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樂箫手上的針包,準備同無痕一起去晉王府,哪知剛踏出碧溪苑的大門,便見沈宛華跛着腳領着一幫家丁進了院子。
見到君绮蘿一身白色男裝,打量了好一會才認出是她,而在她身邊還站着一名黑衣男子。沈宛華不懷好意的笑道:“好啊,君绮蘿,聖上剛剛爲你指了婚,你居然背地裏偷男人。”說着打量着無痕道:“倒也是個俊朗的,應該比那病秧子強多了。不過君绮蘿,你和安王殿下退婚,莫不也是爲了他吧?”
“沈宛華,你個滿嘴噴糞的東西!”
樂笙一向性急,君绮蘿又是她偶像一般的存在,哪容沈宛華這樣侮辱她?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被樂箫拉住,對她微微搖搖頭。
樂笙頓時洩了氣,她們現在不宜暴露功夫。
碧溪苑内的仆從早被君绮蘿趕走了,如今院中隻有她們主仆三人,若在平時,哪有旁人踏進半步的機會?可是剛剛樂笙樂箫都在忙着爲君绮蘿梳妝,無痕又心焦自家世子的毒,并未留意有人往碧溪苑來,才讓沈宛華給碰個正着。
因爲無痕極少在世人面前露面,沈宛華不認識他也不奇怪。
無痕倒不在乎沈宛華這麽說自己,可是君绮蘿是晉王府将來的女主人,世子的妻子,怎麽能讓沈宛華這個傻缺這樣诋毀呢?
無痕看向君绮蘿希冀的問道:“君小姐,屬下可以揍他嗎?”
君绮蘿勾唇笑道:“随便揍,不必給我面子。不過動作快些,咱們無所謂,你家世子可是等不起的。”
“屬下很快的,不會耽擱太多時間。”無痕點點頭,在他心裏已然把君绮蘿當作自家主子了,是以以屬下自居。
縱然他很擔心自家世子,可是既然君小姐答應出手,他完全相信世子會化險爲夷,根本不在乎這點時間。
想透這一點,無痕飛身便掠向沈宛華。
沈宛華也不是個太蠢的。這會聽君绮蘿與無痕的對話,才明白無痕隻不過是個侍衛。他在君绮蘿面前以屬下自居,那麽他定是晉王世子的侍衛無疑了。
見無痕氣勢洶洶的向自己撲來,沈宛華不敢再遲疑,趕忙抓了個家丁擋在自己跟前。
哪知下一瞬那家丁被無痕一把抓住,甩出去撞在牆上又狠狠的跌在地上。
沈宛華驚愕極了,想不到這黑衣男子竟然如此神勇。漫說自己腿還沒好靈光,就算是自己不曾受傷,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你别亂來啊!”沈宛華在家丁中躲避着顫聲道:“咱們鄱陽王府與晉王府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别爲了本世子幾句無傷大雅的話就斷送了兩家的和睦關系。”
罵未出閣的女子偷男人還無傷大雅?
無痕鳥也不鳥他。
雖然自家世子這些年因養傷淡出人們的視線,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呸呸,世子怎麽會是蟲呢?憑咱們晉王府,又豈會怕了區區幾個賤/人?相信今兒世子在這,也會贊成自己的做法的!
無痕本身身手極好,又混過幾年軍營,動作果斷,毫不手軟,先把那些湧上前的家丁給撂倒在地,最後才對付沈宛華。
“别……别打我……”沈宛華見自己帶來的十多個家丁三兩下就被無痕打趴下了,趕忙求饒道。
“晚了!”
無痕說着趨上前,抓住他的前襟将他提溜起來,狠狠的扇了他幾個大耳刮子。
沈宛華的臉頓時腫得像豬頭,疼得他哀叫連連。
無痕還不解氣,趁着他哇哇大叫之際,往他的傷腿上踢了一下。
末了,不顧沈宛華疼得死去活來,抓着他就丢到了院外。又對那些家丁吼道:“你們是自己滾出去還是老子丢你們出去?”
那些個家丁哪裏敢勞無痕動手?趕忙連滾帶爬的出了碧溪苑,擡着沈宛華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