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胤被帶到宴會廳後,來不及先去給鳳千阙和龍澈敬酒,便被龍肅離給拉到了一張擺好珍馐美食的空桌前,段翊宸、納蘭溪、獒犬等十來個公子哥也跟了上去。
坐下後,龍肅離拾起酒壺就倒了一杯酒給龍胤道:“阿胤叔,剛剛在新房,被小嬸子逼着答應你以茶代酒,但是你的終生大事,怎麽不喝一杯慶祝慶祝?”
段翊宸擔心龍胤的毒,趕忙起身道:“阿離,阿胤有病在身,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這杯酒還是我這個做表哥的代他喝了吧。”
段翊宸說着伸手就要去接,被龍肅離将手隔開:“阿宸,今兒可是阿胤叔小登科的大好日子,你可别掃興啊。你啊,想喝酒自己倒着喝,要是覺得不過瘾,等你娶妻的時候,咱們灌你個夠。”
龍胤目光閃了閃,對段翊宸道:“表哥,阿離說得沒錯,今兒是我大喜的日子,這杯酒該我自己喝!阿離,我喝一杯就好,既不算太違背阿蘿的意思,你們的心意我也算是全了。”
龍肅離表情極爲不屑:“阿胤叔,你也太丢咱們男人的臉了,怎能事事都聽女人的呢?”說着将手中的酒杯遞到龍胤的手上。
坐在隔壁桌的鳳千阙眼眸擡了擡,淡淡看向龍肅離,須臾便收了回去,并未多說什麽。
龍胤一仰脖喝盡杯中酒道:“我樂意被阿蘿管着!”話落掃了堂内一圈:“隻怕在座嫉妒我的人可不在少數呢!”
龍胤這話說得可是事實,便是龍肅離自己都是嫉妒他的。君绮蘿要才藝有才藝,要美貌有美貌,要勢力有勢力,這樣的女子又有幾個不愛呢?如果他有像君绮蘿那樣一個妻子,又何愁得不到那個位置?
“阿胤叔,雖然你這話說得是事實,也得照顧下咱們的感受吧?”龍肅離佯裝沮喪的提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酒遞給他道:“你說錯話了,罰一杯。”
龍肅離一個眼色幾不可見的抛出去,立即有人附和道:“對對對,罰一杯。晉王殿下,你說錯話,打擊到咱們脆弱的心了,這杯酒你一定得喝。”
“爺今兒高興,多喝幾杯又何妨?”龍胤不動聲色的掃了勸酒的幾個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大大方方的接過來,雙手托着酒杯舉至額前,對着大堂内的衆人朗聲道:“感謝大夥兒今日撥冗前來參加本王與阿蘿的婚禮,本王感激不盡,這一杯酒,我龍胤敬大家。”話落一飲而盡。
段翊宸本來要勸他,但是這杯酒既然是敬大家的,他也就不好再勸了,于是也和大夥兒一起站起來,幹了杯中的酒。
敬完酒,龍肅離并未放過他,接連被龍肅離和另幾人灌了好幾壺酒,最後給灌趴下了,趴在不省人事。連段翊宸也未能幸免的被灌得酩酊大醉。
最後還是無痕無影将龍胤給架了回去,段翊宸則是被自己的近侍給帶走了。
君绮蘿啃了個蘋果就進了寝殿後頭的溫泉裏去泡了個澡,身上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出來後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見龍胤還沒回來,便斜倚在矮榻的大迎枕上,長臂一伸,拿起龍胤擱在矮桌上的一本兵書翻閱起來。
翻看了一會兒,忽然聽到院子外頭傳來輕微的破風聲。她以爲是龍胤回來了,便假寐起來。
哪知沒能等到龍胤,卻從旁邊的窗戶裏飄進來一縷淡淡的奇異的香味。心神一凝,索性就佯裝暈了過去。
接着,一道人影推開窗戶跳了進來,扛起她跳出窗外,施了輕功就往晉王府的西邊而去。君绮蘿打了個手勢,讓跟來的樂箫暗中跟着。
過了大概一炷香後,那人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來,然後帶着她進了一間亮着燈光的屋子。
這時,裏頭迎了一個人出來,看着他肩上的人,欣喜的問道:“這君绮蘿野得很,你這麽容易就得手了?”
君绮蘿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的寒意驟然升起。
扛着君绮蘿的人大手重重的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惡心得她險些就要跳起來殺人。隻聽那人有些得意的道:“本公子出馬,沒有失敗的道理。澤哥,你動作快些,完事了咱們再給龍胤送回去,這頂帶顔色的帽子,他戴着一定好看極了。想必一會兒他發現君绮蘿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的時候,表情一定很精彩。”說着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我倒要看看他以後怎麽擡起頭來做人,又如何掌管晉王府!”
