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果然是他呢!三年不曾見到,晉王世子依舊風華無雙,無人可比!”
“怎麽辦,和安王殿下相比,我發現我還是更喜歡晉王世子。”
“可惜如此風華絕代的男子,竟然命不久矣。”
“那又怎麽樣?要是能做他的妻子,就算讓我立即随他去死,我也願意。”
“……”
原本這些高門貴女是來再睹安王龍肅雲的風采的,此時紛紛倒戈龍胤,哪裏還有平日優雅高貴的樣子?就連隐在二樓窗紗後的沈宛心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豔,心跳不已。
君绮蘿看着龍胤,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便是晉王世子,果然與傳聞一般無二。
“想不到三弟這場婚禮竟然讓久不出府的龍胤也給引了出來。”欣怡樓旁一座豪華酒樓的包間裏,一身月白色錦衣的英俊男子透過竹制的簾子,若有所思的望着龍胤。
“三年來,父皇多少次派太醫前去看他,都被他擋在晉王府外,我原以爲他是因爲三年前晉王戰死、晉王妃殉情而傷心難過不願出府。現在看來,他臉色蒼白,再不複往日意氣風發,連銳氣也似乎被病痛磨滅殆盡,想必三年前與北戎那一戰,果真是讓他傷了根本啊!”月白衣袍男子的身邊,約莫十七八歲的紫衣少年感慨道:“如此優秀的男子,真真是可惜了。”
“的确是可惜了。”另一容貌清俊的男子惋惜的應和道,忽地想到了什麽,臉上難掩喜悅之情:“太子,七皇子,我認爲他未必是因爲安王的婚禮而來。”
月白錦袍的男子正是當今陳皇後之子太子龍肅炀,此時他略略蹙着眉頭回頭看向自己的表弟陳然問道:“表弟何出此言?”
“晉王爺已經薨逝三年,晉王府如今都沒有個真正主事的人。再過兩個月,晉王世子就要滿二十了,按東陵祖制,晉王、鄱陽王、順義王以及昌義王這四個享有世襲王位的家族,但凡老王離世或别的原因不願繼任王位者,王府世子隻要年滿二十就可以繼承王位,同時還可以承襲屬于家族的十萬兵權。我想,晉王世子隻是尋了安王婚禮這樣一個契機現世呢!你們不覺得對咱們來說,也是一個契機嗎?”
七皇子龍肅祈略微思忖了一瞬,年輕朝氣的圓臉上同樣面露喜悅:“大哥,陳然說得有道理。龍肅雲今日一番舉動不就是想把安王妃的位置留給沈宛心,從而拉攏沈錦城嗎?既如此,咱們便拉攏晉王世子!别忘了,晉王府除了十萬兵權,還有五千足以以一敵十的飛鷹騎呢!”
陳然接話分析道:“表哥,如今東陵掌兵權的四大世襲王府,我昌義王府自然是與表哥你共同進退的;文妃雖然出自太傅府,可是老太傅文淵德高望重,門生衆多,不比四大王府任何一個勢力差呢,如果龍肅雲與沈宛心成婚,鄱陽王府定然是助他的;而順義王府雖說是一直保持中立,順義王世子伍沐恩卻和龍肅雲走得極近,咱們可摸不準他們是怎麽個意思。不過縱然順義王府和鄱陽王府都歸順龍肅雲,但隻要咱們拉攏晉王世子,又何懼他們?”
龍肅炀表現得并沒有龍肅祈、陳然的樂觀,想了想道:“雖然父皇表面上對晉王世子很是倚仗、遷就,但是本宮知道父皇最是忌憚晉王府手上的勢力,咱們可别沒有拉攏龍胤,反而失了父皇的心,那就得不償失了。咱們先觀望觀望再說吧。”
說實話,他心裏矛盾至極。龍肅雲在衆多皇子中對他的威脅最大,隻要拉攏龍胤,他的儲君之位便穩如磐石,可是想到那件事,心裏對龍胤便膈應得慌,甚至是嫉恨得要死,又要如何與他合作?
龍肅祈與陳然相望一眼,沒有再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