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不聽勸,死得快

199.不聽勸,死得快    葉擎和雲景天被黑衣少年帶到了紅袖樓的斜對面,從背後的一條小巷拐進一座雅緻的茶樓,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裏。

屋内昏暗的光線讓葉擎雲景天二人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待到适應了光線,才發現一道拔高的身影負手站在窗前,那昂藏七尺的身形一看便是男子。

他頭發被玉冠高高的束起,身穿一件深色長袍,因爲光線的關系,具體看不出是什麽顔色,渾身透着一股子邪魅的氣息。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像是根本沒聽見有人進來似的。

“主子,客人到了。”領葉擎和雲景天進來的年輕男子見自家主子沒有反應,有些不确定的道。

那人還是沒反應。

葉擎走上前去,順着那人的視線往窗下看去,發現他正盯着下面街道上一個搖着折扇邁着外八字走着的紅衣少年。那紅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威脅他寫下一張巨額數據的人!

他眼中閃着淬毒的恨意,手伸進袖袋,掏出一塊碎銀來,正準備擲向下面的紅衣少年,邊上那人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清朗卻又帶着一絲邪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要是敢偷襲她,本皇子敢保證,她會完全沒事,而你絕對活不過今晚。”

葉擎滿眸震驚的看向身邊的男子,他剛剛說了什麽?他是皇子?他找他們來單單是爲了告知那紅衣少年的身份麽?還有那紅衣少年真有那麽厲害嗎?被偷襲的人沒事,偷襲的人反而活不過今晚?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

雲景天與葉擎同樣的震驚,但他更感興趣的是眼前的男子。上前兩步,将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間,笑着抱拳道:“西陸雲氏雲景天見過六皇子。”

那人終于轉過身來,不是龍肅離又是誰呢?他臉上挂着陽光的笑,兩邊的酒窩看起來很有魅力,目露贊賞的看向雲景天道:“當今聖上有皇子十餘人,便是與本皇子年齡相若的也有六七位之多,雲少主你說說,你何以斷定本皇子就是當今六皇子?”

雲景天看着他的神情,已然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于是自信的道:“與殿下年齡相若的雖然有六七人,但是稍稍排除,就能得知殿下的身份了。如果是太子殿下,他的自稱會是‘本宮’;二皇子性格懦弱,站姿必定不若殿下挺拔;三皇子安王已然被貶谪,遠離京城;四皇子、五皇子與七皇子不是母族卑微就是不得皇上喜愛,氣勢上輸了殿下一籌。所以說,在下便斷定殿下是六皇子無疑了。”

龍肅離笑得更燦爛了:“雲少主果真聰慧過人。”

“葉擎見過六皇子。”葉擎這時才對龍肅離躬身行了一禮,然後問道:“殿下,你請侍衛叫咱們前來,說是要告知咱們那紅衣少年的身份,在下請問,他是個什麽人?當真如殿下說的那麽厲害嗎?”

“葉二公子不要急嘛。”龍肅離跨前兩步,指着屋中間的圓桌道:“雲少主,葉二公子,咱們坐下說話。”

雲景天再次抱拳道:“在下恭敬不如從命,殿下請。”

葉擎雖然霸道慣了,但是面對皇子時,還是懂得收斂的,亦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殿下請。”

龍肅離也不推辭,當先坐了下去。

先前去請雲景天和葉擎的黑衣少年正是龍肅離的侍衛阿風,此時他前去端了一壺茶過來,爲三人斟滿茶水然後又退了出去,并帶上房門守在門口。

葉擎又要催促問剛才的問題,雲景天立即對他使了個眼色,端着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贊道:“品味回甘,似雲似霧。想不到在東陵的一座小茶樓裏居然能喝到南疆出産的雲霧茶,真是意想不到。”

“雲少主居然懂茶,倒是出乎本皇子預料。”龍肅離仿似欣喜的道:“本皇子的别院有幾樣海外帶回來的新茶,不知道雲少主有沒有興趣?”

雲景天立即表現出興緻濃厚的樣子道:“殿下相邀,景天榮幸之至。”

“殿下,煩請你告訴在下,那人到底是誰。”葉擎似乎不怎麽耐得住性子,比起茶啊六皇子啊什麽的,他現在更想知道那紅衣少年的身份。

龍肅離慢慢的轉向葉擎,淡淡一笑道:“葉二公子,其實知道了對你未必是好事。不過既然你那麽想知道,本皇子告訴你又有何妨?那人便是昨日才與晉王龍胤成親的晉王妃,君绮蘿!”

