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敢于不敢,試試就知道

210.敢于不敢,試試就知道    堇書坐在另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倆恩愛和睦的樣子,無聲的笑着,眼中滿滿的都是憐愛之情。

“堇書姨,你就和阿胤待在車裏,我一會就回來。”待堇書姨點頭後,君绮蘿将趴在肩上的小紅交給龍胤,就要起身。

“阿蘿,等等。”龍胤将小紅甩到一邊的軟墊上,惹得小東西對他龇牙咧嘴,不過他可沒空理它。從懷中掏出一方繡有墨蓮的白色錦帕,将君绮蘿眼部以下的臉給蒙了起來,将錦帕在腦後打了個活結。

君绮蘿無奈的搖着頭下了馬車,朝人群圍住的地方走去。

君绮蘿并沒有立即就站出去,而是站在人群外,聽着龍蕭蕭哭訴:“納蘭溪,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怎麽能不承認?難道我堂堂一國公主,放下身段委身于你一國質子,還委屈了你不成?”

“公主你休要說謊!”納蘭溪辯解道:“納蘭溪對于不喜歡的女人,從來都不屑看一眼的,又怎麽能勉強自己與你苟……合?還請公主自重。”

君绮蘿在人群外,無聲的笑了。她一直知道龍胤說話惡毒,哪曾想納蘭溪這貨根本就不輸龍胤啊!瞧他這話既表示自己不會看上龍蕭蕭這樣的女人,又點出龍蕭蕭不自愛不自重,這是要逼死龍蕭蕭的節奏嗎?

果然,龍蕭蕭聞言面色煞白,腳下後退了半步,卻依舊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原來納蘭溪連看她一眼都不屑啊?!她堂堂東陵皇帝最受喜愛的公主,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在大庭廣衆之下讓她承認與納蘭溪有了夫妻之實,已經是裏子面子都不要,把尊嚴踩進泥裏供人踐踏了,哪知居然落得被一個質子嫌棄的下場,這讓她情何以堪?

可是現在她都走到這一步了,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所以她非得逼着納蘭溪娶了她不可!

“納蘭溪,原來你竟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龍蕭蕭嘤嘤哭泣道:“難道你與我歡……好時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嗎?虧我對你癡心一片,你竟然如此對我……嘤嘤嘤……”

“納蘭太子,男子漢大丈夫,做過的事怎麽能不承認呢?再說公主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就算不認公主,也不能不認自己的骨肉啊!”有人看不下去了,指責納蘭溪道。

“對啊,納蘭太子,公主隻是讓你娶她而已,你又何必推搪呢?”

“……”

周圍圍觀的人們終究不會去相信一名不到十六歲的女子,而且這名女子還是一國公主,會拿自己的名節去诋毀一個質子,是以感情的天平呈一邊倒倒向了龍蕭蕭。

隻是讓他們不明白的是,公主身份尊貴,長得又漂亮,要是他們遇上這種事,早就巴巴的把公主給帶回家了,怎麽納蘭溪這個南疆國的質子會不喜歡呢?

眼見周圍的輿論都壓向了納蘭溪,龍蕭蕭低頭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這時候她隻需要逮準機會再加一把火就夠了。

龍蕭蕭這一抹笑,恰恰被君绮蘿看進了眼底,證明她的猜測沒有錯,更證實了納蘭溪絕對不是那種吃了不認賬的人。

納蘭溪狀似有些無措的左右看了看,連連否認道:“我沒有與公主發生那樣的事,爲什麽你都相信她不相信我呢?難道說就因爲我是南疆的質子嗎?還是覺得她是公主就做不出污蔑别人的無恥的事來?”說着轉向龍蕭蕭,強壓住眼底的厭惡道:“公主,我不知道你與誰苟且肚子裏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讓你可以不顧公主的尊嚴來污蔑我,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如果非要讓我娶一個别人用過的女人,我納蘭溪是甯死也不會屈服的!”

前一句道出自己身份的尴尬與無奈,還有自己的委屈;後一句則又言辭铿锵的指出龍蕭蕭不要臉,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是他的,他隻是被誣賴,然而這種事情哪裏說的清楚?如果硬要威逼他,那麽他将以死證清白。

周圍圍觀的人慢慢的越聚越多,聽到納蘭溪這段話,無不對他表示同情。而剛剛指責納蘭溪的人,心裏也産生了懷疑,難道這事真是他們錯怪了納蘭太子?

