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澈佯裝訝異不知的問道:“納蘭太子這是何意?好好的救誰呢?”
納蘭溪便将龍胤和君绮蘿的事大緻說了一遍,龍澈震驚的從矮榻上坐了起來,少頃回過神來,臉色沉重語氣焦急的道:“舒金全,速命禁衛軍統領伍沐陽帶人備好足夠的繩索,與納蘭太子一同前往獵場内圍救人。”
納蘭溪淡定的看着龍澈焦急的樣子,很想說皇上你演戲演的太過了,一點都不自然。誰不知道你心裏很是忌憚晉王府啊?唯一的繼承人死去,你巴不得呢!這會兒如此熱心,不過是斷定晉王世子和君……王爺跌落山崖早就沒命了嗎?!
舒金全領命,風風火火的前去找伍沐恩去了。
“皇上,既然納蘭溪的任務已經完成,便告退了。”
“等等。”龍澈叫住納蘭溪,睨着他好整以暇的問道:“納蘭太子在東陵已經十九年了吧?早已經過了質子之期,可有想過回南疆?”
“呵呵。”納蘭溪神色不變,輕聲笑着,隻是這笑,任誰都能聽出一絲苦澀。“都兩年了,父皇都不曾派人來接,想必早就忘記有我這麽一個兒子了。也罷,納蘭溪就安心在東陵安家好了!”
龍澈沒說什麽,擺擺手示意納蘭溪出去。
納蘭溪微微傾身行禮告退,還未走到門口,龍澈便在身後道:“納蘭太子如果想回南疆,朕或許可以幫你。”
納蘭溪腳步一頓,沒有說話便離去。心中卻是有些不屑,如果有心相幫,又何必等到現在?隻怕又打着什麽主意吧?!
經舒金全大嘴一宣揚,整個獵場的人都知道了君绮蘿與龍胤跌落山崖的事。
樂箫和無殇剛剛趕回來便聽到這樣的事,相視一眼,從雙方的眼中看出了不敢置信與焦急。
“我絕不相信小姐和晉王世子就這樣死了!”樂箫雙眸含淚隐忍不發,神情堅定的道:“無殇你去尋無痕他們,一炷香後,我帶樂笙與你在跑馬場彙合。咱們去探探究竟!”
如今,管不得什麽規矩了,小姐他們絕不會平白跌落山崖,如果被她查出是誰害的小姐和晉王世子,她紅樓隐樓衆人定血洗那人滿門!還有那些個平日裏總想着害小姐的,一個都跑不掉!
東陵,你最好祈禱小姐和晉王世子沒事,否則,紅樓隐樓必将傾盡全力,讓你萬劫不複!
無殇點頭道:“好。”
二人分道揚镳,很快便找上影衛和樂笙彙合出發。
那邊伍沐恩也很快的集結了一批禁衛軍,迅速的前往獵場内圍而去。
他們走了沒多久,龍肅離便騎馬帶着沈宛月直奔沈宛月的住處。
事急從權,剛剛在林中沈宛月肚子疼得暈死過去,龍肅離無奈之下,便将她放在自己的身前,騎馬趕了回來。
到了住處将她抱下馬,觸手一片濕濡,伸到眼前一看,一片血紅。雖然他不曾成親,府中更沒有通房小妾,但是生活在宮中那麽多年,又豈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心中暗道不好,立即吼道:“來人,速速前去叫太醫,再去禀告父皇。”
龍肅離這一吼,立即将同院的太後皇後文妃等人也吼了出來,看見自己的孫子抱着兒媳婦進了屋子,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卻還是跟着龍肅離身後進了屋子。
“離兒,這是怎麽了?”太後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
龍肅離在宮女的協助下将沈宛月放到牀上,忙對太後道:“皇祖母恕罪,事急從權,孫兒并非不知輕重之人。實乃婉妃娘娘她在林中遭遇了了一些事情,肚子疼得昏死過去,孫兒無奈,才……”
太後臉色這才好看些。
“離兒你手上怎麽回事?”文妃眼尖的看見龍肅離手上的血,心中已然了然沈宛月出了什麽事,卻似不知的尖叫着道。隻是她那語氣,明明有着淡淡的幸災樂禍。叫你霸着皇上,叫你在皇上跟前逞能,還騎馬狩獵了,活該了吧?!呵呵呵。
龍肅離耳根一紅,佯裝不懂的道:“回娘娘,是婉妃娘娘身上的血,離兒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太後聞言臉色大變,走到牀前,也不顧屋内有男子,掀開被子一看,淺色的牀單上已然血紅一片,不由怒罵道:“作吧,作出事來了吧?好好的呆在院子裏不好,非得去狩獵。皇上也是,什麽都慣着她,這下子慣出事來了吧?!”
