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父皇來接他回去?做夢!等到父皇準備好那件事,也就是納蘭溪的死期了。
君绮蘿不動聲色的注視着他們的神色變換,發現這納蘭明晖和納蘭明德似乎知道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心想剛剛那沒說完的話很是玄乎啊!
斂起多餘的心緒,君绮蘿笑着催促道:“二皇子,你的時間不多了。”
納蘭明晖看向君绮蘿,眸底劃過一抹陰鸷,沉聲道:“都給本皇子按照晉王妃說的做!”
話落他率先面向納蘭溪跪了下去,那姿勢乃是标準的五體投地姿勢,嘴裏念道:“太子殿下,我等知錯了,求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咱們計較。”
納蘭明德不甘的跪了下去,納蘭明珠以及剩下的一男一女也跟着跪了下去,大念了三聲:“太子殿下,我等知錯了,求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咱們計較。”
此舉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陣低笑。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是沒錯的!敢和晉王妃比惡比狠?看曾經跋扈的公主以及龍肅雲,還是沈氏已經死去的沈宛心等,哪個不是被晉王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最後下場凄慘的?憑幾個他國皇子公主,還想在東陵對晉王妃行兇,晉王妃答應給他們解藥簡直是對他們最大的恩惠!
納蘭溪将頭别過一邊,不理他們。
君绮蘿一揮手道:“都起來吧。”
納蘭明晖發覺自己中毒的那條手臂已經快失去知覺了,心口漸漸的有了一絲驚悸的感覺,想來毒素已經開始攻心了,連忙站起來問道:“晉王妃,解藥呢……”
他“呢”字剛發出聲,便感覺到有一粒東西被彈進嘴裏,在迅速的化去,一絲微甜的馨香沁人心脾,好藥!
服下沒多久,那心悸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再次掀開衣袖,隻見手臂上的黑色越來越淡,是真的解藥。
“好了,二皇子,接下來本王妃要解決咱們公主與納蘭太子的事,還望你們閉嘴。”君绮蘿淡淡道:“要看熱鬧就乖乖的呆在一邊,不愛看就給本王妃離開,這裏是東陵國的京城,容不得你們在這裏揚威耀武、耍潑撒野!”
說着不管納蘭明晖幾人難看的臉,轉向納蘭明珠:“還有你冰藍公主,給本王妃記住了,龍胤是我君绮蘿的男人,任何膽敢觊觎他的女人,本王妃不管你是郡主還是公主,都要有被本王妃惡整、報複、羞辱以及打壓的覺悟!如果你覺得本王妃的話隻是說說而已,本王妃随時歡迎你來挑戰本王妃的脾氣跟怒火!”
龍胤聽聞這番近乎霸道的宣言,不但臉上的笑容大大的,心裏更是美爆了,原來他的女人占有欲竟然這麽強啊!
納蘭明珠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并不以爲意,兀自沉浸在龍胤燦爛的笑容裏。那笑似乎有魔力,看得她的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君绮蘿的話已經撂在那裏,便不再說什麽,從龍胤的懷裏出來,轉身走向龍蕭蕭道:“公主,适才你說你懷了納蘭太子的孩子,可是本王妃并未把出你有喜脈,你又要作何解釋?”
見戰鬥已經平息,周圍的人再次圍了上來,聽了君绮蘿的話,看向龍蕭蕭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原來沒懷孕啊!”有婦人尖利的聲音傳出:“我就說納蘭太子那樣豐神俊秀的人物,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想不到咱們東陵的公主居然淪落到自賤的地步,此乃皇室的不幸啊!”
“……”
龍蕭蕭聽着周圍的言論,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奈何君绮蘿的點穴功夫太好,這麽長時間,她依舊動彈不得。
君绮蘿可沒打算輕易就放過她,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本王妃懷疑你依舊是完璧身,不過這一點還需請有經驗的嬷嬷來檢查一下啊。”
“君绮蘿,你不要太過分了!”龍蕭蕭當即黑了臉,這簡直是對她的羞辱,她怎麽能允許君绮蘿對她做這樣的事?“你簡直就是個惡魔!害了本公主的哥哥又要害本公主,你怎麽這麽惡毒?本公主就算是誣陷納蘭太子又關你什麽事?”
“因爲納蘭溪是本王妃認定的朋友,一個值得相交的人!”君绮蘿掃視了一圈,最後将視線停在納蘭溪身上,神色認真的道:“本王妃一直都很護短,隻要是本王妃認定的人,不管他是太子還是小厮,本王妃定會一護到底!”
