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以手中的劍把指着那對胖夫妻對李剛道:“留下他們,饒你們不死!”
事實上,蒙面人身上黑暗森冷的氣息讓李剛及另外三名衙役都感到窒息,但是他卻沒有退縮,兩步跨到胖夫妻的前面道:“他們乃是大理寺提取的重要證人,你若想劫人,便從我等屍體上踏過去吧!”
蒙面人眼中戾光一閃:“既然爾等要送死,某便成全了你們!”說着單手推開劍把,輕輕甩開劍鞘,長劍直逼李剛而去。
李剛等人從他拔劍的動作才發現他半邊大氅遮住的左手下的半截衣袖竟然是空蕩蕩的。
不過現在不是注意這些的時候。眼見長劍逼來,李剛橫起大刀迎上前去:“你們三個帶着他們先走!”
三名衙役強打起精神,正要帶胖夫妻離開,哪知他們早已吓得腿軟腳軟,雙腿打顫根本就邁不動步子,于是三人抽刀擋在了他們面前,誓死也要護衛證人的安全。
李剛與黑衣蒙面人對戰不過十來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眼見蒙面人的長劍就要刺向他的心髒,李剛任命的閉上了眼睛。
哪知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倒聽見了叮叮當當的武器相交的聲音,睜開眼,才發現是晉王身邊的護衛無殇正與黑衣人打得激烈。
“速度帶他們去公堂!”無殇背對着李剛交代了一句。
“走,咱們分兩組,兩人帶一人,速度離開這!”李剛收起佩刀,與另一名衙役拖起胖夫妻中的男人就走。另外兩名衙役也拖着那胖女人跟着離去。
蒙面黑衣人見目标要逃,虛晃一招脫離無殇的纏鬥,施了輕功掠到李剛等人身前,将手中的劍夾在腋下,從懷中抓了一把藥粉,就勢一揮,頓時腥臭熏天,李剛等人連同剛剛趕過去的無殇紛紛中招。
胖夫妻與其他三名衙役因爲内力弱或者沒有内力,紛紛軟倒在地;李剛則以刀鞘拄在地上,強撐着沒有倒下去;無殇也覺得心裏惡心想吐,隻要催動内力,身體便越發無力。
“呵呵呵,龍胤的侍衛,不錯不錯,是個意外的收獲。”蒙面黑衣人邪笑着舉起劍就朝無殇刺去:“受死吧!”
公堂上,龍澈都說了相信仵作的話,自然再沒有人有異議。
再說張伯牙的名聲,在三十歲以上年紀的人中,幾乎是耳熟能詳的,他的能力不容人懷疑。
“君王爺,聽聞你會醫術,證人的手腳筋不會是你爲她續接的吧?”太子龍肅炀饒有興緻的看向君绮蘿。
按說羅欣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龍肅炀應該很沮喪才對,更不可能有興緻來看董少遊審案了。可是自獵場回來那晚,他先還戰戰兢兢的有些不敢回東宮,在回京後讓馬車改道去昌義王府,後來時間晚了,不得不回了東宮。可是回了沒多久,皇後便讓身邊信得過的嬷嬷帶了個女子來到東宮,當時龍肅炀見到那女子就傻了眼。
那女子無論容貌舉止還是聲音,無一不與羅欣兒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龍肅炀與羅欣兒生活了三年,早已經将羅欣兒了解透徹,可是看見那女子,他一度以爲是羅欣兒回來了,可是一問才知道這女人不過是帶着人皮面具,易容成她的樣子而已。至于聲音和舉止,則靠的是模仿。但是能把一個人的神态舉止聲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不得不說她這方面服技藝精湛。
不管真假,隻要能爲他解決了麻煩就好!否則太後的生辰他不能将羅欣兒帶去爲她賀壽,是會出大問題的。
龍胤微微挑眉看向龍肅炀,後者在接收到他的視線後,連忙将頭轉向一側。
龍肅炀的話倒是讓沈宛月身子一凜,打量了君绮蘿半晌,臉上的表情極爲不屑,很明顯在說:她會續接筋脈?可能嗎?!
君绮蘿神色淡然的望向太子。大約因爲羅欣兒與阿胤以前的那層關系,龍肅炀鮮少與她和阿胤接觸甚至是說話。也是,娶個老婆愛着别的男人任憑誰都會受不了的,特别是這個女人還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對那個男人彈《鳳求凰》,如果這樣的情況下還大方的與其做朋友,不是有太過強大的心胸就是有所圖!
