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篇:003.鳳千阙失蹤

西越篇:003.鳳千阙失蹤    翌日一早,竟然起了薄霧,朦朦胧胧的看起來像是仙境似的。

明明昨晚說好了不相送,結果君绮蘿和龍胤出來晉王府的大門,就看見一行人站在門口,不單是昨晚那些人,還有吉祥賭坊和紅袖樓的一些管事等,連龍翊天也來了,足足有二三百人。

不舍的話說了一大堆,眼看太陽出來,薄霧都快散去了,龍胤才催促着君绮蘿離開。

再磨蹭也有惜别的時候,是以君绮蘿也不再磨叽,與他們一一道别。

她不是矯情的人,但是随着離開的腳步近了,她卻也是微微濕了眼眶,如魏漪秀昨晚所說,這次他們前往西越之後,她的肚子就要大了,實在不宜再長途奔波,再回來,至少也得等到孩子滿月。

隻是孩子滿月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了。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一個人生起思念之心。所幸她有阿胤陪着,便也不會覺得太難過。

特意叮囑了龍翊天要注意身體後,君绮蘿在龍胤親自攙扶下,上了馬車。樂笙和綠腰随行侍候君绮蘿,無影和無缺則負責輪流駕車,啓程前往西越。

馬車駛出了好遠,君绮蘿撩起後車簾的一角往後看去,依舊能看見那細小的人影在揮動着手。

這半年來,君绮蘿已經不是第一次離開溯京了,可是都沒有這一次離别的味道濃烈,濃到她的鼻子都泛着酸。

龍胤攬過君绮蘿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輕聲道:“阿蘿,不用傷感,等你生下孩子後,咱們就能回來了。”

君绮蘿吸了吸鼻子,微微擡頭看向龍胤,“我有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小姐,不明顯,就是這車廂裏抑郁的氣氛多了些。”樂笙和綠腰笑着打趣道。

“……”君绮蘿知道,紅樓的好些姐妹如今都在東陵,她們也不管的強顔歡笑罷了。

不再多話,馬車一路向南,用了兩天的時間到了栗州的沙溪。

乘渡船去了對岸,然後上了暗處的影衛重新準備的馬車,這才改變方向往西行去。

也不知道是馬車弄得太舒适,還是君绮蘿從小習武身體康健的緣故,抑或是對鳳千阙的不放心,就算是加快了行程,她一點不适的感覺也沒有。

過了怒江,又行了三天便到了西越的邊城,龍胤亮出了當初鳳千阙送他的玉牌,輕輕松松就過了關卡。并且打聽到那二十萬大軍已經于昨晚歸國,卻無法打聽關于鳳千阙的半點消息,也沒有京城霍都的消息傳出來。

很明顯是被人封鎖了!

君绮蘿越發的急了,催着無影和無缺加緊趕路,沒幾天便到了鈴蘭。

鈴蘭是西越的一個大城市,從鈴蘭的渡頭坐兩天的船可以到達西海海港,然後再換乘海船,便能到海外去了。所謂的海外,便是指忙忙西海過去的一片陸地。據說在海的那邊人們生活富足,到處都是金子、寶石,便是牆體都是以寶石或者金子砌成。

縱然海上航行極有風險,經常會有觸礁、龍卷風等情況發生,而且單行線的時間也是極長的,少說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但是人們依舊趨之若鹜,想要去海外淘寶,所以作爲通往西海的必經之路,這個城市很是熱鬧,其繁榮富庶不比京城差多少。

不過對于海那邊有許多金銀珠寶的說法,君绮蘿是抱有懷疑态度的。畢竟龍肅離是去過的呢,也沒聽說他帶了多少金銀珠寶回來不是?!

原本到鈴蘭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提前五日就到了,無影和無缺功不可沒!原因無他,他二人換着駕車,連夜趕路,實在累了就進車廂裏躺一會,真真是累慘了。

君绮蘿自然是看在眼裏,眼看天色不算早了,鈴蘭距離西越的京城霍都不過還有三日的路程,趕趕的話,兩日也就到了,也不差一晚的時間。

“無影,找個客棧住下吧。”君绮蘿說着還些微的抱怨道:“我這些日子坐車坐得屁股都疼了。”

“是,主母。”

無影何嘗不知道君绮蘿的意思,但是他也不能否定連續坐上十天的馬車的确是很累的一件事,何況還是一個孕婦?隻不過他們的主母堅韌,一直忍着罷了,要是遇到别的小姐,隻怕早就哎喲哎喲的叫喚了。

