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铄珩的臉色黑沉了下來,伸手抓住樓萦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樓萦疼得跟着皺起了眉心,想要掙脫開來,然後裴铄珩并不松手。
“樓萦,我很清楚,你不用時刻提醒我。”
“既然如此,你還來做什麽?”樓萦反問道。
裴铄珩我得自己簡直要瘋了,真不明白自己到底爲什麽要犯賤,明明知道如今樓萦對他已經不似五年之前一樣。
可是昨天在餐廳裏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時,裴铄珩還是的控制不住的生氣,他喝了一個晚上的酒,最後不知不覺又來了這兒,當醒來的時候,人就在樓萦家的沙發上,而她就坐在一邊。
當時,裴铄珩的心裏甚至還抱有一絲希望,其實樓萦昨天說的話,隻是因爲不知該如何面對,爲自己找到的說辭。
可是現在呢?樓萦又是什麽意思?
這麽迫不及待的趕他走嗎?
“樓萦,我他媽就是瘋了,才會對你這麽念念不忘。”
言罷,裴铄珩松開她的手,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直至大門上傳來用力的關門聲,樓萦的身子也跟着輕顫了起來。
他說,對她念念不忘?
如果真的念念不忘的話,他會交女朋友嗎?
她有些無力的靠在一邊,隻覺得從來都沒有這麽累過。
臉上有一股涼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早已淚流滿面。
樓萦伸手擦了擦眼淚,本以爲自己可以止住的淚,卻在此時怎麽也止不住,最後直接将臉埋在雙手之間,放肆大哭。
原來,真的這麽難以放下啊,縱然過去五年時間,依舊還是放不下該放下的。
她坐在地上,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雙眼更是腫得跟核桃一樣。
她從地上有些艱難的起身,起身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卻看到一邊的櫃子上,擺放着幾瓶紅酒。
她不會喝酒,但有些客戶會送給她一些好酒,她拿回來後都是直接放在酒櫃裏,因爲父親愛酒,她原本想着等父親年底回來的時候,再讓父親好好的喝個痛快。
可此時看到那些酒的時候,樓萦突然就有些好奇,失戀的人都喜歡喝酒,是不是喝醉了感覺就不會那麽難受。
這般一想,她直接伸手将架子上的紅酒拿了下來,打開其中一盒。
有些笨拙的打開其中一瓶紅酒,因爲自己不是特别會,結果還被開瓶器把手給劃傷了。
看着傷口并不是很大,樓萦也就沒有在意,直接拿着酒往自己的嘴裏灌。
第一口便嗆得她有些想哭,但卻并沒有因此而停下來,繼續喝。
喝完一瓶似乎沒什麽感覺,又開了一瓶繼續喝。
她沒想到不會喝酒的自己,原來酒量居然這麽好。
都是越是想醉的時候,越難喝醉。
樓萦連喝了三瓶後,這才有了一些的醉意,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直至第四瓶下肚,樓萦直接一腦門撞上了一邊的櫃子,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額上的血往外冒。
然而,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