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笑得有些殷勤的許父,不由覺得有些沒有面子,但是沒有辦法。
若是放在平常,也許許父就會直接發怒,但是偏偏這個人不是别人,而是那個高不可攀的秦家的正經繼承人,未來的秦家家主,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現在在京城中已經快要超過當年秦家家主聲望的人。
說到底,許家同秦家,不是一個檔次的家族,但是偏偏,那個許任飛卻是同秦湛那幾位太子爺們玩得很好,這也是有很多人看到他們會禮讓幾分的原因。
想到這,許夫人眼睛微暗,這也是……她不能直接對着許任飛出手的原因,甚至直接影響到将自己兒子正是納入許家的原因。
明明……自己的兒子就是許家有血緣的孩子!
“不知道四爺今日來許家,是有什麽事情嗎?”許父給秦湛倒了一杯水,笑着問道。
秦湛微微擡眸,那狹長的鳳眸中深邃幽暗,就這樣緊緊的看着許父,許父隻覺得自己的身後開始冒着冷汗,那鳳眸帶來的危險和緊迫感讓許父沒有任何辦法逃脫。
仿佛是下一秒,就有一頭兇猛的野獸朝着自己張開血盆大口,将自己吞入腹中一般。
瞧着許父的慫樣,秦湛面色冰冷的收回雙眸,雙腿交疊在一起,身子随意的倚着身後的沙發靠背,那手指搭在膝蓋上,一下又一下的點着膝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父和許夫人再傻,他們也明白過來了,今日秦湛,來者不善。
就在這個時候,沒有關上的門口走進一個帶着銀邊鏡框的青年,他站在門口,對着裏面的秦湛恭敬道,“爺,許老夫人到了。”
聽到青年的話,許父同許夫人瞬間站了起來,雙目睜大,錯愕的看着秦湛。
秦湛淡淡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擡了擡下巴。收到信号的青年上前一步,将門口讓了出來,然後微微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許老夫人,請。”
當許老夫人被人攙扶着走進門的時候,許父和許夫人連忙起身上前迎去,許父扶着許老夫人的另一邊,“媽,您怎麽來了?”
“是呀媽,你怎麽來了?”許夫人作勢要接過原本攙扶着許老夫人的人扶着許老夫人,柔聲道。
許老夫人直接一甩胳膊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許夫人的攙扶,不善的瞪了許夫人一眼,對着身後被許夫人擠開的人道,“王媽,你在我許家這麽多年,還分不清誰是外人嗎?”
聽着許老夫人的話,許夫人臉色大變,許父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卻不敢反駁一句,王媽連忙上前攙扶着許老夫人,道,“老夫人又不知道,我也年紀大了,有時候力量大不過别人。”
“那就注意着些,免得不被人害死,還要被别人按在你身上。”許老夫人淡淡道。
王媽點頭應道。
許父忙轉移話題,“媽,您還沒有說怎麽會來這裏呢。”
許老夫人被攙扶到沙發旁,看向一直坐在主座上沒有說半句話的青年,緩緩道,“不知道秦先生将老婦請過來,究竟是作何。”
許父和許夫人這下子明了了,合着許老夫人是被秦湛請過來的,看樣子,今天秦湛來到他們家的爲的事情大了呀。
秦湛擡了擡手,“許老夫人,先請坐,我請你來也沒别的意思,隻是想着,如今的許家,能讓我看着順眼的,覺得明事理的,也就是老夫人您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