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隻聽一聲巨響後,李蘊便筆挺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卻沒有暈厥過去,面色蒼白,糾結痛苦,鮮血從口中汩汩溢出。
這一突發狀況讓段芊雅等人以及周圍還沒來得及散去的人都懵了,紛紛駐足望向地上的李蘊,甚至有反應快的已經往她跑去。
君绮蘿輕身一縱便穩穩蘿在李蘊的面前,緊接着,回過神來的段芊雅與鄭瑩瑩相視一眼也相繼跳下去。
龍胤磨叽着并未走遠,聽到這邊出了狀況,回頭一看不見君绮蘿的身影,隻餘魏漪秀拉着董萱正急匆匆的在下台階。于是想也不想的施了輕功就掠向高台,見君绮蘿在下方,忙也跳下高台。
龍胤掃了眼地上的李蘊,沉聲問道:“阿蘿,怎麽回事?”
君绮蘿蹲在李蘊的身邊正欲探看她的脈息,還未開口,一個身着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跑過來,诘問道:“君王爺,微臣老遠就看見你将小女打下高台,你是何意?小女半點功夫也沒有,你這一擊,又加之從高台上重重跌下,小女她性命定然堪虞……嗚嗚……”
周圍的人不明就裏,雖然因爲君绮蘿今兒表現出的強勢不敢說什麽,但是看她的眼神已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原來是李昭李大人!”君绮蘿食指和中指在李蘊的脈搏上搭了搭便站起身來,淡淡掃了一圈,并未在意周圍人的眼光,面無表情的看向李昭,淡淡道:“看李大人哭得這般傷心,李大人真是愛女心切。”
李昭扯出裏衣的袖子抹了把老淚道:“蘊兒乃是微臣的嫡親女兒,微臣自然疼愛有加。”
“是嗎?”君绮蘿的聲音驟然偏冷,眼中光芒淩厲:“依本王看,李大人未必疼愛令愛吧!”
“君王爺是何意?”李昭一怔道:“君王爺,微臣親眼看見你将她打下高台,你可不能狡辯啊!微臣雖然區區四品,不如君王爺位高權重更有晉王殿下撐腰,但是微臣愛女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不比任何一個父親少!”
“她就是本王打下高台的!”君绮蘿聲音清冷的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麽可狡辯的!”
“既然如此……”
“君王爺的意思是李大人你若真心疼愛女兒,首先想到的應該是查看女兒的傷勢,而非是在這裏诘問君王爺!”納蘭溪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君绮蘿透過人群的縫隙朝他看去,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納蘭溪回以淡淡一笑。
看見納蘭溪對阿蘿魅惑衆生那一笑,龍胤整個人頓時不好了,恨恨的瞪了納蘭溪一眼,将君绮蘿的人側向一邊不再看他。
納蘭溪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微臣被君王爺的身份所驚吓,一時忘記了。”李昭眼神不自然的閃了閃,下一瞬立即急切的叫喚道:“太醫……太醫……誰去幫李某叫叫張太醫?李某感激不盡。”
“李大人這會兒才想着叫太醫未免太晚了。”君绮蘿淡淡道:“你女兒她内傷嚴重,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可活。”
“哇!”李昭聞言,頓時撲在李蘊身上嚎啕大哭起來,好不凄涼,讓周圍的男人聞之傷心,女人聽之流淚。更有人開始小聲指責起君绮蘿來。
龍胤淡淡掃了周圍一眼,語氣輕飄飄的道:“衆位要指責,也得弄清事情的真相!不然君王爺不高興了,本王就會想要打人。”
他相信,阿蘿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的!
周圍的聲音戛然而止,隻餘李昭的哭聲斷斷續續的響起,身子也開始微微的發抖。
“就是!”段芊雅連忙附和道:“君王爺與李蘊才認識兩三天,一直對她客客氣氣的,沒理由平白無故傷害她的。”
李昭停止哭聲擡起頭來道:“我家蘊兒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不可能做出有損君王爺的事來,再說君王爺都敢和殺手盟的人對決,功夫定然了得,蘊兒怎可能傷得到你?”
“就是看起來越無害才會越歹毒!李大人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讓你的女兒來害本王吧?!”君绮蘿說着撩起右手的衣袖:“否則本王又豈會中招?”
“嘶!”衆人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隻見君绮蘿纖白的手臂有一個細小的黑點,黑點周圍一片黑腫,顯然是中毒的迹象!
無人看見李昭看見那一片黑腫時,嘴角漾起一抹詭谲的笑意。他不怕死的沖過來便是确定那一針是不是紮到君绮蘿了,如今确定,他也就放心了。
“天啦,表嫂你沒事吧?”
“啊,阿蘿你沒事吧?”
