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影子就沒那麽幸運了,哎喲叫喚着跌出黑暗陰影,走到君绮蘿跟前,扯着被劃破的袖擺抱怨道:“君绮蘿,本公子緊趕慢趕,三日不睡趕在今日來給你慶生,你就這樣招呼本公子的?”
他一身騷包的豔紅色,不是葉歡又是誰?
“葉大公子,孤桐能躲過,爲什麽你躲不過呢?”君绮蘿絲毫不爲他的責備感到自責,反而數落道:“平時讓你多練功你不練,怪誰呢?”
“會掙錢便好了,練那麽好的功夫幹嘛?”葉歡說着,手臂習慣性就要往君绮蘿的肩膀上搭,突然想起小白,趕忙縮回了手,傲嬌的道:“再說了,本公子的輕功了得,除了你,還鮮少遇敵手,打不過保命總還是可以的。”
“我看你就是懶蟲作祟!”君绮蘿嗔了葉歡一眼,轉望向孤桐親切一笑:“西越的事都解決了?”
“嗯。”孤桐點點頭,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扯下挂在腰間的土陶酒壺揚了揚,扔給君绮蘿道:“阿蘿,你最愛的離人醉。”
“倒是好久沒喝了呢。”君绮蘿打開瓶塞猛灌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咂吧嘴道:“還是咱們毒醫谷自釀的酒好喝!樂笙樂箫,關了院門你們便去休息吧。”
話落,輕輕一縱便上了屋頂,葉歡也跟在她身後上去。
三人在屋頂坐下,一人抱着一壺離人醉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三人以手爲枕就着屋頂躺下,望着天上的半月,胡侃亂謅,依稀回到了兒時的時光。
他們本是毫無交集的三人,卻因爲命運的捉弄而在一起,不是兄妹,勝似兄妹。
“阿蘿。”忽然,孤桐收回視線側頭望向君绮蘿:“你爲何不直接殺了沈錦城一家呢?憑咱們紅樓和隐樓的實力,就算是把這京城攪個天翻地覆都沒問題,何須跟他們周/旋?”
君绮蘿望着清冷的月色,問道:“你們可知貓抓住老鼠爲什麽不馬上吃掉,反而要和它戲耍一番再吃掉呢?”
“爲何?”葉歡問道。
“因爲慢慢玩死它才更有意思啊!”君绮蘿翦眸微微眯起,眼中危險的光芒極盛。
連一個不到七歲孩子都不放過的畜生,就這樣殺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葉歡和孤桐相視一眼,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想到君绮蘿的手段,心裏竟有些同情起沈錦城一家來。
君绮蘿不理會他們的想法,側頭對孤桐道:“給我傳令下去,命隐樓三天内查出沈氏在京城的産業,半月内查出他們在全國的所有産業。”
鄱陽王府偌大的家業被他們吃掉了,那便加倍的吐出來吧!不但如此,她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嗯。”孤桐輕聲應和。
君绮蘿又轉向葉歡道:“阿歡,既然來了,你也不必回南疆了,把南疆的一切交由綠腰打理,你現在專門負責溯京城的事務。回頭我寫個計劃給你,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擠垮沈氏所有的生意,斷絕他們的财路!”
沈氏一家膽敢請殺手辱她殺她,就要有承受她怒火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