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葉丹要她一定要帶君绮蘿到前面一條街上的茗香樓,可是君绮蘿卻要在驿館附近的茶樓。完不成任務,赫葉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羅欣兒佯裝回頭看了一眼道:“這處茶樓看着太沒格調了,不适合你的身份,咱們去前面吧,就隔了一條街,走過去也挺近的。”
“呵呵呵。”
君绮蘿笑得無害極了,可是眼中卻看不出半分笑意,羅欣兒直覺想要逃離,可是渾身卻被君绮蘿的氣息給籠罩着,腳步都不能移動。
“羅欣兒,莫說我根本不在意這些虛的東西,就算在意,你以爲我是傻的嗎?我要你去對面的茶樓,不過是爲了試探你而已!”君绮蘿說着,一把攫住羅欣兒的下巴,壓低聲音道:“我說你都到了這步田地怎麽還學不乖呢?你現在不是應該求我帶你脫離赫葉丹的魔爪嗎?爲什麽還要那麽傻的想要幫他害我呢?你可還記得當初你與沈宛心、龍澤想要害我,沈宛月最後的下場?”
羅欣兒自然知道君绮蘿的手段,可是她剛剛說什麽?她可以帶她離開赫葉丹的魔爪嗎?
羅欣兒看着君绮蘿,眼中升起一絲希望,再顧不得君绮蘿給她的壓迫感,同樣壓低聲音問,“君绮蘿,你……你說你可以帶我離開北戎?”
君绮蘿松開攫着她下巴的手,自信的道:“目前除了我,沒人可以将你帶離赫葉丹,帶離北戎!”
羅欣兒的手握了握,看着君绮蘿的眼中閃着堅定的光芒:“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麽?隻要能離開赫葉丹,離開北戎,我什麽都願意做!”
“很好,我現在是在對你傳音,别人聽不見。”君绮蘿臉上佯裝很生氣的樣子,卻以傳音的方式對她說道:“你身後的茶樓、旁邊的飯館,還有那邊的一處雜貨鋪屋頂上,有人在監視着咱們,我猜測一定是赫葉丹的人。爲了保護你,你一會可以罵我,越難聽越好,我也會打你一耳光,在你罵我的過程中,我會将我想要讓你做的說給你聽。”
君绮蘿說完這話就覺得自己滿頭黑線,居然要求人罵自己,這簡直是犯賤的節奏。
羅欣兒幾不可見的點點頭,不過是挨一耳光罷了,隻要能離開赫葉丹,她什麽都願意做!
君绮蘿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一笑,“你别想得太簡單,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畢竟我不了解赫葉丹會不會留人守着他的院子,這就要靠你的本事了。想想吧,如果覺得沒問題,就開始罵我。”
羅欣兒稍作思忖,當即罵道:“君绮蘿你個踐人,你不得好死……”
“啪!”
君绮蘿一耳光扇得羅欣兒眼冒金星,跌在地上捂着被打疼的臉有些懵,雖然是演戲,這也太真了點吧?!心裏将君绮蘿罵了一遍,不顧臉上火熱的痛感,立即又開始罵起來。
周圍的立即圍了許多百姓,對着君绮蘿和羅欣兒指指點點的。便是驿館内暗處的素衣衛也在看見自家主母動手的時候,也吓了一跳。跟了主母這麽久,還沒見過她打女人呢!
這該是被氣得有多慘啊?
要不是主母打信号要他們瞞住主子,隻怕他這會兒根本顧不得睡覺,已經匆匆的趕出來,再狠狠的虐羅欣兒一番了。
“敢罵本王妃,你找死!”