“嗚,君姐姐你沒事吧?”
段芊雅魏漪秀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可是君绮蘿連半絲痛苦的反應也沒有,她們又疑惑了。
“阿蘿,你怎麽樣?”龍胤一下蹿到君绮蘿的右手邊,抓起她的手,眼中一片戾氣萦繞。雖然他知道君绮蘿不會有事,可是看見那一片黑腫,仍然按捺不住心底的疼痛。
段芊雅恨死李蘊了,瞪了還沒咽氣的她一眼,焦急的道:“表哥表嫂,我去叫太醫。”
“芊雅,我沒事。”君绮蘿連忙阻止,又見龍胤的反應異常,趕忙安慰道:“阿胤,我沒事,你冷靜些。”
“都腫成這樣了,怎會沒事?”龍胤既抑制不住心疼又抑制不住心底的戾氣,陰鸷的道:“他們該死!”
這一聲幽冷得猶如來自地獄,話落的同時,他擡腳便重重的踢向李昭的心口。
隻聽李昭的身體傳來幾聲骨骼斷裂的脆響,人亦如斷線的風筝越過人群飛掠出去,重重的砸在十丈外的地上。
這一腳的威力,讓許多人再次見識到,龍胤縱然是病着,也依舊是三年前那個手段果決心腸硬的小戰神!
段翊宸施了輕功掠向李昭,先是一愣,然後探了探他的頸動脈,朝衆人這邊搖了搖頭道:“他服了劇毒,已經沒氣了。”
“來人!”龍胤一聲冷喝,無痕無缺頓時神色肅然的跳到圈内來。
“立即将那李昭的屍體帶回京中,挂到李府的大門口,誰若是敢爲他收屍,殺無赦!”龍胤近乎無情的下令道。
周圍倏地鴉雀無聲,有些膽小的捂着嘴,生怕驚叫聲溢出口,招來龍胤的怪責平白引來無妄之災。
君绮蘿神色淡然,絲毫沒有要勸阻的意思,反而覺得龍胤的處理,很對她的胃口。
一般的毒藥,她都是免疫的。而從她手臂上黑腫的程度來看,李蘊對她下的毒極狠,換着别的人,早就一命嗚呼了!不過從剛剛李昭的反應來看,李蘊不過是被他逼來對她下毒而已!而她與李昭今日乃是第一次見,根本就無怨無仇,可以想見李昭也不過是顆棋子。然而不管怎樣,他想要自己的命是事實,所以對于想要她命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手軟!
至于那背後的人,不管是誰,一旦發現蛛絲馬迹,她絕不會讓他好過!
“得令!”無痕跟無缺立即掠向李昭的屍體,二人拖起來就走。敢傷他們主母,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君绮蘿看着無痕無缺遠去,忽然感覺有人抓自己的鞋子,忙低頭看去,見是李蘊的手,漠然的道:“不好意思,本王是不可能救對本王下殺手的人,本王也救不活你,你有什麽後事要交待的?或許本王可以轉告給你的家人。”
“君……姐姐……”李蘊眼中閃過一抹愧疚,艱難的搖搖頭,氣若遊絲的道:“我……是隻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人都傷了,對不起有用嗎?”段芊雅聲音忽地拔高,“虧我們還把你當姐妹一般不曾排擠你,你居然包藏禍心,簡直是、簡直是……”
段芊雅畢竟是名門閨秀,有些尖銳的字眼根本說不出口。倒是董萱跟他祖父待慣了,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氣呼呼的接口道:“爛心爛肺、禽獸不如!你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看着吧,一會肯定有小鬼來帶你去剜心剜肺,油烹火燒……”
“咳咳!”人群外傳來兩聲熟悉的咳聲,實時的制止了董萱說出更惡毒的話來。
君绮蘿看去,那人不是董少遊又是誰?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君绮蘿便轉向李蘊。隻見她本就晦暗的眼神黯淡了不少,臉上也氲起一絲凄涼來。
李蘊眼角默默流下兩滴清淚,順着她清瘦的臉頰滑進了脖子裏。
她也是被逼的啊!她根本就不是李府的嫡女,而是一個不受喜愛的小妾的女兒,她的親爹拿她的親娘和弟弟的性命作威脅,她又能怎麽樣?如今,她也不奢求原諒了,隻希望她能爲她帶一句話就夠了。
“君姐姐……告訴弟弟和我姨娘……我……很愛他們……爲了他們死,值得……”李蘊的聲音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若不是細聽,根本就聽不見,直至最後無聲的嚅着嘴說了一句話後,便睜着眼睛咽了氣。
姨娘?!原來她不是嫡女呢。段芊雅幾人訝異。倒不是說她們看不起她的身份,而是皇家狩獵是不允許庶子庶女參加的!可以想見她定是被逼的。
這會兒,段芊雅幾人想透其中關節,終于相信她的無奈。爲她有那樣一個父親,濕了眼睛。
君绮蘿卻是看懂了她那無聲的一句話——下輩子,甯爲畜生不爲人!