龍澈大踏步進來,正好聽到太後最後一句話,不由驚異的問道:“母後,兒子慣出什麽事了?”
太後沒好氣的道:“你自己看吧。”
皇上的子嗣說少不少,但是對皇帝而言卻算不上多的,倒是有些大臣的子嗣都比他多!是以太後對皇上的子嗣很是看重。
龍澈幾步跨到沈宛月跟前,觸目便是刺眼的紅色,心底一沉,自欺欺人的道:“或許是别的情況引起的出血,也或者還有回旋的餘地……”
這麽短的時間牀單都濕了一大片,他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大可能。
“太醫,太醫呢?”
在龍澈的厲吼聲中,張太醫拎着個木匣三步并着兩步走的趕來。
龍澈制止他行禮,“繁文缛節就免了,速速問婉妃看看。”
張太醫不再多話,接過沈宛月貼身宮女遞來的手絹,搭在她的手上就開始爲她把起脈來。
不一會兒,張太醫搖搖頭,“娘娘已經有半個多月的身孕,隻是已經……微臣開一劑藥讓娘娘快些将胎兒打出來,否則對她的身體也是有危害的。”
龍澈頹然的點點頭道:“多開些補品給婉妃吧。”她可是他的福星,可不能有事!
龍肅離見這邊沒自己什麽事了,就要告退,龍澈喊住她問了些話,才讓他離開。
沈宛月被灌了藥,沒多久那米粒大小幾乎看不出的胚胎随着胎盤流了出來。
許是身體底子好,也或者是張太醫的醫術好。胎盤出來後沒多久,沈宛月就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龍澈側躺在自己身邊看着自己,微微訝異之後,就要起身見禮,哪知因爲動作過猛,小腹處的不适感伴着輕微的疼痛襲來,使得她眉頭緊皺着。
龍澈連忙壓住她道:“愛妃别動,太醫已經來看過了。”
沈宛月心知是君绮蘿那一針害得自己這個樣子,遂問道:“皇上,臣妾是怎麽了?”
龍澈歎口氣道:“愛妃你還年輕,等調養好身子,孩子還會有的。”
“什麽?”
沈宛月簡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一直以爲是君绮蘿那一針刺到了她的什麽穴位導緻疼痛難忍,原來是她有了孩子……而她的第一個孩子,在她還不知情的情況下便沒了,怎麽會這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不爽嗎?
不不,是君绮蘿先害的她!
是君绮蘿該死,害了祖母,害了大姐,還害了她!她隻是報仇,不該有報應的!就算有報應,也該報應在她身上啊,怎麽能報應在她的孩子身上?從昨晚父親爵位被撤,她便知道,雖然父親被封一品大學士,但是官場上的事瞬息萬變,那是靠不住的,便是皇上的寵愛更加靠不住,而孩子是她在後宮立足的唯一砝碼!
可是這個孩子卻……
如果是個皇子,那麽她将會母憑子貴,地位穩固;就算是個公主,憑自己的手段,也會以之攏住皇上的心!可是現在,孩子沒了,沒了,她的希望也似乎随之破滅了一般!是君绮蘿,君绮蘿那個害人精!若非她跌下懸崖,她定然要将她尋上來狠狠的淩遲一番,嗯,最好是鞭屍!
