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龍胤慢條斯理的爲自己倒了杯茶水,兀自的喝着,連話都懶得和納蘭明珠說,更别說看她一眼。這無疑讓納蘭明珠感到尴尬,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于是衆人又将視線轉向君绮蘿,隻見她一手支着下颔一手姿态閑适的搭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桌面,嘴角挂着清淺的玩味的笑意看着納蘭明珠,仿佛在看一件玩偶。
鳳千阙想要說什麽,在看見自己女兒放在桌上的手打下的手勢後,便也閉口不再言語。
皇後亦是聰明的沒有說話。
依她看來,如果她贊成将納蘭明珠嫁給龍胤,隻怕君绮蘿立馬會以剛剛太後說起爲龍肅炀納側妃的事來堵她。納蘭明珠作爲一國公主,自然是不會給人做側妃的,但是正因爲她别國公主的身份,皇帝也絕不會容許她給太子做正妃,而且羅丞相那裏也不好交代。那樣一來,就會給她造成一個大難題,所以她也并不希望納蘭明珠嫁給太子!再不然,君绮蘿還會因此反感她記恨她,轉而促成龍肅離與納蘭明珠的婚事那就不妙了!畢竟龍肅離還沒有娶妻,成事的可能性極大。
如此,她還不如閉口不言,誰都不得罪!
龍澈看着龍胤和君绮蘿,忽然覺得将納蘭明珠嫁給龍胤似乎是個不錯的挑撥他們夫妻的好辦法,于是道:“晉王你不說話,朕便當你是默認了。”
龍胤依舊垂眸喝着茶,理也不理龍澈,場面一時間顯得有些尴尬。
就在衆人以爲君绮蘿也不會說話的時候,她輕啓薄唇,越過龍澈問納蘭明珠道:“敢問冰藍公主,你是想給晉王做妾嗎?”
納蘭明珠聞言急了,立即反駁道:“我堂堂南疆公主,怎麽可能給人做妾呢?”
“呵。”君绮蘿淡淡笑道:“可是晉王已經娶了本王妃,你若非要嫁給晉王就隻能做小了。”
“要做小也該是你做小!”納蘭明珠傲然道:“本公主大度,身份也高于你,嫁給晉王後,本公主不會讓他休了你,但是你得尊本公主爲姐姐。”
她的神情和語氣,好似已經是龍胤的妻子似的,仿佛讓君绮蘿給龍胤做小,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鳳千阙怒不可遏,再也無法忍受的一拍桌子站起來道:“納蘭明珠你當真是不要臉至極,就憑你這個胸大無腦的蠢貨,也想嫁給晉王?簡直是不知所謂。”
段芊雅魏漪秀幾人也氣得不行,這世上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啊?居然巴巴的趕上去,還想讓人家原配讓位,她怎麽不去死啊?!若非是從小良好的教養束縛着她們不能做出過于出格的事來,她們此時定要跳上去甩納蘭明珠兩耳光。
納蘭明珠氣噎,她引以爲傲的身材啊,居然成了被人辱罵的對象。嗚嗚嗚……
納蘭明晖蹙眉道:“翼王爺,注意你的身份!”
“本王就是這個性子,與身份無關!”鳳千阙輕嗤一聲道:“倒是你們南疆的男人死絕了嗎?怎麽盡想着去搶别人的男人?還公主呢,簡直丢盡了納蘭博的臉!”
“你……”納蘭明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口劇烈的起伏着。
“呵呵,翼王爺對晉王妃還真是父女情深。”龍肅離笑着插話道:“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親生父女呢。”
鳳千阙心中一顫,這小子是看出了什麽?“本王……”
“父王你坐下消消火,這事女兒自己解決。”君绮蘿柔聲對鳳千阙說了一句後,斜睨着龍肅離時語氣立即就變了味:“六皇子,既然本王妃的親生父親可以找殺手殺本王妃,皇上可以不認親子,本王妃的義父爲什麽就不能對本王妃父女情深?難道這世間的人非要你鬥我鬥、相看相殺才好嗎?難道要像某人一樣在本王妃與阿胤的成親賀禮上下毒,六皇子看着就痛快了?”
剛剛君绮蘿說起散血草和紫藤花的時候,有的人還隻是懷疑是龍肅離做的,現在卻是肯定了。是以心裏對這個皇子的印象,立即壞到沒邊。
禦階上,香妃嘴畔始終挂着淡淡的笑,隻是眼中的微光已經龜裂成無數塊。
龍肅離暗自懊惱,後悔自己多嘴。對君绮蘿就不能以對待常人的思維去對她,像她這樣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什麽都敢說的人,暗裏對付就好了,明面上還是少惹爲妙。
龍澈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了,像是吞了幾隻蒼蠅。君绮蘿怎麽把他給扯上了?他不認龍肅雲還不是被她和龍胤逼的嗎?怎麽到頭來又是他的錯了?
