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中,龍肅雲又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學了幾聲布谷鳥叫,便有一光頭胖子跳了出來。
這光頭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被龍肅雲拉攏的彌陀忠。
彌陀忠看了看龍肅雲身後不遠處一簇軟藤植物後,戲谑道:“安王殿下的警覺性未免太低了,連跟了尾巴都沒發現嗎?”
龍肅雲蹙眉,轉身厲聲喝道:“是誰,給本王滾出來!”
他的聲音實在是吓住了那躲在軟藤後的人,瑟縮着站起來嗫嚅着嘴道:“殿下,是我。我見你臉色不大好,便跟過來瞧瞧……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什麽都沒看到,這就走。”
他身邊那個笑彌勒似的黑色錦衣的胖子,又老又肥又醜,看起來就像一頭肥豬似的,他眼中的光芒跟平日走在街上時那些登徒子看她的眼神一樣一樣的,感覺就不是好人!安王殿下和他在一起,指不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呢!她還是先離開爲妙。
龍肅雲一看是沈宛心,這才放下心來,對沈宛心招手道:“心兒,過來。”
“我……”沈宛心磨磨蹭蹭的,不想動。
“嗯?”龍肅雲眸中光芒頓時冷戾,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
沈宛心的脖子不由得再次瑟縮了一下,今兒的安王殿下看起來陰沉沉的,好吓人。
彌陀忠彎着一雙月亮眼道:“安王殿下,這麽嬌滴滴一個大美人,可别吓壞了。”
龍肅雲聽出他聲音中别樣的情緒,轉向彌陀忠,目光帶着詢問。
彌陀忠邪笑道:“本座最是喜歡美人,安王殿下如果不介意,不如……”
他沒說完的話以及他眼中的赤果的光芒,同樣作爲男人的龍肅雲又怎麽不了解呢?淡淡瞥了沈宛心一眼,稍作思索便不甚在意的道:“既然你喜歡,讓你玩玩便是,記住别留下痕迹就行,畢竟她是要嫁給逍遙王叔的,呆會被人看出可不怎麽好!”
“殿下,你怎麽能這樣?”沈宛心瞠目結舌,她怎麽都沒想到龍肅雲居然會将她讓給别的男人,語氣還如此的輕浮,如此的不在意。以前的深情難道都是假的嗎?還是說自己對他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便棄之如敝履?
“本王怎麽樣了?現在你爹沒了王爺的身份,甚至他身上連官職都沒有了,你除了有個妹妹是皇上的嫔妃,以及逍遙王未來側妃的身份外,你還有什麽?”龍肅雲說着指着彌陀忠道:“這位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盟盟主彌陀忠,把他服侍好了,有你享不盡的榮華。乖,過來,陪彌陀忠盟主玩玩。”
“不,不。”沈宛心猛地搖着頭道:“殿下,我是愛你的啊。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能這樣做!”
“呵,本王的女人?你還真會高看你自己!像你這樣蠢笨的女人,怎配得上本王?”龍肅雲輕嗤一聲,有些不耐煩的道:“你不過是王叔用過的破/鞋而已,本王之所以願意陪你玩玩,是不甘你與王叔帶給本王的恥辱!”
沈宛心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再一步。
待再往後退一步時,龍肅雲看出了她想要逃跑的意圖,身形一動,趨前點了她的穴道,輕松便将她扔到了彌陀忠的懷裏。
“哈哈哈哈。”彌陀忠朗笑着道:“安王殿下真是個極好的合作夥伴,願咱們合作愉快。”
龍肅雲擺擺手道:“你動作快些,本王一會有事和你商量。”
“好咧!”
彌陀忠說着,也不挑地方,脫了自己的外袍便鋪在林中的草叢上,遵循龍肅雲剛剛的意思,很是溫柔的隻褪去沈宛心的褲子。
龍肅雲也不躲避,抱着雙臂斜倚在一顆老樹上,嘴畔挂着殘忍的笑意看着一團白花花的肥肉壓到了沈宛心的身上,仿佛随時會将嬌小的她壓扁似的。
沈宛心不能動也不能言,隻一雙眼睛在彌陀忠猛烈的動作下,一會兒杏眼圓睜,一會兒眼眸半眯。
或許覺得與一塊木頭做着那種事沒意思,彌陀忠手指在沈宛心的身上輕點幾下,沈宛心不查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來。
聽着她綿軟的聲音,龍肅雲眼中滿是譏諷,輕輕罵了聲:“蕩婦。”
沈宛心輕咬着嘴唇,看向龍肅雲的眼中滿是哀傷。
彌陀忠一向說一不二慣了,似乎不滿沈宛心對自己心不在焉,身下的動作越發的猛了。
“唔啊!”沈宛心忍不住叫出聲來,哀求道:“求求你輕點,我肚子好疼。”
彌陀忠沒在意她的求饒,甚至是還有些滿足于她對他求饒,又狠狠的撞了幾下。
沈宛心虛弱的哀求道:“求求你輕點,我真的肚子疼。”
見沈宛心的面色真的有些煞白了,彌陀忠道了句“掃興”,便從她身上退了出來,提溜起褲子看向龍肅雲。
龍肅雲走過來,看着沈宛心微微蹙眉道:“你沒事吧?”
