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開口,“我們之間,好像沒這麽熟。”
慕瑾桓眸色無波無瀾,手上的動作輕柔熟練,低低沉沉的道,“早晚而已。”
雖說隻有短短四個字,但卻是強勢而笃定的。
南灣覺得這樣的氛圍很詭異,不想再繼續下去,但是在狹小的空間裏不會說話,沒有聲音會更暧昧,所以輕咳了一聲後,轉了話題,“你經常受傷嗎?”
車裏備着急救箱,裏面的消毒止血的藥品和工具都很齊全。
上一次在醫院裏,慕瑾謙說他背上有傷口......
慕瑾桓也不介意她突如而來的疏離,處理好這隻腳後,換了一隻腳,繼續同樣的動作,嗓音平緩,“偶爾。”
南灣記得,那次她接到了陸離經紀人的電話,最後沒有幫他換成藥,“你背上的傷,好些了嗎?”
聞言,慕瑾桓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擡眸,凝着女人的臉蛋,“關心我?”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南灣越看越覺得熱,扭頭看向車窗外,閉了閉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瞧她這是說了什麽......
即使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頭皮有點發麻,連帶着舌頭也有些打結,“你...你快一點,我餓了。”
然後,他聽到了男人低低緩緩的笑聲。
在這寂靜的環境下,愈加顯得沙啞有磁性。
緊接着,便是明顯帶着笑意的話音,“好,我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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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灣是在商場裏被姜小曼攔住去路的,她刻意做出的虛僞,南灣隻是看着都覺得有些反胃,“你起開點,擋着路了。”
姜小曼上前親昵的挽住南灣的胳膊,極力做出慈愛的模樣,“灣灣啊,阿姨在鳳暖莊定了座位,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南灣把胳膊抽了出來,退了兩步,拉遠了距離後,那股濃郁的香水味才淡去。
神色冷清,連最簡單的虛與委蛇都懶得做,“你不用想了,鄭華才這款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姜小曼一驚,心裏立馬想着是不是自己身邊的人走漏了風聲。
今晚她确實是在鳳暖莊定了包間,但同時約的人還有鄭華才,如果南灣這小蹄子不去,豈不是很難圓。
姜小曼臉上維持着那僵硬虛僞的笑,但放低了嗓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調咬牙切齒的說着,“南灣,别給你臉不要臉。”
這半年南灣上頭條的次數是個手指都數不完,青城的人對這張臉已經很熟悉了,而姜小曼平日裏高調到恨不得拿着喇叭告訴全世界她才是南家的女主人,人們自然也是不陌生的。
在外人眼裏,這就是一副:後媽努力示好,女兒卻一臉冷漠。
南灣冷着臉,從始至終連餘光都沒有給她,“好笑,我需要你給我臉?”
姜小曼很聰明,清楚的知道打蛇要打七寸的道理,意味深長的看着南灣,“你别忘了,嘉樹還住在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