君绮蘿沖了羅欣兒一句,繼續傳音道:“今晚赫葉丹會去參加宮宴,我會在宮中絆住他,給你充足的時間去偷一份契約。你要看清了,那是龍澈和赫葉丹簽訂的。赫葉丹這個人心思缜密,這樣的人反而會做些異于常人的事。如果我猜測得沒錯,這份契約應該不會被放在旁人一下就能想到的暗格或者機關中,相反,他可能會随意的扔在某個地方。你能偷出來,我今晚就會把你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用再留在赫葉丹的身邊,待我離開的時候就帶你離開北戎,如果你沒地方去,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好好想一想,滿意就再罵一句。”
羅欣兒想也不想便立即道:“君绮蘿,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機會,君绮蘿給她了,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去搏一搏!
“那你就去死吧。”君绮蘿說着,高高的擡起腳,踢向羅欣兒的小腿。這一腳看着用力,實際上踢到羅欣兒身上時,并沒什麽力道。
羅欣兒大叫一聲,配合着暈倒在地上。
“記住,你的機會隻有今晚!拿到東西你就點燃信号彈,然後往将軍府的後門走,我的人會在那邊接應你。”在别人沒有看見的角度,君绮蘿飛快的将一枚信号彈彈進了羅欣兒的手裏,然後旁若無人的走向驿館前面的大路,與剛才赫葉丹相反的方向離去。
君绮蘿離去沒多久,便有一名黑衣人上來,帶着羅欣兒便走了。
君绮蘿躲在遠處一處屋頂上,見了此景,唇畔挂着淺淺的笑,羅欣兒,但願不要讓我失望!
身形一閃,她便消失在屋頂上。
赫葉丹剛剛從驿館離去後,以爲羅欣兒一定能把君绮蘿騙過去,正等在茗香樓的一間包間裏。此時聽聞手下禀報羅欣兒被君绮蘿打暈的消息,深深的感到訝異的同時,便起身回府了。
他要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話,爲何會惹得君绮蘿大打出手。
回到将軍府,羅欣兒已經在自己的院子裏“醒”了過來。看見赫葉丹到來自己的炕沿坐下,羅欣兒嘴一撇,委屈的撲進了他的懷裏,哀哀凄凄的哭了起來。
“别哭了,給本将軍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赫葉丹輕撫着她的背道。
“嗚嗚……”羅欣兒抽泣了兩聲,哽咽着道:“将軍你不知道,賤妾和君绮蘿一直都不對盤。曾經……曾經……”
見羅欣兒抽抽搭搭,說話吞吞吐吐,赫葉丹有些不耐煩了,一把将她從懷裏給推開,蹙着眉冷冷的道,“有什麽就說,本将軍的耐性都要被你磨滅完了。”
也在此時,他才看清羅欣兒臉上清晰的巴掌印,半邊小臉都腫了。嘴角抽了抽,心道打得可真狠。
羅欣兒咬了咬牙,神情不自然的道:“賤妾看不來君绮蘿太過張揚,曾經在中秋宴上與人聯合設計陷害過她,想讓逍遙王把她給睡了……”
看着羅欣兒垂着頭滿面羞紅的樣子,赫葉丹怎麽會不了解這種小女兒之間的小恩怨?肯定是覺得自己沒君绮蘿美,便動了毀了她的心思,難怪君绮蘿生氣,沒說幾句便要動手打人了。
見赫葉丹不說話,羅欣兒趕忙道歉,“将軍,賤妾沒用,這點事都辦不好,請你責罰。”
赫葉丹是不知道她和君绮蘿的關系,才會想讓羅欣兒去騙君绮蘿,是以失敗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大度的擺擺手,“罷了,反正再過幾個時辰就能見到她了。”
“将軍是看上君绮蘿了嗎?可是晉王對她很是喜歡的樣子,想必……”羅欣兒怯怯的,欲言又止。
此時她有些邪惡的想,君绮蘿和龍胤千裏迢迢來北戎偷那份協議,想必很是重要。如果自己拿着那份協議威逼龍胤讓他納自己爲妾,他們定然不會不答應!