那種身不由己的悲哀,被深切的映在了君绮蘿的腦海中。慢慢蹲下身去,君绮蘿伸手撫上李蘊的眼睛。明明合上了,然而拿開手後便又睜開了,如此幾次,李蘊恁是不肯閉上眼睛。
周圍的人無不訝異的看着這一幕。
“我原諒你了。”君绮蘿輕聲呢喃着再次撫上她的眼睛。這一次,終于沒有睜開來。
真是個執着又認真的姑娘!不用擔心,像你這樣認真的姑娘是不會下地獄的!你放心的去吧,我定會揪出那幕後黑手,給你讨個公道。
緩緩站起身,君绮蘿背負着手漫不經心的再次掃了周圍一圈。然而她的眼神卻犀利得讓人膽戰心驚。
“無影。”君绮蘿喚道。
無影從人群外跳進來,恭立着聽候命令。
“将她帶回去交給她的娘親,務必将她剛剛的話傳達清楚。”
“屬下遵命!”無影說着,抱起李蘊便離去。
無痕無缺和無影對待李氏父女的态度,那真是完全不一樣啊!
“阿蘿,我們回去。”龍胤攬過君绮蘿,狠狠瞪了剛剛那些多事指責君绮蘿的人一眼,那些人自知理虧,吓得縮着脖子不敢再看他。
君绮蘿輕輕“嗯”了一聲,抱着火狐狸,任由龍胤攬着自己離開。
二人一走,人群頓時散去。
“阿蘿你的手有沒有事?”走開一段距離後,龍胤擔憂的問。他隻聽阿蘿說她幾乎對毒藥免疫,可是既然免疫,又怎會腫成這個樣子?顯然是那毒藥過毒的關系。
君绮蘿搖搖頭道:“回去讓小白把毒吸了就沒事了。”
“真的?”得到君绮蘿再三的肯定後,龍胤才放下心來。
宿居地,皇後的屋子。
整個住宿的地方,也隻有頭頂幾個大佬是單獨的屋子而已,至于旁人,都是幾人一間。皇後将屋子裏侍候的人都遣走,屋内便隻剩下她和龍肅炀了。
靠窗的矮榻上,皇後倚在大迎枕上,龍肅炀則微微垂着頭站在她的身前。
“炀兒,你今兒怎麽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皇後蹙眉問道:“就連龍肅雲被君绮蘿龍胤逼走這樣的大事,母後也沒看見你有什麽大的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給母後從實說來!”
龍肅炀搖頭否認道:“兒子大約是受了風寒,做什麽事都打不起精神,休息一下應該就好了,母後不要擔心。”
他怎麽可能告訴她太子妃被自己逼近怒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是這事也瞞不了多久,一回宮就會被母後發現了。他隻期望今天暗衛們能帶來好消息。
“是嗎?”皇後狐疑的睨着他,眼神中帶着戲谑:“既然如此,母後讓人宣太醫來爲你瞧瞧。”
“不要!”龍肅炀趕忙跪在了皇後的跟前,與其等叫了太醫來被拆穿,還不如自己坦白。别看他母後神色淡淡,實則早已看出端倪。他額頭點在地上道:“母後,兒子說了謊,請原諒兒子這一次。”
皇後緩緩的坐了起來,端起旁邊矮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讓你丢了魂似的。”
龍肅炀這才直起身來,将前晚将羅欣兒逼到崖下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末了道:“兒子已經派人順着怒江邊尋找……”
“砰。”皇後将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擱,身上的氣息已經變得不若平日的溫和,甚至可以說鋪上了一層戾氣,連聲音也變得森冷:“當初本宮是怎麽說的?羅欣兒心裏隻有龍胤,而且她心腸狠辣,根本就不适合做誰的妻子,而你偏偏未婚前便把她給……這也罷了,太子的女人也不在她一個,可你倒好,連給她個側妃的名分都不肯,要死要活的非要把太子妃的位置給她!她倒是怎麽做太子妃的表率的?龍胤沒出來還好,他一出來,羅欣兒那不要臉的貨,竟然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彈奏《鳳求凰》,你當百官是傻子,不明白那是爲龍胤而彈呢?沒想到上次禁了她的足,非但沒起作用,反而還變本加厲了。人家小兩口秀恩愛,她在那裏吃什麽鳥醋?!”
