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看着飄于空中的白衣女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噗噗放了兩個臭屁後,華麗麗的大小便失/禁了,一股惡臭頓時彌漫在房間。她顧不得羞惱,大叫着朝牀裏側躲去。
到退到牀壁無法再退了,邵氏擺着雙手,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不……不不不……不是我想害你的,你别找我。”
白衣女子忍着惡臭,問道:“不是你又是誰呢?”
“是周玉蘭,對,是周玉蘭她想要做城兒的正妻,所以才出主意趁着你生産虛弱,讓産婆動手腳将你弄死的,你要找去找她吧。”
“其實我更中意你下去陪我呢。”白衣女子很是爲難的樣子,想了想:“這樣吧,你們兩個都去陪我吧,反正下面地兒寬敞,不在乎多一個鬼。”
“不……我不要去……”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白衣女子涼飕飕的說着,突然聲音一轉,冷如寒霜:“你們别以爲我在地底下就不知道陽間的事,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們不但害死我,還險些毒死我的女兒……”
見白衣女子越說越激動,邵氏瑟縮着身子道:“是周玉蘭……周玉蘭的主意……”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幹淨!”白衣女子說着趨身朝邵氏撲去:“來吧,先把你的魂交出來,咱們一起去找周玉蘭。”
“啊!不要啊!不要收我的魂!”邵氏張牙舞爪的喊着,想要把眼前的白衣女子趕走。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麽了?”屋外,許嬷嬷的聲音伴着腳步聲傳來。
白衣女子輕輕一縱,順着屋頂的洞飛掠出去,快速的合上瓦片,隻留了一指寬的縫隙。
“鬼啊,鬼啊!君如初回來索命了啊!”
許嬷嬷走到牀前,左右看了看,輕聲細語的道:“老夫人,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那賤/人都已經死了十六年,早就爛透了,别怕啊。”說着踢了秋棠一腳,“這死妮子,讓她守着老夫人,她倒好,自己卻睡着了,老夫人吵鬧鬧這麽大聲都聽不見。”
秋棠吃痛,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骨碌爬起來,畏懼的望着許嬷嬷道:“對不起許嬷嬷,我突然犯困……”
“呆會再和你算賬!”
許嬷嬷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對正披着衣服趕進來的春月以及四個被驚醒的二等丫頭吼道:“老夫人魔症了,還不快去尋大夫和王爺王妃過來!”
春月等人趕忙分頭前去請沈錦城周氏和大夫。
許嬷嬷看了眼髒臭不堪的牀,不顧惡臭沖天,爬到大牀上就要去安撫邵氏。
“啊!”
邵氏眼神渙散,見到一到人影向自己爬來,忙踢蹬着腿,手腳并用的不讓她靠近,混亂中,一把抓起漏出亵褲外的屎,精準的丢到了許嬷嬷的臉上:“走開,走開,不要過來,不要收我的魂。”
許嬷嬷往外膝行了兩步,掏出帕子,忍着惡心抹了把臉上的屎,再也不敢獨自上前,溫聲安撫道:“老夫人,我是許真啊,我不是來收你魂的。”
“不,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不想死,不要收走我的魂。”邵氏目無焦距,語無倫次的重複喊着。
“秋棠愣着幹嘛,過來幫忙,先把老夫人安撫下來拾掇幹淨。”
見邵氏陣仗小了些,許嬷嬷又往牀裏靠近些,秋棠也跟着爬上牀。
“嘭!”一聲巨響,許嬷嬷像個球一樣抛了出去。
也不知邵氏哪裏來得力氣,竟然一腳将許嬷嬷踢到了牀下,昏死過去。
秋棠整個人愣住了,畏懼的看了邵氏一眼,下牀趴倒在地,裝暈了。
牀上邵氏似乎想到什麽,抓起屎往自己臉上抹去,癡癡的傻笑道:“嘿嘿黑,我真聰明,這樣你就認不出我了。”
屋頂上,白衣女子勾唇一笑,輕輕合上最後一塊瓦片,往另一個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