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死了一個兒子,如今又死了一個女兒,讓她怎麽不難過?或許今日死的是沈宛月,她還沒這麽難過呢!畢竟比起沈宛月來,沈宛心更嬌氣,更懂得她的心,又常年呆在她身邊,知冷知暖的。是以她對沈宛心可說是寵愛有加,恨不能什麽好的都給她。
沈宛月跟着流了會兒淚,輕聲勸慰道:“娘,大姐已經去了,你哭也于事無補,别傷了自個兒身子。”
“心兒……不!”龍肅雲忽然大叫着發狂的撲向沈宛心的屍體,哭得傷心欲絕。倒把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神馬個情況?
周氏原本是撲在沈宛心身上哭泣的,因爲龍肅雲突然沖過來的舉動使得她忘記了哭泣,就那樣傻傻的跪在地上看着龍肅雲。
“心兒啊,我是怎麽了?我是怎麽了?雖然你與王叔……但我知道那是一場意外,我對你的愛從來就沒變過,怎麽就對你出手了呢?嗚嗚嗚……”龍肅雲将沈宛心的屍體緊緊的抱進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起來。
他那傷心欲絕情深幾許的模樣,倒讓人忽略了沈宛心死前乃是逍遙王側妃的事實,是以他“心兒心兒”的稱呼沈宛心,并沒有幾個人覺得唐突。再說他之前與沈宛心都談婚論嫁了,若非發生那件事,他們早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不少少女爲他抱着沈宛心的屍體傷心痛哭的模樣而動容,莫不是随着他輕輕抽泣着,心裏感歎安王殿下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有的似乎覺得就算沈宛心與他偸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爲甚者,還有女子心中暗許,想着如今這樣深情的男子可不多了,再說安王殿下身份高貴,相貌英俊,要是能有幸嫁給他,也不枉此生了。
龍澈沉着聲音,略帶愠怒的喝道:“好了,生爲皇子,爲個女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龍肅雲放下沈宛心,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猶如對待珍寶,似乎他對沈宛心的情意本就如此之深,不容人懷疑。他跪轉身面向龍澈,臉上真真切切的撲滿淚水:“父皇,兒子不是真的想要踹死心兒的。兒子也不知道爲什麽,剛剛突然就魔症了似的……生爲皇子,當衆踹死人,還是兒子最愛的女子,簡直罪不容恕,求父王處死兒子,黃泉之下有兒子陪着她便不會孤單!”說完,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當然,這草地上綿軟,是磕不疼他的。
這番話情真意切,連周氏與沈錦城都有些相信他并非是故意踢死自己的女兒。
好一招以退爲進!君绮蘿在一旁冷笑不已。皇上怎麽可能會爲了一個有失婦德的女子而處死自己的兒子?這龍肅雲倒是不算太傻,竟然想以裝糊塗和主動認罪來逃脫罪責,好讓人們忽略他與沈宛心在别院的事實。
龍澈不悅的道:“什麽處死不處死的?把你的眼淚擦幹淨,擡起頭來說話!”
龍肅雲連忙直起身子,以衣袖胡亂的抹了把眼淚。
“安王殿下,咱們爲了還沈大小姐一個清白,你還是說說你與沈大小姐相約在那處别院幹嘛吧!”君绮蘿不待龍肅雲狡辯,重提前面的問題。
君绮蘿,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與沈宛心的關系很好嗎?龍肅雲死死的壓下心底的怒火,看也不看君绮蘿,他怕一看她,就忍不住想上前掐死她!
可是君绮蘿卻沒打算放過他,她突然睜着一雙大眼,不敢置信的望向龍肅雲道:“安王殿下,你說什麽?你說本王若是再瞎叨叨,你讓本王死無全屍?啊,不要啊!”說着她繞過龍肅雲向龍胤跑去,那模樣兒就像是受了嚴重驚吓的小白兔:“阿胤,好吓人,好吓人,安王他要殺了本王。”
君绮蘿的舉動讓許多人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
龍肅雲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沒說話也沒傳音好不好?他很無辜很冤枉很無奈也很憤怒!
龍胤看出自己的小女人的意圖,心下對于她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更多的則是寵溺。他趕忙配合的将君绮蘿按坐在身邊,輕撫着她的背柔聲安撫道:“沒事沒事,阿蘿别怕,以後你要是受了點傷害,咱們找安王就對了!不過……”話音一轉,淡淡掃了一圈,聲音溫潤,說出的話卻是帶着威脅之意:“誰要是敢傷阿蘿一根頭發,憑他是誰,休怪本世子翻臉不認人!”
