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特種兵傳人

241.特種兵傳人    龍澈想到那個可能,幾乎不能承受,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一路上,宮女、太監及巡邏守衛看到他失态的樣子,吓得跪在地上不敢直視。

龍澈亦對他們視而不見,也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去在意那些,雖是跑得跌跌撞撞,不過因爲習武的關系,他的動作卻是極快,倒是苦了跟在他身後的舒金全。

回到德懿殿,龍澈便将自己關起來,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将殿内能砸的幾乎全都砸了。

舒金全帶着一隊小太監叫了半天叫不開屋門,隻得戰戰兢兢的跪在院子裏,就連值守在德懿殿的暗衛鬼枭都拿他沒辦法。最後隻得讓人去将夢寐給叫了過來。

夢寐急匆匆的趕過來便聽到裏頭龍澈發狂似驚叫夾雜着重物倒地的聲音,頓時吓得不輕。她雖是蒙着面,不過一雙眼睛裏卻是含着焦急之色。

将舒金全拉到一邊,夢寐壓着聲音厲聲問道:“舒公公,适才你跟着皇上,可知皇上他到底是怎麽了?”

舒金全不敢隐瞞,便将适才在新月宮看見的事給夢寐大緻講了一遍:“适才皇上因爲與晉王發生了争執,心裏煩躁,便想去新月宮散散心,奴才就跟着去了。後來皇上将奴才等人遣到了院外,他便和婉妃、雲姑娘進了大殿。他們說了一會子話,皇上就和婉妃進了内室,雲姑娘則回了自己的屋子……過了有近一個時辰,皇上開門出來,就穿着亵褲直接跑去了對面雲姑娘的房裏……”

夢寐眼中迅速的閃過一抹怨怼之色,有對龍胤的,也有對沈宛月和雲朵朵的。

“然後就聽到雲姑娘哭鬧的聲音,沒一會皇上就赤着上身跑回了德懿殿……至于其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奴才真的不知道。”舒金全懊惱的說着,忽然想起什麽,問道:“要不要奴才去将婉妃請來問問?”

“不必了。”夢寐伸手制止道:“你們都退下去吧,皇上那裏,我來想辦法。”

舒金全求之不得,微微對夢寐欠了欠身,便要帶着一衆宮女太監退下。哪知這時,一身素服的皇後帶着一隊嬷嬷宮人行色匆匆的趕來,不理會衆人的見禮,疾走幾步到了大殿門前,複又轉身在院子裏搜索到舒金全,問了和夢寐相同的話。

舒金全又上前将剛才那番說辭悄悄對皇後說了一遍。

皇後蹙着眉,端着皇後的威儀道:“這樣說來都是婉妃那邊出了什麽問題?舒金全你去将婉妃找來,本宮有事情問……”想了想又道:“算了,還是本宮自己跑一趟吧。”

說着下了台階,在經過夢寐的時候,皇後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看向微微垂着頭的夢寐道:“女暗衛?”

夢寐語氣恭敬的道:“回皇後娘娘,屬下正是暗衛。”

“本宮怎麽覺得你有些熟悉?”皇後繞着夢寐走了一圈道:“擡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夢寐心裏一個激靈,抱拳道:“屬下隸屬皇上的神龍衛,直接受皇上差遣,恕屬下不能如娘娘的願,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啊!”

“咚!”

伴随着龍澈的又一聲驚叫,又一聲重物墜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吓了外頭一衆人一跳。

皇後心神一凜,對舒金全吼道:“皇上這樣下去豈不是會傷到自己?舒公公你看要不要砸門啊?”

舒金全滿臉驚恐,心說,我一個奴才,哪裏敢做皇上的主啊。

“罷了,本宮自己做主了,”皇後說着對夢寐道:“你,去把門給砸開來。”

就在夢寐爲難之際,龍澈的聲音從裏頭頹喪的傳來:“皇後,你退下吧,朕沒事。”

“可是……”

“嘭!”一隻金色的尿壺破窗而出,滾了幾圈停在了一棵樹腳下,将皇後的話給阻斷了。

“朕的話難道沒人聽了嗎?還是說太後死了,皇後你的膽兒就肥了?”龍澈冷冷的道,聲音終于恢複了些威嚴。

皇後不再說什麽,動作極快的屈了屈膝,道了聲“皇上息怒,臣妾告退”,便帶着人走了。

待皇後離開,夢寐對舒金全和鬼枭道:“你們也都下去吧,沒得皇上和我的召喚,就不要現身了。”

“屬下遵命。”

“奴才告退。”

待舒金全和鬼枭以及一衆宮女小太監都退了下去,夢寐左右看了看,緩步走到龍澈内室的窗下,輕輕叩擊了幾下道:“皇上,是我。”

