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绮蘿從懷中飛快的掏出一隻藥瓶丢給龍胤:“阿胤,吃一粒,我先過去,你慢些來。”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帶着火狐狸已經朝着樂笙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出去好遠的距離。她将輕功發揮到極緻,不一會便遠遠的看見前方的地上躺了一排的人,蹙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衆人聽到君绮蘿的聲音,一緻驚喜的望去,樂笙樂箫更是喜極而泣。
“什麽都别說,先救人要緊……”
君绮蘿話還沒落音,她肩上忽然一輕,一道火紅的影子便撲向地上的鳳千阙,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張嘴就在鳳千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似乎還在吸着他的血。
眼見樂笙要出手朝紅影打去,君绮蘿停下腳步,忙揮手阻止道:“樂笙先别動。”
果然不過幾息的工夫,鳳千阙略帶暗綠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正常,眉頭還輕輕的皺了起來。火狐狸又跳到下一個身上,對着脖子又是一口。
衆人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真是撿到寶了!
君绮蘿心裏越發喜歡這隻狐狸了,走上前拾起鳳千阙的手把了把脈,确定他沒事了,倏地松了口氣。
見君绮蘿松了氣,無痕才看了看君绮蘿來的方向又回頭問她道:“主母,主子呢?”
君绮蘿朝來時的方向一指,十八影衛便全數奔去。既然主母能放主子一人在身後,那主子便特定沒事了,嗚嗚嗚,真是太好了。
龍胤手裏舉着顆從地宮的甬道裏挖來的夜明珠,慢條斯理的走在密林中,雪白的亮光灑在他的周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個發光體。
無痕等人趕忙迎上前去,叽叽喳喳的問這問那。
龍胤瞅着自己的影衛眼中有可疑的水光波動,佯裝不屑的道:“本世子隻是與阿蘿相攜遊玩了一番,至于哭鼻子嗎?丢死人了。”
他嘴裏雖是這樣說着,實則感動得很。
三年前,他們陪他征戰沙場,在他傷得那樣嚴重的情況下,依舊不離不棄。他們隻是暗衛,雖然從小就發誓忠于他,但是從古至今也不乏貪生怕死、背主求榮的暗衛。如果他們都自私一些,大可以丢下要死不活的他不管,然後去過屬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他們沒有!回京後,他們又陪他度過了艱難的三年,到處尋醫問藥,不辭辛勞也不言放棄!
他們不單是暗衛,還是親人,是兄弟!
“好了,有什麽話一會再說,都去阿蘿那吧。”
衆人也不在意是不是丢人,吸了吸鼻子,便跟着龍胤到了君绮蘿那裏,順便給他講了鳳千阙等人中了瘴氣的事。
鳳千阙等人此時陸陸續續的清醒過來,來不及多說什麽,紛紛聽了君绮蘿的話席地打坐運氣。直到氣息順暢,才慢慢睜開眼來。
鳳千阙看着蹲在眼前的君绮蘿,眼睛都濕潤了:“阿蘿,父王還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
君绮蘿紅着眼睛,撲進鳳千阙懷裏道:“父王,人家說禍害遺千年,你女兒我就是個禍害,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鳳千阙稍稍一愣便拍着君绮蘿的背爽朗笑道:“哈哈哈,禍害好啊,如果說禍害真能活得長長久久,父王倒真的希望你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大禍害!”
兩人眼中真摯的感情流露,終于讓段翊宸和納蘭溪真的相信鳳千阙就是君绮蘿的父親。
“……”君绮蘿背上的擦傷嚴重,被鳳千阙這一拍,疼的她龇了龇牙,卻還是微笑着沒有吭一聲。
龍胤心疼極了,不能忍受的上前拿開鳳千阙的手,将君绮蘿扶起來道:“阿蘿受傷了,你還拍她的背!”
“什麽?受傷了?嚴不嚴重?”鳳千阙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繞到君绮蘿身後,看見她背上幾道血痕,頓時心疼的道:“怎麽就受了這麽重的傷?千萬别留疤才好。”
這口氣怎麽和龍胤一樣一樣的呢?疤痕在背上又有什麽關系?君绮蘿惡寒了一把,轉向鳳千阙不甚在意的道:“父王,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已經上過藥了。”
“真沒事?”鳳千阙還是不放心。
“沒事,連疤都不會留。”
鳳千阙這才放下心來。
“王爺,你可吓死咱們了,要不是小姐正好趕來,你們都沒命了。”樂笙撅着嘴,說着指着君绮蘿肩上的火狐狸:“你們得好好的感謝那火狐狸,它可是救了你們的命呢!”
