓她操碎了心。
南灣應了一聲後,淡淡的開口,“周姨,小趙,你們先去打掃書房吧,我換件衣服。”
趙櫻經過前兩次的驚吓後,這次很識趣的站得遠遠的,加上大金毛已經收起了爪牙,心裏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隻狗,按理來說不可能無緣無故攻擊她的。
畜生是聽人話的,如果不是瘋狗,就是被主人教唆的。
暗地裏讓狗攻擊她,明面上卻又護着她,真是好心機。
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恢複了那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太太,您和先生昨晚是睡在一起的嗎?”
周姨聽到這話,連忙拉了拉趙櫻的衣擺。
南灣面色如常,眉眼之間沒有一絲波動,有些好笑的問,“有什麽問題嗎?”
趙櫻知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但慕夫人的話她總不敢違背吧,“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慕夫人說,懷孕初期,夫妻還是不要同房的好。”
“這樣啊,”南灣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視線落在看似柔若的那張臉上,似笑非笑的說着,“你去跟慕桓說吧,他願意睡哪兒,我都沒有意見。”
這才幾天,就已經沉不住氣啊。
看來,她還是高看這小姑娘的道行了......
趙櫻怎麽會蠢到那個地步,男人最讨厭的就是沒事找事的女人。
通過昨晚的失誤,她就知道慕先生不是那種淺薄的男人,什麽手段在他眼前都像是透明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戰栗。
所以,絕對不能.......
握在身前的手指來回絞着,低下頭,但那眼裏沒有半分懼意,“這......”
南灣将臂彎裏的衣服扔到床尾,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出去吧。”
周姨把換好的床單被罩放進籃子裏,眼神在兩人之間打了個來回,心裏有了自己的主意。
這小趙心思不正啊!
連她都意識到了,太太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躬了躬身,“是。”
趙櫻看年紀比她兩輪的周姨都這麽恭敬,心裏暗自鄙夷,表面功夫卻也還得繼續做下去。
“太太,我也隻是按照夫人的話說,希望您不要生我的氣。”
滴水不漏。
門被帶上後,南灣摸了摸巴頓的腦袋,臉上顯出淺淺的笑,“你怎麽這麽聰明呢......”
大金毛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吐着舌頭求獎勵。
南灣湊過去蹭了蹭巴頓的額頭,像是哄嘉樹一樣,“乖啊,咱們不跟她鬥,沒什麽意思......”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含着淺淺笑意的嗓音響在身後,“不跟誰鬥?”
巴頓從南灣手裏掙脫,直直的朝慕瑾桓跑去,兩隻前腳擡高,攀到男人身上,完全是不認生。
慕瑾桓也習慣了大金毛的存在,心情不錯,撿起地毯上的球,在空中一抛一接的逗着它玩。
巴頓完全忘記了南灣的存在,高興和開心都寫在狗臉上。
自己從小養大的狗,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跟别的人更親,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這感覺,就像是被帶綠帽一樣。
五味雜陳。
站起身,撿起床尾的衣服,悶悶的說了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慕瑾桓将手裏的球扔出主卧,巴頓本能的追了出去。
擡手,自然而然的将經過身前的人圈進懷裏,嗓音低低沉沉,“你安心的當慕太太,這種小角色,我替你收拾。”
經過昨夜之後,南灣似乎有些害怕這樣的親密,身體有些僵硬,抵在男人胸膛前的手虛握成拳。
是抗拒的,但卻不明顯。
屬于男人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遞到皮膚上,帶起一層戰栗,低聲說着,“是你媽媽送來的,不好吧。”
聞言,慕瑾桓幽深眸裏的溫和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隐晦的淡漠。
松了手上的力,淡淡道,“沒什麽不好的。”
仔細分辨,就能聽出他嗓音裏的沙啞。
“你不是說,需要的是和你比肩而立的慕太太嗎?”南灣淺淺的笑着,主動靠過去,“這種小事也要你來,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
馨香入鼻,慕瑾桓的視線落在她小腹的位置,薄唇帶起一抹弧度,“那你來?”