短暫的沉默之後,窗戶從裏打開,夢寐直接跳窗進了内室。

皇後去而複返之後施了輕功躲在一棵茂密的樹枝間,正好就看到了夢寐那雙又大又亮的美麗的眼睛。那雙眼睛,與腦中的某人重合,頓時讓她驚詫不已。

在夢寐進入内室後,皇後也不多做停留,立即往她自己的寝殿鳳鸾宮而去。

夢寐進入内室便看見赤着上身的龍澈和一地的狼藉,不由吓了一跳。許是經過一通發洩,他的神色倒還算平靜。

“皇上,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這麽大的氣。”夢寐盡量放柔聲音問。

龍澈沒有說話,當即扒掉夢寐的衣服,抱着她放在唯一還算整潔的龍榻上,以實際行動告訴了她殘酷事實的真相。

夢寐心中訝異的同時,撫着龍澈的背柔聲安撫道:“皇上,沒事的,興許是你這段時間太累了,你看啊,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太後死了,戰王逃了,君绮蘿和龍胤的勢力越發豐盈了,你今兒又被龍胤給氣了一遭,大約是心裏不舒暢引起的,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龍澈趴在夢寐的身上,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裏,“岚兒,朕才四十二歲,朕好擔心,擔心自己不行了,朕這後宮佳麗三千可怎麽辦?她們會不會給朕戴綠……”

夢寐知道他要說的話,連忙捂住他的嘴道:“皇上,不會的,你貴爲天子,她們都是天子的女人,怎敢不守婦道?”話音一轉,聲音變得冷肅,“皇上你放心,誰要是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臣妾第一個不饒她們!”

龍澈并沒有因爲夢寐的這番話而放松下來,忽地支起身子,“岚兒,你去将纨夙給朕找來,朕這樣的情況才發生了一天,應該越早治療越好。”至于宮裏的太醫,他可不敢找,要是不小心洩露出去,他龍澈将會成爲四國中最大的笑柄!

夢寐點頭道:“這樣也好,臣妾立即就去。”

皇後回了鳳鸾宮,立即喚來自己的貼身嬷嬷秦嬷嬷進了内室,對她耳語了幾句道:“你去本宮的庫房取一支五百年的老人參去吧。”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辦。”秦嬷嬷說着退出了内室,去後院的庫房取人參。

岚宮,香妃的寝殿。

整個皇宮中,唯一一處以主人的名字命名的寝殿。

秦嬷嬷帶着兩名宮女,捧着一隻長條的禮盒來到岚宮。

幾人進了院子,守在大殿門口的兩名宮女見到秦嬷嬷,連忙到屈膝行禮。

秦嬷嬷挺直身子,趾高氣昂的道:“我們皇後聽聞香妃娘娘的病情有了反複,特命我送了一支五百年的人參過來給香妃娘娘補補氣血,容我進去見見香妃娘娘。”

兩名宮女有些爲難,其中一人道:“秦嬷嬷見諒,香妃娘娘她午睡到現在還不曾起來,嬷嬷不如将禮品交給奴婢二人,待香妃娘娘醒來交給她可好?”

“大膽,你們算什麽東西?”秦嬷嬷怒道:“此乃皇後娘娘的私人物品,聽聞香妃娘娘身體不好,好心饋贈給香妃娘娘,你等小小宮婢非但不請香妃娘娘起來收禮,反而諸多阻撓,這就是香妃娘娘的待客之道嗎?來人,給我将這兩個賤婢各掌嘴二十。”

秦嬷嬷身後的宮女立即上前,各自拉住一名宮女就左右開弓掌起嘴來。

對方是皇後的人,香妃的宮女自是不敢反抗。隻是默默承受着掌刑,心中委屈極了,不明白平日裏和藹可親的秦嬷嬷這次怎麽會打人。

有人絆住宮女,秦嬷嬷徑自進了香妃的内室,繞過屏風,看見睡榻上被子高高拱起,她試着喚了兩聲都沒人應,這便走上前去,掀開被子一瞧,下頭隻不過是幾隻枕頭而已。

将被子還原,秦嬷嬷出了内殿,讓自己的人住了手,将禮盒交給其中一名宮女,臉上的笑也和藹了許多:“算了,我在門口喊了兩聲,香妃也沒有醒來,想必是睡得極沉,都怪我這兩日心情不好,遷怒到兩位姑娘身上,還請兩位不要計較。”說着還從懷裏摸出兩塊碎銀,拉過其中一人的手放進她的手裏,便帶着人走了。

兩位宮女被打得臉紅紅的,怯懦的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難道就是打一棒槌,賞一個甜棗嗎?