所幸,太子以前的反應還算正常。
可是今日他主動與她問話又是爲哪般呢?貌似這許久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和自己說話呢。
“太子想多了。”君绮蘿淡淡笑着,并未打算與他多說。
龍肅炀見君绮蘿對自己有些愛搭不理的,神情有些讪讪的。
君绮蘿對于續接筋脈的事,不承認也沒否認,以至于沈宛月眼中帶着輕蔑,心道她就知道不可能是她!
君绮蘿将沈宛月的表情收進眼底,懶得搭理她,将堇書扶到輪椅上坐下道:“堇書姨,你的腳還沒完全複原,不可以站太久了。”
堇書拍拍君绮蘿的手,溫和的笑笑表示知道。
君绮蘿點點頭,微笑着看向董少遊:“董大人,想必婉妃娘娘對堇書姨的身份不會再有懷疑,咱們繼續吧。”
沈宛月心中惱怒,不懷疑不就是承認這個賤婢是她娘斷的手腳筋嗎?這個君绮蘿真是太可惡了!
“咳咳。”董少遊清了清嗓子,将堇書剛剛書寫的證詞高舉在頭側,看向周氏道:“沈周氏,證人說君如初生出當日,所請的兩位接生婆先是被你與沈邵氏收買害死君如初,完事後又被你們毒死了丢進了鄱陽王府西苑的一口井裏,這些可是屬實?”
周氏心中一驚,猛地轉頭看向身側的堇書。
當時因爲這丫頭被拔舌挑筋後暈了過去,她們沒有避諱她,讓衛嬷嬷和許嬷嬷将那兩個接生婆給毒死了,沒想到這賤婢竟然都聽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董少遊驚堂木一拍,正色道:“沈周氏,請回答本官的問話!”
周氏忙不疊的搖頭:“大人,沒有這回事,民婦不知情。”
董少遊捋了捋胡子道:“沈周氏,本官勸你還是早些招認的好,本官會酌情考慮減輕你的罪行,若是一會證據到來你再招認,就來不及了。”
沈宛月轉向董少遊,狀似淡然的問道:“董大人這是在誘供嗎?”
董少遊不悅的蹙起眉頭,說出的話也不怎麽客氣:“婉妃娘娘莫非比本官更懂得審案嗎?”說着轉向龍澈道:“皇上,既然你這位妃子如此大才,不如微臣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今日起便讓予她來坐吧!”
“噗哧。”君绮蘿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董老頭了,太對她的胃口了。讓皇上的妃子來掌管大理寺,也虧得他說的出來。
龍胤視線一直挂在君绮蘿身上,無奈的搖搖頭,眼中滿是溺愛之情。
有了君绮蘿開頭,堂外聽審的百姓們沒那麽多顧忌,不由壓低聲音輕笑着。便是堂内聽審的一些官員也是聳動着肩膀,拼命壓抑着不敢笑出來。
龍澈身上的氣息倏地冷了下來,滿眸陰鸷的看向沈宛月。這個婉妃,越來越恃愛而驕了!還有董少遊這個老匹夫,仗着自己是兩朝元老,說話越來越不計後果了,連朕都敢編排,簡直是不知所謂。
沈宛月面色煞白,感受到龍澈打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着頭不敢再發出聲來。
龍澈收起自己的情緒,淡淡道:“董卿說笑了,婉妃年紀小不懂事,今日又事關她的娘親,一時亂了分寸,還望董卿見諒。”
董少遊似乎沒看出龍澈眼中的陰鸷,繼續道:“皇上,不是微臣說你,像這樣不識大體的女人,還是關在深宮的好,省得帶出來丢了皇家的臉面。”
君绮蘿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今日才真正的見識到董老頭真是什麽人都敢說啊!心裏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沈宛月低着頭咬着嘴唇,眼中的厲芒仿佛要把地上穿出兩個洞來,手中的帕子也都快絞成麻花了,可見她對董少遊的恨意有多深了。這輩子還沒人敢這麽說她呢,董少遊,她絕對不會放過!
龍澈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對董少遊道:“董卿說的是,朕今後定當注意……”
“讓開,讓開,快些讓開!”這時,堂外人群外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阿蘿,你在裏面嗎?救命,救命!”
獒犬?!
君绮蘿與龍胤對視一眼,二人直接施了輕功越過人群的頭頂掠到人群外。隻見獒犬懷中抱着緊閉着眼的無殇,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隊皇城侍衛,他們兩人一組擡着六個人,正是李剛他們。
龍澈等人這時也分開人群出來,看着眼前的場景,目光閃了閃。董少遊看到自己的副手及衙役并排躺在地上,看他們臉色灰沉,似乎是中毒的迹象,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君绮蘿來不及看旁人,先爲無殇的把了把脈,發現他的脈搏幾乎弱到沒有了,忙對獒犬道:“快把無殇放下!樂箫,速速去買一卷白布帶來。”
樂箫得了吩咐,立即施了輕功便離開了。
龍胤看着君绮蘿的臉色便知事情不妙,識趣的沒有去打擾她,隻是雙手緊握成拳,眼底壓抑着翻騰的怒火。
獒犬将無殇輕輕的平放在地,君绮蘿迅速的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倒了兩粒藥丸在手,捏開無殇的嘴丢了進去。然後撕開無殇的衣襟,發現他心口一道寬約一寸的劍傷正汩汩的往外冒血。
“阿蘿,怎麽會這樣?”獒犬有些洩氣的道:“我已經點了他的穴道止血了啊,爲什麽還不停的往外流血?”