羅欣兒這樣想着,覺得一切都美好了起來。皇宮,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那個太子妃,她更是不想做了。還不如讓龍胤收了她,在外面爲她置一處房産,買幾個奴仆,再爲龍胤生個孩子,曾經所受的苦,也都不算什麽了。
可是,孩子……
她跟了龍肅炀三年,爲何從來沒有喜事傳出?以前以爲是龍肅炀的問題,可是她這兩個多月裏與赫葉丹夜夜笙歌,這肚子爲何還是沒動靜呢?難道說有問題的不是龍肅炀而是她?
這一想,原本美妙的心情霎時又沒了。
“哈哈哈哈,”赫葉丹自然不清楚羅欣兒這會兒心裏就想了這麽多,對于羅欣兒所說的龍胤喜歡君绮蘿的事,他很是不以爲然,爽朗笑道:“你就放心吧,本将軍早就有了謀算,不出三個月,君绮蘿定會成爲本将軍的女人!到時候,你們這對小冤家可别掀了本将軍的将軍府哦!”
想到那件事情,赫葉丹心情極好的在羅欣兒的胸前捏了一把。
羅欣兒壓下心底的厭惡,嬌媚一笑。
兩個多月相處,她雖然對赫葉丹談不上多了解,但是也知道這個男人隻手遮天、說一不二,在北戎,那是超越帝王的存在!是以,赫葉丹言語中的自信,讓她心中暗自竊喜,君绮蘿,到時候我定會笑着看你承歡赫葉丹身下!
赫葉丹看着她的臉,有些惋惜的道:“原本想着今晚帶你出席宮宴,可你這個樣子去了,難免給本将軍丢人!”
羅欣兒聽着他的話,表情瞬間從欣喜到懵然,看着赫葉丹,委屈的咬着唇,眼底暈起一股濃濃的失落。将個不能參加宮宴的失望,演繹得入木三分。
赫葉丹心裏不屑極了。
他深知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是喜歡穿着漂亮的衣裳,戴上珍貴的首飾,相互進行攀比,是以每一次的宮宴對于她們來說,就是比美與争奇鬥豔的最佳鬥秀場。羅欣兒原本就是個美麗的名媛,後來又嫁給太子做了太子妃,對于宮宴的熱衷,可想而知。而她現在淪爲他的侍妾,想要出席宮宴的機會幾乎沒有,如今知道有機會卻因爲外因不能去了,怎麽能不失落呢?
是以,羅欣兒當即撲進赫葉丹的懷裏哭訴道:“嗚嗚嗚,将軍,都是君绮蘿那個踐人将賤妾打成這副模樣,你一定要爲賤妾做主,好好的收拾她一番啊!”
雖然她和君绮蘿達成了某種共識,但是不影響她想要收拾君绮蘿的決心。
“好了好了,不哭了,等到明年春日,本将軍定将她納入将軍府,到時候一定爲你好好的‘收拾收拾’她,哈哈哈哈。”赫葉丹笑着拂去羅欣兒的淚水道:“好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本将軍回院子裏處理一些事情。”
“将軍,你對賤妾真好,賤妾從今往後一定好好的服侍将軍。”羅欣兒順勢爬到赫葉丹的身上,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一雙小山峰還在他的身上蹭着,聲音更是嬌中帶媚,“賤妾現在還不想休息。”
赫葉丹聽得骨頭都酥了。一直以來,羅欣兒都不曾主動過,今兒難得的主動,他哪裏還把持得住?抱起羅欣兒就要往炕上壓去。
“将軍,賤妾這裏哪有将軍的屋子暖和、舒服?不如咱們去将軍的院子,讓賤妾好好的服侍你?”羅欣兒雙腿夾在赫葉丹的腰上,眼神媚得仿佛能将百煉鋼化爲繞指柔。
“好好好,去本将軍的院子!”赫葉丹說着,雙手拖着羅欣兒的屁股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君绮蘿輕車熟路的去了藥房購買了自己需要的藥材便回了驿館。
她拎着一大包藥材,準備先去看看龍胤,然後再研制自己需要的東西。
哪知還沒到龍胤休憩的院子,便聽到裏頭傳來熟悉的說話聲音,她面上一喜,立即将手中的藥包丢到旁邊的素衣衛手上,便沖了進去,“父王,你怎麽來了?”
