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你說沈宛月怎麽會跟着皇上一起走了呢?”段芊雅不明所以的問。
君绮蘿笑道:“反正明兒你們回去便會知道,我提早告訴你們也無妨。她現在可是婉妃了,你們以後說話可得注意些哦。”
“婉妃?”
鄭瑩瑩誇張的吼了出來,其他幾人的表現也不見得比她好。
君绮蘿點點頭道:“是啊,婉妃。昨晚皇上臨幸了她,想必她手段不錯,竟是一朝封妃。”
她們幾人還不知道沈宛月求皇上賜婚龍胤的事呢,否則隻怕更震驚。
幾人聽到君绮蘿說沈宛月“手段不錯”,想到那方面,臉都紅了。段芊雅輕輕拍了君绮蘿的手臂一下道:“表嫂你好壞,被表哥帶壞了。”
“小雅,背後說人壞話是要不得的。”
龍胤的聲音傳來的同時,他的人已經輕輕躍過院牆,跳到了君绮蘿的身邊。
段芊雅被當場抓包,讓君绮蘿幾人忍俊不禁。
段芊雅嗔道:“表哥你居然偷聽咱們女子說話,好讨厭。”
龍胤白她一眼,淡淡道:“你的嗓門那麽大,我需要偷聽嗎?”
“居然嫌棄我,不理你啦!”段芊雅說着,拉着魏漪秀等人邊走邊道:“人家兩個要說悄悄話呢,咱們可别在這礙了某人的眼。”
龍胤被她的言語逗笑,不由罵道:“你個臭丫頭!”
君绮蘿失笑,她和龍胤從來都是明着來,哪有有什麽悄悄話好說?
目送段芊雅等人離去,龍胤瞧瞧左右無人才道:“阿蘿,你父王來了。”
“啥?”君绮蘿欣喜的問道:“他怎麽來了?”
君绮蘿話剛落音,鳳千阙便從隔壁龍胤那邊跳了過來:“兩日不見,自然是想我的阿蘿了。”
他說着就去攬君绮蘿的肩膀,被龍胤一巴掌拍開,自己将君绮蘿緊緊的摟在懷中。
君绮蘿發現一個問題,她的小白一直都在自己的袖中,葉歡每次接近自己皆會被它咬,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小白隻在第一次見龍胤那日發了飙,後面都不曾出來過。甚至連龍胤與自己同榻而眠都沒有現身保護自己。看來該給它洗洗腦了!
鳳千阙哪裏容許龍胤霸着自己的女兒,橫眉冷眼道:“龍胤,你小子放開阿蘿,還沒成親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小婿這輩子隻認定了阿蘿,成沒成親她都是我龍胤的女人,而你,就算是她父親,也不能碰她!”龍胤強勢的語氣因爲君绮蘿的冷眼立即改口:“至少在我面前不可以碰。”
爺,你的男子氣概呢?怎麽主母一個眼神你就蔫了?四無紛紛對自家世子怕媳婦的行徑吐槽不已。
“混小子,太霸道了!”鳳千阙氣結的道:“阿蘿,咱們回西越,父王給你找個更好的!”
“老東西,你再敢動不動就鼓動阿蘿跟你走,别怪我不尊老!”龍胤當即發飙:“就算你把阿蘿帶走,我也要上西越把她搶回來,不信你試試!”
“喲,臭小子,還威脅上老子了,你以爲老子怕你不成?”鳳千阙挽起袖子就要幹架的架勢。
龍胤放開君绮蘿就要迎上前。
君绮蘿歎了口氣,這倆翁婿能不能正常一點?
“咳咳,你們好歹也注意一下影響。讓人知道我君绮蘿乃西越翼王的女兒,隻怕不到兩天時間,娘親就會被傳爲不檢點的女人呢。父王,這是你想見到的嗎?我後面的計劃要是因爲你們在這打架給破壞了,不管是我親爹還是我男人,可别怪我翻臉不認人哈。”
君绮蘿說完便轉身進了屋。
這一句威脅,成功的阻止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戰争,二人也跟着進了屋。
一進屋,鳳千阙就問道:“阿蘿,聽聞這兩天發生了許多事?”