艾瑪,這配合,簡直是絕逼的天衣無縫啊!君绮蘿真心在心裏爲龍胤點贊。
同時,龍胤對君绮蘿的重視和維護,讓無數女兒家心醉不已,對君绮蘿又是羨慕又是恨的。
因爲背對着龍胤和君绮蘿,龍肅雲隻聽得到他們的聲音,心裏想着他們“夫唱婦随”的和諧樣子,他終于相信,君绮蘿從來就沒看上過自己!一步錯,步步錯。縱然一開始君绮蘿是自己不要的、爲了羞辱龍胤而推給他的女人,但是從自己心裏後悔的程度已然能說明,自己的眼光比龍胤差了不是一點兩點,自己……終是比不過龍胤!
納蘭溪的位置在他們隔壁的一圈,斜對着君绮蘿和龍胤,正好将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看着那絕色傾城的女子古靈精怪的樣子,微笑着拾起幾上的酒杯抿了口酒。
中秋宴上的初見,他在人群中看着她與晉王世子相攜進入大殿,雖是戴着面紗,他卻似乎能透過面紗看清她的容顔,心中驚爲天人。在她拿下面紗後,果然如此!
第二次見她,她一身男裝,容貌普通,他憑着她身上冷冽的淡到不可聞的香氣以及她骨子裏無法隐藏的氣質,一眼就認出了她!那種抱在懷中的溫軟感覺,瞬間填滿了他空洞了十九年的心,那感覺,就算過了十多天,依舊記憶猶新。
再次見,她再次驚馬,他爲了她暴露了自己隐藏多年的實力隻爲再次攬她入懷,可是她身邊的男子太過霸道,連觸碰的機會都不給他……
龍蕭蕭睇着納蘭溪,在看清他望着君绮蘿,唇畔挂着清清淡淡若有似無的笑意後,一顆心火燒火燎的,難受得發狂!隻是她才在君绮蘿手下栽了跟鬥,盡管心裏有着對她無限的恨意,卻隻能壓抑在心頭。
爲什麽,爲什麽一個二個的眼光都注視着君绮蘿身上?她龍蕭蕭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美人好不好?
在場最氣憤的莫過于文妃了。她哪容别人在皇上面前這樣黑自己的兒子?是以想也不想的就厲聲喝道:“君绮蘿,本宮的雲兒都沒說話怎麽就威逼你了?你再抹黑他,休怪本宮不客氣!”
龍胤輕嗤一聲道:“文妃娘娘,别拿你的無知來取悅大家,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門内功心法叫做傳音入密嗎?”
文妃啞然。
龍澈的視線狀似淡然的從龍胤君绮蘿身上掠過,然後停在龍肅雲的臉上,不帶喜怒的道:“安王,你和大夥兒說說是怎麽回事?”
龍肅雲眼見逃不掉,隻得故作難過的承認道:“父皇,心兒的确和兒子去過兒子位于鏡月湖的别院。”
他算是想通了,自己越是擔心,龍胤與君绮蘿越是步步相逼。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坦然面對!
“中秋宴那件事後,兒子心中難過,一直不曾見過心兒。那天,心兒讓她的婢女銀嬌到兒子的府上傳信,說是有要事相求。兒子深谙心兒不是随便的人,否則,兒子與她相戀兩年有餘,她也不會還是處子之身!兒子相信若是沒有大事,她是不會讓人來找兒子的。于是,爲了她的聲譽考慮,兒子便讓她将馬車停在欣怡樓後門,轉坐兒子派去的馬車到兒子的别院相見。嗚嗚,心兒真是太可憐了……”
龍肅雲說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顯然真的很傷心,哽咽着道:“到了别院,心兒便告知兒子她被人強了,那人兇神惡煞,揚言隻要她敢說出去,就要她的命!當時兒子将信将疑,心想鄱陽王府守備森嚴,怎麽會有歹人敢去王府作案?兒子便讓她将這事告知沈大人,她說沈大人近來府中事務纏身、諸多不順,不忍心讓他們操心,再說這事如若被宣揚出去,她與王叔的婚事泡湯不說,那賊人還不得要她的命?于是兒子就答應她,暗中幫他抓住賊人。哪知兒子讓人在鄱陽王府周圍守了幾天幾夜也沒見過她說的人,兒子便以爲她是騙兒子的,之後再沒有單獨見過她。嗚嗚……”
真是會編故事啊!君绮蘿感歎。而且他演戲也是一流,絕逼的不輸梁朝偉,眼淚說流就流。
龍肅雲嗚咽了幾聲又繼續道:“剛剛聽聞她懷孕二十來天,且在剛才又與人苟且……兒子想着今兒這獵場如此多人,如果是被強迫,她一喊便會有人知道,是以兒子斷定是她自己心甘情願,一時間忘記她也有可能被人強迫,一怒之下才……”
說完又匍匐下去額頭點地:“請父皇處死兒子吧!”