鳳千阙看見君绮蘿進來,立即的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張開雙臂将君绮蘿給攬進了自己的懷裏,“父王想你了,便追過來了。”
君绮蘿小女兒态的在鳳千阙懷中蹭了蹭,“女兒也想父王了。”
“咳咳!”某位失落的王爺不解風情的兩聲咳嗽,立即的将處在相見的熱忱中的父女給喚了回來。
君绮蘿從鳳千阙的懷中直起身來問道,“父王,阿胤,你們用午膳了嗎?”
“剛剛阿胤陪父王用過了。”鳳千阙回着,這才把着君绮蘿的雙臂,仔細打量着她,沒一會蹙眉道:“阿蘿你瘦了。”末了不滿的看向龍胤,似乎在怨怪這小子讓他的女兒東奔西跑。
“呵呵。”君绮蘿見龍胤垮了臉,大有和鳳千阙幹架的架勢,連忙笑着道:“父王,女兒這是變結實了,你捏捏,女兒的胳臂硬着呢!”
鳳千阙依言捏了捏她的胳臂,果真是很結實的,這才作了罷。
龍胤走上前來,一把将君绮蘿拉回自己的懷裏問道:“阿蘿,我讓人給你留了午膳的,我讓他們端上來。”
“好。”忙了一上午,她還真有些餓了。
立即便有人去将幾盤簡單的膳食給端了上來。
君绮蘿一邊吃着,一邊從鳳千阙的口中了解到了溯京的一些情況。
先是纨夙被封爲布衣侯,再是龍澈将宮中的處子都禍害光了,新晉納了好些個美人。老侯夫人爲了避免自己的曾孫女被龍澈禍害,将段芊雅許給了鄭瑩瑩的哥哥鄭旌陽,同時,鄭克南又将鄭瑩瑩給許給了段翊宸。就連董萱也許了人家,是鄭克南手下的一員副将許赟。
這樣權宜之計的婚姻,君绮蘿不知道會不會幸福,但是她相信他們定會相敬如賓。至少比送進宮被龍澈禍害了的好!
倒是龍澈,每天這樣臨幸妃子,他的身體能受得了嗎?她不由有些好奇纨夙到底爲龍澈研制了什麽樣的藥,會使他能夠在不能人道的情況下恢複男人的自信,并且比從前更威武?大約龍澈是爲了表現他男人的自信吧?呵呵,這個藥,真的沒問題嗎?
她持懷疑的态度。
“阿蘿,這個酒灼鳕魚絲味道還不錯,聽說是從海外運來的呢。”龍胤坐在君绮蘿的旁邊,夾起一筷鳕魚絲放到她的碗裏。
“漪秀姐姐呢?她怎麽樣了?”君绮蘿聽話的喂了些在嘴裏,點點頭,“嗯,的确不錯。”
段芊雅、鄭瑩瑩、魏漪秀和萱萱是她在京中難得的幾位好友,原本是安排無殇他們教漪秀姐姐和董萱功夫,後來因爲出兵雲陽,這事便被耽擱了下來。如今短短一個月,物是人非,段芊雅、鄭瑩瑩和萱兒在個人問題上都有了着落,那麽漪秀姐姐呢?