要說君绮蘿的易容術真真是極好,不但易容術紅啊,她穿上男裝後的舉止和聲音,完全就像是個男人,連他幾乎都看不出什麽破綻來。

隻是這紅袖樓本生就是沈錦城的産業,在君绮蘿封王後,她将沈錦城趕出了鄱陽王府,連同他的産業也給霸占了。而且之前他曾聽聞是沈宛華将紅袖樓輸給了一個紅衣少年。

能設計鄱陽王府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紅袖樓和吉祥賭坊都是他看中的地盤,正想法準備将它弄過來之際,可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他讓人去查沈錦城身邊的人,以期查出那紅衣少年的身份,結果查了許久,才将矛頭指向了君绮蘿,不過他那時也并不能确定那少年到底是不是她。

然而沈錦城死了,她似乎也沒有想要完全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以她剛剛叫出去的黑衣人有兩個并不曾蒙面的,而那倆人,他恰恰在君绮蘿昨日成親的時候見過,似乎是她的近侍。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君绮蘿才封王,身邊就有了這樣一批侍衛,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啊!

葉擎和雲景天面面相觑,似乎都沒想到那紅衣少年舉手投足盡顯男子的風範,居然會是個女子。是女子已然讓人覺得驚詫了,竟然還是晉王妃。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殿下,你說那紅衣少年是……是晉王妃?”葉擎瞠目問道。

“沒錯。”龍肅離指節靈活的轉動着手中的茶杯,那姿态閑适潇灑,讓一向自命不凡的雲景天都有些自歎弗如。“所以說本皇子剛剛才會攔着葉二公子你,以免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

“難怪适才在下說起請皇上定奪,她卻是連皇上都不怕,有晉王府撐腰,當真有不怕的資本!”葉擎恨恨的道:“不過我葉氏一族也不算等閑之輩,她居然如此欺我,這筆帳,在下是怎麽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龍肅離勾唇一笑道:“葉二公子,本皇子勸你還是不要去找她的麻煩了。且不說她身後有沒有龍胤這個後台,便是她鄱陽王的身份以及她的手段,也不是你能企及的。這事你便認栽吧,左不過是賠些銀子而已。”

“那怎麽可以?”葉擎不服氣的道:“雖然二百多萬兩銀子對我葉氏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是我葉氏好歹也是存世數百年的大族,面子被駁才是大事!”

“呃,既然葉二公子不聽本皇子所勸,本皇子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龍肅離淡淡道:“不過最後本皇子還是給葉二公子一個忠告,你可要記住了,她這人最是睚眦必報,你若沒有把握将她一擊必殺,還是不要妄自動手的好。否則,沈錦城一家人的下場,便是你的明天!”

葉擎顯然有些不以爲然。他雖然昨日才到溯京,但是京中的大事小事,都會有人第一時間通知回去,沈錦城一家幾乎滅絕的遭遇,他還是知道的,但是沈錦城憑什麽和他高貴的葉氏一族比呢?撇撇嘴道:“沈錦城不過是一個靠裙帶關系爬上京中高門位置的小人,最後又以惡毒手段才奪了屬于鄱陽王府的勢力,他怎麽和我葉氏相比拟?”

龍肅離與雲景天相視一笑。

沈錦城或許卑鄙了一些,可是他能從一個低賤的商戶之子爬上鄱陽王服位置,誰能說他就差了?他葉擎又是什麽呢?不過是憑着家族的榮耀混日子罷了。

所謂不聽勸,死得快,大約就是說得這厮,既然他執迷不悟,呵呵……

君绮蘿離開玄武大街到了一處巷子,那裏等着一輛外觀低調的馬車,駕車的人正是無痕。

走到馬車前剛掀開簾子,君绮蘿便被一道有力的臂膀給拉進了車裏,然後跌入龍胤溫暖的懷抱。

感覺到龍胤的吻就要落下來,君绮蘿忽然想到什麽,伸手擋住龍胤的嘴道:“青衣,小七。”

車外,兩道影子跳到車前,躬身道:“主母。”

“青衣,你親自去監視着風瀾的行動,明日他如果外出,速速通知我。”君绮蘿吩咐道。

青衣恭敬的回了聲“是”,便隐入黑暗中。

“小七,你現在就出城去千葉寺,将修月大師給我接到鄱陽王府去。”君绮蘿又道。如果不是明兒有事,她肯定會親自跑一趟的,如今也隻有讓人去接他來了。

小七沒有問爲什麽,聽命的前去千葉寺了。

“無痕,走了。”見君绮蘿吩咐完,龍胤将她抱坐在腿上道:“阿蘿監視風家少主做什麽?”

君绮蘿半靠在他的臂彎道:“我剛才在紅袖樓見到他,發現他與辰星有三四分相像之處,隻不過風瀾男子氣慨足一些,辰星則孩子氣一些。”

龍胤微微訝異:“辰星有沒有可能就是風家的孩子?”