沈宛心不理他,打理好自己的衣衫和微亂的頭發,搖搖晃晃的往林外走。
“沈宛心,記住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龍肅雲警告的聲音在沈宛心的身後響起:“否則,本王定叫你生不如死!”
沈宛心打了個寒顫,含着淚,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不會将咱們合作的事說出去吧?”彌陀忠一邊穿衣裳一邊問道。
龍肅雲輕蔑的道:“你放心,她不敢。”
如今的她沒了鄱陽王府的庇佑,什麽都不是!若還想在京中立足,她必須抓住逍遙王叔,如此她不可能說出去,自尋死路。
……
篝火晚會在酉時三刻如期舉行。
除了郁悶的沈氏一家人外,其他人都喜氣洋洋,笑逐顔開。
在平闊的草地上,燃着無數堆的篝火,又在每堆篝火旁邊架了五六個架子,打理好的野味此時串在一根鐵棍上,在小太監和小宮女的拾掇下翻烤着。
兔子肉,獐子肉,羚羊肉,錦雞肉……各個架子上烤的都不一樣,濃濃的肉香味在秋風中彌散開來,遠遠都能聞到,讓人垂涎欲滴。
在每堆篝火外都圍坐了約莫四十人,衆人席地而坐,每兩人面前放一張長形的矮幾,幾上又放了托盤,烤好的肉會被片成小片的放在托盤裏供人食用。
很不幸的,君绮蘿和龍胤被安排在皇室的人一起,其中還有被剝了爵位的沈錦城一家。
丫的,左邊不遠處有文妃龍肅雲,右邊不遠處有沈錦城一家子,正對面是龍澈跟皇後太後,左邊斜對面還有一個今日存在感極低的羅欣兒,右邊斜對面有個恨不能吞了她的逍遙王龍澤,個個看着膈應得慌。這安排座位的人誠心不讓她吃東西啊!呃,就算吃了怕是也得吐!
皇帝又一番慷慨陳詞,衆人這才大快朵頤起來。
龍胤細心的将匕首擦拭幹淨,然後将托盤中片成片的肉切成寸長的細條,方便君绮蘿品食,切完後又取了銀筷撚起一小塊肉,喂到君绮蘿的嘴前:“阿蘿,這個獐子肉烤的極好,又鮮又嫩,你嘗嘗。”
此番舉動,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女子,也眼紅了不少女子以及個别男子。
君绮蘿很給面子的含住龍胤喂來的肉,慢慢咀嚼了一會兒道:“當真不錯。”
皇後擡頭便看見龍胤的動作,笑着道:“阿胤真是細心啊!”
龍胤笑笑,沒有接話。
沈宛心看着龍胤和君绮蘿幸福美滿的樣子,心中除了對君绮蘿的怨憤外,還有對龍肅雲的恨意。
那個男人,她愛了好幾年,就是在一起也有兩年多了,可是他竟然無情無義的将她送給那個肥豬品玩,怎能叫她不恨?
君绮蘿正好捕捉到沈宛心看向龍肅雲那帶着徹骨恨意的一眼,心下詫異這倆人是怎麽了。
龍肅雲瞪向沈宛心,眼中含着警告。
沈宛心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顫,趕忙低下了頭,拾起筷子夾了一口肉喂進嘴裏,以掩飾自己的害怕。
君绮蘿不動聲色的打探着他二人,心道:呵,有意思!
“呃……嘔!”
沈宛心忽然吐出嘴裏的肉,捂嘴嘴幹嘔起來。
這一舉動讓龍澈太後等人不悅的蹙眉,太沒家教了,怎能在大夥兒用膳的時候做出如此粗俗惡心的舉動?!
周氏見龍澈似乎有些不悅,趕忙拍着沈宛心的背問道:“心兒你可是吃壞東西了?”
被自己的娘這樣一問,再聞着彌漫着肉香的空氣,沈宛心頓時覺得腹内翻江倒海般的惡心難受,“唔……嘔!”
龍澈再也無法忍受了,将筷子往矮幾上一拍,道:“沈大人,你府上的教養呢?!”
“呵呵。”君绮蘿泠泠笑道:“皇上息怒,沈大小姐這樣子似乎是懷孕了呢!”