納蘭溪聞言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未免被人看見,迅速的低下頭,眼中難掩失落,不過稍瞬就擡起來,望向君绮蘿,眼中的失落已經變成了堅定。好似決定了某種事情一般,回以她一個明朗的笑容。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了,不是嗎?又何必去惹她煩惱呢?
或許,做朋友挺好!至少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不是嗎?
龍胤看着納蘭溪投給自己女人的笑容,難得的沒有對他産生絲毫的敵意。他看得出來,納蘭溪接受了自家女人認定他爲朋友的事實。
“鬼影,那個晉王妃是個什麽來頭?”對面酒樓三樓臨街的窗戶後,一身玄衣的男子雙手背負于身後,透過竹編的簾子看着下方的君绮蘿,眼中有着濃厚的興趣。
他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臉部輪廓分明猶如刀削斧劈,雙眼深邃犀利如鷹,鼻梁高蜓,薄唇輕抿,身形颀長高大卻不顯得粗犷,渾身氣質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着傲視天地的強勢。
不得不說的是,他的墨發順直,長及腰間,并沒有像東陵或西越的男子那般挽成發髻,隻在額間束了一條鑲嵌着紅寶石的玄色抹額。
“回殿下。”他身後梳着無數小辮、腰懸彎刀的黑衣男子當即恭敬的道:“屬下聽聞她是東陵的鄱陽王,三日前才嫁給了晉王龍胤。屬下還得到消息,昨日她親口承認她乃扶蘇公子,并當衆醫好一位将死之人。”
“呃?!”男子挑眉,眼中的興緻更濃了。
鄱陽王、扶蘇公子……
這兩個響當當的身份竟然屬于一名二八年華的女子,有意思!
男子心裏想着,視線從君绮蘿身上移向龍胤,呢喃道:“想不到這小子中了‘蝕骨’,竟然能熬到現在,讓孤佩服不已!”
下方,君绮蘿神色淡然的掃了周圍一圈道:“在場可有對這方面有驚豔的嬷嬷?”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五十多歲的胖女人一摔手帕站出來道:“奴家乃翠雲樓的媽媽,倒是有一種秘法可以檢驗,就是怕身份低微,辱了公主的身份。”
龍蕭蕭的兩名護衛道:“晉王妃,公主身份高貴,你不能這樣對公主!”
“身份高貴?”君绮蘿笑意嫣然的道:“公主自己都不顧身份、不顧尊嚴的在大街上撒潑,欲圖以假懷孕來誣賴納蘭太子的清白,她簡直是咱們女子的恥辱!咱們又何須顧及她的顔面?”
她說到最後幾乎到了義憤填膺的地步,頓時引起了周圍女性同胞的共鳴,紛紛譴責她不要臉。
龍蕭蕭眼中迸發着無盡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君绮蘿,你要是敢讓這老鸨子羞辱我,我龍蕭蕭定然撞死在你晉王府的大門口!”
君绮蘿不以爲意的道:“你去撞便是了,到時候本王妃贈你一副金絲木棺材!”
“噗。”龍蕭蕭簡直要噴血了。
納蘭明晖看着龍蕭蕭,心生不忍。又看向嚣張的君绮蘿,簡直想上去撕碎她的面紗,看看她的臉到底是什麽做的!一個女子怎麽能這麽惡毒?
“晉王妃,求你放過蕭蕭吧。”就在納蘭明晖糾結要不要上去解救龍蕭蕭時,又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圈外傳進來。
圈子自動兩邊分開一條過道,文殊滿臉是汗的走進來,顯然是聽到這邊發生的事,急匆匆的跑來的。
君绮蘿緩緩轉向文殊,頓時一驚。
她第一眼便感覺到這個男子清減了不少,一身灰色的袍子輕飄飄的罩在身上,晃眼看倒有一絲仙風道骨的味道,隻是他精神萎靡,似乎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因此少了仙人的恣意。
她猶記得當初回來時在城外的茶寮,他爲了自己和沈宛華争辯的事,那時候他雖是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但是看起來精神奕奕,就算沈宛華無理取鬧,他都是好脾氣的笑着。想不到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他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文殊走到君绮蘿跟前,微微傾身道:“晉王,晉王妃,懇請你們放過蕭蕭。今日的事是她不對,也怪姑姑她這段時間疏于管教,蕭蕭才着了别人的道,做出這樣的事來。”
君绮蘿挑眉,着了别人的道?