無影駕着車在城中緩緩的行駛着,同時他的視線在左右觀望合适的客棧。

“無影,再朝前半裏路,往左拐有個巷子進去有家李氏客棧很是幹淨,服務周到,飯菜也好不錯。”君绮蘿淡淡提醒道。

成親以前,她喜歡到處跑,是以對各國的大中城市還比較熟悉。

無影得了她的指示,便加快了速度,按着目标地行去。

李氏客棧是一幢三層的小樓,從外觀看,少說也有三四十年的曆史了。

小二很是熱情的将他們給迎了進去,并爲他們開好了房間。

六個人三個房間,都在二樓,很快便安頓下來。

小二離開房間時,龍胤特地交代了他爲君绮蘿頓一鍋子烏雞湯,對于這種小客棧,他也不能要求太好了,再說烏雞湯的營養還不錯,對于女人最好不過了。

這段時間趕路以來,他們多數都是吃幹糧,路過城鎮的時候才會去吃上一頓好吃的,順便洗個澡,然後又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他都覺得他的女人瘦了很多,心疼死她了。

要不是這次前往西越是爲了嶽父鳳千阙,他才不舍得讓他的女人如此累呢!

待小二上來告知雞湯已經熬好,龍胤便讓樂笙吆喝着無影無缺和綠腰幾人下樓用膳了。

不得不說,這裏的飯菜雖是偏家常,卻很是衛生,味道也的确不錯,絲毫不比酒樓裏的大菜味道差。幾人都美美的吃了個肚兒圓。

“小二哥,可還有客房?”樂笙正打算叫小二前來收錢,這時外頭傳來一道除了綠腰外都倍覺熟悉的聲音。

看向門口背着一隻包袱的藍衣公子,君绮蘿和龍胤的眼睛都不由得危險的眯了起來。呵,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還遇到一個大熟人呢!

“客官,還有一間地字号的上房,不知你可願住?”小二哥殷勤的道。

“要……”感覺到有兩道利芒打在自己身上,忒不自在,那藍衫公子不悅的蹙着眉望過去,頓時吓了一跳,慌不疊的轉身就要跑。

龍胤一個眼色,無影和無缺立即意會,飛快的閃身出去,沒一會兒就将那藍衫公子給劫了回來,吓得大廳内用膳的食客一愣一愣的。

“樂笙結賬,無影無缺,帶着他上樓。”龍胤不理會周圍的眼神以及反應,吩咐着。

“龍胤,你們要幹嘛?我很長時間沒有招惹你們,你們抓住我幹什麽?”藍衫公子在無影和無缺的手裏掙紮着,卻是半點用也沒有。

龍胤?

龍這個姓極少,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東陵的皇室了!

周圍的人早就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不同尋常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東陵的皇室中人!不對,龍胤不就是東陵的晉王,如今新元皇帝的唯一的兒子嗎?雖然不是太子的身份,可是比太子的身份高貴多了!唯一的兒子,将會是東陵以後唯一的繼承人啊,可不是身份比太子還高貴?隻是他們來西越幹什麽?

不過不管做什麽,都不是他們平頭老百姓能管的事不是?!

無影和無缺根本不顧纨夙的反抗和掙紮,拖着他就到了他二人的客房,龍胤幾人随後也跟了進去。

無人發現,客棧大廳的角落裏,有以健壯男子在看着他們上樓後,結了賬後,飛快的出了客棧。

扶着君绮蘿坐下後,龍胤冷冷的道:“纨夙,你毒殺先皇,借用煉丹的名義盜空國庫,如今想要逃到哪裏去?”

沒錯,這人正是纨夙。

他今兒會出現在這裏,還需從龍澈和龍肅離因爲斷天涯的事而反目那日開始說起。

龍肅離在龍雪的睡榻上被龍宵塵發現之後,便逃離吏部尚書府。他自然知道他外祖家是去不得的,想了想覺得纨夙正爲龍澈煉丹,又是龍澈親封的布衣侯,去那裏再保險不過了。是以便去了纨夙的布衣侯府。

二人商議了一番,覺得想要有成算,還是得去搬救兵才行。二人商量了許久,想到了鳳昕。不過鳳昕隻是個皇子,要想得到他的幫助,還必須得壯大起來。

于是,纨夙專門研制了一種吃了可以讓人長久昏睡的藥丸交給龍肅離,讓他帶去交給鳳昕。

龍肅離擔心龍雪,沒有立即離開。得知龍雪也從吏部尚書府出來後,命人在暗裏找了一天才将她找到,卻發現龍雪已經小産。他找龍雪自然不是因爲關心她,而是她可以助他提升功力。所以根本不顧龍雪小産身體正弱,當晚就帶着她離開了。