龍蕭蕭的面色更加白了,她從來都不知道納蘭溪竟然口才竟然這麽好。

她是在三歲的時候在宮宴中認識了七歲的納蘭溪,那時候他與一群男孩子在一起,她一眼就看中了腼腆害羞的他。從此以後,她不喜歡和幾個哥哥玩,卻愛跟在他的身後,追逐着他的腳步。隻不過他都不愛說話,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别人,而别人似乎也因爲他質子的身份,對他有所歧視。

十歲那年,她擺脫掉宮女的跟随,到人工湖中去采蓮花,掉到了湖中,就在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是納蘭溪救了她。那時的納蘭溪一身白衣,衣袂飄飄的就像是從天上飄下來的一般,一下子就印在了她的心裏。

隻不過追随了他足足十二年,他依舊是那副模樣,似乎從來都沒有把她放在心裏過。

眼見她快要及笄,母妃因爲大哥的事對她也不是很關心,未免父皇将她弄去和親,她得爲自己打算。

她喜歡納蘭溪,所以她想嫁給他,可是上次在獵場看見他對君绮蘿那個踐人的反應,似乎對她有意思。她龍蕭蕭看上的男人,怎麽能喜歡别的女人?特别是君绮蘿那個害了她哥哥變成庶民的壞女人!

從獵場回來後,她去質子府想要見納蘭溪,問他願不願意娶她,哪知他不是避而不見就是讓他的下屬将她阻隔在府外。終于他耐不過她一連十天前去,見了面之後隻說了一句話——他從來沒喜歡過她,更不會娶龍氏的女人!

這讓她整整傷心了一夜。

于是有人給她出主意,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龍蕭蕭哽咽着道:“嗚嗚嗚,想不到你爲了擺脫我,竟然這樣诋毀我,我不活了……”

說着就分開人群,左右瞅了瞅,然後朝墨寶齋門口旁一棵海碗粗的木柱奔去。

“唉呀,公主要撞柱了。”有人喊道。

君绮蘿嘴角勾了勾。動作慢吞吞的,又是撞的木頭柱子,再加上跑過去的速度慢慢在減弱,撞上去最多隻能撞上一隻小包而已。若她真心想死,就去撞對面酒樓門口的石獅子了,哪裏會選擇木頭柱子呢?

“快去攔住她啊,公主要是撞死在咱們店門口,咱們可都别活了。”墨寶齋蓄着山羊胡子的老闆對小夥計喊道。店老闆簡直是恨死龍蕭蕭了,要尋死也另外找地方啊,跑他墨寶齋來幹什麽?

可是公主金枝玉葉,小夥計甚至一般的男子哪裏敢去攔她啊?

而周圍看熱鬧的也不乏名門公子,可是都似乎不願意去沾上龍蕭蕭。或許是因爲剛剛她說起她肚中已經有了納蘭溪的孩子,他們可不願意娶一個名節已毀的女子爲妻。另一個是,皇室爲了保護公主,做出了這樣一個規定,那就是驸馬不得入朝爲官。因爲這一條規定,京中稍有骨氣的人都不願意娶公主爲妻,因爲做了驸馬,就意味着放棄功名利祿,生活在皇室的庇蔭下,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

有的人不由得看向納蘭溪。然而後者無動于衷,看也不看龍蕭蕭。

“不用管她,她撞死了算本王妃的。”君绮蘿抱着手臂一派閑适的站在人群外,看着龍蕭蕭的身子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然後真的朝木柱撞去了。

有人欣喜的喊道:“那是晉王妃嗎?”

“扶蘇公子,你是東陵的驕傲!”

“……”

就在人們或錯愕或欣喜的看向君绮蘿的時候,隻聞“嘭”的一聲,龍蕭蕭已然撞上柱子。

然而她根本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滿額鮮血的暈過去,隻是覺得腦子木了一下,然後便一陣痛感襲來,龍蕭蕭暗自龇了龇牙,心想着君绮蘿那踐人來了,今兒這事定然成不了了,等過些時間再作打算,不如裝暈過去,宮女和護衛定會前來帶她回去。于是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

“公主。”早先得了龍蕭蕭的命令,不管她做出什麽舉動都不得管她的宮女和護衛眼見龍蕭蕭倒地不起,再也顧不得她的命令,恨恨的瞪了君绮蘿一眼,大叫着撲了上去。

納蘭溪順着衆人的視線瞧去,心心念念的女子站在人群外,姿容絕色的臉被一張白色的錦帕給蒙住,隻一雙眼透着狡黠的光芒,像是随時都能将人看穿。

或許是感覺到納蘭溪的注視,君绮蘿微微的朝納蘭溪點了點頭,然後朝正想扶她離開的龍蕭蕭走去。

“等等。”君绮蘿淡淡道:“快将你們公主放下,剛剛撞柱的人是不宜搬動的,否則腦子震蕩,變成傻子就完蛋了。”

君绮蘿不過是胡謅,故意說得嚴重吓一吓龍蕭蕭而已。可是扶蘇公子的話,就算是瞎說八道也有人會當真。就好比龍蕭蕭的兩名宮女。

兩人連忙将龍蕭蕭又重新放在地上,求救的看向君绮蘿:“晉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們公主吧。”