文殊以唇形報了個名字,龍胤與君绮蘿見了,相視一眼,眼中難掩憤怒。
許是以爲君绮蘿和龍胤沒說話,禦史大夫顧南生亦走到君绮蘿和龍胤跟前,抱拳道:“本官禦史大夫顧南生見過晉王、晉王妃。還請晉王晉王妃給本官一個面子,放過金玉公主,今兒的事,本官定會一五一十的奏禀皇上。”
龍蕭蕭絕望的閉上眼睛,指不定她會因爲出了皇室的醜被送去皇家的尼姑庵帶發修行也說不定。她的一生,毀了!
龍胤和君绮蘿原本就隻是打算吓吓龍蕭蕭而已,現在也差不多了。龍胤順水推舟道:“顧大人不必多禮,既然顧大人求情,本王與拙荊怎有不賣這個面子的道理?隻是納蘭太子才是這件事的受害人,還由納蘭太子決定。”
顧南生知道龍胤這樣說,便是放過龍蕭蕭了,當即道了謝又轉向納蘭溪。
不待顧南生說話,納蘭溪淡淡道:“大人不必多言,納蘭溪并未損失什麽,文公子送她回宮吧。”
“多謝納蘭太子大度。”二人又向納蘭溪道了謝。文殊上前解了她的穴道,着龍蕭蕭的宮女将她扶走。文殊感激的看了君绮蘿一眼,跟在龍蕭蕭的護衛身後去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顧南生說着又轉向納蘭明晖等人道:“二皇子,這裏畢竟是我東陵的國土,幾位說話做事,盡量還是三思而後行!幾位應該慶幸适才晉王妃要是被傷着,否則你們絕不可能活着離開東陵!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便是東陵百姓中對晉王妃的擁護者,一人一泡口水都能淹死你們!恰恰,本官就是其中之一。”話落還對君绮蘿眨了眨眼。董老說得沒錯,這個晉王妃,不簡單!
“嘎?!”
君绮蘿錯愕的看向自己的男人,見他亦是一臉意外的樣子。她知道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黑臉大叔指的是她“扶蘇公子”的身份,可是,這是在向她示好嗎?他也太可愛了吧?不過這話要是被龍澈知道了,真的好嗎?
“沒錯,咱們都擁護晉王妃!”似乎爲了驗證顧南生的話,周圍的看熱鬧的人有大半都附和着。
納蘭明珠一向跋扈慣了,見一個二品官居然敢指責他們,更氣人的是君绮蘿竟然在東陵這麽受百姓擁戴!立即就對顧南生罵道:“你算個什麽東……”
“明珠,閉嘴!”
納蘭明珠“西”字還沒出口,納蘭明晖連忙語氣生硬的喝住她。雖然他也疑惑君绮蘿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身份,不過看着這麽多人喊着擁護君绮蘿的情況下,納蘭明珠這個蠢貨還敢去罵人,簡直是不知所謂!
納蘭明珠不情不願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君绮蘿淡淡睃了她一眼,對龍胤道:“夫君,我累了,咱們回府吧。”說着對納蘭溪和顧南生颔了颔首。
“好。”龍胤滿眸愛憐的牽過君绮蘿的手,轉身時同時望向了對面酒樓三樓的那處拉着竹簾的窗戶,朝馬車停靠的巷子走去。
樓上的玄衣男子稍稍愣了一下,薄唇便抿起一道邪肆中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納蘭明珠看着他二人相攜離去的身影,不得不承認他們竟然是那麽的相配。可是,相配又怎麽樣?她納蘭明珠看中的人或者東西,一向都勢在必得!
納蘭明晖以及納蘭明德幾人的眼中則多了幾分深沉。
納蘭溪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層,邁步朝墨寶齋大門走去。
“阿胤,樓上那是什麽人?”君绮蘿問道。
龍胤眯了眯眼道:“如今四大世家、南疆以及西越的人都現身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君绮蘿接話道:“北戎太子北堂野!”
“沒錯。”龍胤點點頭,帶着君绮蘿上了馬車。
馬車不急不緩的駛回了晉王府,下了馬車,卻在王府門口看見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
不待龍胤問話,兩名守衛中的一人忙恭敬的道:“回晉王、晉王妃,是西越的二皇子鳳昕,他說來找翼王爺,屬下等不好阻撓,所以就……”
“一會自去領十闆子。”龍胤頓時不悅的道:“當晉王府是什麽地方?随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嗎?以後像這種令人讨厭的東西且不可放進府中!”
身後的堇書姨、無影以及樂笙樂箫聽了龍胤的話,無不是嘴角狠狠的抽抽着。西越的二皇子要是聽到晉王把他當作阿貓阿狗,不知道心裏會是何感想?
兩名守衛垂首恭敬的道:“屬下遵命!”
