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他們就不能相信她,她沒有,她真的沒有。
雲朵一直都在給自己各種的心理暗示,這樣的暗示多了,她也覺得這些事情就不是她做的。
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又如何能改變得了呢?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她想要大喊讓他們停下來,不要再說了。
可是,這話卻一直一直的回蕩在她的耳邊。
她接下來該怎麽辦?要怎麽辦?
他們知道了,他們都知道了。
那麽從此以後,她還能夠繼續待在部隊裏嗎?
她不敢相信,自己如果因爲犯了事情而被趕出部隊,父母是否還能夠接受得了有她這樣一個女兒。
她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還會再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她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沒有辦法,空落落的心裏布滿了恐懼。
如果,裴樂笙想要追究她的法律責任的話。
此時,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敢往下多想,
軍人犯罪,可比普通人犯罪更重,他們那是明知故犯。
想到這兒,她的心裏更加害怕。
而就在此時,禁閉室門上的鎖有了響動,而後門被推了進來,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雲朵有些不适應的閉了閉眼,努力的适應着突如其來的光明。
适應過後,她這才睜開了雙眼,門口站着不少人。
除了看守的人以外,還有蘇譽青,以及跟在蘇譽青的身後,臉色陰沉的裴靳聿。
她就知道,裴靳聿怎麽可能會放過她呢?
她雖然剛剛來四十五軍區沒有很長的時候,但卻清楚的知道,裴靳聿對自己的妻女有多麽的疼愛。
她們倆完全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
是她不自量力,是她太高看自己了,本以爲自己做的這一切事情,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可她卻忘了,裴樂笙是從樓梯上摔下來,而不是摔死。
如果摔死的話,那麽或許沒人能夠指控她做的一切,可偏偏她沒有死。
可偏偏還被顧寅親眼所見。
“帶走!”裴靳聿隻是說了這麽幾句話,随後便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從他們的穿着上雲朵可以斷定,他們是軍事法庭的人。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雲朵哭喊道。
在這裏面被關了這麽多天,她早就已經接近崩潰,此時他們要把她帶走,她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崩潰了。
“我沒做過,真的不是我。是裴樂笙自己摔下去的,是她自己摔的,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你們相信我,相信我……”
雲朵奮力的掙紮着,試圖想要掙脫開來,但她這身幾天她的神經一直都處于衰弱的狀态,全身都沒有什麽力氣。
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雲朵甚至想過,要不然就直接坐在地上撒潑,可是他們也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掙紮着,跳着、鬧着。
沒用,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你是不是無辜的,我們自會調查,你現在要麽好好的跟我們走,要麽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