君绮蘿知道是鳳三鳳九告訴他的,于是也不隐瞞,将這兩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鳳千阙。
鳳千阙聽得肝火旺盛,壓抑着聲音怒喝道:“好個惡毒的女人,比起她那祖母和娘竟也不輸分毫!來人!”
君绮蘿趕忙阻撓道:“父王你要作甚?”
鳳千阙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殺了那女人!”
君绮蘿感動的同時,細心分析利弊:“父王,要殺沈宛月還不簡單?可是她現在受了龍澈的恩寵,當然這份恩寵不排除龍澈看中沈宛月藥王弟子的身份,但是僅憑一日之歡便被封了妃,足可見龍澈對她的态度了!指不定沈宛月已經将我害她的事告訴了龍澈呢,你殺了她必定引起龍澈的憤怒,女兒隻怕是逃不過殺她的嫌疑呢。咱們徐徐圖之,不急一時。再說了,讓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嫁給一個比她父親還要年長的男人,這未必不是一種懲罰呢!”
鳳千阙想了想,深以爲然的道:“嗯,阿蘿說得不錯。不過阿蘿,答應父王,今後千萬别以身涉險,爲對付那種人傷身,不值當的。”
“嗯,女兒不會了。”
……
下午,沈宛月封妃的聖旨便下到了鄱陽王府。
沈錦城一家門驚愕不已。怎麽去聽個禅,月兒就成了婉妃了呢?
沈錦城想到那件事,并不若君绮蘿料想的那般高興,心中反而還有些沉重。
他好想問問月兒是怎麽回事,可是她直接被帶進了宮中,今後相見,須得召見或遞折子呢!
聽完聖旨,沈宛心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踏進卧房的門檻,便被桌前坐着的男人給吓了一跳,趕忙對跟在身後的金嬌銀嬌道:“你們退下吧,我午睡一會,沒我的召喚,不得擅自進來。”
“是。”
金嬌銀嬌退了下去,沈宛心反手便将屋門給關了起來,定定的看着那人,故作鎮定的問道:“安王殿下擅自闖進臣女的閨房所爲何事?”
龍肅雲發現,幾日不見,沈宛心竟然變得沉穩了許多,許是經了人事的關系,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有些揪心的喚道:“心兒。”
沈宛心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龍肅雲握得死死的,微微惱怒的道:“安王殿下請自重,逍遙王府已經傳消息過來,再過幾日便将我迎進門,論起輩分,安王該叫我一聲嬸子。”
龍肅雲聽聞“嬸子”二字,便想起那日龍胤對他說君绮蘿是他嬸子的事,頓時眼睛布滿紅色,冷冷的道:“嬸子?自重?若不是那晚,你早便是本王的女人了!”
這根本就是他的恥辱,比起君绮蘿當着滿城百姓的面給他休書還要讓他感到恥辱!
龍肅雲心中的怒火肆掠,既然他的王叔上了本該屬于他的女人,他便回敬他一次好了!
如是想着,龍肅雲扯起沈宛心就丢到牀上,根本不顧她的反抗,幾下就扯碎她的衣裳碾壓了下去……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龍肅雲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沈宛心的身邊。
“嘤嘤嘤……”
沈宛心以被子捂着臉哭得傷心。
龍肅雲一把攬過她,抱進懷裏安慰道:“心兒,别哭了,難道你想将下人都招進來?”
沈宛心這才咬着唇生生止住了哭聲,抽噎着小聲道:“殿下爲何如此羞辱于我?你讓我今後在逍遙王府如何自處?又怎麽面對逍遙王爺?”
