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麽呀,有必要這麽熱嗎?”許任飛來到洗手間門口,錯愕的看着畢夏。
閉着雙眼,畢夏冷着臉,用涼水沖着頭發,“媽.的,畢青雲碰了我的頭發,我現在惡心的要命!”
“那你也不能用涼水洗頭發吧!這樣對身體多不好呀!”
“閉嘴!我已經忍了一路了,現在忍不了了!”畢夏低喝一聲,伸手對着許任飛道,“阿飛,給我找一下洗發露有沒有。”
“唉,你……”許任飛剛要說話,就被一個身影擠了出去,緊接着感覺到腳底下的拖鞋被拽着。低頭一看,畢小黑搖着尾巴死死地拽着自己,一副别當電燈泡的架勢。
許任飛:……現在單身狗都知道自覺了……
在等着許任飛給自己找洗發露的時候,畢夏感覺到一個身影走到自己身後,那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讓畢夏安心。
一隻大手撫摸上那被涼水浸濕顯得格外淩亂的墨發,阻隔了那冰涼的涼水。另一隻手将水龍頭的涼水調至熱水的适合溫度,然後兩隻手輕輕的穿過水流,在那墨發上輕輕的揉搓着。
“四哥。”畢夏閉着眼睛,輕輕的叫着。
身後的青年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敏感的感覺到秦湛的不悅和低氣壓,畢夏沒有出聲,隻是任由青年給自己洗着頭發。
當洗發露接觸到墨發上的時候,畢夏感覺到了洗發露的微涼,但是很快随着大手變得溫暖。青年沒有多熟練的技巧,但是卻意外的讓畢夏覺得十分的舒服,如果不是彎着腰,畢夏想自己都有可能睡過去。
當熱水沖洗掉最後一步的護發素之後,毛巾被蓋在少年的頭上,微微直起身子,畢夏睜開眼,看到的卻是秦湛離開的背影。
畢夏歪了歪頭,唔……看樣子真的生氣了……
于是擡步走出洗手間,看着坐在沙發上和畢小黑相依爲命的許任飛,許任飛見狀,要死不活的擡起畢小黑的爪子一指,“他自個的房間裏。”
畢夏聳聳肩,一邊用毛巾将頭發擦了幾下,一邊走上樓梯來到秦湛的主卧門口,發現門沒有關上,将毛巾披在肩上,畢夏敲了敲門,聽到裏面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就看到了青年坐在床上倚着床頭,面色淡淡的看着手中的金融雜志。
唇角勾了勾,畢夏來到青年身邊,見青年也不看自己,畢夏也沒有惱,反而是一屁股坐在青年的床上,然後整個人一翻,來到了床中間,看着神色微動的青年,畢夏傾身趴在了青年身上,瞪着眼睛看着青年。
秦湛沒有動,畢夏也不動。
那沒有擦幹墨發上的水滴順着發梢點點落下,因爲側身趴在青年的胸膛上,那水滴滴落在秦湛的白色襯衫上,一滴一滴的,最後形成一圈圈暈迹,透出青年那結實的腹肌。
突然,秦湛一把拽起畢夏,面色冰冷的看着她,半晌,将手中的雜志丢到一邊,面無表情的拿起少年肩上的毛巾,一下一下,動作輕柔的擦拭着少年的墨發。
當秦湛起來的那一刻,畢夏就笑了,感受着青年的動作,畢夏微微直起身抱住青年的腰身,仰着頭看着秦湛,“四哥,别生氣。”
“你知道用涼水洗頭是多傷身體嗎?!”
“知道……可是,想到被畢青雲碰過,我就惡心的不行……”
頭頂的動作微微一頓,一道無奈的輕歎聲的緩緩響起,毛巾搭在少年的短發上,一個輕柔的吻隔着毛巾落在少年的發頂,順着毛巾的大手一點點滑落到少年的臉龐,輕輕捧起,薄唇印在鳳眸認真的看着少年,“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