聽聞險些沒命了,段翊宸、納蘭溪、鳳千阙極其暗衛唏噓不已,看向雙尾火狐狸的目光熾熱。
“阿蘿,那是狐狸王吧?”鳳千阙捂着被火狐狸咬過還隐隐作痛的脖子問。
君绮蘿微笑着點頭道:“是呢,父王。它是狐狸王,叫做小紅。”
火狐狸聽到君绮蘿爲别人介紹它的新名字,伸出前爪羞愧的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看人。
衆人則是滿頭黑線,當以樂笙樂箫爲最。
小白蛇叫小白,火狐狸叫小紅……小姐,你也太随意了,這麽漂亮有靈性的小東西,居然叫這麽個名字!不過說起來,小姐對于取名還真是懶得用腦子,就像他們當年被帶回毒醫谷後,名字還是老谷主想的呢。
君绮蘿見衆人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左右看了看,不解的問道:“怎麽,這個名字不好嗎?”
“好,好極了!”龍胤瞪視了影衛一眼,摟過君绮蘿的肩很是狗腿兮兮的道:“這畜生能得阿蘿賜名,可是它百年修得的福氣!”
段翊宸、納蘭溪與鳳千阙等人瞬間覺得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眼前掠過,原來這就是他小子抱得美人歸的訣竅啊?
十八影衛則是低頭看地。主子,你的節操呢?這樣疼媳婦真的好嗎?
“呲!”火狐狸對着龍胤龇了龇牙,終是在他挑釁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君绮蘿倚在龍胤的懷裏,樂得合不攏嘴來。
段翊宸看着君绮蘿,想着她自己能力非凡,再加上有鳳千阙這麽強勢的後台,心中爲自己的表弟高興不已。納蘭溪則有些神色黯然的低下頭。
鳳千阙很是不爽的瞪了瞪龍胤摟着君绮蘿的手,滿眸鄙夷的道:“老子以前還覺得你小子是個帶種的,現在看來,就是個沒骨氣的。”
龍胤也不生氣,斜睨着鳳千阙連嘲帶諷服道:“老東西,單單呆在這林子裏都能差點沒了性命,你還真是丢人!”
鳳千阙愠怒道:“臭小子,老子再怎麽樣也比你強,哪像你那般沒用,害得我女兒跟着你受苦受累受傷受欺淩。”
君绮蘿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管他二人掐架,反而微笑着還饒有興緻的看着。這樣的場景,她險些都看不到了呢,甚至她還覺得能掐架也是一種福氣,至少這樣鮮活的阿胤,讓她看着很溫暖。
龍胤不以爲意的道:“老東西,瞧瞧你一怒,魚尾紋都出來了,我看你還是少發些怒的好,省得老的太快,跟阿蘿走出去,人家還以爲你是她祖父。”
瞧他這嘴巴毒得,令衆人頓時一陣瀑布汗。
這話實在誇張了些。鳳千阙不過三十四五歲,因爲他皮膚白氣色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了好七八歲。
“真的嗎?”鳳千阙左右看了看,見自己的暗衛猛搖頭,龍胤的影衛則猛點頭,再次怒道:“老子不管了,彌陀忠的老巢,老子已經傳令回去讓人去端了,龍胤你小子得給老子宰了彌陀忠那個狗東西!”
呀,君绮蘿瞪大眼,她這老爹怎麽這麽威武呢?
“這個還用你說?”龍胤再聽到“彌陀忠”的名字,再聞嶽丈大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哪能落後了呢?“不單是彌陀忠,還有龍肅雲跟沈宛月,一個都跑不了!”
鳳千阙星眸瞪得老大的問:“臭小子,你這啥意思?”
龍胤道:“彌陀忠隻不過是龍肅雲的走狗而已,沈宛月才是逼得阿蘿跳崖的元兇!”
“什麽?”
衆人無不是瞠目結舌,沒有一人不感到驚訝的。顯然這個結果,他們無人想到。
段翊宸最先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問道:“阿胤,她有那麽厲害嗎?居然能逼得君王爺跳崖?”
“我正好要給你們說這事。”龍胤掃視了一圈鄭重的道:“倒不是她有多厲害的功夫,實際上我們并未和她交手過。而是她手上有一把武器,不足尺長,小巧易掌握,隻要扣動機括,發出的子彈速度快力道猛,若非功夫極好,怕是輕易不能避開,但凡打到人的腦袋或心髒,幾乎會馬上斃命!爾等今後看到,必須馬上避開。”
“子彈?”段翊宸從袖中掏出一樣以手絹包着的東西來。打開手絹,呈現在衆人眼前的便是一枚約莫半寸長的黃銅色金屬粒。捏起那金屬物,段翊宸問道:“可是這個東西?”
