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笙的服侍下剛剛穿戴好,一道藍影便從窗外跳了進來。
君绮蘿微微訝異之後笑着迎上去:“父王,你怎麽來了?”
鳳千阙寵溺的揉揉君绮蘿的頭發,從身後拿出一個食盒來,在君绮蘿眼前揚了揚,溫和的道:“我來陪你用早膳。”
君绮蘿聞言愣怔。
現在是辰時三刻,也就是早上八點半。他從西山那邊過來,然後去買了早餐,再到自己的小院來,将輕功施到極緻至少得花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并且他作爲西越的翼王爺,在沒有遞交通關文牒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在東陵活動的,他和自己的關系現在并不是開誠布公的時候,所以他是不可能從大門進來的。
不過以他的功夫,就算鄱陽王府守備森嚴,依然能在大白天來去自如。
君绮蘿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或許她和他錯過了十六年的父女情,但是現在爲時也不晚,不是嗎?
“有父親疼的感覺真好!”君绮蘿将頭埋進他的懷裏,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樂笙悄悄的退了出去,将空間留給父女倆。
鳳千阙攬着她走到桌前放下食盒,捧起他的臉,讓她的眼睛與自己對視:“阿蘿,這是父王虧欠你的,今後的日子,父王定會做得更好。”
君绮蘿嘴唇彎起大大的弧度,嗯了一聲道:“父王,我肚子餓了,咱們用膳吧。”
君绮蘿說着就要動手打開食盒,鳳千阙不讓,将她按坐一邊,自己一樣樣的将食盒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水晶餃、灌湯包、燕窩粥,并幾碟小菜,父女倆吃得和樂融融。
用完膳,君绮蘿将鳳千阙引到花廳。
想到剛剛在路上聽到的一件事,鳳千阙問道:“阿蘿,聽說你被龍肅雲那小子退了婚?龍澈那老東西又把你賜婚給了貌似活不了多久的晉王世子?”
自己女兒和龍肅雲的婚約一事,他十多年前潛進鄱陽王府看女兒,無意中聽老鄱陽王提及過,原本是忘記了,适才去買早膳的路上碰巧聽到有人閑談,這才想了起來。
君绮蘿微微一笑,不以爲意的道:“父王,龍肅雲不是女兒的良人,退了也就退了,不過女兒趁機訛了他二十萬兩銀子爲補償,倒也不虧。”
“啪!”
鳳千阙得到肯定的答複,一巴掌拍到桌上,要不是考慮到這是自己女兒的住處,那上好的梨花木桌子定然要報廢了。“他龍肅雲算個什麽東西?竟然看不起本王的女兒!”
看着鳳千阙布滿寒霜的臉,君绮蘿雖然覺得這個暖大叔的脾氣跟他的外表太不相符了,心裏卻是暖暖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驕傲的道:“父王,那種人你何以與他置氣?你女兒這麽優秀,他看不上可是他的損失。”
鳳千阙面色這才好看些,輕啜了一口茶道:“那你與晉王世子的婚事可屬實?”
君绮蘿輕嗯一聲表示回答,眼看他又要發飙,趕忙道:“父王,晉王世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他的毒女兒能解,所以你擔心女兒會守/寡的情形是不會存在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