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走,草木越是蔥郁,古樹參天,光影透過枝桠間的間隙斑駁成一道道殘碎的亮片。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狩獵的人。有些甚至主動向他們打招呼,遇到人品還說的過去的,君绮蘿二人便微微點點頭算是回應,而那種人品不好的,直接理也不理。
他們因爲都有功夫在身,是以腳程極快,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内圍的邊緣地帶,再朝前走幾步,是一道長約三丈的溝壑,也算是内圍和危險區域間的一道天然的屏障。溝壑上架着一道隻夠一人行走鐵索橋,上面搭着簡易的木闆。鐵索橋的那頭,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在這裏可以看見對面的林子迷霧蒙蒙,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時,君绮蘿二人相視一眼,眼中皆寫滿危險的光芒,然而還來不及思考,身後的密林中一陣呼呼聲響伴着密密匝匝的箭矢朝他們射來。
龍胤攬着君绮蘿的腰,縱身一躍便躲過飛來的箭矢。然而還未尋到落腳點,又一撥箭矢襲來。
龍胤忙又帶着君绮蘿在枝葉間跳躍着躲避,一邊又以衣袖揮起一道密不透風的氣牆,逼退襲來的箭矢。
所幸這裏是密林,弓箭并不能很好的發揮作用!這些人如果在他們踏上鐵索橋後再這樣一輪一輪的射箭,隻怕他們極有可能中箭跌進萬丈深淵!
君绮蘿也不閑着,右手一揮,纏在手腕上的白绫瞬間抖開來。這白绫正是龍胤送給她的聘禮中的千年冰蠶絲緞!
她讓樂箫裁了一些做了兩副手套,又剪了兩條帶子作爲武器,平時綁在手腕上做裝飾,誰能看出那不過寸寬的布條也能殺人?而且她先前便試了下,發現白绫輕便又好用。至于五毒仙子身份時所用的絕殺武器銀針,她暫時還不想暴露。
君绮蘿利用白绫卷起一道羽箭過來,正準備扔出去,哪知隻淡淡一瞧,便發現箭尖黑黝黝的發亮,眼睛頓時危險的眯起。
這分明是想要他們雙雙斃命的節奏啊!不過這點毒,對她來說根本不起什麽作用。
“阿胤你小心些,箭上有毒!”
君绮蘿的懷中有自制的預防毒藥的藥丸,當然這些都是爲身邊的朋友配的,可是現在根本騰不出手來給他。隻說話的同時,手中的箭矢已經被當作暗器一般的射了出去,少頃便聽得一聲慘叫。
“我省得的,你也小心些。”龍胤知道君绮蘿有過做藥人的經曆,對于這些毒,他并不擔心她,可是箭射在身上也會很痛的。
君绮蘿輕嗯一聲,便快速的揮動白绫。
龍胤跳躍着躲避箭矢揮退箭矢以護住二人周全,君绮蘿則不斷的卷起箭矢又不斷的扔出去,配合得天衣無縫。不一會兒便有十多人因爲中了毒箭喪身。
林中的人見射了半天的箭連龍胤君绮蘿的半片衣角都沒挨到,自己人倒是死了十多個,郁悶透了。有人抱怨道:“老大,不是說那美妞不會功夫嗎?怎麽她拿着一片布都殺了咱們這麽多人?”
一人喝道:“換家夥,咱們與他們近身搏鬥!老子就不信咱們剩下的三十多個人還幹不死他們區區倆人!”
于是一群人操刀的操刀,揮劍的揮劍,紛紛扔掉手中的弓箭朝君绮蘿二人圍上去。
龍胤一聲冷笑,這個時候,他相信憑着他超絕的輕功完全可以抛開這些人飛掠到對面的密林中去,到了那邊,天然的瘴氣以及毒蛇便是最好的殺戮武器,相信這群人也不敢攻過去。可是他們竟然連阿蘿都敢殺,他不想放過他們!
攬住君绮蘿的腰從樹枝上飄落于地,龍胤睥睨着周圍慢慢圍上來的一群蒙面黑衣賊人,淡淡道:“說吧,是什麽人派你們來的,本世子爲你們留一具全屍!”
君绮蘿發現這群人身上的殺戮氣息很重,不似暗衛,倒像是殺手!
“哈哈哈哈,簡直是大言不慚!”一人不屑的朗聲笑道:“就算你晉王世子再厲害,以爲單憑你二人便能殺我三十多人?”
君绮蘿看到他們的刀劍上也塗了毒藥,從懷中掏出一隻藥瓶倒了一粒給龍胤,順便又倒了一粒護心脈的藥丸給了他。
蒙面黑衣人見到龍胤還在吞藥丸,不由嘲笑道:“你們看看他,還在吃藥呢,居然還想殺了咱們!”