龍澤,龍珏!這兩個王八蛋心思真夠龌龊的,居然勾搭起來想毀了她,給阿胤難堪……
嬸可忍叔不可忍!
龍澤自從中秋宴的事後,阿胤很是反感他,應該不在晉王府宴請的範圍。這樣說來就是龍珏那該死的臭東西與他預謀好,然後從北苑将他帶進晉王府。
很好,一個上次沒有受到懲罰,還敢色膽包天對她存有非分之想;一個看着倒人模狗樣,沒想到竟這般歹毒,勾結外人禍害堂嫂。看來阿胤早便知道那一家子是什麽樣的人,是以拜堂的時候才沒有對他們手下留情!
君绮蘿雙眼危險的眯了眯,心中便拿定了主意。
“啊,還要送回去啊?”龍澤似乎有些不情願:“能不能别送回去?本王待會兒直接帶她回逍遙王府。”
“呵呵。”龍珏不屑的輕笑道:“澤哥,不是做弟弟的看輕你,你敢将君绮蘿帶回你的逍遙王府嗎?且不說龍胤那裏你也過不去,就是她自身的能力也不是你能駕馭的。”
“君绮蘿這裏倒還好辦,都被本王睡了她也隻能跟着我了,難道她還會殺了自己的男人不成?再不然本王将她關進鐵籠子裏。倒是龍胤那裏不好弄。”龍澤糾結死了。
還鐵籠子?還男人?君绮蘿簡直想罵他娘。
“好了,爲了你的小命着想,你還是别想這事了。這種潑辣女人,享用一次就夠了。”龍珏催促道:“快把人接過去。”
龍澤展開雙手從龍珏手中接過君绮蘿,不解的問道:“這麽好的事,阿珏你怎麽自己不上呢?”
“我還是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龍珏看了不省人事的君绮蘿一眼,嫌棄的道:“這女人美則美矣,跟個潑婦似的。”關鍵是他不想龍胤查到他的頭上,否則這種好事也輪不到他龍澤了。
“本王跟你不一樣,越是難得到的,本王越是喜歡。”龍澤涎笑着,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那本王便進去享用美食了。”
龍珏轉身道:“去吧,我在外頭給你把……”
“風”字還沒出口,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穴道從身後被人給點了,根本就動彈不得。接着是龍澤驚恐的聲音結巴的傳來:“你……你沒事?”
此時他亦是一動不能動,雙臂呈抱人的姿勢攤在身前,然而手上卻空無一物,看起來極爲滑稽。而君绮蘿正站在他二人中間的位置,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
“就你們那點破蒙汗藥,還想迷倒本王?”君绮蘿明顯的看不起人。
破蒙汗藥?!
龍澤和龍珏同時覺得眼前有無數頭草泥馬在奔騰。那可是江湖上最厲害的蒙汗藥,一個六尺高的彪形大漢隻需幾息的工夫就能藥倒了,居然被君绮蘿輕看了。
可是,貌似她有看輕它的本事哇,她現在還好好的站在他們面前不就說明了這厲害的蒙汗藥在她眼中就是個屁嗎?!
“龍澤,上次本王已經放過了你,沒想到你還敢肖想本王,今兒要怎麽懲罰你呢?”君绮蘿說着思考起來,很是糾結的樣子。
見龍澤一臉後怕,君绮蘿坦然道:“你放心,你家太後老娘護着你呢,我暫時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懲罰是必須的!要不閹了你?”
“别别别,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龍澤趕忙求饒。閹了他享福的家夥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不閹也可以。”說着走到龍珏跟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裏明顯的不懷好意:“龍澤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今兒龍珏就是你的了!你今兒要是把他睡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龍澤稍稍意外之後,眼睛倏地一亮。
他完全沒想到君绮蘿對他的懲罰是讓他睡了龍珏。龍珏也算得上溯京城裏排得上号的美男子,不能和君绮蘿成就好事,把龍珏給睡了也不錯。隻要能逃脫君绮蘿其他的責罰就好了。
龍澤把這懲罰當美事,龍珏可就慘了。
“君……君绮蘿你……你不是說的真的吧?”他驚恐的看着君绮蘿,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會有這樣龌蹉的想法,也太……異于常人了。簡直就是女人中的敗類!
“現在知道害怕,晚了!”君绮蘿勾唇笑道:“龍珏,剛剛你想要毀我清白,想要讓阿胤難堪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這個結果會調過來?呵呵呵,不要覺得意外,我所做的,不過是以你之道還施你身而已!”
