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你是有受虐傾向吧。
人家什麽貨色?反正比你們疊起來都要強一百倍。
任憑這些人橫眉怒目,可女神連餘光都沒再給她們,踩着高跟鞋離去的樣子,簡直是......帥到爆炸啊!
......
霍亦寒用手肘捅了捅身邊好友的胳膊,慵懶散漫的側靠在牆壁上,一雙桃花眼裏滿是戲谑,“兄弟我早就給你說過,南澤的這個妹妹可不是位簡單的主,見識到了吧。”
這樣的戰鬥力,可不是誰都有的。
慕瑾桓似笑非笑看着走廊前端那抹倩麗的身影,黑眸漸染興味。
她從逆光裏走來,随着距離的縮短,輪廓一點點加深,清冷的臉龐慢慢清晰起來。
左唇劃開一抹弧度,不疾不徐的開口,“如果隻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豈不是很無趣?”
聞言,霍亦寒收起玩味的笑,臉上的表情是難得的正經,“好歹也有些舊情分在,你玩兒歸玩兒,别太過分。”
如果這事被許墨一那個女人知道了,一定會沒完沒了地找他算賬的。
單是想想就感覺頭皮疼得厲害。
圈裏惦記這位美貌的南家三小姐的人數不勝數,以前南澤安好的時候,沒有幾個敢真的下手的,左右也隻能看看解解眼饞。
可現在形式不一樣了,南澤昏迷不醒,南氏易主,這位三小姐在南家不受寵幾乎是人盡皆知的,沒有人護着,是誰都想上去啃一口的狀态。
想歸想,要弄到手,可沒那麽容易。
好好的一個良家少女,爲了陸離能做到這個份上,先是故意搞壞自己的名聲,爲‘婚内出軌’做好鋪墊。
事後又擔下了所有的罵名,卻隻字不提默默爲陸離做過的事。
在她身上,再看不見這半年來的張揚,而是突然沉寂了下來,回歸到自己的本分。
偶爾媒體拍到的照片,她多半都是穿着白大褂的,面容溫婉,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霍亦寒想,如果不是原本就不在乎,那一定就是太擅長隐忍。
遊走于各色男人之間,卻依舊能明哲保身,單單憑這一點,就知道她不簡單。
慕瑾桓看着女人直直的從他身側走過,連餘光都沒有給他,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她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很清脆,白大褂的下擺在空中飄動,布料劃過手背的皮膚,帶起一層癢癢的觸感。
這是,生氣了......
薄唇的弧度隐起,邁開長腿,“我什麽時候說過,隻是玩玩兒。”
霍亦寒吃驚,連忙跟上,“卧槽!認真的?”
這時,秦蓁蓁抱着從地面上撿起的文件和聽診器經過兩人身旁,咬牙切齒的瞪了慕瑾桓一眼,連旁邊的霍亦寒也無辜遭受了一記白眼。
霍亦寒覺得很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裏,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似乎都沒有這号人啊。
不明所以地看向旁邊的慕瑾桓,可人家壓根就沒當回事兒。
慕瑾桓朝着那‘事故現場’走去,眼眸裏蓄着薄薄的戾色,嗓音卻是無波無瀾的,“34歲,取個老婆結婚生子,是理所應當的事。”
霍亦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以老子的智商,能信你這種話?”
從他回到慕家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會犧牲掉自己的婚姻。
再說了,人生苦短,年輕漂亮的姑娘那麽多,還有什麽結婚的必要。
經過電梯口的時候,他聽到慕瑾桓留下一句,“你先上樓。”
不屑的瞟了一眼幾步遠處的歪瓜裂棗們,聳了聳肩,邁步拐進了電梯。
......
高慧從看見走廊盡頭慕瑾桓和霍亦寒時,就完全換了副面孔,開始不動聲色的整理着衣着和發型。
前者是成熟多金的青城新貴,後者是花名在外的霍家獨子。
相貌家世都是絕頂的,如果能......
邁步走來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仿佛刀雕刻般剛毅,英俊的五官半隐在暗色裏,身形挺拔,黑色的西裝包裹着比例接近完美的身體,擦的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闆上,發出頻率一緻的聲音。
哒...哒...哒...
随着距離距離的拉近,高慧便再也沒辦法移開眼,心跳強烈的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他好像也在看......她?
高慧内心升起一股愉悅,往前走了兩步,擋住身後兩人的視線。
清了清嗓子,臉上顯出自認爲完美的笑容,刻意放柔了聲音,“慕先生您好,我叫高慧,院長高鎮遠是我的父親。”
慕瑾桓的眸子深邃而銳利,薄唇勾出一道迷人的弧度,嗓音沉沉而出,“你說灣灣配不上我,是覺得自己比她更有資格?”
灣灣......
這樣親昵而暧昧的稱呼,宛如是最親密的戀人。
高慧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笑容變得僵硬無比,本來臉上的粉底就很厚,再配上這樣好像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嗯,可是說是很豐富多彩了。
明明男人的嗓音是低沉好聽的,可她卻有種冷若蝕骨的戰栗感,似乎有一股寒流繞過四肢百骸,正慢慢侵襲而來。
而那雙幽深的眸看似平靜無波瀾,潭底深處卻流露出陰佞。
再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垂下腦袋,指甲掐了掐手背上的皮膚,努力穩住話音,“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慕先生不要誤會。”
她對那小婊砸說的話,這個男人聽到了。
可明明剛才在擦肩而過的時候,兩人之間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爲什麽......
“誤會......”慕瑾桓不疾不徐的咀嚼着這兩個字,而後低低的笑從喉嚨裏溢出。
他是在笑,可這笑總讓高慧隐隐有種瘆得慌的感覺,冷峻的眉宇之間卻是淡淡的,旁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高慧臉色發白,後退了一步,聲音比之前低了好幾度,有些顫抖,“是...是誤會。”
眼睛盯着地面,餘光所及,是男人筆挺沒有一絲多餘褶皺的黑色西裝褲。
然後,她聽到了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誤會,我不希望在這裏聽到第二次,無論是從高小姐口中,還是醫院裏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