“倒是可惜了他身邊的美人。”一人眼中閃着狼一樣的光芒看向君绮蘿,語調輕浮的道:“要是殺了那晉王世子,再把女的捉住供咱們玩樂一番,或者是送給主人,想必他會很開心的!”
龍胤哪容他們這樣說自己的女人?腳下一動,一支躺在地上的羽箭便直直的朝那滿嘴噴糞的人射去。
速度之快,讓周圍的蒙面人隻看到一道流線飛過,剛剛說話那位已然額頭上插着一支羽箭,咚地一聲仰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便是腳下跌落的箭矢也是他們殺人的武器,早知道他們該直接攻出來,還射個毛的箭啊?周圍的蒙面人看着地上和周圍的樹幹上插着的箭矢忍不住咽着口水倒退了好幾步。他們已然相信龍胤剛剛說的留全屍的話不是開玩笑!
君绮蘿敏感的撲捉到剛剛那人口中的“主人”二字,再憑着他們身上的氣息,心中一凜。在殺手界中,以主人稱謂的,除了殺手盟,别無他人!再說能将一批殺手悄無聲息的放入狩獵場,必然不是泛泛之輩!由此可見……
“呵呵,主人……你們是彌陀忠的人。”君绮蘿這句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彌陀忠已經和龍肅雲結盟,如此一來,這些人便是龍肅雲派來的了!
呵!
君绮蘿心中冷笑,原來以爲他連夜送沈宛心的屍體回京是因爲心裏對她或許還有幾分歉疚,卻不想想要脫離嫌疑才是他的目的!
隻是他沒想到,他與彌陀忠結盟的事早便被自己洞悉了吧?!
很好,你他丫的龍肅雲,原本姐對你除了厭惡外,并沒有要你性命的打算,既然你自己撞上門來送死,就不怪本小姐不認你爹皇帝的身份!
周圍的人心裏恨透了剛剛死去那哥們兒,如果不是爲了任務,他們簡直要爲君绮蘿點贊,隻憑簡單的一個詞彙便撲捉到他們的行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彌陀忠?那是什麽人?”一人連忙否定道。豈不知周圍的人有些不自然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們!
“好了,既然否定沒用就不要多說了!”君绮蘿淡淡道:“上次你們的嗜血五羅刹伏擊本小姐,本小姐還沒與你們計較,沒想到你們又送上門來找削!看來殺手盟的存在也到頭了,等狩獵結束回去,姐必然血洗殺手盟在各國的分舵,蕩平殺手盟總壇。”
她的語氣就像是說“今天天氣很好”那麽簡單。
衆人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貌似領頭的人也不再遮遮掩掩,坦然的道:“大話誰都會說!咱們殺手盟存世百餘年,盟衆五千餘人,想要滅咱們的人不知凡幾,可是咱們殺手盟依舊好好的存于世上!再說咱們殺手盟的分舵隐秘,你想找出來都難,還血洗呢!好吧,就算你能血洗殺手盟的分舵,可咱們總壇在西越,大爺我不相信你們的手能伸到那麽長!”
憑他們主人彌陀忠的手段,敢上殺手盟找事的人,還沒出生呢!
君绮蘿嫣然一笑,倨傲的道:“那便走着瞧!”别說她老爹是西越的翼王,便是沒有這重身份,憑她五毒仙子的名頭,也能去殺手盟總壇闖上一闖!
她自信的神采,竟讓衆人有些相信她有能力做到!可是,她一個弱質女流,憑什麽如此自信?
龍胤不知道爲何,心底相信君绮蘿能做到,但是就算她自己能做到,他也不會讓她單獨涉嫌!“如果再加上本世子的飛鷹騎和十八影衛,不知道有沒有能力血洗你們殺手盟?”
龍胤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蒙面人眼中都呈現出驚恐。顯然他們對于龍胤的勢力還是有些了解的!
領頭之人雙眼危險的眯起,眼光狠辣的道:“哼,既然如此,咱們現在便殺了你們,讓你們到陰曹地府去血洗殺手盟吧!”
“爲了咱們殺手盟,殺了他們!”敢滅他們殺手盟,就等着死無全屍吧!
“上……”
領頭之人話還未落音,君绮蘿手中白绫便卷起一支羽箭精準且快速的打進他的喉嚨,連嗚咽一聲也來不及,便捂着喉嚨倒在地上,一雙虎目圓睜,似乎在訴說不甘于就這樣死去。
領頭的死了并未能阻止衆人的腳步,相反的反而激起他們的鬥志,有人雙眸血紅的喊道:“那女人殺了咱們大哥,殺了她爲大哥報仇!不,咱們要活捉了她,将她鎖到咱們東陵殺手盟分舵的地牢裏,每日受百人淩辱……”
這人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因爲他嘴裏侮辱的話語瞬間斃命于龍胤的手中。
這次龍胤并未借助地上的羽箭,而是單憑強勁的内力,完爆了他的腦袋!