纨夙本身就和龍肅離有聯系,他一得到龍肅離成功借兵回來的消息,又得到龍澈派人前去抓他的消息,便扮着乞丐出了城,去和龍肅離彙合。

纨夙已經沒了内力,龍肅離便讓他躲在城外。

其實就算龍肅離不說,纨夙也不會傻得去冒險。他密切的注視着城内的動向,想着隻等龍肅離成功,便進宮去和他一起分享勝利的果實,哪裏知道,龍肅離進城沒多久,他竟然看到近兩萬的黑甲軍和數萬手臂上纏着紅絲綢的黑衣人很快就控制了城外的二十萬大軍。

半點血腥也沒染就能控制了二十萬人,他不想也知道是誰的人!

因爲不甘心,他并沒有立即離去,直到天亮了,得到龍肅離慘敗、龍翊天被擁立爲新帝的消息,他便不再停留,憤然逃離東陵,逃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他知道,龍胤君绮蘿雖然不屑對付他,但是一旦看見,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顯然,他的預感夠準,而他的運氣簡直是好到家了,竟然在西越的一個小客棧也能碰上他們!

龍胤的話使得君绮蘿嘴角不自覺的狠狠的抽了抽,她男人這借口找得,果真是……極好的。

其實正如纨夙所想,君绮蘿和龍胤不看見纨夙也不覺得纨夙有多麽該死,但是這回子讓他們碰上了,哪裏又會輕易放過他呢?在他們看來,簡直是老天都看不慣纨夙,送上門來給他們收拾啊!

“龍胤,君绮蘿,求求你們,放我走,放我走!我走得遠遠的,絕不會再出來污你們的眼睛。”纨夙也不掙紮了,看着龍胤冷然的臉,立即哀求道。

他好不容易化作乞丐逃出了東陵的範圍來到了西越,也就在剛才他才抵達鈴蘭,找了個無人的小巷換了衣裳,将自己打整幹淨,隻等明兒一早就乘船離開,永遠也不回來了,哪知道……

“纨夙,讓我猜猜……”君绮蘿拖着下巴,給無影和無缺遞了個眼色,二人便放開纨夙。然後饒有興緻的看着他道:“你該不會是想逃到海外去吧?”

纨夙也不狡辯:“我去找我師傅沒問題吧?!”

“原本是沒問題的,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借着煉丹的便宜搬空了東陵的國庫,害我父皇焦頭爛額。”君绮蘿說着,聲音悠然變冷,“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你落到我們手上,我們還會放你了嗎?說吧,那些錢财都到哪裏去了?”

纨夙目光幾不可見的閃了閃,“銀子都被我煉丹用了。”

“嗤。”君绮蘿不屑的嗤道:“纨夙,騙騙龍澈你還行,騙我嘛……你還嫩了些,可别忘了我扶蘇公子的身份!”

“我……”纨夙身子一抖,已然說不出話來。

但凡是煉過丹的人都知道,每日煉丹大概需要的量,更何況是君绮蘿這樣級别的神醫?!就算他煉的是那什麽長生不老丹,但是因爲在試煉階段,量肯定不會往多了去;而且每一種丹丸的煉制,需要的藥材也并不一定要最好的,哪裏能在短短幾個月就搬空一個國庫呢?要知道,東陵的可是幾個國家裏最富庶的國家呢!

“給我搜!”

君绮蘿一句話甩出,無影和無缺就去扯纨夙身後的包袱,纨夙跟他們扭扯了兩下便被奪了過去。

無影拿着包袱走到屋内的圓桌跟前,将包袱打開來,裏面除了一身換洗衣裳,便是厚厚的幾疊銀票和幾錠銀錠子以及一些精緻的瓷瓶。

數了數,竟然有三十萬兩之多!

“就這麽點?”君绮蘿顯然對這個數字并不滿意的,目光犀利的朝纨夙的身上剜去,也不說話。

纨夙在君绮蘿的眼神下,直覺冷芒在背,一雙分開的腳更是不自然的往内裏移動了下。

動作雖是輕,君绮蘿卻是注意到了,自信一笑,“給我搜他的布襪。”

纨夙聞言,不自覺的就想要逃跑,可是屋内個個都是功夫高手,他哪裏能如願?

無缺一下子就點了他的定穴,然後嫌棄的伸手在他的頭上重重拍了下道:“爺最不喜歡不老實的人,你老實點,一會給你個痛快,要是不老實,爺讓你嘗盡十八種酷刑!”

