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可是孤男寡女獨處狹小的馬車廂,他們的關系又是那樣尴尬,龍澈還派了暗衛在暗處跟着呢,說是保護,其實也是監視。
如果他們獨處一室的事被龍澈知道了,特定要出事!
龍肅離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微微一笑,附在她耳邊輕輕吐了一口熱氣,魅惑的道:“他們被我的人絆住了,不會有事的。”
那令人瘙癢的熱氣和龍肅離近距離散發出的男子的陽剛之氣,以及他刻意壓低嗓子說出的讓人歧義的話令沈宛月的臉紅得滴血,都快趕上她身上的紅狐狸毛披風了。
他身上年輕的氣息,是龍澈永遠都不可能再有的一面,想到龍澈已經不能算得上一個男人了,讓她有短時間的心猿意馬。可是……
“我……”
沈宛月還要說什麽,龍肅離扯着她,輕輕一跳就上了馬車。
車廂中間的折疊小桌子被收了起來,看起來比她和雲朵朵乘坐的那輛馬車車廂寬敞了許多,裏面布置得很是舒适,鋪着長長的白色狐狸毛地毯,讓人一見就想躺上去,埋在長長的狐狸毛中,美美的睡上一覺。
龍肅離放下車簾子,自己脫了長靴坐下後,見沈宛月站在門口依舊不動,他邪肆一笑,起身抱着她的長腿,在她捂着嘴壓低聲音的驚呼中親自爲她脫着靴子。
這一舉動無疑讓沈宛月再次覺得臉紅心跳。她曾經也想着将來的夫君爲她做些這樣那樣的小事,比如描紅畫眉,比如對鏡梳妝,隻是龍澈一個老男人,又是帝王,永遠不可能放低身段爲女子脫鞋、描眉的。所以,那樣的事,夢裏想想也就罷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夢倒是圓了,卻是另外一個男人賦予她的……
“出發。”
龍肅離對外面淡淡吩咐了一聲,便帶着沈宛月躺進了舒服的長毛地毯中。在她發出一聲尖叫之後,他又翻個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沈宛月咬了咬唇,以手撐着他的胸膛,低聲道:“你要幹嘛?咱們這樣不合适。”
龍肅離低頭咬了咬沈宛月的耳垂,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顫了顫,釋懷的笑了,“我都壓在你身上了,你說我要幹嘛?呵呵,月兒,你的身體可比你的人誠實多了。”
沈宛月顧不得臉臊熱,近乎哀求的看着他,“龍肅離,我求求你,我是你父皇的女人……”
“呵呵。”龍肅離輕笑着打斷她的話,以手描畫着她的眉眼,“父皇現在不能人道,你難道要爲他守身如玉一輩子嗎?月兒,你還不到十六歲呢!”
“我……”雖然龍澈不能人道的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但是沈宛月想到以前發生在龍澈身邊的事龍肅離基本上都了如指掌,她深知他的能力不容小觑,所以這事,他知道也沒什麽意外的。
“月兒,那些暗衛都被我的人絆住了,你何不跟着你的心走呢?你從狩獵後,就沒有享受過男女之愛了吧?!”
龍肅離不說還沒什麽,他一提,沈宛月就感到心酸。
夫妻之間那檔事,沒有經曆過還好,一旦有了一次,時常就會想起。隻是她從流産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龍澈好不容易到她那裏去一趟,卻是軟在她的身上,這事想想都憋屈。
還好龍澈沒将他不能人道的事推到她的頭上,否則她就是死也難辭其咎!
感覺到沈宛月的身體慢慢的軟和了下來,龍肅離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了。斂起笑,他狀似誠懇的道:“月兒,你放心,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沈宛月自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燙得吓人,咬了咬唇,索性閉上了眼睛,曾經的堅守在慢慢的垮塌。一來,他的确需要龍肅離這個靠山;二來,龍肅離強健的體格和臂彎,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you惑。
“好月兒。”
龍肅離低喃着勾開她披風的帶子,然後一件一件的褪去她的衣裳……
想着馬車内天雷勾地火的一雙人,時不時的傳出一聲壓抑的類似貓叫的聲音,聽得駕着馬車的阿風一陣臉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将馬鞭揮得啪啪作響。
一開始,沈宛月還閉着眼睛放不開,到後來,在龍肅離的引導下,他們已經換了個位置。
坐在龍肅離身上,沈宛月都不需要怎麽動作,任由馳騁的馬車帶着她上下飛翔,直至巅峰……那是龍澈從來沒有給過他的美妙感覺,同時讓她深深的意識到年輕男子和年長男人的區别。
沈宛月趴倒在龍肅離的懷裏,除了臉上有些羞澀之外,心裏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半點都沒有覺得對不起龍澈,反而還怨怼他禍害了她,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給他戴那碧綠的帽子了。
車廂内的氣氛慢慢冷卻了下來,看着沈宛月唇線微彎,一臉惬意滿足的樣子,龍肅離唇畔的笑容漸漸深了。斂起笑容,換上一副情深的表情,長臂一勾,扯過一旁疊得整齊的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沈宛月被龍肅離眼中的深情蕩的心尖兒亂顫,弓起身想要離開他的身上,哪知龍肅離的手緊緊的壓着她的腰不讓她如願,她隻得羞澀的将頭埋進他的胸膛裏。
“月兒,我們都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還那麽害羞,我簡直愛慘了你這個樣子。”龍肅離動情的道:“你知道嗎,我在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上你了,可是你可又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什麽時候?”