她說着繞着龍珏走了兩圈,似乎因爲什麽想不透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苦惱:“龍珏,我就不懂了,爲何同樣作爲晉王府的後代,阿胤就算是身染重疾也能光明磊落的活着,你卻要像是陰溝裏的臭蟲,盡做些陰損的事呢?罷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樂箫,來給他們加點料,讓咱們的龍大少爺和逍遙王爺好好的享受一番吧!”
樂箫頓時從暗處跳了出來,手中拿着一隻小的紙包。
龍珏終于感到害怕了,他要是被龍澤給睡了,他還要怎麽做人?他将來又怎麽繼承晉王府?而且他還沒娶妻呢,這事若傳出去了,誰還會願意嫁給他?
“不,君绮蘿,你不能這樣對我!”龍珏低喝道。
君绮蘿身上的氣息瞬間冷凝:“這事可不是你說了算!”
見君绮蘿态度冷硬,龍珏改爲哀求道:“堂嫂,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這麽對你了。”
“呃?”君绮蘿眉一挑道:“要我放過你也可以。我問你一件事,你若老實回答,我便考慮放了你。”
聽聞有望被放過,龍珏松了口氣,趕忙道:“你問。”
君绮蘿睥睨的看着他道:“上次在千葉寺,我與阿胤到後山看紅楓,那些想要圍殺我們的暗衛可是你們北苑派去的?”
這事龍珏哪裏會承認啊?連忙搖頭道:“不是。”
君绮蘿冷笑道:“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不肯把握,那就對不起了!樂箫關窗。”
樂箫當即進屋将窗戶關得死死的,吓得龍珏忙不疊的承認道:“是……是我派去的,堂兄一死,我的父親就會替代龍胤成爲新一任晉王,而我就是晉王世子。”
“嘁。”君绮蘿重重的嗤笑道:“就你這慫樣,就憑你們這智商,居然還敢肖想晉王府?我都替你們着急!”說着,一把拎起龍珏就将他扔到了裏面的地上,接着是龍澤被扔到了他的面前。
“不!”龍珏絕望的叫道:“君绮蘿,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說過要放過我的。”
君绮蘿目露狡黠的道:“本王隻是說考慮放過你,哪有說一定放過你?再說你們都想要本王的命了,我如果放過你,我就是白癡!”
說着走出屋門,樂箫很有眼力價的将手中的紙包打開,将裏面的藥粉往龍珏龍澤頭頂的上空一撒,然後将門給關上了。
整個屋子嚴絲無縫,不一會兒,便聽見裏頭傳來奇怪的輕吟聲,這是藥物發揮了作用了。
君绮蘿這才又打開門,甩出兩道氣線,将他們的定穴解開後再關上門。
做完這一切,君绮蘿便讓樂箫先行回去,她自己則跳到屋頂上,掀開一張瓦片,準備看現場版男男大戲。
哪知正要蹲下去,淡淡的酒香伴着熟悉的青蓮香氣充盈在鼻端,緊接着她的身子便被攬進了一具溫暖的懷抱裏。
“喝酒了?”君绮蘿靠在龍胤身上淡淡問道。
龍胤從身後摟住她,在她耳畔親了一口道:“龍肅離灌的,不過我都以内力給逼出來了。”
“可看出哪些人和他有關聯?”
“嗯,都看清了。”
“前面的事可有安排好?”
“爲夫是‘喝醉酒’被攙走的,怎麽安排呢?你放心好了,有福伯在。他是祖父留下的副将,做事很可靠,這三年全靠他了,便是北苑的人也沒能從他身上讨到半點好處,我很放心。”
“那我以後多跟他學着些。”
“嗯,這個想法很好。”龍胤突然發現君绮蘿此時就穿了一身錦緞中衣,蹙眉道:“阿蘿你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
“我洗了澡在房中看書呢,結果被龍珏給擄來這了,哪有機會穿衣裳?”
龍胤趕忙将身上的喜服脫下給她披上道:“北苑的人,該從晉王府消失了……”
“啊——”
龍胤的話還未落音,下方便傳來龍珏凄厲的慘叫聲。
“要死了,叫這麽大聲會不會被人聽見啊?”君绮蘿話語雖是聽起來擔心來着,語氣卻是帶着一絲幸災樂禍的興奮。
“這裏是無人住的西苑,離主院有些遠,沒事的。”龍胤滿眼溺愛的道。
“嗯,那就好。他們還沒過瘾呢,我可不想他們這麽快就被打擾了。”君绮蘿回着,親眼看男男大戰,她還是第一次呢!好奇的俯下身,從掀開的瓦洞往下看去,隻見龍珏的三層衣裳全數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上,隻着了一件亵衣的龍澤此時趴在他的身後,兩手扶着他的腰,正賣力的嘿咻嘿咻呢。
龍胤嫌惡的看了下方一眼,一把将君绮蘿拉回自己懷裏:“阿蘿,他們都不好看,一會回去我讓你看個夠。”
君绮蘿眨巴眨巴眼,羞惱的道:“誰要看你了?”
