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徹底滿意的時候,她這才将照片存起來,然後發給對方過目。
直至處理完所有照片,已經是十一點多。
樓萦有些疲憊的起身,側首就看到裴铄珩不知何時,已經側靠在沙發上睡着。
樓萦愣了愣,伸手想要去将他扶起來,把他扶回房間裏去休息。
結果剛剛碰到他手上的皮膚,就感覺到一股如火燒一般的熱意。
樓萦下意識的縮回手,然後把手貼在他的腦門上,這才想到裴铄珩後背上的傷,可能會讓他晚上發燒。
樓萦自責了好一會兒,隻覺得她怎麽可以這麽大意?
醫生都說了,她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裴铄珩,你醒醒,你發燒了。”樓萦喚了一聲,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裴铄珩的臉。
然而,他似乎已經燒得有些糊塗了,對于她的叫喚,明顯沒有一點兒感汁。
樓萦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臉,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隻得吃力的将他扶進房裏,把他放在床上,因爲他背上的傷,樓萦也不敢讓他直接躺着,而是讓他側卧着。
待把裴铄珩扶進房裏的時候,她自己也已經是滿滿的一身汗。
但此時樓萦也顧不了這麽多,深吸了口氣,轉身跑了出去,出來的時候,她找到今天醫院開來的藥,裏面有退燒藥。
樓萦看了一眼說明書後,倒了一杯水送入房間裏。
她從屋内找到了體溫計給裴铄珩量了一下體溫,此時他的體溫已經燒到了39.7,看到上面的數字時,樓萦更是自責不已。
她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她把藥喂給裴铄珩吃,隻是怎麽喂都喂不進去。
“裴铄珩,你張嘴,把藥吃了,好不好?”樓萦試圖着想要喊醒他。
隻是,裴铄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樓萦想要将藥灌進去也沒有辦法,最終隻能把藥強制性的塞入他的嘴裏,自己含了一口水,然後送入他的唇裏。
當做完這一些的時候,樓萦除了全身是汗外,就是一張臉都是通紅的。
她轉身又去換了一盆的冷水,然後拿着毛巾開始給他降溫。
醫生說過,他如果燒到三十八點五度以上的時候,就必須要給他吃退燒藥,同時也要給他進行物理降溫,最好是能夠給他擦一擦身體,以及雙腳,還有手心。
樓萦看着他,此時裴铄珩的眉心緊緊的皺着,看上去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樓萦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伸手去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在解的時候,樓萦甚至不敢去看裴铄珩的臉,一張臉跟火燒一樣的紅。
直至完全解開的時候,她趕緊拿着毛巾,在他的身上胡亂的擦着,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每一下都變得有那麽一些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