沈宛月到底是個涉世不深的女子,又是個極美的,面對男子對她說喜歡自然很是欣喜,心中像是吃了蜜似的。想了想,擡起頭來問道:“是狩獵的時候嗎?”
龍肅離搖搖頭道:“比那早得多。”
沈宛月揪着眉,疑惑的看着龍肅離。
“别皺眉,看得我心疼。”龍肅離伸手撫開她的眉頭道:“是在千葉寺的時候呢。”
“千葉寺?我沒見過你啊。”沈宛月不解的道。
“那時候我躲在暗處沒現身,你怎能看見我?那時你和你小師妹走在一起,正準備前去聽禅,我一眼就被你給吸引住了眼球。我讓阿風去打聽到你的身份,想着等你回了京城,讓母妃派人去鄱陽王府提親的,哪知當晚就發生了那件事……”
看着龍肅離一臉幽怨的神情,沈宛月信以爲真,心底也不由衍生出一絲惋惜來。說實話,龍肅離長相雖然不及龍胤,但是在京中的貴族男子中也是拔尖的。如果當初有龍肅離來求娶,或許她是會願意的。隻是,龍澈……
“終究是我們沒緣分。”沈宛月輕輕一歎,眸底的哀色厚重。
龍肅離捧着她的臉,“月兒,父皇他命不久矣,咱們的緣分在後頭呢!”
沈宛月滿眸驚異的看着龍肅離,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皇上命不久矣?”
龍肅離輕嗤一聲道:“咱們龍氏皇族的帝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都不會活過五十歲,你說父皇他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可是我猜想他在讓師兄爲他煉長生不老丹呢!”想到這個,沈宛月就懊惱。要是師兄真的煉出長生不老丹,那麽她的一生都将被龍澈給套得死死的。那樣的話,她還不如死了的好。
“呵。”龍肅離諷刺一笑,捧着沈宛月的臉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道:“月兒你怎麽能那麽天真呢?長生不老丹要是那麽好煉,這世上的人豈不是個個都長命百歲了?再說你師尊都六七十歲的人了,他若是沒有嘗試煉過長生不老丹,我也是不信的。不是我瞧不上纨夙公子,但是你師尊都煉不出的東西,纨夙他能行嗎?”