這兩個蠢貨,君绮蘿不過是吓你們的!龍蕭蕭要被她們氣死了。

她的額上紅腫了一片,雖然剛剛力道沒有達到腦漿迸裂的效果,但是如君绮蘿預期的,她的額上隆起一個小包。因爲她的皮膚細膩又白嫩,所以看起來很是突兀。

“好說好說,本王妃一向心善,遇到公主有事豈有不救的道理?”君绮蘿十分大度的走到龍蕭蕭跟前,毫不意外的看見她的嘴角抽了抽。

君绮蘿狡黠一笑,伸手就要把上了龍蕭蕭的手腕。

龍蕭蕭簡直是恨死多事的君绮蘿了,這一查,她沒懷孕的事就得露餡了。于是也顧不得裝暈,一下子坐起來道:“晉王妃,本公主沒事了,你不用爲本公主把脈了。”

“那可不行。”君绮蘿連忙正色道:“本王妃沒遇到這事便罷,如今正巧遇到公主撞柱尋死豈有不救之理?公主千金之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妃可擔不起婉妃的怒意。”

周圍的人隻覺得腦子裏無數草泥馬奔騰,嘴角無不是狠狠的抽抽。剛剛龍蕭蕭撞柱的時候,又是哪個無恥的人讓人不要攔着,說什麽撞死了算她的?

龍蕭蕭終于見識到君绮蘿有多麽的卑鄙,這世上她若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君绮蘿混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又要去抓龍蕭蕭的手。

龍蕭蕭慌忙将手放在身後,支撐着往後退去道:“本公主真的沒事了,晉王妃不用客氣。就算是母妃問起來,本公主也不會告訴她你在場的。”

“不不不。”君绮蘿搖着頭道:“本王妃是個有職業操守的醫者,公主就不必客氣了。”

這話無疑又讓周圍知道扶蘇公子診病要求的人一陣無語,心想你的操守就是沒得操守!

君绮蘿眼見龍蕭蕭還要躲,迅速的點了她的定穴。

動彈不得,龍蕭蕭的眼中凝起了對君绮蘿深深的恨意:“君绮蘿,你爲什麽非要和本公主做對?”

“公主這話好沒道理,本王妃可是爲了公主着想,你怎能不識好人心呢?”君绮蘿眼眸中盡是無辜的色彩,忽然眼睛一亮,驚愕的道:“難不成公主剛剛撞頭撞傻了?那本王妃一定得好好的爲公主看看。”

“你要是好人,這世上就沒壞人了!”龍蕭蕭歇斯底裏的喊道。

君绮蘿才不顧龍蕭蕭咿呀亂叫,執起她的手腕就把起脈來。

衆人看不見君绮蘿的表情,隻能瞧見她一雙翦水秋瞳忽而圓睜忽而半眯,靈動極了。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是蒙了臉,那随意的姿勢都是極美的。衆人屏氣凝神,原本吵鬧的街道一下子靜了下來。畢竟能親眼看見扶蘇公子爲人診病的事,可不是随時都有的!

“公主的頭的确沒有大礙。”君绮蘿開口道:“不過本王妃剛剛聽聞你說你懷了納蘭太子的孩子,可是真的?”

“喲,想不到我南疆太子的豔福不淺啊,居然能得東陵公主的青睐,明珠暗投,看來本皇子得休書回禀父皇,着手爲太子大哥辦喜事了,不過也不知道父皇有沒有那個心思?”君绮蘿的話音剛落,龍蕭蕭還來不及否定,一道帶着嘲諷的年輕男子的聲音便從人群外傳進來。因爲這個時候人們都專注于君绮蘿爲龍蕭蕭把脈的事,而忽略了這樣一群人的到來。

他的話落,立即又引來幾位男男女女輕慢的笑意。

衆人的循着聲音望去,隻見三男兩女五人站在圈外,他們各個容顔出色,穿着色彩明麗的南疆皇室的服飾,想來定是南疆的皇子和公主。

君绮蘿并沒有與大夥一起看向那幾人,因爲她隻聽聲音便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她視線微轉,看向納蘭溪,飛快的捕捉到他眼中的恨意。然而隻是一瞬間,便被他給掩藏了下去。目光輕移,對上的是君绮蘿帶着探究的眼睛,似乎還有一絲關心?

納蘭溪頭一次因爲一個眼神而心花怒放。對君绮蘿微微一笑,回她一個“我沒事”的表情。

這一笑正好被龍蕭蕭給看見,心裏頓時嫉妒得發狂,君绮蘿這個踐人!