頓時血霧四濺,殘骨亂飛。
有人抹了把臉,伸到眼前一看,居然是白白紅紅的腦髓,頓時腳下一軟,很沒骨氣的暈了過去。
如果說剛剛眼前的二人憑借毒箭取他們的性命還沒有覺得有多可怕,那麽此時,他們心裏的恐懼絕非是幾個字就能形容的了!
這晉王世子太恐怖了,讓他們不禁懷疑主人與安王合作的決定是否正确的。
“怎……怎麽辦?”有人問道。
若是不戰而逃,主人折磨逃兵的手段他們都是清楚的。輕則斷手斷腳,重則讓狗慢慢的齧食至死,再不然便是将人剝皮抽筋做成人彘也是可能的!與其回去受盡折磨,還不如現在死了來得痛快!衆人面面相觑,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決定。
“殺!”
一人喊着上前,衆人立馬跟着跟着他的步伐向龍胤君绮蘿二人圍聚。
君绮蘿淡淡一笑,手中白绫甩出,便有離她最近的一人被卷住脖子,催動内力一扯,那人便頸骨斷裂痛苦的倒地,君绮蘿不再管他,又找上另一人。盡管沒能立即咽氣,但是以她學醫的角度來看,要不了多時,他便會呼吸困難而死!
龍胤自然不會閑着,與君绮蘿背對背的站着。隻見他抽出腰間平時作爲裝飾的軟劍便揮動起來,不時還卷起地上的殘箭打向左右想要偷襲的人。
衆人發現,他們縱是殘忍的收割着自己人的性命,但是他們的姿态閑适得像是在跳舞一般,說不出的好看。一軟劍一白绫,配合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他們連近前都不能,莫說是傷他們或者取他們性命!
不過短短時間,三十多人隻剩了不足二十人。
“這樣下去咱們都得交代到這裏了,要不咱們還是逃了吧。”有人怯懦的道。
可是他的話并無人響應,顯然都覺得死在别人手上都比做逃兵被抓到後的處罰強太多了。
咬咬牙,那說話的人不理會同伴,返身朝林外掠去。這麽一會功夫已經死了三十多人了,再留下去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他了呢!就算要死,那他也要做最後一個死的!再說天大地大,殺手盟的人不一定找得到他的,隻要逃離出去,難道還找不到容身之地嗎?
哪知他還未跑出十步遠,便被迎面而來的一道肥碩的身軀給逼得連連後退,臉上倏地爬滿恐懼。
“嘭!”
隻見那披着華麗錦衣的肥碩身軀甩出一道強勁的内力,那人便也被爆頭而亡。
“本座這輩子最讨厭半途而逃的人!”
聽到胖子的聲音,還在堅持圍攻君绮蘿和龍胤沒倒下的蒙面人眼中閃着喜悅的光芒。他們的主人來了!
彌陀忠!
君绮蘿趁着殺掉一人的空檔向聲音的方向望去一眼,隻見一個足有三百來斤的光頭在十步外停下腳步。他一臉和藹無害的樣子,一雙彎彎眼讓他寬大的蒲扇臉看起來總是在笑一般,任誰也看不出這樣一個人便是手段殘忍殺人如麻的殺手盟頭領彌陀忠!也無法将他與那将獒犬當狗來養的變態聯系在一起。
彌陀忠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立即追随那視線望過去,頓時驚爲天人。饒他見過無數的美女加起來,也不及她三分風華!一雙狹長的眼頓時直勾勾的盯着君绮蘿。
龍胤眼底閃過一抹厲芒,腳下勾起一支羽箭,随手便朝彌陀忠丢去。
彌陀忠感覺到箭矢逼近想要躲避已經晚了,隻得硬生生的伸手去将羽箭接了下來,隻是那迅猛的力道,迫得他不得不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一顆樹才停下腳步。而那一人環抱的樹幹,竟然被他撞得傾斜成四十五度角。
那些蒙面人見自家主人竟然一來就被打得如此狼狽,眼中剛剛還喜悅的光芒瞬間湮滅,眼底有着深深的失望。
彌陀忠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發現手心疼痛難忍,攤開一看,手心被擦破了皮,若不是他早先便服了解藥,隻怕這會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彌陀忠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的道:“晉王世子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深厚的内力,本座見識了!”他好像有三十年不曾受過傷了吧?想不到今兒竟在一個毛頭小兒手上遭了秧。
龍胤輕嗤一聲道:“倒不是本世子内力深厚,而是彌陀盟主你人老了又肥得跟頭豬似的,就不要出來混了。沒得被本世子不小心傷到,晚莭(節的繁體)不保。”
若說彌陀忠這輩子最恨的是什麽,那便是别人罵他肥豬了!龍胤這是犯了他的大忌啊。
“真是一群廢物,五十人圍擊兩個人還被打得這麽慘!”彌陀忠的臉上再不見笑容,那彎彎眼被他硬擠出一絲兇光來:“你們給本座退下!”