龍胤看向君绮蘿。
君绮蘿點着頭也從自己腰帶中取出同樣的一粒金屬物道:“就是這個東西,我這枚是從阿胤的背上取出來的,表哥手中的莫非是從殺手盟的死者頭中撬出來的?”
君绮蘿想着一溫潤清傲的公子蹲在一具屍體跟前撬着子彈,那畫面,怎麽看怎麽怪異。
衆人卻沒有因爲段翊宸撬死人的頭有什麽反應,反而對龍胤發病又受傷很是心疼。
段翊宸點點頭,眸中難掩擔憂的看着龍胤:“怎麽阿胤也被那子彈傷了?”
“阿胤在發病的情況下,爲我擋了一下,才受了傷。”君绮蘿發現,段翊宸與阿胤并非像段芊雅說的那樣見面就掐,倒是他眼中的擔憂實實在在的,想必他們從前在外界是施的障眼法吧?!
鳳千阙聽說龍胤竟然在發病的情況下還能爲自己的女兒擋子彈,臉上的神色這才滿意了。不過男人就該爲自己的女人擋危險,想要他對他心存感激,沒門。
龍胤好笑的觑了鳳千阙一眼,然後掃了一圈道:“這事大家都不要說出去,我和阿蘿自有打算。老東西,你們來林中做什麽?難道沒人告訴你們這林子的瘴氣很是歹毒嗎?”
樂箫微微傾身道:“回世子,是奴婢失職,險些釀成大錯,請小姐和世子責罰。”
君绮蘿忙道:“這事不怪你,想必是龍肅雲來得太急,父王未免與其撞上,躲得太快來不及告知。”
“的确是如此。”鳳千阙點頭道:“當時本王見索橋的距離近,想也沒想便往這邊來了。不過還好,等回了溯京,本王呈交了文牒便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了。”
段翊宸接話道:“嗯,太後的生辰就要到了,提前些時日前來也是說得過去的。”
“小姐。”樂笙一跺腳道:“讓人郁悶的是,咱們按你的計劃給龍肅雲一行人下了藥,然後以獸潮整死他。他的暗衛倒是全死光了,偏偏被他給逃脫了。”
“倒是可惜了這麽好一次機會。”君绮蘿神色淡淡的,并沒有多少惋惜。
下午的時候,她借海東青向樂箫傳遞的消息便是對龍肅雲下藥,再引野獸踩死他們,到時候就算是龍澈和文妃也不能将這事算在他們頭上。
龍胤緊了緊摟着君绮蘿肩膀的手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算失了這次機會,他自己也會爲咱們創造機會的。”
“說的也是。”君绮蘿勾勾唇角,眼底盡是肅殺:“沒錯,要弄死他,太簡單了。我現在反倒覺得讓他一下子死了太便宜他了,慢慢的玩死他才更有成就感呢。”
除了龍胤和鳳千阙外,其他人莫不是爲龍肅雲默哀了幾息的工夫。
不再關心龍肅雲的事,君绮蘿反倒更好奇自己的父王進這林中的目的:“父王,你們到林中做什麽?不會是爲了尋咱們吧?”
鳳千阙臉上漾起一抹可疑的潮色,嗫嚅了好一陣才道:“傍晚的時候,我看見一隻火狐狸,便想着将它捉來送給你,于是就帶着人追了上去,哪知它将咱們帶到了這裏後,本王便人事不醒了。”
段翊宸亦道:“我與納蘭太子知道樂箫姑娘有事要做,用了晚膳後,便尋了個理由過了這邊來,順便來看看翼王他們,哪知過來沒瞧見人,我們便在林中尋了一大圈,最後尋到這裏來,便也不省人事了。”
“這裏的瘴氣乃是最厲害的熱瘴,一進入它的瘴氣範圍便會昏厥,慢慢吸入瘴氣過多,就有生命危險了。”君绮蘿說着看向鳳千阙嗔道:“父王,女兒知道你想要給女兒最好的,可是你不了解東陵的風況地貌,怎能随意亂跑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女兒會内疚一輩子的。”
“阿蘿,這次是父王不好,你不要生父王的氣。”
鳳千阙連忙讨好的上前就要去攬君绮蘿。哪知龍胤摟着她身形一側,避開鳳千阙的大手。
鳳千阙的手就那樣擦過君绮蘿的袖子,停在了空中。
龍胤得意的斜他一眼,邊走邊道:“阿蘿,咱們尋個地方,在林中歇一晚,明日一早咱們思量思量再回去吧。”
狠狠的瞪着龍胤,以眼神道:臭小子,老子碰自己的女兒都不行了,真是豈有此理!
龍胤也以眼神回道:我剛剛已經很大方的讓你抱了阿蘿一下,你再敢瞪我,今後你休想碰她!