鳳千阙擡眼看了看龍胤,才道:“我聽威武将軍鄭克南說起,魏明川也想要給魏姑娘許戶人家,可是魏姑娘死活沒答應,魏明川便作了罷……”
鳳千阙說到這裏便停下了,君绮蘿忽然想到剛剛自己父王看向自己男人時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停下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父王你别告訴我,漪秀姐姐看上阿胤了,那樣我會接受不了的。”
鳳千阙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瞎想什麽呢?她要是看上阿胤了,父王還會說出來……”
“那你老人家是啥意思呢?”君绮蘿心急的問,同時提着的心也放下來。交朋友交心,一旦認定的人她都會真心實意的對待。魏漪秀是她認定的朋友,這種事處理起來有難度。
“唉!”鳳千阙重重的歎了口氣,擺着腦袋很是痛心的樣子,“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嘿嘿。”君绮蘿傻笑着刨了兩口飯。
看自己女兒這樣,鳳千阙啞然失笑,也不賣關子了,“那位魏姑娘啊,看中了無殇那小子了,直言非他不嫁。”
“咳、咳咳!”君绮蘿被米飯給嗆到了,可見這事的确是她想不到的事情。
當初安排了無殇教漪秀姐姐無缺教董萱學功夫,沒有幾天時間便因爲瘟疫的事情給中斷了,瘟疫過去後,無殇便跟着大軍前去了雲陽打龍傲,她哪裏能想到短短的幾天工夫,無殇那個悶葫蘆,居然就俘獲了漪秀姐姐的心呢?!
不過想想也覺得這事在情理之中。
無殇除了悶一點,冷一點,長得卻是很英俊,是屬于那種很男人的俊朗,再加上他的功夫好,是影衛中的佼佼者。從漪秀姐姐每次看見她們動武的表現來看,她是有着英雄情結的。這樣的女子,最是容易對硬漢型的男人産生好感了。
嗯嗯,倒也算是好事一件,就是不知道是單相思還是兩情相悅了。
“嶽父大人,阿蘿吃飯的時候,你就别說這種事呢!”龍胤嗔怨的瞪了鳳千阙一眼,連忙拍着君绮蘿的後背爲她順氣。
“都是父王的錯,阿蘿,沒事吧?”鳳千阙也倒了杯水過來,心裏也很自責自己讓女兒給嗆到了。
君绮蘿接過水喝了一大口,分幾次咽下去,然後放下杯子順了順氣道:“沒、沒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們不用緊張。”
見君绮蘿沒事了,兩個大男人才放下心來。
又喝了碗湯,君绮蘿将龍胤父王龍翊天以及那些飛鷹騎還活着的事告訴了鳳千阙,然後便将自己關起來,研制解除能使龍翊天昏睡的解藥。
京城,德懿殿。
龍澈每日除了早朝外,現在多半時間都是呆在自己的寝殿裏,此時也不例外。
隻見他裸着上身面朝外頭側卧在龍榻上,腰部的地方搭了一條薄衾。在龍榻裏側,背對他側躺着一名女子,露在外頭的光潔雪白的肩上,有着許多歡好後留下的紅色痕迹。
“鬼枭。”龍澈精神煥發的喚道。接連一個多月不間斷的臨幸女子,除了眼下的黑眼圈稍稍明顯了點外,他的臉上找不出半點縱情過度的痕迹,甚至他的膚色反而比起從前更加潤澤。
鬼枭推門進來,垂着頭走到龍榻前,恭敬的道:“主子有何吩咐?”
龍澈蹙眉問道:“夢寐都去了那麽久了,按說也該回來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消息?”
“屬下前兩天已經派人前去查看了,主子再等等。”
“嗯,你讓人好好探探,别出了什麽事。”
“屬下省得的。”鬼枭說着,微微擡頭看了看龍澈裏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麽話就說,無礙。”
鬼枭當即又垂首道:“屬下剛剛收到消息,影子統領在藥王谷并沒有等到婉妃娘娘,請示主子,接下來要怎麽做。”
“什麽?”龍澈聞言,嗖地坐起來,“婉妃送其小師妹回藥王谷,怎麽會沒等到婉妃呢?難道……”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龍澈整個人都不好了,“朕派去跟着婉妃的暗衛呢?沒有消息傳回來嗎?”
“起初幾天還有消息,後來就沒了。”
“傳令讓影子再去沂南山尋一遍,再尋不到人便回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