“他的劍傷太深了,點穴止血在這個時候不一定有用的。”沈宛月搶在君绮蘿前面回道。剛剛她被董少遊奚落了一通,面子裏子全失,似乎覺得現在是找回場子的時候了,走到君绮蘿跟前道:“君王爺,還是本宮來吧。”
“滾開,少在本王面前賣弄你藥王弟子的身份!”君绮蘿眸光森冷的瞪她一眼,一點面子也不給。無殇脈息微弱,傷口離心髒太近,稍不注意就可能會咽氣,她丫的還跑來顯擺她藥王弟子的身份,不是找削是什麽?!
周圍的官員嘴角抽了抽,心道這位君王爺越來越有王爺的氣勢了。百姓們雖是被她的氣勢給吓到了,不過心裏一緻認爲這君王爺好霸氣,而且還是個肯爲下屬操心的好主子。
“我是好心……”沈宛月還要說什麽,被龍胤一道更加冷鸷的眼神給瞪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龍澈隻覺得自己心底的郁氣快要擠破他的胸膛噴薄而出,在君绮蘿和龍胤面前,他這個皇帝似乎就是個擺設!俗語說,打狗還的看主人,可是這君绮蘿龍胤二人,完全不顧及他這個皇帝還站在這裏,就對他的妃子吆五喝六的,他們有将他放在眼裏嗎?哼,簡直跟董少遊一樣的可惡!
君绮蘿不再理會外界的眼光,掏出銀針,迅速的在無殇心口處紮了幾針。原本還往外冒血的傷口竟然止住了。
沈宛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君绮蘿,她完全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倒是小看她了!忽然,她的視線透過君绮蘿的頭頂看見一旁地上躺着的衙役,其中一名正是剛剛董少遊派出去的那位。在衙役旁邊,還躺着兩個胖男女,心中一凜,莫非那便是那賤婢找來的證人?
莫非是有人在幫她劫殺證人?想到這個可能,沈宛月心中一喜。難道是皇上派的人?可是現在那些人臉色灰黑,明顯是中了毒,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死了沒有。要是沒死被君绮蘿救回來就不好了,必須得弄死他們!
這樣想着,沈宛月看向龍澈狀似誠懇的道:“皇上,臣妾雖然醫術淺薄,倒還拿得出手,君王爺一時忙不過來,不如臣妾先看看那些衙役吧。”
“那些衙役一看就是中毒,婉妃娘娘會解毒嗎?”龍胤淡淡道:“還是說婉妃娘娘想要借機殺了證人?”
“爲什麽本宮一片好心總要被人誤解?”龍胤一語中的,沈宛月雙目含淚的看向龍胤,哪知人家鳥也不鳥她。
龍胤嫌惡的道:“少在本王面前裝委屈,别人不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咱們可是清楚得很!”
沈宛月自然知道龍胤指的是在獵場的時候她以自制手槍逼得他們跳崖的事,擔心龍胤将這事抖出來,是以也不敢再造次。
止了血,君绮蘿在無殇的傷口上灑了一層金創藥,又爲他施了針,探了探他的脈搏,再次喂了兩粒藥丸在他的嘴裏。
看見君绮蘿的神色松懈下來,龍胤知道無殇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董少遊也是見君绮蘿神色松了才敢上前,有些焦急的道:“君王爺,快爲本官的下屬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了?”
“好。”君绮蘿正要起身,這時,一股風吹過,納蘭溪吸了吸鼻子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好臭。”
君绮蘿聞言,扯起無殇的衣襟在鼻端嗅了嗅,雙眸危險的眯起:“是他!”
龍胤蹲下在君绮蘿身邊問道:“阿蘿,是誰?”
“前天晚上夜闖鄱陽王府、斷了左臂的黑衣人,沒想到他剩下那條胳臂還在!”君绮蘿說着站起來,從袖袋中掏出一隻不大的紙包,撚起一撮藥粉往李剛等人躺着的上空灑去。
衆人隻覺得一陣香氣襲鼻,瞬間掩蓋了腥臭的味道,沁人心脾。
君绮蘿的話讓龍澈心中一驚。是影子嗎?可是影子怎麽會在沒有得到他命令的情況下去殺龍胤的侍衛?