“你不說我不說,王叔他怎會知道?”龍肅雲不以爲意的道。
如今事情都發生了,沈宛心又能怎麽樣?有些憤憤的道:“殿下該不是因爲想我,才特意跑來與我……”
縱使已經人事,“歡好”兩個字還是說不出口。
“心兒,本王的确有事問你。”龍肅雲正色道:“那件事困擾了本王這許多天,簡直讓本王夜不能寐,想起來就疼心不已。告訴本王,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宛心聽到他一口一個本王的,心下黯然。從前他在她面前都是以“我”自稱的,何時如現在這般高高在上?
沈宛心自嘲一笑,掙脫龍肅雲的懷抱,扯了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才看着他,連嘲帶諷服道:“我曾經讓人去安王府找你,便是爲了告訴你這事,哪知安王殿下‘太忙’,根本就不肯出來一見,怎麽,現在倒是想起來問了?”
龍肅雲痛心的道:“心兒,本王愛你至深,那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可能當作沒發生過。本王經過這許多天才慢慢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你還這般怨怪本王……罷了,罷了,當本王沒來過。”
眼見龍肅雲下牀要離開,沈宛心忙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他,将臉側放在他的背上,哭着道:“殿下……心兒、心兒沒有怪你……心兒隻怨命運弄人,隻怪惡人心腸歹毒,不能與殿下做夫妻長相厮守。”
龍肅雲敏感的捕捉到“惡人”二字,返身抱着沈宛心的雙臂問道:“是誰,是誰害咱們不能正大光明的做夫妻,隻能這般偷偷摸摸的以慰相思之苦?”
“唉。”沈宛心歎口氣,鑽回被子裏。
龍肅雲亦鑽了進去,靠在大迎枕上,再次将沈宛心抱在懷中。
“其實也要怪我太愛殿下,所以才受了她人的教唆,以緻釀下苦果,自作自受。”沈宛心伏在龍肅雲光裸的胸膛上,神色哀婉的道:“中秋宴那晚,我見到你看着君绮蘿眼睛都直了,心中嫉妒得發狂……”
“心兒你誤會了。”龍肅雲忙澄清道:“本王隻是感覺自己被她欺騙了,覺得很難受,所以才……難道你沒見到本王看她時眼中的恨意嗎?”
“嗚嗚,原來是這樣!難道是天意嗎?天意不讓我們在一起嗎?”沈宛心哀哀哭泣着,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心兒不哭,咱們以後就這樣相處也未必不好。”龍肅雲輕撫着沈宛心的背道:“隻要你想本王了,便使人送個信,咱們在鏡月湖的别院相會。”
沈宛心止住哭,抽泣了兩聲,嬌羞的點點頭。繼續道:“那晚本來我随着大夥兒前去看煙火,半道上羅欣兒找上我,她看出我嫉妒君绮蘿,便利用我這個心理設計君绮蘿。”
接着她将如何與逍遙王合謀,如何将君绮蘿騙到德慧宮,以及妹妹沈宛月的推測,全都告訴了龍肅雲。
難怪太後會将這件事情給壓下來,難怪她要針對君绮蘿,她高高在上的一輩子,何時被人威脅過?
龍肅雲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同時心裏又有着極大的疑問。
如果真是君绮蘿做的,她爲什麽不是将羅欣兒送到王叔的牀上,而是選擇了心兒呢?難不成她是因愛生恨?她根本就是愛自己的?她故意在自己面前對龍胤好,難道是爲了激怒自己?
嗯,肯定是這樣!
如是想着,他竟隐隐有些雀躍起來。
“心兒,你的委屈不能白受,本王定會爲你報仇的!”龍肅雲信誓旦旦的道:“不管是羅欣兒還是君绮蘿,本王定會讓她們好看!”
羅欣兒毀了自己兩年的計劃,他自是不會放過她的;至于君绮蘿嘛,他原本就沒打算放過她!
“殿下,你對心兒還是這麽好!”
