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嬷嬷心裏縱是很不情願,卻還是對君绮蘿道:“君……小姐請跟老奴走。”
君绮蘿幾人看也不看沈錦城等人,便跟在許嬷嬷身後離去。
沈宛心眼睛如淬了毒,瞪視着君绮蘿的背影,直至看不見才跺着腳對沈錦城嗔怨道:“父王,難道真的要讓那醜女住回心苑去嗎?”
“皇上都允準了,還能怎麽樣?過十來天她便出嫁,也住不了多久了,心兒你就稍稍忍耐一下吧。”沈錦城拍着沈宛心的背安慰道:“心兒你放心,心苑是你的,就算是你出嫁了,心苑也隻能是你的!”
“那心苑暫時給她住好了。”沈宛心總算不在糾結院子的事,可是想到君绮蘿與安王的婚事,整個人便郁卒起來:“父王,難道真要女兒淪爲安王側妃嗎,讓女兒又如何能甘心?”
“還有十多天呢,不是嗎?”任何事在沒有蓋棺定論前都是不做準的!“這事父王實在不便出手。不過心兒你要牢牢抓住安王殿下的心,到時就算她真的嫁進了安王府,你也不至于被她壓着。或者委婉的提出讓安王想辦法去處理這件事……現下就是驗證你手段的時候了!”沈錦城對沈宛心是這樣交待,實則心裏更加加深了沈福提出的那個做法!
他可沒忘記君绮蘿剛剛對自己的态度。他深深的感覺到她這次回來,不會就這麽簡單就收手的。要回以前的院子或許隻是她的第一步,以後說不定會提出更離譜的要求!
隻有她死了,這鄱陽王府才完完全全屬于沈家,屬于他沈錦城!
君绮蘿,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逃過一劫的,但是既然活得好好的,又何必再回來呢?
沈宛心突然眼睛一亮:“父王,咱們何不悄悄弄死……”
沈錦城趕緊打斷沈宛心的話道:“娘,心兒,這些日子,你們千萬别去招惹那丫頭,讓玉蘭好吃好喝的給她供着。”
“父王,爲什麽?”沈宛心不服氣的問。在她看來,如今鄱陽王府全在自己母妃的掌握中,要惡整或者弄死君绮蘿三人簡直是易如反掌。她死了,她與安王殿下的婚事自然就取消了。
“她不能在咱們府上出事!”邵氏到底是老人精,就算自己兒子沒有點透,也想得比沈宛心通透,拍拍沈宛心的手道:“心兒就安安心心待嫁,做個最美的新娘,其他事有你父王呢。”
沈宛心雙頰頓紅:“知道了,祖母。”
安撫好沈宛心,邵氏有些急切的對沈錦城道:“城兒,咱們快些去看看華兒,千萬别落下病根。”
“好的,母親。”作爲自己唯一的嫡子,沈錦城心裏自然是焦急他的傷勢,遂親自攙着邵氏前往沈宛華居住的華苑而去。
一幹人連晚膳也沒吃便急匆匆的趕到華苑,還在院外就聽見周氏的抽泣聲壓抑着傳出來。
邵氏與沈錦城相視心中一個激靈,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玉蘭,怎麽了?”
沈錦城先邵氏一步進了沈宛華的卧室,見沈宛華已經睡去,周氏坐在睡榻沿上抹眼淚,府醫則在鋪着錦緞的圓桌旁寫方子,沈福候在他身邊等着拿方子取藥。
“王爺。”聽到沈錦城的聲音,打扮得富貴逼人的周氏幾個步子撲到沈錦城的懷中,回首望了望熟睡的沈宛華,抽噎着低聲道:“王爺,老夫人,咱們到外面說。”
到得大廳,周氏繼續道:“府醫說……說華兒的腿原本處理得還好,但是經剛剛那一摔,固定腿的木闆錯位,再次傷及骨頭,使之錯位,大約要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