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君绮蘿可不是勢利、沖/動的人,是個男人跑出來說是她爹,她就會承認的!
否則她隻要大街上吼一句“我乃扶蘇公子”,隻怕願意做她爹的男人足以繞東陵國一圈了!
“這事畢竟太讓人震驚,你有什麽憑證證明你是我爹?”君绮蘿淡然問道,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男人微微笑了,目光從剛剛的激動化爲贊賞和欣慰:自己和如初的孩子,原來這麽優秀!
男人想着,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來,遞給君绮蘿。
君绮蘿若有所思的睨了男人一眼,取出火折子吹燃。
她發現,信封陳舊,一看便是年代久遠;信封的四周已經起了無數毛邊,想來是眼前的男人經常取閱的關系。
展開信紙,君绮蘿快速的浏覽了一遍。
信上,君如初稱男人爲阿阙。
第一封信比較短,大緻是表示很思念他,囑咐他小心,末了才提她懷孕了,讓他速速來王府提親。
第二封信則很長,足有滿滿三頁。
君如初先是問他爲何一去杳無音信,很擔心他出事,同時又害怕自己未婚先孕的行徑連累自己父王和鄱陽王府的聲譽。
彼時,商賈出生的新科探花郎沈錦城因爲中秋宮宴上對她動了心,後又多番打探她的消息。
幾番偶遇,君如初從沈錦城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貪婪與觊觎,總覺得要出什麽事,于是她有了防備。
君博昌五十壽誕,沈錦城不請自來。
君如初在自己房中假寐,沈錦城竟然抓住因辦壽宴王府人手不夠的機會,偷偷溜進她的院子,欲對她不軌。于是她決定将計就計,以解決自己未婚先孕的問題,等阿阙回來再作打算。
在沈錦城動手的時候,她悄悄用一早準備好的迷魂藥将他迷暈,做出被強/殲的假象。
後來君博昌知曉,君如初假意上吊未遂,沈錦城跪地求娶。
君博昌愛女心切,心中雖是恨不得将沈錦城碎屍萬段,可他畢竟與女兒有了夫妻之實,不嫁他又能嫁誰?君博昌舍不得愛女嫁出去受苦,不得不讓他入贅鄱陽王府。
新婚夜,君如初爲了保全自己的清白,買了個青/樓女子莊瑤在身邊,簽下死契,在迷魂藥的作用下,代替她與沈錦城圓房,并且在後來的幾次沈錦城要求夫妻情事的時候,都是莊瑤替代。
看完信,君绮蘿得出一個結論。
如果這封信真是君如初所寫,那麽她和信中的“阿阙”定是兩情相悅的,否則她應該以帶着責備和幽怨的語氣來寫這封信,而不是濃濃的擔憂。
同時,她覺得君如初是個聰明的女子。
首先不管君如初婚前與“阿阙”偷吃禁/果的行爲是不是能讓人接受,單單她一個閨閣女子在未婚先孕的時候,非但沒有自亂陣腳,反而還把沈錦城設計了一回,她都要爲她喝彩。
可是她要是能料到沈錦城會使君氏走向滅亡之路,她還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