兩人以眼神交流了一番,最終還是鳳千阙敗下陣來,心情極度不美的跟在君绮蘿龍胤身後。
段翊宸聽聞他們要尋地休息,便道:“阿胤,君王爺,順義侯世子還在對面呢。”
君绮蘿放慢腳步,挑眉道:“順義侯世子?伍沐恩?”
樂笙道:“小姐,段小侯爺說是自己人。”
見君绮蘿看向自己,龍胤連忙傳音道:“阿蘿,他是父王的義子,不過這事除了我身邊的人和表哥外,鮮少有人知道,他從小最崇敬的人就是父王,父王慘死後,他便考了武狀元,龍澈想着順義王府一直保持中立,便封了他爲禁軍統領,實則他正在暗中幫我查找父王死亡的真相,順帶接近龍肅雲。”
君绮蘿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下聘那日他在鄱陽王府門口與龍胤互掐,不過是爲了迷惑龍肅雲。龍肅雲被龍澈看重,有可能繼承皇位,他們在他身邊放人無可厚非。
“那咱們便過去吧。”君绮蘿看了看身邊的人,有些感慨的道:“這次雖然受了些驚吓,所幸咱們齊齊整整的一個不少!”
“啊哈哈。”樂笙想到什麽,忽然叫道:“我好期待明日小姐跟世子現身在衆人面前,龍肅雲和沈宛月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君绮蘿無奈的道:“你哦,最是喜歡看熱鬧。”
翌日,天色陰沉,秋風瑟瑟。
衆人狩獵的興緻早便被昨日一早發生的慘事給沖刷沒了,甚至有人想着快些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巳時,段翊宸、納蘭溪以及伍沐恩帶着一臉哀戚的影衛和樂笙樂箫等人回了宿居地。不少人見了影衛悲悲切切的樣子,便知道沒有晉王世子與君王爺沒有尋回來。
伍沐恩回自己的院子換了身輕便的衣裳,正準備前去見龍澈,舒金全便前來尋他:“伍統領,皇上有請。”
“公公帶路吧。”
伍沐恩說着便跟随舒金全到了龍澈的屋子。
擡手制止了伍沐恩的見禮,龍澈開門見山的問道:“伍統領,事情怎麽樣?”
“回皇上,微臣天微亮便親自下了山崖。崖下草木茂盛,有不少動物的屍骨,微臣隻在他們可能落下的地方看見不少半幹的血迹,卻沒有看見晉王世子和君王爺,更沒有見到屍體。微臣在周圍尋了一陣,隻尋到了晉王世子的銀弓。”
龍澈驚異不已:“怎麽會這樣?”
伍沐恩斂眸道:“微臣也不知道,或許是被猛獸叼走也是有可能的!”
龍澈點頭,神色黯然的道:“罷了,這次狩獵真是不利,折了我東陵一員猛将和一位王爺!你派人讓衆人到跑馬場集合吧,朕有事宣布。”
不一會兒,除了正坐小月子的沈宛月外,該來的人全都到了跑馬場。
衆官員和家屬分開兩邊而立,然後家屬又分成男女各站一邊,中間間隔一條半丈的通道。
高台上,除了微微低着頭一臉暗喜的文妃外,皇帝太後皇後與衆妃嫔公主皇子等無不是面色沉重,就連龍肅雲亦是佯裝出一副哀恸的樣子,好似死了娘一樣。
昨晚他帶來的暗衛全數死掉,今兒他沒敢再去。不過剛剛看見影衛的樣子,想必龍胤跟君绮蘿已經死得透徹了。
龍澈神色沉痛的掃視着下方,許久才道:“衆愛卿,想必昨兒晉王世子與君王爺跳下山崖的事大家已經都知道了,剛剛尋找他們的人回來,發現大量骨頭和血迹卻并未發現他們的屍體,想必是被猛獸啖食了。朕真是很痛心!”
“皇上。”董少遊心中一驚,朝右跨出半步,微微躬身一揖道:“微臣聽聞昨兒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盟掌舵人彌陀忠在獵場中襲擊晉王世子與君王爺,導緻二人跳崖。微臣尋思着他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世子,居然被西越的殺手襲擊跳了崖,這可是關系我東陵面子的大事!還請皇上休書西越皇,端了殺手盟的老巢才是!”
“董愛卿這提議極好,這事朕定不會就此罷休的!”龍澈朝前跨了兩步道:“對于君王爺和晉王世子命喪懸崖之事,朕十分痛心,爲了表示朕的哀悼,特追封晉王世子爲晉王……”
“微臣謝過皇上!”聲音朗朗,回聲陣陣。
緊接着,兩道白影相攜着淩空踏來,直接掠到高台上,不是龍胤和君绮蘿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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