蒙面人得了令,趕忙各自尋了棵自認爲安全的大樹後躲起來。隻一人跑得慢了點,被君绮蘿手中白绫卷住往回拖到跟前,然後左手輕輕對着他的天靈蓋一擊,他的天靈蓋碎裂成渣,但是卻不見腦漿迸出。
衆人從樹後探出頭來,咽着口水看着因爲君绮蘿輕飄飄的一敲而軟綿綿的滑到地上的同伴,心裏莫不是覺得發怵。
彌陀忠對死了一個手下完全不在意,甚至連眼也不眨一下,饒有興緻的看着君绮蘿,少頃滿意的點頭道:“嗯,這女娃不錯,手段毒辣,骨骼驚奇,最主要的這等姿色……啧啧啧,本座越來越滿意了,讓雁奴用鎖魂術鎖了她的魂,給本座當奴再好不過!”黑蜘蛛用了那麽久,也該換換口味了!
君绮蘿與龍胤眼睛雙雙危險眯起,相顧一眼,兩人讀懂了對方眼中的光芒,同時凝起兩道内力打向彌陀忠,一上一下,再次展現了他們異于常人的默契。
就在彌陀忠向左面躲避的時候,一支黑色的長針迅速的直逼他的心髒。
别看彌陀忠體形肥胖笨重,他的動作卻是矯健靈活,反應也是極爲靈敏,感覺到危險來臨,當即一個後仰,黑針堪堪擦過他的左邊臉頰,劃出一條又長又深的血痕。
彌陀忠不敢再大意,就地一個打滾躲于一棵兩人合抱的樹後,以手抹了把臉,放眼前一看,鮮血淋漓。肥胖的臉上頓時帶着一股嗜血的肅殺之氣。
娘的,龍肅雲那個二貨,居然說這女子沒功夫,沒想到她不但功夫不輸自己,連手段狠辣出手果斷也不輸自己!或許隻龍胤一個人他還能對付,但是兩個人的話……
奶奶個熊,龍肅雲那亀孫子不是要整死他的節奏嗎?
見彌陀忠躲着不出來,君绮蘿不由譏笑道:“彌陀盟主,本王看你那光頭都變成綠的了,居然還爲龍肅雲賣命,世上沒有比你更傻的傻瓜了!”
本王?這小丫頭居然還是個女王爺!
彌陀忠從樹後站出來,稀稀拉拉的眉毛頓時揪在一起,聲音也不如往日的醇厚:“你什麽意思?”
“呵呵呵呵。”君绮蘿看着因爲臉上的血痕顯得有些猙獰的彌陀忠,言笑晏晏的道:“難道彌陀盟主連自己的女人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也不了解嗎?”
他的女人有很多,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在東陵的隻有……
“你是說黑蜘蛛?”
君绮蘿嗤道:“否則你以爲呢?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龍肅雲可是很盡責的爲你照顧女人呢!想必等彌陀盟主功成身退時,你那女人說不定還能封妃呢。到時候彌陀盟主憑着裙帶關系,定能謀得個好前程,也不用整日裏刀口舔血的過日子了!”
彌陀忠也不爲君绮蘿的冷嘲熱諷動怒,沉聲道:“不可能,黑蜘蛛她沒這個膽量背叛本座!一定是你胡編亂造,企圖離間本座和龍肅雲!”
君绮蘿臉上始終挂着淺笑:“彌陀盟主以爲你們今天有能力從本王和晉王世子面前逃脫嗎?這樣的情況下,你如果還覺得本座騙你,本王都會爲你的智商着急了!你……”
“阿蘿……我可能餘毒發作了。”這會兒一直安靜呆在一邊沒說話的龍胤忽然傳音君绮蘿,聲音虛弱無力。
君绮蘿渾身一凜,一個眼風不着痕迹的掃去,果見身旁的龍胤神情痛苦,眉頭開始結霜。
倏地,君绮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在腦中奔騰。
阿胤怎麽能在這個時候發作呢?要她一人對付彌陀忠和他的十多名手下沒問題,可是現在她必須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來保護他,那樣就會很吃力了!
彌陀忠見君绮蘿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也發現了龍胤的異常,頓時樂呵呵的笑道:“聽聞晉王世子三年前曾受重傷,難不成是舊疾發作了?來人,速度給本座殺了晉王世子交差,至于這女的,本座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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