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季秋潭的話,畢夏挑眉,“哎,你不是說你有潔癖嗎?”
“哦?”季秋潭看向畢夏,“我什麽時候說過?”
“剛剛呀,”畢夏用嘴努了努小孩的方向,“剛剛跟你要的時候你說你有潔癖。”
季秋潭:……
輕咳一聲,季秋潭面不改色,“剛剛确實是有,但是現在外套已經髒了。”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髒得很,你的外套也髒得很,幹脆就給我穿了,對吧。”
季秋潭:……這張嘴,真的是……畢怼怼!!!
擡手捂着畢夏喋喋不休說着怼人的話的嘴,季秋潭無奈的低頭看着少年,“畢夏,你幹脆改名吧,就叫畢怼怼,不對,是季怼!擠兌,季怼,多适合你!”
“誰要姓你們的姓了,”畢夏眼睛一瞪,嘴角挑釁的勾起,“雖然我不喜歡畢這個姓,但是你覺得季夏有畢夏威武霸氣嗎?”
說着,不等季秋潭回應,畢夏白眼一翻,擡手打開季秋潭的手,擡手穿上那與自己來說大很多的外套,轉身抱過孟馳懷中的小孩,對着季秋潭道,“想讓我跟着你們姓,等你們什麽時候搞定我老媽,再搞定我再說吧。”
瞧着穿着自己外套的少年一臉桀骜輕佻的看着自己,還要長一個手的袖子托在兩側,她單手抱着小孩另一隻手擡起把袖子往上挑了挑露出手來,然後換另一隻手重複之前的動作。
星眸微斂,精緻帶着些許灰燼的小臉紅唇微抿,看起來帶着漠然又有些許的不羁桀骜,那動作間的仔細和認真,還有抱着小孩那生怕碰着小孩傷口小心翼翼的模樣,竟讓季秋潭看的有些出神。
穿着大自己許多的外套,然後又抱着穿着大自己更多外套的小孩,就像是兩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讓人意外的覺得溫暖。
突然,感覺到一側的目光,季秋潭轉眸看去,隻見此時已經站在一側的五正面無表情的盯着自己,那桃花眸中的警惕和敵意讓季秋潭微愣,随即,季秋潭對着五笑了笑,向後退了一步對着魏明招了招手。
而此時魏明正愁找不到機會在季秋潭面前贖罪,訴說自己的愧疚,畢竟他冤枉了季秋潭,而且還導緻季秋潭離開了京城這麽長時間,魏明覺得并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的。
就好像是之前季秋潭對于他廢了自己的精神力感到抱歉,所以讓四哥也廢了他的精神力一樣。
就好像……魏明頓了頓,就好像,廢了季秋潭精神力的四哥,用自己的精神力作爲代價,來還給季秋潭。
有些事情說不清是誰是錯,但是有着能夠補救的機會,那麽還是要嘗試的,即使是……那個人并不在意。
如此想來,他魏明欠了二哥的,更是……欠了四哥的。
“對了,”畢夏對着魏明道,“阿明,這個孩子的心髒有問題,你找個有經驗的人看一下,最好是有關于精神力方面的。”
接過孩子,魏明瞧着昏迷的小孩,看向畢夏他們,“那你們呢?”
季秋潭接口,“我們出去被發現的話有些麻煩,更何況還帶着小孩的話,我們就直接跟着小五出去了,等你全都安頓好了來找我們就行。”
聽着季秋潭的話,魏明也明白畢夏和季秋潭的擔心,畢竟這不是一次簡單的爆炸,而且出去的話他們任何算是挺多的,還帶着一個受傷的孩子,确實是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實在是不好解釋,畢竟這年頭最堵不住的就是悠悠之口。
深呼了一口氣,“那我先帶着孩子出去了,你們小心。”
說着,魏明緩緩閉上了雙眼,隻見周身開始溢起微弱的精神力,那一瞬間,魏明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隻能夠隐隐約約看到一道殘影。
“啧,”畢夏挑眉,“這是開始用精神力了呀。”
季秋潭笑,“應該是被刺激了,擔心我們和那些兄弟們一樣,一去不返所以爆發了吧。”
畢夏頓了頓,忽然,粲然一笑,看向五和孟馳,“我畢夏命硬的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