靠,做作!
君绮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丫真要想以死謝罪,還請求個毛線,一掌劈死自己不是來得更快?!
龍澈若有所思的道:“來人,帶金嬌銀嬌。”
不一會兒,沈宛心的貼身婢女被帶了上來。二人看見沈宛心的屍體,身體都不由得瑟縮了下,連忙跪在龍澈面前。
龍澈沉聲問道:“銀嬌,你家小姐這段時間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銀嬌低頭睃了眼龍肅雲,身體幾不可見的顫抖着,顫聲回道:“回皇上,奴婢發現小姐前段時間心神不甯的,睡覺也睡不踏實,似乎有什麽心事。奴婢和金嬌偶爾還聽到她屋中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可是小姐不讓進屋,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每聽到有奇怪聲音發出的時候,小姐第二日還告誡奴婢二人,晚上聽到什麽都不許說出去,否則便将奴婢二人給發賣了。”
“金嬌,可有此事?”龍澈又問。
“回皇上,确有此事。”金嬌低頭回道。
龍澈點頭道:“你們下去吧!”
“謝皇上。”金嬌銀嬌叩恩後起身并未離開,而是撲到沈宛心跟前,雙雙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捅進自己的心窩道:“小姐,奴婢二人來陪你了!”
龍肅雲看着她們眼中漸漸失去光彩,心底終于輸了口氣。心道:飛鸾,幹的不錯!
沒錯,就在剛才,他傳音告知飛鸾前去以其家人威逼金嬌銀嬌,是以才有了這一番做法。
“倒是一對忠心的奴才!”龍澈歎了一句,一錘定音的道:“好了,這事事出有因,安王也并非有意爲之,爲了表示對沈大小姐的歉意……沈大人,上前聽封。”
沈錦城聞言一喜,連忙上前,虔誠的匍匐在地。
“今特封沈錦城爲一品大學士,賜大學士府,欽此!”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錦城連忙叩謝恩典,死了女兒的悲傷頓時消失不見。沈宛月也當即松了口氣,一品大學士雖然不及一國王爺來得榮寵,但是沈氏一族不必再依附别人,總算能在京中挺起腰杆來了。皇上還是顧及她的!
這個結果,實在讓衆人唏噓,不過就算心裏有想法,也沒人敢去質疑皇上的龍威啊。
君绮蘿微微眯起眼睛,龍澈這是在保沈錦城嗎?
哼,以爲這樣她就拿沈錦城沒辦法了嗎?沒那麽簡單!
“好了,沈大人,沈大小姐身亡,朕覺着這狩獵宴你們也沒心思參加了,便帶了沈小姐與她的兩名忠仆回去,好生安葬了吧。”龍澈說着,取出自己的令牌道:“這個拿着,也省得你們到了京城還得等着開城門的時間。”
舒金全連忙取過令牌送到沈錦城手上。
“微臣遵旨,微臣叩謝皇上隆恩。”沈錦城感激涕零的道。
“起來吧,舒金全,安排幾名侍衛送沈大人沈夫人回京。”
“父皇。”龍肅雲再次叩首道:“兒子雖然沒能與心兒結爲夫妻,但是兒子心裏早已把她當作自己的妻子,肯請父皇恩準兒子陪同沈大人回去,安葬了心兒!”
龍澈大手一揮道:“既然安王有這份心,朕便準了。”
文妃心裏雖然不贊成兒子這樣做,卻也爲兒子今兒晚上的表現表示很滿意!作爲一個皇子,絕對要懂得能屈能伸,隻要對自己有利,一切能利用的手段都能信手拈來!
沈宛心以及她的兩個丫鬟被人擡了下去。沈錦城扶着傷心欲絕的周氏離去。連失兩個孩子,讓她有些不堪承受了。
龍肅雲走在最後,目光深邃的看向君绮蘿。
龍胤将君绮蘿拉到自己身後,以自己寬大的背将其遮住,鳳眸眯起,挑釁的看向龍肅雲。
一切,還沒結束!
龍肅雲以唇形對龍胤吐出這幾個字,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好的一場篝火晚會在一出悲劇下收場,人群散去,君绮蘿卻不肯離去。
叫來樂箫和無殇,對他二人耳語幾句,便遣他們回京了。
夜風沁涼,龍胤接過無痕爲自己送來的白色雪緞大氅,細心的披在君绮蘿的身上。
君绮蘿定定的看着眼前認真爲自己系着大氅帶子的男人,突然覺得遇上這個男人,何其有幸?!