“這個就不知道了。”君绮蘿攬着龍胤的脖子道:“阿胤,你對風家可了解?他們可曾有孩子遺失?”

龍胤搖頭道:“我就知道風家在北陸,乃是我東陵最大的馬匹供給地,風瀾是現任家主風耀北的長子。其他就不清楚了。”說着有些抱怨的道:“阿蘿你關心辰星比關心我多。”

君绮蘿失笑道:“辰星不是有特殊情況嗎?他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夫君,你和他吃什麽醋?”

一句夫君,龍胤便心滿意足的笑了。

是啊,阿蘿已經是他的妻子,應該别人羨慕他才是,他吃個什麽勁的醋?像阿蘿這麽優秀的女子,身邊怎麽可能沒一兩個異性朋友?

想着他便要親上君绮蘿的嘴,哪知又被君绮蘿攔住了,她指着自己的臉道:“阿胤,你确定我這個樣子你親的下去嗎?”

“不管你什麽樣子,你都是我的妻子。”龍胤感性的道:“哪怕以後你的頭發布滿吟霜,牙齒全部掉光,你都是我龍胤的女人。”

君绮蘿聽了這一番情話,心裏滿滿的都是蜜一般的甘甜。伸手死掉臉上的人皮面具,君绮蘿覆上了自己的唇。

一個漫長又甜蜜的吻拉開,車廂裏頓時漾着一陣濃情蜜意。

無痕在外頭道:“世子,到了。”

龍胤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打橫抱起君绮蘿,施了輕功就直撲墨蓮軒。

無痕看着迅速消失的無良夫妻,頓覺滿頭黑線,王爺,王妃,你們要不要這麽猴急啊?話說你們都食髓知味了,爲何都不肯讓我去找我的花妖呢?

嗯,紅袖樓歇業一個月,不如去将花妖接到别院小住。

某人這樣想着,便也行動了。直接将馬車掉了個頭,就往紅袖樓馳去。

龍胤抱着君绮蘿回了墨蓮軒便直接沖進了浴室裏,在裏頭呆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容光煥發的抱着一臉疲态的君绮蘿出來。

翌日,君绮蘿又是過了巳時才起來,發現龍胤依舊不在身邊,便從櫃中取了一身白色的衫裙去浴室泡了個溫泉,覺得身體沒那麽乏了才從裏面出來。

走出屏風便看見龍胤正親自端了一隻托盤進來,不由得嗔怨的看了他一眼。

龍胤看着自己女人似嬌似怨的一眼,心都酥了,朗聲笑道:“阿蘿你可别這樣看爲夫,否則爲夫可不敢保證再……”

“再你個頭!”君绮蘿趕忙截斷他的話道:“你丫要是再這麽霸道,三天不許碰我!”

龍胤當即就斂下笑臉,苦兮兮的道:“阿蘿,可不帶這樣的,咱們新婚燕爾,哪能不許碰呢?”

君绮蘿當即說出自己的條件:“那你可得聽我的,隻要我喊停你就不能硬來,我不想的時候你不可以逼我。否則你欺我一次,就三天不許碰我。”

這丫的不管着,根本就不知道餍足啊!他身體的毒還沒解呢,哪能這樣亂來?

龍胤無奈,隻得答應下來:“好吧,細水長流比驚濤駭浪好得多,咱們得爲長久的幸福考慮。”

君绮蘿面色一哂,簡直被他給打敗了,這厮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屋外,無影無痕二人隐在暗處,故意裝着沒聽到二人的對話,心裏卻想着自家主子真是太強悍了,這還是在病中呢,居然都讓主母受不了,需得威逼利誘談條件呢。要是主子的毒解了,那主母還能生龍活虎的教訓人嗎?

龍胤故意視作不見,将托盤往桌上一擱,然後去開了窗後又回到桌前将托盤裏的食物一一擺在桌上道:“來,阿蘿,吃早膳了。”

“眼見就要用午膳了,我還是不吃了。”君绮蘿遠遠看着桌上大大小小四五個碟子,和滿滿的一碗粥,嗔怨的道:“都怪你,非得……害我這兩天都起那麽晚,父王都該罵我不孝了。”

“所以我就爲你去盡孝道了。父王嫁了個女兒給我,卻多了一個兒子孝敬他,不知道心裏多樂呢!”龍胤說着,将她帶到桌前道:“離午膳還有近一個時辰呢,多少吃一些。”

君绮蘿無奈,隻得在桌前坐下。

“阿蘿,每天的早餐都要吃一些才好。”龍胤拾起一雙筷子,夾了一隻水晶灌湯包在君绮蘿面前的醬油碟裏道:“你嘗嘗這個,蟹黃蝦肉餡的,味道還不錯,溫度也剛剛好,不會燙嘴。”

君绮蘿很是奇怪這厮在成親前和父王一個釘子一個眼的,然而成親這兩日來,竟是比她這個女兒還孝道,早早去陪他用了早膳,然後再把着時間回來,親自給他送餐、陪她用膳,然後爲她梳妝……

比起自己,阿胤他真的做得很好!

