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車門,就看到許任飛放平座椅,懶散的堂子躺在裏面聽這個,見到畢夏,将墨鏡拉到鼻尖上,問道。
“嗯,”坐進車内,聽到許任飛正在放的歌,畢夏眉尾一挑,“呦,還挺法語歌呀,聽得明白嗎?”
将座椅調平,許任飛輕哼一聲,“聽不明白還不會聽旋律嗎?我可是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
毫不掩飾的嫌棄的看着許任飛,畢夏翻了個白眼,“好的,好孩子,我們走吧。”
許任飛:……
剛要開口說什麽,突然許任飛的目光就看向了車外,也就在這時,車窗被急匆匆的敲響。
看着車窗外面的女子,許任飛認出是剛剛和畢夏坐在一起的女人,不由轉頭看向身側的少年。
隻見少年原本淡然的面容上勾起一道極淺的弧度,星眸中的意味深長讓許任飛不得不懷疑這一切少年都已經料到。
果不其然,少年轉頭面向車窗,将車窗緩緩打開,淡淡道:“決定好了?劉女士。”
劉可清此時已經顧不得車裏面還有什麽人了,她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畢夏,雙手即使還握着手機也緊緊地抓着窗框,聲音中帶着顫音和哽咽,“畢少,他!他們!我……你說的、你說的,可還算數?!”
輕瞥了眼那還亮着光的手機,那手機上面還顯示‘老公’二字,畢夏微微斂眸,擡手将劉可清手中的手機拔了出來,點開免提,倚在椅背上,在劉可清和許任飛的目光下,對着手機懶懶開口,“張誠?”
手機那邊的聲音響起一道男聲,“是,你是誰?”
隻聽那邊又傳來女人的聲音,就聽到那男人道,“我管你是誰,你告訴劉可清,這婚離定了,公司、家産、她一樣也别想粘,除非她願意放棄青稞這個名字,然後将哪些手稿全部賣給我們,否則,她就等着淨身出戶吧,還有,我會告她抄襲‘青稞’的作品!”
“張誠你放屁!青稞原本就是我,是我!你……”
話語突然被少年的目光止住,劉可清抽噎着,隻能默默的流着眼淚。
畢夏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見到因爲劉可清的哭喊聲引來那些想去咖啡館裏面的人的矚目,先是轉身将許任飛的墨鏡給他推了上去,然後才緩緩道:“你是張誠,還有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叫張寶穎,對吧。”
那邊也許是因爲突然換成了畢夏的聲音有了一瞬間的一頓,随即張誠在電話那邊道:“是,怎麽樣,你就告訴劉可清,如果不同意的話,就等着打官司吧!”
“好呀,打官司吧。”畢夏淡然開口。
張誠一愣,“什麽?!”
畢夏冷笑,星眸中帶着冷漠的星光,“我說你說的對,确實要打官司。”
“不過……”語氣拉長,那冷清的語調變得邪佞,“而是我代表劉可清通知你,張誠先生和張寶穎女士,早點找好律師,這婚,你們離定了,這官司,不管你們離不離,都打定了。”
“光婚後出軌,故意陷害孕婦這兩條,我就有本事讓你們倆賠一輩子,更不用說還盜用‘青稞’之名,欺騙衆人,”星眸微斂,低低輕笑,“真搞不懂,你們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很聰明,妄圖占有别人的東西,呵,真的是自以爲是的一對狗男女。”
“你!老子告訴你,少管閑事,不然老子讓你進牢裏出不來?!”似乎被畢夏拆穿了所有,張誠惱羞成怒。
“這麽厲害?我好怕呀,”畢夏面無表情的說着這番話,星眸冰冷,“張誠,爺最讨厭的就是婚後出軌的渣男,隻知道靠女人的男人,你确定你是個帶把的嗎?”
聽到畢夏神色淡漠的說出如此粗魯的話,許任飛挑起眉,啧,四哥,你家小九兒這麽……這麽毒舌,你知道嗎?
想着,許任飛自己頓住了,默默翻了個白眼,得,不用四哥告訴自己,自己不就深有體會。
“你!你到底是誰?!”手機那邊傳來玻璃砸碎的聲音,就聽到張誠怒吼道。
“我是誰?”畢夏勾了勾唇角,“我是你爹,專門教你做人的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