沈宛月聽聞斷臂,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前晚上以益元丹救下的男人。她知道那是龍澈的人,叫做影子,是以便肯定是龍澈派了他去劫殺證人。卻是沒想到龍澈也不曾派過影子前去劫人。
龍胤知道那斷臂的黑衣人乃是中秋夜那晚意圖擄劫阿蘿的人,上次沒找他算賬,今兒竟然又對無殇下手,他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掀袍站起來,轉向龍澈道:“皇上,溯京城居然有如此兇惡之徒竟敢在城中行兇,想必皇上也是痛恨至極。”說着也不等龍澈有反應,對着空中道:“給本王全城搜查一個斷了左臂的男人,一經證實乃是傷無殇的人,殺無赦!”
“等等。”君绮蘿補充道:“那人四十歲左右,身高五尺七寸,身材魁梧,雙眼皮,高鼻梁,身上既有屬于暗衛的森冷,又有一股軍人的陽剛,應該是一個當過兵的暗衛!他的劍長四尺,劍鋒一寸,劍刃極薄卻不是軟劍。他手上還有一種腥臭的毒藥,中毒之人一開始會全身發軟,一刻鍾後會昏迷不醒,随時注意閉氣!把這個拿着。”說着,她食指與中指夾着剛剛的紙包,朝着對面的屋頂擲去。
人們循着她的動作才發現約莫十丈外的兩層樓屋頂上,一道黑影跳出來接住了紙包:“屬下領命!”
君绮蘿這小露的一手,無疑又讓許多人見識了一番她不俗的實力。今兒這裏達官貴人衆多,暗藏的暗衛不知凡幾,她能精準的感應到那麽遠距離外的自己人,其内力定然極其深厚!
鄭克南、納蘭溪、魏明川、董少遊與武陵侯府段巡、段翊宸父子等人的眼中隐隐氲着一抹熾熱的光芒。而皇室的幾位包括沈宛月以及那位兵部尚書明長東,則有些晦暗不明,其中以龍澈爲勝。
君绮蘿掃視一圈,将他們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中也有了成算。現在她拿回鄱陽王府拿回豹符,也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實力,事實上,适當的強勢一下,反而會赢得一些支持也說不定。比如鄭克南,比如魏明川和那位鬼刀手張伯牙!
“小姐。”樂箫輕喚一聲,身影憑空落在無殇跟前,手中拿着一卷白布帶。
君绮蘿蹲身拔掉無殇身上的銀針,正要接過樂箫手中的白布帶爲無殇包紮,龍胤卻把她拉開來,讓樂箫爲他包紮。
君绮蘿無奈搖了搖頭,走向已經解了毒的衙役與那一對胖男女,取了一枚銀針分别在他們的人中紮了一下,幾人便紛紛醒了過來。
董少遊上前,指着君绮蘿道:“李剛,爾等快謝過君王爺救命之恩。”
李剛幾人連忙單膝跪地向君绮蘿道了謝。
君绮蘿讓他們起來,這才問道:“說說是怎麽回事?”
“卑職剛剛奉大人之命,前去帶十六年前爲君如初小姐接生的劉姓接生婆的兒子兒媳過來,剛出門便遇上一個斷臂的蒙面黑衣人……”李剛接着将剛剛的事情大緻講了一遍道:“昏迷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嗯。”君绮蘿點頭看向獒犬。這小子還在養身子呢,居然到處跑,也虧得今日有他。
獒犬撓撓頭道:“我聽聞今兒你在大理寺這邊懲治殺母惡人,便想過來給你助威,哪知迷了路,繞來繞去,遠遠看見有人在幹架,走近一些看見竟是無殇和中秋夜那個要擄你的蒙面人。當時無殇已然中毒不支,那黑衣人刺了他一劍後,眼見我過去,他便逃走了。後來遇到一隊巡邏兵,我便央他們帶着人到了這裏。”
君绮蘿拍拍獒犬的肩膀道:“今兒幸虧有你送來得及時,否則無殇死定了。說吧,要什麽獎勵?”
獒犬頓時漾起一個大大的笑臉道:“阿蘿,我要吃雞腿。”
君绮蘿回以燦爛一笑:“好,呆會讓樂箫給你去一品居買去,讓你吃個夠!”
看着他倆的笑臉,某人心情不美了。不過想着獒犬自從頭上的鎖魂釘被取出來後,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曾經濃郁的戾氣消失不見,純良得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特别是那一雙眼睛,清澈得猶如嬰兒的眼。某人自信的腹诽,嗯,阿蘿是不會喜歡這樣的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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