此時這裏太暗,龍胤看不見君绮蘿的臉色,但是他可以想見她定是害羞了,頓時伏在她耳畔低語,賤笑着道:“既然阿蘿不看爲夫,那爲夫看你好了。”
君绮蘿擂了他一拳,嗔道:“沒個正形!”
龍胤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然後面對面圈着君绮蘿的腰,凝着她的眼正色道:“阿蘿,咱們終于是夫妻了呢,我等這一天好像等了很久似的。今後的日子,我若有半點對不起你,定天誅地滅!”
“傻瓜,發那麽毒的誓做什麽?你若敢找我以爲的女人,我離開就是……”
後面的話突然被龍胤緊緊抱住她的身子給逼了回去,君绮蘿都感覺到他的身子竟有些顫栗:“阿蘿,不要說離開的話。不要像母妃那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君绮蘿回抱住他的身子,柔聲安撫道:“傻瓜,你隻要不找别的女人,我怎麽會離開呢?”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龍胤霸道的宣誓:“咱們是夫妻,是相守一生的人,今生今世,不,生生世世,你都是我龍胤的女人。”
君绮蘿連忙附和道:“知道了,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女人。可是你能不能放開我了?我怕你再抱下去,我們估計要等下輩子才能繼續夫妻緣份了。”
龍胤這才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了,趕忙放開君绮蘿,歉意的道:“阿蘿,對不起。”
“唉。”君绮蘿長長歎口氣道:“阿胤,既然咱們已經是夫妻,就不要動不動便說對不起呢,夫妻之間要學會體諒,要懂得包容,咱們的日子才會長長久久。再說人活一世,誰不會犯錯?但是隻要不是我所厭憎的不忠不義,其他什麽錯誤我都會原諒你。”
龍胤點頭道:“我明白了。”
君绮蘿莞爾一笑,阿胤聰明,隻需要稍微提點就好。餘光瞥見下方,她驚異的道:“咦,他們換位置了。”
龍胤往下看去,果然龍澤跪伏在地,龍珏則趴在他的身上。二人的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幾聲怪異的叫聲,就想是春天的貓叫。
君绮蘿看着龍珏比龍澤剛才還要賣力,有些懊惱的道:“哎呀,這樣的事,咱們怎麽能自私的獨自欣賞呢?”
龍胤意會,嘴角牽起一抹壞笑道:“這還不容易嗎?無影你過來,爺交代你一件事。”
隐在黑暗中的無痕和無影滿頭黑線。
他們簡直快被這一對無良又無恥的夫妻給打敗了,他們怎麽能肆無忌憚的在看人家兩個男人大戰呢?看也就看吧,居然還想叫更多的人來看。
他們敢打包票,龍珏那厮醒過神來後,特定要發狂!
無影忙從黑暗中跳到龍胤跟前。龍胤附耳對他交待了幾句,他便施了輕功走了。
大約一刻鍾後,晉王府便傳來抓刺客的聲音,聲音漸漸的離他們待的院子越來越近。沒多久,一道黑影經由院子的另一邊隐入黑暗中。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奉龍胤的命令裝刺客的無影。
“我看見那黑影進了那座院子。”有人喊道。
君绮蘿忙對下面灑了一點藥粉,再将瓦片還原,然後與龍胤從另一邊隐入了黑暗中。
就在他們隐去的同時,十幾道人影以明珠照亮施了輕功闖進了院子,當先進了亮着燈光的屋子裏。後面還陸陸續續跟了一些人往這邊走來。
“啊!”最先推門進去的一人大叫起來,“逍遙王,龍……龍珏公子,你……你們……”
和逍遙王扯在一起的,大多數人都能想到是怎麽回事,可也有反應遲鈍的不明所以,推攘着前面的人問道:“怎麽了?快讓我進去瞧瞧。”
或許是他力道太大,也或許是前面的人故意爲之,竟一窩蜂湧進去了。
“哎呀,他們這是……”
龍珏這時也在君绮蘿剛剛撒下的藥粉的作用下清醒過來,見面前一堆年輕男子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頓時停下動作,驚愕的道:“你,你們……”
龍澤原本正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見龍珏不動了,魅惑的聲音傳來:“死樣,怎麽停下來了?你真是好厲害,比本王府上養的那些人厲害多了。”
龍珏聽到身下傳來的聲音,頓時一怔,低頭看去,見自己正在與人做那種事,而且還是個男人,驚得連忙抽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