幾人的變化,君绮蘿看在眼裏樂在心裏,見龍肅離消停了才又轉向納蘭明珠道:“冰藍公主,上個月在千葉寺聽禅的時候,本王妃的三妹、如今的婉妃娘娘也想給晉王做平妻……”
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紛紛詫異的看向沈宛月,無不是很好奇沈宛月怎麽沒有成爲晉王的平妻,反而做了皇上的女人了呢?這裏頭有什麽樣的故事?
舊事重提,沈宛月簡直無地自容,龍澈暗自惱恨,心裏突然明白過來是他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讓君绮蘿記恨上了!
君绮蘿等周圍的私語是龍澈越來越暗沉的臉色下漸漸平息下來,才繼續道:“當時晉王就說過,他這輩子想娶的女人隻有本王妃一個,絕不會弄個女人回晉王府給本王妃添堵,所以啊,冰藍公主你對晉王的一番心意,恐要付諸流水了。”
納蘭明珠似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不可思議的道:“堂堂晉王隻娶你一個妻子,這怎麽可能呢?”
想她納蘭明珠貴爲一國公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男人将來會隻有自己一個女人,所以她剛才才答應願意和君绮蘿共侍一夫,哪知君绮蘿居然告訴她,龍胤這輩子隻娶她君绮蘿一人,這樣的事情,想想都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呢?”君绮蘿說着忽然看向對面人群裏的路千秋。
路千秋接受到君绮蘿的視線,立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她剛有那個想法,就聽君绮蘿道:“自東陵國成立以來,晉王府一脈的男子,除了……除了阿胤的祖父被路老側妃以‘不正當’的手段染指了以外,其他的可都是癡情種兒,所以啊,本王妃還是勸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晉王他是不會看上你的!”
路千秋躺着也中槍,老臉臊得都快埋進桌下去了。
納蘭明珠不甘的道:“君绮蘿,你這是善妒,像你這樣的女人,就該立即休棄!”
“啪!”
君绮蘿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冷,一巴掌拍在長案上,吓得納蘭明珠的脖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顫着聲音道:“君绮蘿你想要幹嘛?”
殿内的人見了她的表現,無不是一頭黑線。就這樣還敢和晉王妃争男人?丢臉丢到家了!
“大庭廣衆之下,本王妃能幹嘛?要做什麽也是暗地裏來啊。”君绮蘿嗖地站起來,不屑的道:“納蘭明珠,本王妃就是善妒怎麽着?那天在墨寶齋門口,本王妃告誡你的話,你以爲是随便說說而已嗎?城西的乞丐一年也吃不上兩回肉,想必很是喜歡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姑娘,你若再敢觊觎本王妃的男人,信不信本王妃明兒把你送進乞丐窩?!”說着又看向風瀾旁邊那兩個在一品樓那會對阿胤心思不純的女子,“還有你們,那眼睛再敢往阿胤身上瞅,本王妃不介意将它們挖出來喂狗!”
那兩位女子身子打着顫,低下頭,再也不敢花癡的看龍胤了。嗯,她們還是把着風瀾好了。對了,風瀾那個弟弟找回來了,正好她們一人一個,做北陸的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也不用你争我奪了。
她們膽怯了害怕了,龍胤的心裏可美了,他的阿蘿诶,居然當着四國中舉足輕重的一些人物的面,這麽霸道的宣揚他是她的男人呢!
嗯嗯,今晚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阿蘿。龍胤這樣想着,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納蘭明德見自己的妹妹居然被人這樣嫌棄、羞辱,惱怒的站起來道:“晉王妃,你一個女人怎麽會這麽惡毒?你是想挑起兩國的戰争嗎?”
剛剛北堂野在外頭以戰争來要挾她,這會納蘭明德又提起戰争,是覺得她君绮蘿是吓大的嗎?
“少他娘的給本王妃提什麽戰争不戰争,本王妃不懂!”君绮蘿瞬間暴走:“你南疆要和東陵打仗,那是皇家的事,也跟本王妃無關!本王妃隻知道,有人觊觎本王妃的位置,本王妃就要不擇手段的将她踩到泥地裏就好!所以,納蘭明珠,你盡管來挑戰本王妃的脾氣就好!”
“好!”鳳千阙對君绮蘿豎起大拇指道:“真不愧是我鳳千阙的……幹女兒,霸氣!阿蘿不用怕,想要怎樣盡管去做,父王做你的後盾!”丫的,他鳳千阙的親生女兒啊,怎麽就成幹女兒了呢,他很不爽啊!