“喲,太子哥哥架子端得很高嘛,看見自家弟妹前來竟然看來不看,莫不是因爲攀上了東陵的公主?”另一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呵呵,隻怕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法把公主給睡了,否則堂堂東陵的公主怎會看中他一個别國的質子?”又一男子輕佻的道。

不管對方說什麽,納蘭溪始終不發一言,好似将那些人給隔絕在外。

然而君绮蘿心裏已經認定納蘭溪爲朋友,便不容别人如此玷污他!見他們越說越離譜了,眼風輕飄飄的掃向那幾人,拔高音量道:“吵死人了,哪裏來的瘋狗在這裏狂吠?沒見我正在爲人診病嗎?”

當先說話那名男子登時暴跳如雷:“你罵誰是瘋狗?”

君绮蘿淡淡道:“誰跳出來誰就是瘋狗了。”

“你找死!”男子滿眸陰鸷,一條黑線從他的袖中彈出,似流線一般朝君绮蘿射去。

君绮蘿眼睛危險的眯起,這厮居然因爲一句話就要發那個毒蛇咬人,心思未免太毒了些!

“大家都讓開,南疆二皇子納蘭明晖放毒蛇了,别被波及到!”君绮蘿喊下這一句,頓時一跳而起,廣袖一掃,那毒蛇便被她掃進了袖中。

在她接下毒蛇的同時,周圍的人已經朝兩邊散去。除了納蘭溪和不能動彈的龍蕭蕭外,方圓五丈内也就那幾位南疆皇子公主。

他們表情錯愕的看着君绮蘿。

一是沒想到她居然輕易就識别出納蘭明晖的身份并叫出他的名字;二是沒想到她居然将毒蛇給掃進了袖中卻完全沒事。要知道那可是南疆嘴毒的毒蛇黑玫瑰啊!

君绮蘿似乎覺得她打擊得衆人還不夠,袖子一揮,一條完整的一尺多長的蛇骨落在地上,驚得納蘭明晖一行人雙眸圓瞪。

周圍的人滿頭黑線,晉王妃袖中有什麽東西,居然在短短時間就将一條毒蛇的蛇肉啃得一絲肉末都不剩?

好半晌,納蘭明晖才指着君绮蘿,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你居然殺了本皇子的小黑!”

“呃,你那小蟲叫小黑?”君绮蘿訝異的道:“正好本王妃有個寶貝叫小白,你的小黑給它當了點心,本王妃讓它出來給你道道謝!”

王妃?她居然是什麽王妃?

在幾人還未從君绮蘿的身份中回味過來時,同樣的一道流線從君绮蘿的袖中射出,直逼納蘭明晖的手臂而去。

“唔!”随着納蘭明晖一聲輕吟似的叫聲,君绮蘿手中内力暗施,将那白線給吸回了袖中。

“你對本皇子做了什麽?”納蘭明晖右手捂着自己有着些微痛感的左臂,惱怒的問。

“來而不往非禮也。”君绮蘿淡笑着道:“本王妃勸二皇子還是瞧瞧吧。”說着似歎息又似幸災樂禍:“也不知道南疆的藥物能不能解本王妃這個小寶貝的毒?哎呀呀,如果半個時辰内不解毒,二皇子就得自斷手臂才能活命了。”

“嘶。”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晉王妃的身上竟然随時帶着這樣一條毒蛇嗎?好吓人。

小白從君绮蘿的衣襟中探出頭來,對着納蘭明晖咧了咧嘴,然後又極近讨好的在君绮蘿的臉頰上蹭了蹭。

納蘭明晖疑惑的看了小白一眼,那蛇根本就不是毒蛇好嗎?它真的是吃掉小白的家夥嗎?疑惑歸疑惑,他聽聞中毒,還是掀開手臂一瞧,隻見手臂上呈現出兩個明顯的黑點,周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黑。不是中毒又是什麽?而且從傷口的顔色深淺來看,這條叫小白的蛇比起他的小黑,毒性強了好幾倍!

一時間他的眸中竟多了幾分熾熱。

“本公主不管你是什麽王妃,傷害我大哥就是不行!”一位身着豔紅色衣袍的嬌媚女子嬌喝道:“快把解藥交出來,本公主可考慮既往不咎!”

“呵,冰藍公主納蘭明珠,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驕橫跋扈!”君绮蘿輕輕一笑:“敢問冰藍公主,你憑什麽在本王妃面前揚威耀武?你又憑什麽讓本王妃交出解藥?或許收斂起你們傲慢無禮的态度,本王妃還能大發慈悲,将解藥高價賣給你們。可是現在,你的态度激怒了本王妃,就算你出十萬兩金子,本王妃也不賣了。”

“你敢!”納蘭明珠哪裏想到她态度強硬,有人比她還強硬。但是在南疆,她一向都說一不二,除了在扶蘇公子身上吃過癟,何曾有人敢這樣對她?

君绮蘿嫣然一笑:“本王妃敢與不敢,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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