“阿胤。”
君绮蘿這一聲喚得有些甜軟綿糯,撲進龍胤的懷裏,将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并以雙臂圈着他的脖子。
“呵。”龍胤伸手圈住她的腰,輕聲問道:“怎麽了?”
這樣柔軟的阿蘿,是他很少見到的。多數時候,他的阿蘿都顯得比較自立自強,比男子還要能幹,以至于有時候他都忽略了她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女子而已。
“阿胤,我突然有些同情起沈宛心來,同時也慶幸當時在茶寮便看清了龍肅雲的面目,否則,遇到這樣一個絕情的男人,當真是很讓人悲憤的一件事。”
想到沈宛心的遭遇,就無法不讓她想到龍肅雲那個渣渣。雖然她不清楚龍肅雲與沈宛心到底是誰找上的誰,但是一個男人能狠心到這個程度還是有些讓她唏噓。
她覺得,一個人的秉性乃是天性,就算是自己沒有回來,就算沈宛心能與龍肅雲修成正果,想必她的結局與今日相比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龍胤輕撫着君绮蘿的背道:“原本命運已經安排她脫離了龍肅雲的懷抱,隻要安安心心的等着嫁到逍遙王府就好,她爲何又要飛蛾撲火似的撲上龍肅雲呢?說起來也是她咎由自取呢!再說她的死,可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的确除了把她送到逍遙王的牀上外,自己對她還真沒做什麽狠心的事。何必對她同情呢?
不再糾結沈宛心的事,君绮蘿從龍胤的肩上爬起來,望着他道:“阿胤,我肚子餓。”
龍胤輕點她的額頭,寵溺的道:“剛剛就吃了一點點東西就發生那樣的事,能不餓嗎?來人。”
隻見龍胤話音剛落,無痕無影無缺三人立即搬來一張矮幾和幾隻打理得幹幹淨淨的野味并一些木柴,迅速的在剛剛撲滅的火堆上從新架柴燃火。
做好這一切,龍胤便讓他們退下,取了一隻串好的山雞走到火堆前,親自翻烤起來。
遠處,羅欣兒咬着嘴唇看着火堆前的倆人,眼底滿是嫉妒與不甘。
突然,一隻手從她的後背繞到前面,緊緊的扼住他的脖子,同時熟悉的氣息圍繞在她周圍,邪肆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怎麽?看着舊情人對别的女人獻殷勤,心裏很不是滋味吧?”
羅欣兒不動不鬧也不求饒,任由他扼住自己的脖子,任由氣息若絲,臉色慢慢變得醬紫,一雙眸子卻依舊死死的盯着前方火堆旁正切了一小塊肉喂進女子嘴裏的男子。
那畫面,生生的刺痛她的眼睛,割碎了她的心。
或許,這樣死了……也好!
感覺到她過分的安靜,龍肅炀忽然放開扼住她脖子的手。
羅欣兒腳下一軟,竟跌坐在地上,仰望着龍肅炀哭笑道:“呵呵呵,龍肅炀,你怎麽不殺了我?就像龍肅雲能下狠心殺沈宛心一樣,殺了我啊!龍肅炀你敢嗎?你敢嗎?孬種!”
龍肅炀聽到“孬種”二字,臉色陰沉得可怕。沒錯啊,他就是個孬種!他娶了個女人,心裏心心念念都是别的男人,他可不就是孬種嗎?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和龍胤龍肅雲去鬥,可不就是個孬種嗎?他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女人身上,不是孬種又是什麽?
顯然,羅欣兒很了解說什麽樣的話能激起龍肅炀的憤怒,見龍肅炀越發陰沉的臉,她臉上的笑越來越明麗:“龍肅炀,你孬種!你連龍肅雲都不如,你沒他能幹,沒他得寵,最主要的是沒他狠心……”
龍肅炀骨節捏得咔咔作響,咬牙切齒的道:“羅欣兒,你住嘴!”
羅欣兒一心求死,怎會住嘴?“龍肅炀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甯願去喜歡一個不愛她的人,也不會喜歡上你有多悲哀?嗯,或許我該學學沈宛心,多去找幾頂帽子給你戴戴!”說着還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嗯,這個主意非常不錯!我……”
“啪!”
随着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龍肅炀雙眸血紅:“賤人!你想死是吧?本宮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你想找男人是吧?你想給本宮戴緑帽子是吧?本宮如你的願!”
話落,提起羅欣兒,施了輕功便走。
随着他們的離去,君绮蘿側頭看了看他們消失的地方,嘴角挂起嘲諷的笑意。
果然,都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收拾羅欣兒那個女人!
這叫做什麽?
套用一句網絡上流行的話就是:no zuo n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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