若非是這個世界對女子束縛太多,段芊雅幾人肯定是要跳起來爲君绮蘿叫好的!如今聽了鳳千阙這樣說,心裏都爲君绮蘿感到高興。
西越翼王表态做君绮蘿的後盾,豈不是說君绮蘿身後相當于有了一個國家的支撐?再想到君绮蘿曾經給西越皇解毒的事,龍澈心裏頓時警鈴大作。
同樣的,龍肅離亦感覺到了事情越來越棘手。至少在東陵國境内,君绮蘿是不能出事的,否則,東陵将面臨西越的征讨!
“謝謝父王。”君绮蘿的心情好得像是飛上了天,再次讓她感覺到,親情的溫暖和父愛的偉大。
“簡直不可理喻!”納蘭明德見君绮蘿這邊說不通,又有西越的鳳千阙從中作梗,于是再次将問題丢向龍胤道:“晉王,你是怕了你身邊的女人嗎?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倒是說句話呢。”
“本王是不是男人就不需要你南疆三皇子操心了!本王的态度從一開始就很明顯了,三皇子還想讓本王說什麽?”龍胤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擡起頭看向納蘭明德,眼中明明平靜如水,他卻覺得那光芒懾得他心神一顫。這便是差距嗎?
“本皇子……”
“本王不說話是給足了你南疆的面子,既然你們不要面子,本王說道幾句又何妨?”納蘭明德欲說什麽,龍胤卻淡淡打斷他的話:“阿蘿的話就代表本王的話,她納蘭明珠莫說是給本王做妾,就是給本王做丫頭、給本王提鞋,本王都嫌她太蠢了。本王警告你們,如果她再敢給阿蘿添堵,本王不在乎親自将她送到乞丐窩去。”
“龍胤你……”納蘭明珠一臉受傷的看着龍胤,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原想着這事闆上釘釘,跑不了!哪知龍胤竟是如此絕情。
“嗚嗚嗚……”納蘭明珠嗔怨的掃了龍胤一眼,捂着臉哭着跑出了大殿。
“明珠!”納蘭明德叫了兩聲,對龍澈道了聲“失禮”便追了出去。
龍肅離看了看外面,起身道:“父皇,外頭天黑,皇宮又大,兒臣擔心南疆三皇子兄妹二人會迷路,不如讓兒臣去陪着他二人外頭走走。”
龍澈雖是有些惋惜不能讓納蘭明珠嫁進晉王府,但是這樣的結果他似乎更能接受。隻是離兒他……想了想道:“離兒你就不要去了,不如讓老七去吧。”說完也不顧龍肅離神色有些尴尬,對龍肅祈道:“祁兒,你快去看看南疆三皇子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龍肅祈先是一怔,繼而一臉受寵若驚,這樣的好事怎麽也不會輪到他啊,可是現在居然……
呵呵。
龍肅祈趕忙起身謝了恩,然後追了出去。
皇後淡淡掃了龍肅離一眼,低下頭時,無聲的笑了。
君绮蘿看向香妃,發現她始終恬淡的笑着,并沒有因爲龍澈不讓她的兒子前去追納蘭明珠而有半點不滿或者怨怼。這不由得讓她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這樣的一個女人,會是龍澈身邊那個女暗衛夢寐嗎?
短短一個時辰,發生了太多的事,此時殿内的氣氛總算因爲納蘭明珠的離開而恢複了甯靜,在龍澈的提議下,又有千金開始出來爲大夥兒表演助興。
君绮蘿估摸了下時間,覺得那件事差不多了,低聲對龍胤道:“阿胤,這裏面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她的聲音雖然放得有些低,但是并沒有刻意的去壓制,是以臨近會功夫的人還是能聽見。
龍胤點點頭道:“去吧,帶樂笙樂箫一起。”
君绮蘿點了點頭出了大殿,在偏殿去尋了樂笙樂箫一起。幾人出了偏殿,卻看見香妃等在偏殿門口。
君绮蘿微微訝異的迎上去道:“娘娘是在等臣婦嗎?”
香妃點了點頭,看了看樂笙樂箫道:“晉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香妃娘娘有請,臣婦莫敢不從。”君绮蘿說着往院子的一旁走去,香妃連忙跟了上去。
“娘娘有什麽話就說吧。”君绮蘿開門見山的道。
君绮蘿直接,香妃也沒有打算與君绮蘿虛與委蛇,借着廊下的宮燈看着君绮蘿腰間的盾形白玉佩道:“晉王妃這玉佩是從何處得來?樣子很是奇特呢。”
君绮蘿挑眉,以食指纏上玉佩的絡子,悠哉的甩着玉佩道:“這玉佩乃是臣婦有一日在聚寶齋無意中瞧見的,聽那裏的掌櫃說,這枚玉佩是三年前一位老先生拿去當賣的,說是過段時間去贖,哪知他都過了當賣時間也沒去贖,臣婦就是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便跟那掌櫃的買了過來。怎麽,娘娘找上臣婦就是爲了問臣婦的玉佩嗎?”