想法不謀而合,聰明人之間的談話,根本不需要挑明。
南灣低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嗓音清淺,“也得慕先生配合啊。”
本來是不想得罪慕夫人的,但既然他這麽說了,她也不需要顧慮太多。
有些人道行不夠心卻很大,實在是礙眼。
“不會讓她煩你太久,等婚禮過後,就可以了。”
“我是不是太惡毒了,一點都不善良。”
慕瑾桓頓了頓,凝着她好看的臉蛋,低低沉沉的說着,“慕太太如果能再惡毒一點,我就相信你是喜歡我的。”
愚蠢不是善良。
她不是無動于衷,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南灣退了一步,歪着腦袋做出思考的模樣。
幾秒鍾後,彎唇笑着說,“我考慮考慮吧。”
慕瑾桓隻是看着她,俊臉是溫和的。
————
陽光和曦的白天,溫度要比夜晚的時候高了許多。
周末的原因,在球場裏打球的年輕男子有很多,圍觀的群衆也不少。
掌聲和說話聲不斷,很是熱鬧。
淡淡的嗓音響在耳側,“花拳繡腿。”
陽光,白色球衣,幹淨朗潤的少年,籃球。
能讓少女春心萌動的最佳場地。
南灣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球場上,精緻的五官是少見的明朗,低聲嗤笑道,“你以前也打球嗎?”
聽慕先生的口氣,應該是高手啊。
“畢業以後,就很少了,在部隊的那幾年,偶爾會打幾場。”
南灣的下巴向球場的方向揚了揚,嗓音淺淺,“反正也沒事,要不要看看球技有沒有生疏?”
出門的時候,他穿的是休閑裝。
少了西裝革履的矜貴疏離,多了幾分親和,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慕瑾桓似笑非笑的睨着女人的臉蛋,“想看?”
南灣點頭。
然後,她看着身側的男人脫下外套,解下手腕裏的表,放到她懷裏後,就邁開長腿往球場裏走去。
他去之前的那一場還未結束。
交涉的時間很短,期間那些年輕男孩的眼神時不時會看向南灣的方向,弄的她很莫名其妙。
重新開始後,周圍看球的少女們的尖叫聲顯然比之前高了很多。
他隻穿着白色的短袖,和那些年輕的男孩們身上的球衣顔色一樣。
起初,也許是因爲太久沒有碰過球,有些生疏,但跑了兩圈之後,那裏完全就是他的主場了。
每一次進球,耳邊總會想起一陣高高低低的尖叫聲。
南灣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沈之媚問她:“你說,明明男生們身上穿着同樣的校服,爲什麽你還是能一眼就看到陸離,我也能準确的認出君彥?”
那個時候,她是這麽回答的:“可能,是十幾歲的我們......所獨有的能力吧。”
可現在,她剛過完26歲的生日,距離十幾歲的她,擱了十來年的歲月。
爲什麽,她卻能從那一群人中,捕捉到慕先生的身影呢?
這一次,他離她很遠,沒有刻意的撩撥,也沒有摻了心思的蠱惑。
心底卻生出一種難以控制的悸動,心跳的聲音幾乎壓過了耳畔的呐喊聲。
咚...咚...咚...
就像是埋在地裏的種子,在這寒冷的冬季,探出了綠芽。
很不可思議,卻忍不住想要去觸碰。
————
慕瑾桓打完那半場,繞過人群,走回南灣身邊的時候,額頭上都是黃豆大小的汗珠,順着堅毅的下颚滑下。
南灣從口袋裏取出紙巾,微微踮起腳尖去爲他擦拭,梨渦淺淺,“慕先生很不錯哦......”
慕瑾桓喘着粗氣,呼出口鼻的白霧融進空氣,精瘦有力的手臂,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魅力,“可還滿意?”
南灣把懷裏抱着的外套遞了過去,“勉勉強強吧。”
薄唇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手臂搭在女人的肩上,将她勾了過來,帶着邁開了腳步,“累了,回家。”
遞過去的外套他沒有接,南灣好看的眉蹙起。
這麽大的人了,不知道這樣會生病?
“這才半場就累了,慕先生你的體力不行啊,是不是得抽空鍛煉鍛煉身體了?”
“我體力不行......”慕瑾桓咀嚼着這五個字,腳下的步伐停住,右手捏着女人的下颚,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晚上可别哭。”
南灣拉下男人的手,将懷裏的衣服抖開,披在他身上,“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