沈宛月現在對于龍肅離的親昵動作已經能坦然待之,想了想,對于龍肅離分析的話很是贊同,心中抑制不住的欣喜。可是想到她和龍肅離的身份,臉上立即又挂上了幽怨之色:“就算如此,我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月兒,等我坐上那個位置,什麽事還不是我說了算?!”龍肅離深情款款的道:“或許我明裏不能給你名分,但是我們依舊能像現在這樣,你侬我侬,你說是吧?你放心,你的後半生,由我爲你安排好!你要是願意,我會随時去你的宮殿找你;你若是非要離我而去,我也會信守承諾,把祁州賜給你做封地。将來你若是嫁人有了孩子,還能傳襲下去。”
聞言,沈宛月陷入了沉思。
就算龍澈能活到五十歲,那時候她才二十三歲而已。她無父無母沒有後台,被皇後下令讓她去給龍澈陪葬是完全可能的。再說現在她和龍肅離都這樣了,她必須得抓住龍肅離這根水中的浮木,助他奪得帝位!龍肅離妃子的名分,她知道她要不起,可以不要,但是封地她則是可以抓牢的!有了封地傍身,将來要是再嫁,也能底氣些;如果不嫁人,就收養一兩個孩子,也是極好的。
龍肅離不放過沈宛月一絲一毫的神色,心中已然知道自己已經将她說動了,心情頓時大好。攬着她腰線的手輕輕拂動,細滑的觸感使得他的心神一蕩,還埋在她身體裏的東西也慢慢的複蘇。
待沈宛月想通後回過神來,才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輕輕的嗔了龍肅離一眼,剛剛褪下的情潮又鋪上了粉頰,随着龍肅離的動作,她忍不住輕聲吟哦,待看見龍肅離眼中的戲谑笑意時,狠狠的擂了他一拳。
“哈哈。”龍肅離爽朗一笑,翻身将她壓下……
一連幾天,龍肅離和沈宛月就膩歪在一起。
龍肅離說龍澈的暗衛有他的人絆住,她也深信不疑,因爲相比起她給龍澈戴了頂帽子,龍肅離這個染指他妃子的人的罪孽卻是更加深重!龍肅離有野心,自然不會犯下那種低級錯誤,所以不管他是以什麽方法絆住了那些暗衛,她心裏一定也不擔心了,反倒想着回京後他們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在一起,便恣意的享受着這短暫的二人時光。
期間,龍肅雲曾試着給她以内力逼銀針,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沈宛月除了哭了一場,然後将君绮蘿狠狠的罵了一遍外,也就放棄了。但是她每日都會以此爲借口,和龍肅離呆在一輛馬車裏。
雲朵朵單純卻不蠢,從後面的馬車裏時不時傳出的女子貓叫似的聲音,自然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對于龍澈當初那樣對她,她覺得這是龍澈的報應,所以每次沈宛月借口龍肅離爲她逼針的時候,都裝着什麽都不懂的樣子,還叮囑龍肅離一定要幫助沈宛月将銀針逼出來,說什麽一個妃子沒有孩子是很苦惱的一件事。
龍肅離自然點頭稱好。
這邊倒是暖意濃濃,雲陽卻是兵臨城下。
龍胤的隊伍經過五天的長途跋涉,終于在第五天的酉時到達了雲陽城外。
冬日的天黑得早,龍胤一聲令下,命大軍就地安營紮寨,埋鍋生火。
龍傲背負着手站在雲陽城的城樓上,火把的光明明滅滅的打在他的臉上,将他ying侹的面部輪廓照得柔和了許多。他看着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眸色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就維持着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若非眼睛偶爾會眨一下,旁人會以爲他是一尊雕塑。他在城樓上站了一個多時辰,對守軍交代了幾句,才帶着身後的衛隊離開。
夜深人靜,萬籁俱寂。
六道黑影乘着月光來到雲陽城下,他們雙腿快速的交換踢蹬着城牆,如履平地般攀上了城樓,然後毫無阻礙的進了城裏。
因爲太晚,此時的城裏除了花樓内還亮着燈光以外,到處黑壓壓的一片,隻在月光下可以瞧見周圍建築朦胧的身影。
一路上,可以看出雲陽城雖然不及皇城溯京,也沒有内外城之分,但是從街道兩旁鱗次栉比的巍峨建築可以看出這裏極爲富庶,被龍傲打理得很好。
六道黑影翻牆越脊,來到了一座雄偉大氣的府邸外。
站在院牆下,其中一人打了一個手勢,便施了輕功躍進府邸,剩下的五道黑影中,有一道肩上扛着什麽東西的黑影便跟着進了去。
循着燈光,二人到了一座不大的、亮着幾盞精緻燈籠的院落裏。
“晉王殿下,老夫等你多時了。”龍傲的身影随着亮着燈光的屋門打開來,呈現在二人跟前。
站在前頭的黑影取掉臉上蒙面的黑巾,粲然一笑道:“不好意思,戰王,晚輩不熟悉路,倒讓戰王久等了。”
他雖是說着抱歉的話,臉上的神情卻五半分抱歉。
“呸,别叫老夫戰王!”龍傲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道:“那個忘恩負義的狗皇帝,殺父弑母,老夫恨不能将他碎屍萬段!”
龍胤一愣,顯然被這個消息給驚了一下,“殺父?”
“哼!”龍傲冷冷的道:“晉王或許不知道吧?先皇是被龍澈下毒給殺死的!”
“呵呵呵,”龍胤頓時笑得風華絕代,“本王倒不知道陷害竟然是龍澈毒殺的!這事若是诏告天下,想必很是轟動呢。”
“晉王想得倒是好,你能拿出證據來證明是龍澈所害嗎?”龍傲譏諷一笑,“皇陵可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莫說難得取證先皇是中毒而死,就是知道了,先皇那麽多兒子,也難以證明是龍澈做的。否則,老夫早就這樣做了!”