德懿殿,舒金全帶人将龍澈的寝殿收拾了一番,擺上了新的擺件和飾品,整個殿内頓時煥然一新。

沒多時夢寐帶着纨夙回來,龍澈便遣走衆人,獨留纨夙在寝殿内。

問清了龍澈的病情,讓他躺在榻上爲他把了把脈,然後再檢查了下他的身體,在他沒看見的地方,纨夙的眼中迅速劃過一抹快意。

龍澈,真是報應不爽啊,督下不嚴,禍害無辜,這現世報報應在你的身上了吧?

活該!

纨夙壓下滿心的舒爽,躬身道:“回皇上,此病大約是内虛所緻,又因積郁太深導緻心情不暢……”

龍澈急迫的坐起身,一把抓住纨夙的手問道:“可有得治?”

纨夙不動神色的抽回手道:“回皇上,微臣從來沒有醫過這樣的病症,内虛倒是可以經過藥物調控,心情不暢就得看皇上自己了。但是能不能治好,微臣沒把握。”

龍澈的臉瞬間就黑了下去,聲音拔高道:“你不是神醫的弟子嗎?連區區小病都治不好,豈不是浪得虛名?”

纨夙心裏極爲反感龍澈這話,隻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反而頭垂得更低了,唯唯諾諾的道:“皇上教訓得是,微臣不行,想必扶蘇公子是可以的!”

龍澈的眼睛一亮又倏地暗了下去,君绮蘿是男人倒還好,可她是女人,怎麽好給自己治那種病?再說憑借自己和君绮蘿龍胤的關系,她怎麽可能出手爲自己看病?再說這事被君绮蘿知道,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龍澈搖頭道:“這行不通。”

沒能把君绮蘿算計進去,纨夙心中有些惋惜,他佯裝思考了一瞬道:“皇上不若給微臣幾天時間,讓微臣爲你煉幾枚丹丸試試。”

龍澈當即面露喜色:“好,這件事若辦好了,朕賜你爲布衣侯,賞宅邸一座,黃金萬兩,婢女無數!”

纨夙連忙跪地道:“微臣先謝過皇上,微臣定竭盡所能爲皇上解憂。”

“嗯,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纨夙倒退着離開了龍澈的寝殿。

身體上的毛病有機會治好,龍澈心境也開闊了許多,以至于沈宛月前來請求明日出發去北戎那支雪山一事,他一下子就允準了。

想起對雲朵朵做出那樣的事,龍澈心中還是有所忌憚,特意叮囑沈宛月要對她的師兄們保密,得到沈宛月肯定的答複後,才讓她離開。

夜色闌珊,新月如鈎。

一道身形瘦削的黑影輕松的避開守衛和暗衛,進了南疆的驿館,來到南疆二皇子納蘭明晖的屋頂,輕輕撥開一片瓦片,向裏頭撒了些藥粉。

等了一小會,那人便掀開可容兩人穿過的大洞跳了下去,确認睡榻上的人乃是納蘭明晖後,才扛起他,腳尖一點,借力睡榻的的橫欄,躍到了屋頂上。将瓦片還原後,才帶着納蘭明晖蹿房越脊往皇宮裏方向而去。

約莫兩刻鍾後,黑影來到皇宮的西側,學了兩聲貓叫,聽到裏頭回應了兩聲貓叫後,便踩踏着宮牆,躍到了皇宮裏面。

宮牆腳下,站着一位同樣夜行衣的人,從身形看是名男子,比起扛着納蘭明晖的那名黑衣人的身形要健碩了許多。

“嫂子,動作挺快嘛。”男子痞笑着道。

被稱着嫂子的人不是君绮蘿又是誰呢?她沒好氣的道:“少廢話,快把這豬接過去,沉死了。”

君绮蘿将納蘭明晖交到男子的手上,叮囑道:“伍沐恩,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千萬别出了什麽岔子,壞了我的計劃,我可是不會跟你講情面的!”

“放心吧,壞不了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聽到好消息了。”伍沐恩說着将納蘭明晖扛在了肩上。

“那樣最好。”君绮蘿從腰帶裏取出一隻紙包和一粒藥丸遞給伍沐恩道:“這個給你,藥丸你吃下去,紙包裏的藥粉一會兒适當的撒些在屋子裏,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伍沐恩自然知道那效果指的是什麽,将藥丸吞下後,滿眸鄙夷的道:“你說你姑娘家家的,研制這些東西幹嘛啊?”