附近的人大多都在中秋那晚參加過宮宴,對那晚的事幾乎都知曉,聽君绮蘿這一說,看沈宛心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沈錦城周氏聞言心中都是一喜,似乎被君绮蘿奪回鄱陽王的承襲權留下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心想自己的女兒真是太真氣了,一次就懷上了皇家的子嗣。逍遙王年屆三十一歲,府中還不曾有子嗣傳出呢!這孩子如果生下來,還怕沈氏一族不能揚眉吐氣嗎?
就是沈宛心本人也心中竊喜,如此,她憑着孩子,在逍遙王府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呃,”龍澈忙道:“如果是真的,倒是件喜事呢!來人,傳太醫。”
君绮蘿發現太後與逍遙王的臉色極爲陰沉,完全沒有得悉即将有子嗣或孫輩的喜悅。倒是逍遙王府嘴角挂着嘲諷,也可以說是幸災樂禍的淺笑。
聯系到逍遙王如今還沒有子嗣以及太後幾人的反應,唯有一個可能可以解釋——逍遙王爺不育!
啊哈哈,如果是這樣,逍遙王和太後的老臉都給丢盡了哇!原想将會有好戲看,沒想到這麽快就有好戲看了!
感覺到身邊的小女人似乎心情很好,龍胤在桌底下握了握她的手,挑眉看着她。
君绮蘿收起臉上多餘的表情,傳音道:“沈宛心如果懷孕的話,孩子定是龍肅雲的。”
龍胤登時鳳眸圓睜,似乎沒想到竟是這樣勁爆的事情。
“兩日前樂笙瞧見他們……”君绮蘿接着将那日的事将予龍胤聽。
側頭看向龍肅雲,龍胤眼中滿是輕蔑。
龍肅雲接收到龍胤的視線,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笑,心裏頓時一個咯噔,低着頭,眸色深沉。他每次因爲做得歡實,以至于忘記給沈宛心服藥,難怪她剛才會肚子疼,想來是動了胎氣!此事不妙啊,要是她拿這事來威脅自己,該如何是好?還有看龍胤的樣子,似乎知道自己與沈宛心的事,怎麽辦?
太醫很快就到來,仔細的爲沈宛心把了脈,爲避免把錯,再次把了一次,才走到龍澈身前半丈躬身道:“回皇上,沈大小姐的确有孕二十天左右。”
“太醫,二十天左右也會孕吐嗎?”皇後不解的問道。
“回皇後娘娘,有的人一懷上就會孕吐,二十來天孕吐也很正常,單看一個人的體質。”
太後睃了沈宛心一眼,沉聲問太醫道:“這麽短的時間,你能确定真的懷上了?”
太醫臉上并沒有被質疑的不快,誠懇的道:“回太後娘娘,微臣能确定。”
太後得了準,臉色更加陰沉了,君绮蘿覺得自己的猜測一定沒錯!
“隻是……”太醫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太醫盡管道來,這孩子可是澤弟的第一個孩子,大喜事!”龍澈問道。
太醫睃了沈宛心一眼,還是有些難以啓齒,最後在龍澈愠怒的逼問下,隻得如實道來:“隻是沈大小姐的胎相有些不穩,似乎剛剛與人……”
沈宛心頓時臉色煞白。沈宛月微微低着頭,心裏罵着:白癡,沒那個能力就别學人偷嘴;既然敢偷吃,就要有把嘴巴擦幹淨!
這隐晦的說辭,在座隻要有過夫妻生活的人都知道是什麽個意思,一時看沈宛心的眼神越發意味深長了起來。
太後頓時怒不可遏,拍着桌子站起來道:“大膽沈宛心,澤兒剛剛随衆人進林中捕獵去了,那與你有苟且的人是誰?如此不守婦道,哀家真是瞎了眼才将你配給澤兒!”
太後這話就說得有些沒道理了,當初逍遙王毀了人家沈宛心的清白,不配給他又配給誰呢?
沈氏一家人吓得跪在地上,沈宛心連忙流着淚否認道:“太後娘娘,臣女沒有,臣女一直循規蹈矩在府中待嫁,沒有做過不守婦道的事!臣女長兄猝死,還不曾過二七,又怎會做那不要臉的事?”
哪知這話非但沒有平息太後的怒火,反而讓她越燒越旺。
沈宛月眼見大事不妙,匆匆繞到太後跟前跪下道:“太後息怒,許是太醫把錯了脈,不如讓臣女爲姐姐把把脈試試。”
太後冷聲道:“不必了,張太醫的醫術,哀家信得過!”
