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溯京城的人們都記住了君绮蘿這個鄱陽王府的無恥财迷小姐。
人群散去,君绮蘿讓樂笙樂箫跟着龍肅雲去安王府取了銀票,自己則趁人不注意,将龍胤的玉簪拔了出來。那輕松的樣子,好似玉簪插在豆腐上一樣。
想還給龍胤,卻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已離去,隻得将玉簪收入懷中,等哪日讓樂笙樂箫送到晉王府去。
龍肅雲侮辱君绮蘿不成反被其辱,又白白損失了二十萬兩銀子,簡直肉痛到不行。不過想到終于解決了與君绮蘿的婚事,再名正言順的娶了沈宛心,将來得到的好處又豈是二十萬兩銀子來衡量?
是以,他心裏這才舒坦了些。
“王爺……”
等樂笙樂箫離去,朱喜看着龍肅雲臉色由黑轉青,又由青轉白,慢慢的陰轉晴,這才敢試探着開口。
龍肅雲狠狠的瞪視他一眼,聲音冷冽如冰:“呆會兒自去領三十大闆。”
朱喜如釋重負的抹了把冷汗,恭敬的回了聲“是”,才問道:“王爺,今兒的事難道就這麽忍了?”
“忍?”龍肅雲臉色陰鸷的道:“本王自小到大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時間長着呢,隻要她還呆在京城,本王就有的是機會和她慢慢算賬!”
“王爺,文妃娘娘有請。”這時,葉嬷嬷派來的小太監匆匆跑來,恭敬的道。
該面對的總該去面對。龍肅雲也不推搪,跟着小太監便去了栖霞宮。
栖霞宮内燈火通明,卻是連一個小宮女都不見,甚至連葉嬷嬷也不見蹤影。
小太監領着龍肅雲到了栖霞宮院門口,便極有眼力價的離開,讓龍肅雲自個兒進去。
剛踏進殿門,一隻茶碗便應聲在他腳下碎裂,茶水和着瓷片四濺。
“母妃。”龍肅雲顧不得濕掉的衣擺,郁郁的走到文妃跟前。
“跪下!”文妃低喝着轉身背對着龍肅雲,憤然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妃嗎?”
龍肅雲掀開袍子跪了下去,筆直的挺着身闆道:“兒子覺得沒錯。在兒子看來,十萬兵權的支持遠比一個神棍的虛妄之言重要得多。”
文妃攸地轉身望着執迷不悟的龍肅雲,好氣又好笑的道:“修月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他的話怎能是虛妄之言?何況當初是母妃無意中聽來的,他有必要說那種無根據的話嗎?”
“母妃,不管修月大師的話是否有根據,兒子相信,就算沒有君绮蘿,那個位置最終也會是兒子的,母妃你安心便是。”龍肅雲成竹在胸的道。
文妃看着龍肅雲半晌,突然發現這個從來最依賴自己的兒子似乎長大了,再不需要自己在他身邊出謀劃策,頹然的坐到貴妃榻上,像是失去生機的娃娃,一下了老了許多歲:“罷了,既然你這麽有主張,本宮今後就不再管你的事了。剛剛你父皇來過,質問本宮是怎麽回事。你父皇聽聞之後大發雷霆,對你已經失望透頂。你自己想想怎麽去跟你父皇開脫吧。本宮乏了,跪安吧。”
“兒臣告退。”
從栖霞宮出來,龍肅雲直接去了禦書房。
再出來時,臉上不見絲毫愁雲,甚至多了幾絲邪佞的笑容。
君绮蘿,讓你羞辱本王,等你将來做了寡/婦,本王定要好好的“恭喜”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