“倒是本王想得淺了。”龍澈左右看了看,“王叔難道就和本王站在院裏吹冷風嗎?”
龍傲眸子眯了眯,“晉王就不擔心老夫在屋中布了埋伏嗎?”
“本王要是擔心,就不會赴王叔的約了!”龍胤說着,繞開龍傲,大步朝打開的屋門走去,“青影,你也進來。”
青影扛着一個黑色的布袋,在龍傲疑惑的目光中,跟着龍胤進了屋子。
龍傲隻盯着那黑布袋瞧一會兒,沒有說什麽,也返身折回去。
這是一間書房,布置得極爲大氣。
龍胤隻掃了一眼,便在靠窗的羅漢榻上坐了下來。
青影将身上的布袋往矮榻的另一側一放,龍傲上前,指着布袋問道:“晉王這是做什麽?給老夫送的大禮嗎?”
依布袋的長度和形狀看來,是一個人,而且是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王叔猜對了,這的确是本王送給王叔的一份大禮。”龍胤自顧自拾起矮桌上倒扣的茶杯,毫不客氣的爲自己到了口熱茶,撥開茶水上的浮沫,輕輕啜了一口,道了聲“好茶”,才笑着道:“王叔要不要打開瞧瞧?”
龍傲看着龍胤喝了口茶水,再聯想到他進了院子後的表現,心裏暗暗對他生了幾分贊賞之意。他知道龍胤不會做無謂的事,遂上前打開布袋的細帶,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呈現在他眼前,赫然是傳出來已經死去多日的龍蕊!但是她面色紅潤,似乎還比之前胖了些許。
龍傲稍稍怔忡之後,壓下心中的疑惑,手上迅速的凝起一道内力就要朝龍蕊打去。
龍胤長臂一拂,将他的手打偏了,龍傲手上的力道打到地上,大理石的地闆被打得呈蛛網狀碎裂了一片。可見他是真的想置龍蕊于死地的!
被龍胤阻撓,龍傲惱羞成怒,當即怒吼道:“龍胤,老夫當你是誠心前來,想不到你竟然帶着這個孽女來羞辱老夫!”
“老爺。”
許是聽到龍傲發怒的聲音,幾名氣質陰鸷的黑衣侍衛魚貫閃進書房,手握着腰間刀柄,喚了龍傲一聲,便冷眼瞪視着龍胤。
龍胤嘴角一勾,淡淡笑道:“反正她早就死過一回了,也不在乎多死一次。不過王叔要殺她,也要聽本王把話說完了再決定也不遲嘛。”
龍傲對那幾名侍衛擺了擺手,“虧得她娘拼了命不要,争取時間給她逃命,哪知道她竟然說出那樣傷人心的話來,讓她娘走也走得不安心!她被龍澈捅了一匕首是她咎由自取,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龍胤眉頭輕挑,“王叔以爲帶着一個累贅,會逃得出龍澈的神龍衛搜捕?”
龍傲一怔,這段時間因爲對婉兒的死傷心難過,以至于這個問題他都不曾想過。
龍胤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所以啊,王叔你還不如龍蕊妹子看得通透呢!”
龍傲不是笨的,瞠着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當時龍蕊妹子就是擔心拖累你,才說了那番話!”
“這是她告訴你的?”
“不是,實際上阿蘿救回她之後,她到現在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那讓老夫怎麽相信?”
“因爲本王清楚的看到了她被龍澈捅了一匕首之後的場景。”龍胤接着講了龍蕊暈死過去前的場景以及她那聲沒有喊出聲的“娘”,他心生不忍,讓無影跟去亂葬崗準備将她掩埋以及阿蘿救她的事,大緻給龍傲講了一遍。
“嗚嗚嗚……”龍傲聽得老淚縱橫。他和婉兒的女兒那麽懂事那麽乖巧,他卻險些殺了她!
“王爺。”那群侍衛又閃了進來,見到龍傲在哭,驚愕之餘,又狠瞪向龍胤。
“滾下去!”龍傲抹了把眼淚,怒聲喝着。
看着他們離去,龍傲才将龍蕊攬進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
龍蕊慢慢的睜開眼來,懵然的看了看四周,忽然瞪着龍傲,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嘴唇嚅動着,呐呐的說不出話來,然而眼淚卻是順着她稚嫩的臉頰,無聲的話落。
“蕊兒……爹的好孩子!”龍傲泣不成聲,“你受委屈了。”
“爹……爹……”龍蕊伏在他的懷中,輕聲道:“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