“不,别殺我,别殺我!”纨夙不能動,隻得嘴裏顫聲喊道:“我這布襪裏有六百多萬兩的銀票,你們隻管拿去,隻求求你們放過我一條小命。”

無影撩起他的袍擺,果真看見他的布襪鼓囔囔的。無痕立即和無影一起蹲下去解開繩帶,将銀票給取了出來。

“喲呵,全是五萬一張的存票。”無缺翻着泛着墨香的紙張,樂呵呵的道。

他簡直是佩服死自家主母了,憑着細微的觀察和簡單的分析,居然能猜到纨夙身上有不少的銀子,這世上還有什麽事能瞞過她?

君绮蘿接過無影和無痕手中的銀票,伸手撣了撣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輕蔑的看着纨夙道:“纨夙,說你傻你還自诩聰明。你把咱們這片大陸的銀票和存票拿去海外,你覺得有用嗎?”

莫說,這點纨夙還真沒考慮到,不過現在銀票和存票都到君绮蘿的手裏了,多說又有什麽意義呢?

“君绮蘿,銀子你也拿到手了,求求你看在我師傅和你師傅的關系極好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纨夙像個孫子似的哀求道。

他現在隻求君绮蘿和龍胤能放過他,他還年輕,相信憑他的一身醫術和煉丹術,多少銀子都能掙回來。

君绮蘿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或許你不提你師傅我還會考慮留你一命,你一提,我深深的覺得你玷污了你師傅藥王的稱号!拖下去處理了。”

無影和無缺連忙上前,拖着他就想走。

纨夙吓得不輕,心知君绮蘿說的不是假話,當即喊道:“你們殺了我,西越的皇帝和太子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龍胤一擡手,無影和無缺立即停下,“你這話什麽意思?”

“因爲他們是吃了我的丹丸才昏睡過去的。”纨夙不敢再和他們叽歪,爲今之計,隻有先穩住他們再說。

君绮蘿倨傲的擡着下巴,“你覺得這世上有我解不了的藥?”

纨夙一掃剛剛的害怕,自信一笑,“就因爲我擔心被你解除,這次我可是狠花了幾分心思,我敢斷言,若是我死了,他們絕對活不成。”

君绮蘿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纨夙公子半晌,忽而不以爲意的笑道:“西越的皇帝跟太子的生死和我們有什麽關系?他們死了正好,我反而可以助我父王殺了鳳昕,讓他做皇帝呢!帶下去。”

纨夙哪裏想到君绮蘿根本不受影響,甚至還将奪位說得理直氣壯,頓時都吓傻了,眼看無影已經将門打開來,連忙回神喊道:“君绮蘿,我相信你能找出研制解藥的方子,但是隻有方子是不夠的,必須要我的活血爲引子,你若殺了我,就解不了了。”

“真是不禁吓啊!”君绮蘿輕蔑的笑了,“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還真沒想過要殺你,不過我那位皇伯伯應該是很希望你死的!無影無缺,好生看着。”

“是。”

“纨夙公子,謝謝你的銀票哦。”君绮蘿笑着站起來,惦着厚厚的銀票和存票,“阿胤我累了,咱們回房休息去。”

“好。”龍胤連忙扶着君绮蘿,回隔壁去了。

樂笙和綠腰也跟着出去,一人去爲他們鋪被子,一人則去爲他們準備洗漱的水。

沒一會,去備水的綠腰匆匆回來君绮蘿二人的房間,身後還跟着一個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進來就取下蒙面布巾,露出青衣那張帥氣的臉。

不待青衣行禮,君绮蘿連忙問道:“青衣,可是打聽到什麽事?”

“回主母,正是。”青衣接過綠腰遞過來的水,仰脖灌了一口灌個精光,然後抹了下嘴道:“我們當先去了翼王府,發現翼王府裏不但翼王不在,更是空無一人,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府中連半點打鬥的痕迹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君绮蘿急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龍胤吓得趕忙扶住她道:“阿蘿别急,有什麽話慢慢問。”

君绮蘿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就算是我父王不在,也不能整個王府的下人都沒了蹤迹啊!難道是發生什麽不測?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回霍都?”

“主母,一個月前,翼王是回過霍都的,他當時帶人闖過皇宮,被鳳昕的人給當了回去,結果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平白沒了呢?要知道就算鳳昕趁我父王不在收複了他手下的兵,可是我父王那些暗衛也不是吃素的。”

“阿蘿,沒有嶽父的消息至少可以說明他還活着,你不要太擔心了。”

“那是我父王,我怎麽能不擔心?”君绮蘿急切的道:“不行,阿胤,我現在就要趕路,早趕到霍都,父王就少一分危險。最好不要查出和鳳昕有關,否則我非宰了他不可!”

龍胤深知君绮蘿的性子,是以也不多勸她,忙吩咐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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