“嗚哇,臣妾怎麽就這麽命苦?”
沈宛月失了一會神,突然側身伏在龍澈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她好想告狀,說是君绮蘿害的她,可是她不能啊,不能啊!“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怎麽就這麽命薄……嗚嗚嗚……”
見沈宛月爲了失去的孩子哭得如此傷心,倒讓龍澈有些許的動容。就算她不愛自己,到底還是愛自己和她的孩子的!是以輕拍着她的背安撫道:“愛妃,沒事的沒事的,等你養好身子,朕再送你一個孩子。你現在也算是小月子,可不要哭傷了身子,乖啊!”
而且在剛才太後等人離去後,他趁着她沉睡的時候,從她身上搜出了那個怪模怪樣的武器瞅了瞅,若非早早得了影子的彙報,他還不知道那樣一個不足一尺的小東西,竟然有秒殺一個人的功力!
龍澈嘴上安慰着沈宛月,心裏卻是心思百轉。
沈宛月得了皇上的許諾,又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
這會,宮女将一碗黑乎乎帶着一絲腥甜的湯藥送了過來,龍澈接過藥碗親自喂到沈宛月的嘴邊道:“愛妃,這個是上好的補藥,裏頭三百年的靈芝、百年的人參和阿膠等十多味名貴補藥一起熬炖的,最是補氣補血,乖乖喝了它,快快好起來才會再有孩子啊!”
沈宛月吸了吸鼻子,看着龍澈道:“皇上,你對臣妾真好。”
“你心裏知道朕對你好就好了。”龍澈歎口氣道:“也算是朕對你的彌補吧。畢竟你年紀輕輕就跟了朕這樣半老頭……”
“皇上才不老!”沈宛月心知他指的是什麽,紅着一雙眼以手掩住龍澈的嘴道:“以前是臣妾不懂事讓皇上多心了,皇上放心,臣妾會一心一意的對皇上好的!”
“朕相信你。”龍澈點頭道:“愛妃快些把這藥喝了。”
“嗯。”
沈宛月起身将藥一滴不落的喝了,龍澈又扶着她躺下後,遣走宮女,從身後拿出一件黑黢黢的東西出來,問沈宛月道:“愛妃,朕剛才讓婢女爲你換衣裳被褥的時候,發現這個東西别在你腰側,這是什麽呢?看起來怪怪的。”
說着他握着手把将手指穿過那弧形的圈裏,放在了扳機上,而那細細長長的圓管子則正對着沈宛月,吓得她趕忙避開道:“皇上,千萬别扣動那個扳機,會死人的!”
“呃?”龍澈趕忙将食指抽出來,驚異的問道:“莫非朕按下這個……扳機,會從裏面發出暗器來?”
沈宛月從龍澈手上将那東西取過來,笑着道:“皇上,這個東西叫做手槍,它發出的不是暗器是子彈,呃,也可以算是暗器,但是它的殺傷力比暗器大多了。如果對準敵人的腦袋扣動這個扳機,那人十之八九會死!”
龍澈虎目圓睜,一副受驚不淺的樣子:“愛妃怎麽得了這個的厲害的家夥?”
其實他想要問的是,這是你自己造的嗎?最好是從她嘴裏把制造手……槍的法子套出來呢。
“這是一位高人贈予臣妾的。”沈宛月道:“臣妾有一次去藥王谷百裏外的沂南山采藥,不小心從一道懸崖上摔到了谷底,是一位高人救了臣妾,他……還教了臣妾功夫。”說完有些擔心的偷偷看了龍澈一眼,擔心他會因爲自己的隐瞞有所不快,畢竟沒有一個皇帝喜歡身邊的人對他有所隐瞞。
而且隻要功夫稍好又細心的人便能從她騎馬的姿态瞧出來,再隐瞞下去,隻怕被皇上發現反而不妙。
“呃?”