晉王府的守衛并不是一般的守衛,而是當初與影衛一起培植的暗衛,他們或許沒有十八影衛優秀,但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龍胤對于治下很有自己的一套,紀律要求相當嚴明。
“樂笙樂箫,你們帶堇書姨去墨蓮軒,讓侍書爲她安排一間屋子,再調兩個小丫頭侍候她。”君绮蘿吩咐道。
堇書連忙擺手,打着手勢告訴君绮蘿她是來侍候她的,不想讓人侍候,否則她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君绮蘿拗不過她,便取消了讓兩個小丫頭侍候她的事,隻囑咐她别做重活,别站太久。
待堇書姨點頭應下,她才與龍胤徑直往熙和園而去。
還未到熙和園,便見鳳千阙與鳳昕并肩朝他們走來,似乎是要送他出府。
鳳千阙一見到龍胤和君绮蘿,原本淡漠的表情立即換成笑顔,迎上君绮蘿和龍胤道:“阿蘿阿胤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午膳我一個人吃可真沒意思。”
君绮蘿故作不見鳳昕,抱住鳳千阙的手臂問道:“父王,辰星不是在府中嗎?怎麽他沒陪你呢?”
鳳千阙當即惱道:“阿蘿你就别和我提那個臭小子了。他倒是來熙和園了,隻不過來端着一隻雞就走了。”
“呵。”君绮蘿失笑道:“誰叫父王你一和他呆在一起就說給她找媳婦?他是怕了你了。嗯,今兒情況特殊,在鄱陽王府陪飛揚他們一起用了餐。不過父王你放心,今後咱們隻要在京中,都盡量回來和你一起用膳。”
“哈哈哈,有個女兒就是好!”鳳千阙得意的笑着,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真的沒錯啊!
可是有人就不那麽解風情了,兀自被丢在一邊一臉陰沉的鳳昕走上前來,不屑的道:“翼王叔,不過就是認的義女罷了,有什麽好不好的?你若願意,侄兒定像孝順父皇一般孝順你。”
這厮居然想跟她搶爹?君绮蘿不樂意了,心中冷笑,他丫的如意算盤打得倒好,不過就是圖父王的家産和他手上的兵權罷了!到時候這些東西得到手,還不知道會怎麽對待父王呢!
孝順?屁!
西越的衆多皇子中,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鳳昕,整日裏陰恻恻的不說,還馬着個臉,好像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聽孤桐說起對西越皇帝大伯下毒的就是這人的親弟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其中。
還有他一到東陵就和龍肅離攪在一起,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龍胤看着自家女人微微撅着嘴的可愛樣子便知道她恨上這個西越的二皇子了,心裏不由得同情起他來。
鳳千阙的眉頭蹙了蹙,壓下心中的反感,語重心長的看向鳳昕道:“昕兒啊,這話你在王叔跟前說說就是了,若是讓你父皇聽見,他可是要多心了。”
“怎麽會呢?”鳳昕不以爲意的道:“翼王叔你一身無娶,沒有孩子,父皇早便說将十三弟寄養在你的名下,将來好爲你養老,是你自己不願意罷了。所以隻要你願意,侄兒去跟父皇說說,他定是雙手贊成的,絕不會怪侄兒。”
鳳千阙拒絕道:“昕兒你的好意本王心領了,本王有阿蘿這個女兒就夠了。”
“呵呵,既然如此,侄兒也不強求,不過翼王叔将來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找侄兒就是了。”鳳昕的表面不顯現,心裏當即就惱了。
這個油鹽不進的老東西,他到晉王府來了近半日,旁敲側擊了半天說起要認他爲父,哪知他竟然裝傻,對他愛搭不理的,反而對君绮蘿這個别國的人笑臉相迎,簡直是氣死他了!
“昕兒你的心意王叔心領了,阿蘿已經回來,王叔就不去送你了。”鳳千阙說着道:“來人,送二皇子出府。”
一陣破風聲響起,鳳一跳出來,不卑不亢的對鳳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二皇子,請。”
鳳昕原本還想待一會兒,但是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便向鳳千阙告辭,卻看也不看龍胤和君绮蘿。走出兩步有回首道:“翼王叔,晉王府雖然富庶,但到底是東陵國的王府,不如翼王叔和侄兒一起回驿館吧。”
鳳千阙當即冷聲道:“本王愛住在哪就住在哪,莫非那些碎嘴子敢說本王的不是?”
父王威武!君绮蘿很不給面子的對鳳昕扯起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含沙射影的話讓鳳昕的面色一白,讪讪的道:“是侄兒多嘴了,告辭!”
無人看見他轉身時,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