龍肅炀見皇後氣得心口起伏不平,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趕忙道:“母妃你别生氣了,兒子當時也是氣暈了才想吓一吓她,哪知道她甯肯死也……母後你放心,兒子會把她找回來的。”
“呵。”皇後冷眼瞪着龍肅炀,冷笑道:“找回來?隻怕早就死得透透的葬身魚腹了,怎麽找回來?還有你,平ri你有些什麽癖好,本宮沒有管;你有沒有作爲,本宮也沒有管。一切都有本宮幫你籌謀着。但是你若給本宮把太子的位置給糟蹋沒了,可就别管本宮狠心不認你這個兒子!”
龍肅炀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嗫嚅着嘴道:“如今龍肅雲被龍胤和君绮蘿給擠走了,這皇位便是兒子的囊中之物,母後還擔心什麽?”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皇後潑着冷水道:“龍肅雲隻是被趕離京城,并不是死了,亳州離京城可不遠!再說,沒了龍肅雲難道就沒有别的皇子嗎?”
“嗤!”龍肅炀從鼻孔裏輕蔑的哼了一聲,明顯有些看不起其他皇子。
皇後被他的舉動氣得笑了,淡淡道:“老二懦弱,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老四老五母族卑微,老七母妃不受皇上喜愛也與你走得近,可不代表他們沒有野心!至于老六,到底有沒有野心,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龍肅炀這才收起輕蔑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母妃,那欣兒的事怎麽辦?”
“堂堂太子妃失蹤自然不是小事!”皇後斜睨着龍肅炀嘲諷的道:“現在知道擔心知道怕了?你做那些讓羅欣兒恨的事怎麽沒有考慮下她的感受?哼,連個女人的心都奪不過來,你也真夠蠢的!”
縱然是被皇後這麽不客氣的罵,龍肅炀也沒有半點面對羅欣兒時的脾氣,“還請母後幫幫兒子。”
“呼!”皇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想了想道:“羅欣兒的事你千萬别露出半點風聲跟苗頭,權當她身體抱恙已經回宮了,後面的事本宮自有主張。”
龍肅炀提醒道:“别的事情,咱們可以推脫欣兒有事不用露面,可是皇祖母的壽辰可不能不露面。”
“跟你說了本宮自有主張,你還擔心什麽?”皇後道:“這回聽母後的,等你祖母的壽辰過了,把兵部尚書明長東的女兒明佳給迎回宮中爲側妃,對你将來登基大有裨益的!”
雖然龍肅炀不明白自己的母後用什麽方法來掩飾羅欣兒失蹤的事,不過他相信她的能力!這件心事解決了,龍肅炀也不在意明佳長得不怎麽好看,便也爽快的答應了。
“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一會應該就要拔營回京了。”
“兒子告退。”
君绮蘿與龍胤回了住宿的地方,便讓樂箫把小白給放了出來,将右臂上的黑血吸了個幹幹淨淨。
樂箫一邊爲君绮蘿上藥,一邊問道:“小姐這次可有懷疑的對象?”
君绮蘿白了龍胤一眼才道:“想要我們命的人貌似有好些,皇上、文妃、太後、沈宛月或者晉王府北苑的人,便是連龍肅雲也是有可能的。”
提到龍肅雲,樂笙氣呼呼的道:“小姐姑爺,我們适才遠遠的瞧着,龍肅雲都要被斬頭了,你們爲何還願意放了他?”
君绮蘿望向龍胤,兩人相視一笑,龍胤道:“憑你叫我一聲‘姑爺’的份上,本姑爺便好心的滿足你的好奇心吧。首先,龍肅雲隻是被關起來擇日問斬,誰能保證這段時間裏龍肅雲或者文妃的人不會劫走他?其次,本姑爺與阿蘿一緻認爲,文太傅門生無數,讓他欠咱們一個人情,比殺了龍肅雲有意思多了!再則,套用阿蘿的話說,把龍肅雲一下子玩死也太便宜他了,要慢慢的玩死他,才有意思啊。”
“哎呀。”樂笙頓時也不氣了,樂呵呵的道:“你們兩個真是太壞了,天生一對啊!”
某姑爺一把攬過君绮蘿的肩膀,得意的道:“那是當然!”
樂笙高興了沒一會便提出疑問來:“可是龍肅雲被貶爲庶民,又遠離京城,他沒機會給你們玩了。”
君绮蘿龍胤但笑不語。
樂箫笑幂幂的看着自家小姐與姑爺恩愛和諧的樣子,心裏很是滿足。又見樂笙一臉迷惑,淡淡問道:“你覺得龍肅雲會是一個安于平凡的人嗎?”
樂笙眼睛一亮,是呢,就算他安于平凡,宮裏不是還有個文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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