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輕知道,嬸嬸就是叔叔的老婆的意思,權衡了一下,覺得也是可以的,雖然沒有當她的媽媽來的親,但也都是慕家的。
“那我能每天吃嬸嬸做的菜嗎?”
沒錯,她已經很聰明的改了口。
慕瑾桓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将小團子放在兒童座椅上,“看你表現。”
每天......自然是不行的。
黑眸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樓上的亮光,唇邊淺淺的笑意一閃即逝。
在上車之前,一道身影從樓道裏跑了出來,直直的朝着車的方向。
沒有穿外套,原本就纖細的身子,在冷風瑟瑟的黑夜裏,顯得有些單薄。
南灣在距離男人兩步遠處停下了腳步,擡手将被風吹散的發絲勾到耳後,呼吸還有些急,“衣服洗幹淨了,你介意的話,直接扔了就好。”
反正他也不缺錢。
慕瑾桓靠在車身上,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女人遞過來的紙袋,“不是說扔了?”
南灣眨了眨眼,随口說着,“我想了想,随随便便扔别人的東西好像不太好,所以又撿回來了。”
很蹩腳的謊言,不用他戳穿就已經露出了馬腳。
“親手洗的?”
寂靜的夜晚,那低沉的嗓音如同香醇醉人的美酒一般。
耳根悄無聲息的爬上了一抹粉色,光線昏暗,無人察覺。
南灣直接将紙袋扔到男人懷裏,目光飄閃,“你愛要不要。”
說罷,便直接轉身。
然而,在邁開步子的前一秒,手腕被徒然伸過來的大手扣住。
轉眼之間,兩人便調換了位置。
初冬的夜晚,清冷又安靜,周圍除了昏黃的路燈外,就是一片萬籁俱寂。
然後,南灣清晰的聽到了紙袋掉落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
車身上的冷意順着脊背往上爬,但面前确是男人炙熱的體溫,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
清冽的薄荷味道萦繞在鼻息間,如同一張網,将她罩在裏面。
“慕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兩張臉之間的距離很近很久,光線昏暗,呼吸糾纏在一起,營造出了旖旎的暧昧。
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一樣,緩緩扇動着,眼睑上的倒影,根根分明。
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引人瞎想,水媚般的眸子,勾人心魄。
慕瑾桓微微俯首,低低緩緩的笑從喉嚨裏溢出,目光如炬,嗓音壓的很低,“怕我?”
聞言,南灣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笑了,“我怕你什麽?”
索性放松了身體,慵懶的靠在車身上,眉眼之間盡是媚眼如絲的魅惑。
跟上一秒清淡如水的模樣,完完全全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