“你是本王最愛的女人,就算你即将嫁給王叔,本王又怎能做到不對你好?”
“殿下……”
沈宛心聽他如是說,心中感動不已,收起矜持,主動吻上龍肅雲的唇。
對于主動送到嘴邊的珍馐美食,龍肅雲一向是來者不拒的!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又是一番溫/存。
……
皇宮,新月宮。
此處乃是龍澈剛剛賜給沈宛月的宮殿,瓊樓玉宇、雕花飛檐華麗至極,屋内擺設高貴雅緻,處處都用心布置了一番,無不顯示主人風頭正勁。
舒金全領來的宮女嬷嬷站了滿滿一院子,任由沈宛月挑揀。
沈宛月随便挑揀了兩名大宮女,加上她自己原先的侍婢,湊足四名大宮女。又挑了八名二等宮女以及各類打雜的宮女若幹。
原本冷冷清清的新月宮因爲增添了這許多人,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沈宛月遣退衆人,将舒金全拉到一旁,遞了厚厚一疊銀票予他,笑着道:“公公辛苦了,拿去買些酒水喝。”
倒是個聰明了,這麽快就懂得了宮中的生活。舒金全也不推辭,随意翻看了一下銀票,見面值最小也是五十兩的,這一疊少說也有三五百兩,頓時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壓低聲音提點道:“皇上正當壯年,娘娘又深得皇上歡心,隻要爲皇上誕下皇子,想必将來前途無量。”
沈宛月聞言心思活泛了起來,臉色卻是絲毫未變:“本宮一朝得寵便晉了妃位,我心足矣,哪裏還盼什麽前途?隻望公公将來提點一二,不至于在宮中艱難度日便也罷了。”
“婉妃娘娘說笑了。”舒金全谄媚的道:“以娘娘的美貌,年齡上又占了優勢,就算一直榮寵下去也是極有可能的,倒時老奴還指着娘娘幫扶呢。”
沈宛月誠懇的道:“好說!隻要本宮過得好,必不會忘了公公的好處。”
舒金全滿意的笑了:“娘娘且看好吧,老奴敢打包票,娘娘定會榮寵不衰!另外娘娘可要記住了,皇上不喜歡心眼多的女人,娘娘便一直做一張白紙吧!”
當年的君如初,除了本身的美貌外,不就是純潔得像一張白紙?以至于死了這麽多年,皇上依然對她念念不忘。
沈宛月點頭,又從懷中掏了些銀票遞給舒金全道:“本宮明白了,多謝公公!”
“好你個舒金全,纏着朕的愛妃作甚?”舒金全結果銀票剛放進懷中,龍澈的聲音便在院門口響起,隻是聽他的語氣,顯然是極高興的。
舒金全忙弓着身子迎過龍胤道:“哎喲,皇上可是冤枉死奴才了。”
沈宛月溫婉笑道:“皇上當真冤枉了舒公公呢,是臣妾拉着他在問一些宮中的注意事項,以免到時候做錯了,惹皇上不高興。”
“哈哈哈。”龍澈笑着拉過沈宛月的手道:“愛妃初進宮,不要急,慢慢來,就算做錯了什麽,一切有朕爲你擔着。”
沈宛月忙屈膝行禮道:“臣妾謝過皇上,有皇上這句話,臣妾便放心了。”
“嗯,是個懂事的,朕喜歡!”龍澈滿意的點點頭,牽着沈宛月往内殿走去。
舒金全甩着拂塵,極有眼力價的将來來往往的宮女都趕走。
大殿頓時又恢複了甯靜,舒金全朝裏看了看,滿意的笑着守在大殿門口。裏面不時傳來女子嬌/喘的聲音,讓他這個老太監也不由一陣臉紅心跳。
呵呵,現在可是大白天呢!
要知道,皇上可不是沉湎于這種事情的男人,一般來說他每個月用在這事上的心思屈指可數。如果不是皇上過于喜愛婉妃,便是他越活越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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