沈宛月低着頭心中恨死了沈宛心。想太後因爲她舍藥相救的事對她感激涕零,這段時間可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眼下爹爹失勢,她在宮中還指着太後照拂呢!若是太後因此事連她一起恨上了,她定要找沈宛心拼命!
龍澈不解的起身撫着太後的背道:“母後,這是對澤弟來說是高興事啊,你何以如此生氣?再說那種事,太醫把錯了也是有可能的嘛!”
龍澤猛地灌了一杯酒也站了起來,嫌棄的看着沈宛心道:“皇兄,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還沒成親就給臣弟戴緑帽子,臣弟可要不起,還請皇兄爲臣弟解除這段婚約吧。”
沈宛心跪着的身子瑟瑟發抖,雖說她确實給他戴了緑帽子,可是她與龍肅雲的事,除了黑蜘蛛和龍肅雲本人,根本就沒其他人知道啊。她深信龍肅雲是不會把這事宣揚出去抹黑自己的,畢竟與王叔的女人有/染的事被人知悉,對他的聲譽是大大有損的!
難道是黑蜘蛛?
對,除了那女人沒有别人了!
“這又是爲何?你何以肯定沈大小姐不守婦道了?”龍澈實在不明白,這逍遙王府有後了,何意母後和弟弟都不高興呢?
“澤兒!”太後喝着龍澤,示意他不要說。
龍澤沒有看太後,頭一次違逆太後的意思道:“皇兄,臣弟府上姬妾成群,何以三十有餘還沒有一個孩子?你不覺得蹊跷嗎?”
龍澈一驚,想到什麽,眼睛登時睜大:“難道……”
“沒錯!”龍澤有些悲涼的接口道:“臣弟不育,又怎可能讓沈大小姐懷上臣弟的孩子?”
“嘶。”一時間,滿座嘩然。
沈錦城、周氏以及沈宛月臉頰發燙,頹然的跌坐在地。沈宛心面色死灰,求救似的看向龍肅雲。
皇室的聲譽再次被玷污,龍澈龍顔大怒,河道:“來人,将這個不知廉恥爲何物的女子給朕帶下去,宮刑處之!”
女子宮刑,又稱幽閉,是對不貞的女子最嚴重的五種刑法之一。乃是以重錘重擊女子的腹部、胸部,使她的羞秘骨下墜堵住隂道,使其從此隻能小便不能與人苟且。
臣女頓時哭求道:“皇上饒了臣女吧,臣女還年輕,臣女不要啊!”
“哼!”
龍澈一聲冷哼,别過頭看也不看她。膽敢混淆皇室血脈,他沒有要她的命就算是對她寬容了,還要求饒,真真是不知廉恥!
見求龍澈無用,沈宛心起身哭着撲向龍肅雲道:“安王殿下,看在臣女曾經對你情深一片的份上,求你救救臣妾……”
奈何,她的話還未落音,龍肅雲速地起身,飛起一腳就踢向沈宛心的肚子,在場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呆了。
丫的,龍肅雲這個渣渣想要殺人滅口!
他的動作之快,君绮蘿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讓她心裏有些懊惱。
隻見沈宛心被踢飛老高,重重的腹部朝地跌落在地上,滿臉痛苦,憤恨不甘的看着龍肅雲,張嘴想要說什麽卻是說不出話來。
龍肅雲心底舒了口氣,面上很是受傷的道:“本王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對你用情至深!”
君绮蘿饒進圈裏,走向沈宛心,探了探她的鼻息,又将她翻身摸了摸她的肚腹,搖了搖頭道:“還有一口氣,不過脾髒破碎,沒得治了。”說着似笑非笑的看向龍肅雲道:“安王殿下這一腳還真是狠啊,好似巴不得沈大小姐死似的,莫非安王殿下是想欲蓋彌彰?”
衆人因爲君绮蘿的話頓悟,看龍肅雲的眼神也變得異樣。
龍肅雲瞪着君绮蘿,眼底是無盡的恨意。
沈宛月不動聲色的将龍肅雲的神情納入眼底,走上前,爲沈宛心把了把脈,又壓了壓她的肚腹,得出的結論與君绮蘿一般無二。
“君绮蘿你休要含血噴人!”文妃嗖地從座位上蹭起來,滿臉愠怒的道。
“文妃娘娘不要激動。”龍胤淡淡道:“兩天前,本世子的人曾經看見沈小姐的馬車停在欣怡樓的後門,然後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直接将她帶到了鏡月湖的一處别院,沒一會就又見到安王也跟了進去。試問文妃娘娘,孤男寡女,在别院能幹些什麽事呢?”
小樣,敢握本世子女人的手,看本世子不整死你!
就在龍肅雲想要否定的時候,沈宛心翻了個白眼,終于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我的心兒啊!”周氏一聲嚎叫,撲在沈宛心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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