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畢夏的話,徐雨詩一噎,沉聲道,“好,你不回答也沒關系,但是你爲什麽要殺她?”
畢夏冷漠的看了這徐雨詩,突然粲然一笑,“很簡單,因爲我不爽她頂着我媽媽的臉,遭受别人對她的侮辱。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早日投胎,做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徐雨詩冷笑,“你真冷血,怎麽說她都是頂着你媽媽的臉,你這樣難道就不是自己在殺了你的媽媽嗎?”
“她又不是我的媽媽,臉上的僞裝一撕,不就什麽都不是了?”畢夏輕輕一笑,殘忍道,“而且,除了家人、愛人和兄弟,其他人……呵,是死是活管我什麽事?”
一句話,僅僅一句話,讓原本因爲以爲畢夏弑母的冷血而感到心寒的九閣的人都暖了起來,畢竟一個連母親都會殺的人,又怎麽會對着他們這些外人而手下留情呢?
他們都知道,畢夏向來都是,隻要是他們不做任何背叛九閣的事情,不做任何背叛他們的事情,那麽畢夏都會一視同仁。
原來閣主早就知道那是假的母親,所以才會那樣呀,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安逸緊握着拳頭,轉頭對着徐雨詩道,“既然如此,直接動手吧。”
徐雨詩冷靜的看着安逸,“你覺得我的人夠嗎?”
“你不是還有京城徐家那邊的人嗎?”安逸咬着牙道。
“我徐家又不是土匪,”徐雨詩淡定的回複着,“我說的那些人都是上頭的那些人,能夠保證隻要畢夏一上訴,他們就會将這訴訟壓下,然後對着夏家菜動手而已。”
“那麽現在呢?!”安逸瞪大眼睛,“就這麽完了?”
徐雨詩冷笑,“當然不會,我還要把人帶回去。”
說着,轉眸看向畢夏,“把他們三個人給我,這樣我可以保證你們夏家菜安然無恙。”
畢夏轉身躍過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閑庭若步的走向車前,那車燈一直沒有關,畢夏就這樣坐在前燈中間的車蓋上,雙手環胸,冷傲的看着徐雨詩,沒有出聲。
徐雨詩冷下臉來,也不再是平時的完美笑容,她上前一步,“畢夏,我再說最後一次,把他們說三個人,給我!”
“不然,到時候,就算是你的那幾個剛認下的哥哥們都救不了你,就算是秦湛,估計抽出空來想起你的時候,你應該也已經不知所蹤了吧……”
畢夏猛然握緊拳,别提秦湛……
“畢夏,我剛剛說你和秦湛很像,是真的,你們都是一樣的冷血。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父親攆出秦家,你們還真是很像。”
我說了,别提秦湛……别用那麽娴熟的語氣提秦湛!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秦湛現在就是……”
“我說了!别提秦湛!”少年猛然厲聲打斷徐雨詩的話,那話語中滿滿的煞氣直撲向徐雨詩,徐雨詩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看向畢夏。
隻見少年星眸帶着狠厲和嗜血的殺意,沒有絲毫感情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殷紅的唇勾勒着讓人心驚的弧度。
當少年舉起那槍口準徐雨詩的時候,徐雨詩身後的人和紛紛舉起槍對準少年,但是少年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沒有絲毫的畏懼,星眸赤血,一字一頓道,“我說,别用你那肮髒的嘴,說出秦湛的名字,你和他很熟嗎?!”
“你知道嗎?你那一副我很了解秦湛我很明白秦湛我和秦湛很熟悉的模樣,真的讓我很不舒服呀。你們真的很熟嗎?”
徐雨詩張了張口,不明白爲什麽少年突然煞氣逼人,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她隻在一個人的身上感覺到過。
畢夏突然彎唇一笑,星眸漠然,語氣惡劣,就好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說着不懂事的話語,但是卻格外的滲人。
“漂亮姐姐,我這個人像來都是……有人讓我不舒服,我就會讓别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