龍澈顯然又被驚住了,但是并沒有怪罪沈宛月的意思,反而饒有興緻的道:“想不到愛妃竟有這般奇遇!”
沈宛月虛弱的笑笑,沒有揪着這個問題再說下去,有些疲累的道:“皇上,臣妾累了。”
龍澈見她無意多說,心知她剛失了孩子,現在不能操之過急,隻怕自己貿然問出,定會讓她反感,這事還得從長計議的好!
除了無痕四人外,十八影衛的其他成員都一身黑衣且蒙着面,與其他的暗衛并無多大區别。若是非要找出有什麽不同的話,那便是氣質和氣勢了!他們身上的氣勢較之别的暗衛少了些陰暗,多了些淩厲甚至是霸氣。想來是因爲龍胤一手調教的結果。
獵場内圍,十八影衛和樂笙樂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看到那一地的屍體,心裏湧出深深的恨意。
“是殺手盟的人,這些人應該是被阿胤跟君王爺殺死的。”段翊宸走過來,将手中的軟劍交給無痕道:“據我推測,應該是阿胤他們趕到這裏正準備過索橋去對面,便遇到了毒箭襲擊,阻止了他們的前行。婉妃娘娘說阿胤的毒發作,君王爺一人帶着他不方便,被彌陀忠給逼下了山崖。”
“不!”樂箫否定道:“以小姐的能力,彌陀忠根本不能将她逼到山崖下!定是有什麽别的因素。”
段翊宸訝異,一是爲君绮蘿竟然有這般能力;二是爲樂箫眼中的堅定。如果确如樂箫所說,那麽定是沈宛月撒了謊!
樂笙眼中帶着濃烈的怨氣,一把奪過無痕手中的軟劍,在衆人還未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拿着劍在那些屍體上胡亂的砍起來。
樂箫回過神來對她喊道:“阿笙,你住手,他們身上有毒,你别傷到自己。”
樂笙不甘的停下手,咬了咬唇道:“難道這口氣咱們便這樣咽下了?”
“找死人撒氣有什麽用?咱們要找的是彌陀忠!”樂箫眼中光芒森冷:“今日傍晚前得不到小姐的消息,或者是小姐有一絲的損傷,我必帶人血洗殺手盟,不死不休!”
無痕等人一直看見的樂箫都是溫柔端方的,此時見她身上帶着嗜血的殺氣,狠狠的吓了一跳。
段翊宸目光閃了閃,殺手盟作爲江湖上數一數二組織,他又怎會不知道呢?可是眼前的女子揚言血洗殺手盟,他爲何覺得她能做到呢?難道說君王爺的手中竟握着一股不輸殺手盟的勢力?
“阿宸。”
這時,伍沐恩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他的人也眨眼便到了衆人跟前,與段翊宸對視一眼。
段翊宸幾不可見的對他搖搖頭問道:“你帶的人呢?”
“在後頭,我和南疆太子先趕來了。”
伍沐恩的話落,納蘭溪便到了。他走到懸崖邊前,探頭看了看下面,因爲有着淡淡的霧氣,根本看不透的底:“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段翊宸想了想道:“我的輕功隻能算一般,你們誰輕功好些?等繩子到了,便由他下去打探打探。”
伍沐恩、納蘭溪和樂笙樂箫相繼搖搖頭。
無影臉色沉重的站出來道:“我的輕功在影衛中是最好的,便由我去吧。”
伍沐恩點點頭道:“對于下方,咱們是未知的,你一會兒下去,若是繩子不夠長便拉拉繩子,咱們将你拉上來,别爲你的主子生死不明而亂了分寸,與其傻傻的做無謂的犧牲,還不如留着性命做些‘有意義’的事!”
伍沐恩的話,影衛們聽懂了,衆人皆堅定的點頭。
就算主子有什麽不測,他們也要好好的活着,去做主子想做卻未能做的事!