龍胤見自己的女人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并不動筷,腆着臉笑道:“阿蘿是不是真不想吃早膳,那麽吃爲夫好了,爲夫定舍命相陪。”

君绮蘿隻覺得一萬頭草泥馬在心裏奔過,将她心裏剛剛湧起的感動,全部給踐踏沒了。送給龍胤一個白眼,然後夾着水晶灌湯包,将裏頭的湯汁吸完後,狠狠的咀嚼着,好似那就是某人似的。

龍胤暗自好笑,他的阿蘿,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等君绮蘿簡單用了些早膳,侍書進來收走碗碟,龍胤讓君绮蘿在梳妝桌前坐下,一邊娴熟的爲她梳髻一邊道:“對了,阿蘿,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

銅鏡中,映出君绮蘿疑惑的臉。

“小七回來報告,修月大師失蹤了。”龍胤道。

君绮蘿一怔,“什麽時候的事?會不會是他出去遊曆了?”

龍胤搖頭道:“咱們成親前一晚的半夜失蹤的,寺廟裏沒有任何人聽到聲響,寺中的僧人尋了兩天了,都一無所獲。如果是出去遊曆,他不可能不辭而别。所以我懷疑他是被人擄去了。”

君绮蘿眉頭緊緊的蹙起:“别人擄劫一個老和尚做什麽?”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龍胤嘴上雖是說着話,手上卻是沒有停:“不過我已經派人暗裏去打探了。”

“那就好。”那老秃驢當初說話隻說了一半,她也沒有怎麽在意。然而這一次次的事件發展下來,她心中有好多疑問要問那老秃驢呢,可不能出事了。

不過她從來都不是遇事停滞不前的人,修月大師要尋,她手上的事也是要做的。

“還有,青衣探聽到風瀾中午會去一品樓用膳。”龍胤又道。

“呃,青衣不愧是素衣衛的首領,做事效率蠻高的。”眼見發髻就要梳好,君绮蘿喚道:“樂箫,你去把辰星帶到大門口,我們随後就到。無痕,你去趕車。”

“是,小姐。”樂箫在外面回着,身影已經遠去。

君绮蘿沒聽到無痕的聲音,卻從銅鏡中看見龍胤笑得古怪,嗔道:“你們有什麽事瞞着我呢?”

屋外的無影和無缺聽到君绮蘿問的問題,亦是暗自好笑。

未免自己的女人發飙時被自己扯痛了頭發,龍胤将簪子插上她的發髻固定好,才道:“昨晚他将咱們送到大門口後就返回了紅袖樓。我想咱們還是爲他把喜事辦了吧,否則你的丫頭沒名沒分的跟他在一起,也不算個事啊。”

“什麽?”君绮蘿從梳妝凳上跳起來,炸毛的道:“臭小子又去招惹我的花妖了?”忽然想到什麽,她不懷好意的笑道:“想要娶媳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她的話音一轉便停了下來。

屋外無影無缺聽到有轉圜的餘地,立即豎起了耳朵,唯有龍胤看見自己女人的笑容,心裏暗道,無痕,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哪知君绮蘿不再說什麽,好奇死幾人了。

“無影,你去趕馬車,咱們今兒中午去一品樓用膳。”君绮蘿想到怎麽懲罰無痕的辦法,便不再糾結這事,對無影吩咐道。

無缺立即跳到窗前道:“主母,你們去一品樓怎能丢下我呢?”

君绮蘿看他一眼道:“少不了你的。”

“小姐,我也要去哇。”樂笙也跳進來。

“你啊,簡直就是個吃貨。”君绮蘿笑罵道:“聽見吃的就出來了。罷了,索性把樂畫她們全都叫上吧,我買單。不過待會兒咱們有正事,你們自己去找地方。”

“小姐萬歲!那我現在就去叫樂畫她們一起去一品樓。”

龍胤聽到樂笙還在“小姐小姐”的叫自己女人,叫得阿蘿像是沒有跟他成親似的,他的心裏頓時不平衡了,“樂笙,你們在府中叫阿蘿‘小姐’是沒事的,如果在宮中或者外頭,還是叫王妃的好,省得遭人诟病。”

君绮蘿一時沒看出自己男人的心思,深以爲然的道:“樂笙你們便聽了阿胤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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