“呵呵。”香妃柔聲笑道:“晉王妃别多想,本宮是覺得這個樣子的玉佩很是适合離兒,想跟晉王妃借來照着樣子讓匠人雕刻一塊送給他。當然,如果晉王妃能忍痛割愛,本宮就再感激不過了。”
“咦。”君绮蘿心中冷笑,面上卻是裝着驚訝的道:“看不出香妃娘娘看着溫柔似水的樣子,眼光倒是獨特。這樣古怪的東西都能接受呢。”
“晉王妃謬贊了,不知……”香妃說着又看向君绮蘿手中甩動着的玉佩。
“抱歉,香妃娘娘。”君绮蘿歉意的道:“臣婦對于特别鍾愛的東西,一向都不會轉讓或者外借。就像對男人也一樣,臣婦喜歡阿胤,所以才不想别的女人染指,否則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做出如此失禮的事來。希望娘娘理解!”
香妃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過去,她狀似無奈的道:“晉王妃的性子,本宮喜歡得緊,也羨慕得很。不像本宮,身在宮中,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呢。”
“呵呵,香妃娘娘真會說笑。”君绮蘿嫣然一笑:“臣婦自小無人教養,才養成了這樣一副野性子,也就阿胤能容我罷了。倒是娘娘你,榮冠六宮,又有那麽一個優秀的兒子,等到六皇子……呵呵,不知道這世間多少女子羨慕娘娘呢。”
待到六皇子怎麽,君绮蘿沒有說,更是故意将“優秀”二字咬得重了些,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香妃的神色,如願的發現她的臉上有一絲尴尬閃過。
呵,還真當她是無欲無求的呢,隻不過是比别人更會僞裝罷了!想必太後、皇後和文妃之流都被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給騙了吧?
“晉王妃說笑了。”香妃很快便裝作沒事人的打趣道:“你這張嘴當真是厲害,難怪那許多人都怕了你,不敢招惹你呢。既然晉王妃不願割愛,本宮就不勉強了。”
“那是人家不和臣婦一般見識呢!”君绮蘿連忙道:“娘娘若是真的喜歡這種類型的玉佩,改明兒臣婦倒是可以親自設計幾幅圖案給香妃娘娘,定不會比這個差的!”
“不用麻煩了,本宮另外擇東西送給離兒好了,告辭。”香妃說着便折身回了大殿。
樂笙樂箫迎上君绮蘿,壓低聲音道:“小姐,她怎麽會想要跟你要這玉佩呢?”
君绮蘿嘲諷的道:“呵,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了,這裏不宜多說,你們跟我走。”
流下淚水沒在多說,跟着君绮蘿一派閑适的出了德善殿。
離開德善殿一段距離後,四處看看無人,君绮蘿便帶着樂笙樂箫避開皇宮巡邏和守衛,輕車熟路的前往龍澈的寝殿德懿殿方向而去。
隐身在一簇花叢後,君绮蘿對樂笙樂箫交代了幾句,便施了輕功離開了德懿殿,去了太後的慈安宮。
悄無聲息的落在太後寝室的屋頂,君绮蘿輕輕撥開瓦片的一角,果然不出所料的看見下方正在上演二人大戰,眼看就要到尾聲了。
果然,沒一會龍傲便繳械投降,從太後的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她的身側。
太後往龍傲的身上趴去,伏在他的心口撒嬌道:“傲,我不管,你要想辦法給我除掉君绮蘿和龍胤!那二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我這個太後在他們眼裏,簡直就是個擺設。”
“你放心,我已經在他們回晉王府的路上布置了五十名死士,你明兒起來定會聽到他們的死訊!”
太後蹙眉道:“五十人會不會太少了?聽說他二人都很厲害,手下人功夫也都不俗呢。”
“呵呵,别小看他們,他們可不是普通人。”見太後疑惑,龍傲簡單的解釋道:“這樣和你說吧,隻要他們的腦子不壞掉,他們是殺不死的,而且他們曾經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太後喜道:“竟有這樣厲害的人?”
“這事說起來太複雜,簡單的說就是他們被施了術術,由我c控着他們。”
君绮蘿屏神靜氣的聽他們說完,才慢條斯理的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紙包,然後以指甲蓋挖了些藥粉,從瓦縫中撒了下去。
正當她還原了瓦片轉身欲離開時,一張放大的笑臉陡然映入眼簾,距離她不足兩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