衆人又等了半刻鍾,近百名禁衛軍才姗姗而來。
無痕等人接過繩子,一根根的将不足三丈的繩子緊緊的結在一起,确定夠牢夠長後,便将繩子的一頭綁在了一旁的樹根上,另一頭綁在無影的腰上。
無影看了看衆人,什麽也沒說,扯着繩子的頭端,慢慢的向崖下攀去。
京城,迎來客棧二樓。
彌陀忠讓人處理好手臂上的箭傷,便讓人将黑蜘蛛給請了過來。
黑蜘蛛很快就到來,依舊是從大開的窗戶跳進來的,帶着一絲絲秋日的涼風。
“蜘蛛見過主人。”黑蜘蛛跪在地上,恭敬的見了禮。
彌陀忠沒說話,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黑蜘蛛就不見彌陀忠叫自己起來或者是有别的旨意,遂擡眼偷偷看了彌陀忠一眼。見他那眼神兒仿佛要把她看穿,心中遂升起不好的預感。
因爲她太了解彌陀忠露出這個眼神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了。曾經有多少殺手盟的手下在他這個眼神的注視下,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扼斷了脖子!
彌陀忠臉上倏地轉換爲往常的樣子,對黑蜘蛛招招手道:“過來,本座的小寶貝兒。”
縱然黑蜘蛛心裏有些畏怯,卻是不敢違逆彌陀忠的意思,膝行着到了他的跟前。
彌陀忠扼住黑蜘蛛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左右瞧了瞧,咂咂嘴道:“啧啧,本座的寶貝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如……”
彌陀忠突然的停頓,讓黑蜘蛛心中一驚,一雙狐狸眼中滿是驚恐。
“寶貝兒,你這是幹嘛?”彌陀忠佯裝不解的道:“本座隻是想說把你送給安王殿下可好?”
黑蜘蛛雙眼倏地一亮卻又很快的壓了下去,恭敬的道:“蜘蛛這輩子隻跟着主人,隻願意侍候主子!”
彌陀忠閱人無數,怎會放過黑蜘蛛的眼中一閃即逝的光芒?身上頓時凝起一股森寒。
“呃,隻願侍候本座?”彌陀忠淡淡說着,忽然捏着黑蜘蛛的下巴,将她扯到自己身前,在她身上嗅了嗅道:“那爲何本座在你身上聞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
黑蜘蛛的腳下一軟,若非被彌陀忠死死捏着下巴,隻怕她當即就要跪下去了。
“蜘……蜘蛛沒有。”黑蜘蛛口齒不清的狡辯道:“蜘蛛對主人一片癡心,蜘蛛的身與心都是屬于主人的……”
彌陀忠早已從黑蜘蛛的肢體語言中感覺到君绮蘿所說屬實,狠狠将她的頭往一遍掼去,重重的撞擊在桌上,咬牙切齒的道:“都被人看到你和龍肅雲滾在一起,你還要狡辯嗎?原本你說實話,本座還會考慮放你一碼,哪知你竟還敢欺騙本座!難道你還不清楚本座最恨受人欺騙嗎?”
黑蜘蛛被摔得耳朵嗡鳴,心知自己今日必逃不了一死,想到自己十二歲便被彌陀忠給破了身子,從此淪爲他的奴隸,輕則打罵,重則變態的對自己……
這樣的生活,死了也罷,但是——
黑蜘蛛悄悄的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飛快的劃過他肥碩的肚子就要刺進了他的心口。
彌陀忠哪裏想到一支唯唯諾諾的黑蜘蛛竟然敢對他動手?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以手臂擋了一下,匕首跌落在地,同時他另一隻手則迅捷的扼住黑蜘蛛的脖子。
隻聽咔嚓一聲,黑蜘蛛便軟倒在他的手中。
嫌惡的将黑蜘蛛掼到地上,彌陀忠喚道:“來人,把她的頭切下來,給安王殿下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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