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人輕功不錯,緊緊的咬着她不放。
白衣女子倒想看看是什麽人跟着自己,又有什麽目的,索性也不跑了,在一處偏僻的地方站定,轉身直面來人。
來人鉚足全力也沒能追上白衣女子,沒想到她會停下來,稍稍愣怔,便在她丈外停下來,嗫嚅着唇,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月華下,她墨發飛揚,一襲白衣翩翩,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女子。
在他打量自己的同時,白衣女子也看清眼前的人約莫三十來歲,是個身材颀長、容貌俊逸、溫文儒雅的男人,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發現,他看着自己時,眼底有着深深的哀恸,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着。
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在腦中搜索了一陣,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開口問道:“你是誰?爲何跟着我?别告訴我你是沈錦城的人,否則你活不過今晚!”
男人并未被白衣女子的話語吓到,反而朝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白衣女子,卻一副害怕一觸之下美夢破碎一場空的樣子。
白衣女子看着男人奇怪的舉動并不說話,兩人似乎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但是白衣女子手中早就捏着幾枚銀針,隻要男人敢出手,她定要了他的命!
男人定定的看了白衣女子許久,終于出聲:“你……你是如初留下的那個孩子?!”
是問句,也是肯定。
白衣女子聽到“如初”二字,眸色變了變,卻依舊沒說話。
男人又道:“昨天,是你在她墳前祭拜她的。”
聽到這話,白衣女子——君绮蘿一下子就明白眼前的男人定是在君如初墳前種滿紫花的人!
君绮蘿敢肯定,他一定很愛君如初。
如果不是情深,又怎會花時間種下那一整片山頂的花?
可是既然很愛,爲何又眼睜睜看着佳人嫁給他人?等到她死了才來傷春悲秋又有何用?
“沒錯,是我,君绮蘿!”
君绮蘿大方承認,她相信一個深愛君如初的男人,必定不會爲難君如初的孩子:“你跟着我做什麽?”
她之所以在被他盯住的時候往鄱陽王府外跑,是不想有人知道她是君绮蘿,否則,後面的戲碼就不能繼續演下去了!
男子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中閃着淚花,朝前跨了一步,激動的道:“阿蘿,我……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君绮蘿簡直被雷得個外焦裏嫩。
怎麽突然冒出個親爹來?難道沈錦城不是自己的爹?
這不科學啊!
君如初怎麽會願意嫁給沈錦城這個商人出生,沒有任何背景的探花郎呢?祖父君博昌又怎麽會在自己的女兒懷着别人的孩子時,答應沈錦城入贅鄱陽王府呢?
難道其中有什麽隐情不成?
如果沈錦城當真不是這具身體的爹,那麽當時滴血驗親時,他不搞那些小動作,等結果一出來,自己這個正牌鄱陽王府嫡小姐,豈不是得背上冒充鄱陽王府小姐的罪名?
如此豈不是恰恰說明了沈錦城根本不知道君绮蘿不是他的女兒?
這也太戲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