“害人啊。”君绮蘿毫無愧色,反而還打趣道:“你要不要試試?保管讓你樂不思蜀。”

伍沐恩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應和道:“好啊,我明兒就拿去找樂箫試試。”

“你找死啊。”君绮蘿踢了他一腳,而後正色道:“伍沐恩,我明兒就要離開京城了,阿胤三日後離開,到時候樂箫她們,你得看護着點。”

“放心去吧,一切有我!”伍沐恩難得正兒八經,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變了,“除非我死,否則定會護她們周全!”

君绮蘿翻了個白眼道:“傻缺啊,誰要你去死了?我要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好了,你快些去,納蘭明晖快醒了。”

伍沐恩鄭重的點了點頭,扛着納蘭明晖到了一處牌匾上寫着朝霞殿的雄偉宮殿。

躍到屋頂,找到目标位置,伍沐恩掀開瓦片,可見下方微弱的燭光下,龍蕭蕭閉目躺在睡榻上,似乎已經沉沉睡去。他抱着納蘭明晖輕輕跳了下去,将他放在了龍蕭蕭的身邊,然後将君绮蘿剛剛給他的藥粉灑了一下在睡榻裏,才施輕功回到屋頂。

沒一會兒,納蘭明晖醒過來,看見身邊躺着這些日子來令他朝思暮想的龍蕭蕭,頓時喜不自勝,連周圍陌生的環境都忽略了。

掀開被子,見到龍蕭蕭身上隻着了一層薄薄的紗質睡服,裏頭的肚兜若隐若現,不由得心猿意馬,熱血沸騰。

“唔,好熱。”

龍蕭蕭嘤咛一聲,半睜開眼來,朦朦胧胧間,仿佛看到了納蘭溪滿眸情深的看着自己,纖臂一伸,勾住納蘭明晖的脖子就奉上了自己花瓣一般的唇……

君绮蘿離開皇宮後沒有回晉王府,她一路向西,在城西守衛最薄弱的地方輕輕松松的出了城,與等在城外五裏處的青衣和小七彙合後,三人才往二十裏外的難民收容所而去。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他們便來到一個龐大的建築群前。

說是建築群,不過就是以毛氈和茅草架起來的簡易棚子,黑夜賦予了它神秘的色彩,看起來倒也不失壯觀。

放眼望去,這種大棚子一個連着一個,黑壓壓的一大片。每個棚子裏都住着二十到三十名難民,雖然環境艱苦,但是對于剛剛遭受重創又經曆死裏逃生的無家可歸的他們來說,晉王府能将五十多畝良田用來給他們建家園,并讓官府開具了文件,讓他們成爲京城的一份子,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了。

對此,他們對晉王府的人都懷着一顆感恩的心。

他們更相信不久後的将來,他們會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上,建造出一幢有一幢的房子,真正擁有屬于自己的家。不再受洪水的侵襲,不再受疫病的困擾……

小七四下看了看黑茫茫的毛氈房,辯别了方位,壓低聲音對君绮蘿道:“主母,老大,跟我來。”

話落他便掠身向前,在最西面的一處氈房外停了下來,“那人就在這個氈房裏。”

就在君绮蘿思考着怎麽把那人叫出來時,一道磁性的陌生男中音在她耳邊恭敬的響起:“晉王妃,在下等你好久了,請跟在下來。”

聲音雖是陌生,但是他的态度以及他客氣的語調,卻讓君绮蘿絲毫不覺得陌生。左右看了看,見青衣和小七都似乎沒聽見那道聲音似的,便知道他是在對自己傳音。果然沒一會,隻見一道黑影縱身朝着一處山坡而去,她便招呼着青衣和小七跟了上去。

黑影的輕功極好,沒一會就到了坡頂。他單手背負在身後,面向君绮蘿幾人到來的方向站着。

他身姿筆挺,袍擺在夜風下獵獵擺動着。雖然身上是一套最廉價的粗布麻衣,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就好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徹底颠覆了他幾日前留在君绮蘿腦中的形象,同時她還在他身上看到了屬于二十一世紀軍人的特質。

這個人,定是鄭瑞林留下的特種兵後人無疑!

君绮蘿在漢子身前半丈的地方停下,青衣和小七則停在她的身後一步外,背着雙手,雙腳與肩齊平,警惕的站在君绮蘿的身後。

君绮蘿莞爾一笑,“俠士的聲音有變,想必容貌也是假的吧?”

“王妃果真聰明。”漢子沒有否認,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對于君绮蘿身後呈保護者姿态站立的青衣小七也混不在意。隻見他伸手在耳邊摸索了一陣,扯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借着月光,君绮蘿雖然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是能瞧出他長着一張英俊的國字臉,朗眉星目,口方鼻闊,很符合她心目中的軍人形象。

“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君绮蘿誠摯的道:“不知俠士如何稱呼?”

男子拱手抱拳道:“在下榮郢(ying),乃是特種兵榮氏一族第八代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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