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裏,顧寅并不是有多麽善與表達的人。
但是在書信裏的時候,他卻好像有着說不完的話,幾乎要把一年的話全部都說完。
看完第一封信之後,她便又拿着第二封開始看。
信的内容差不多,同樣也是說着在軍校裏發生的趣事,另外還忍不住的跟她吐糟一些傷心事。
而大多數都是書寫着對她的思念。
光是看着信裏的内容,裴樂笙都是看得臉紅心跳。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她好像才十四歲,那個時候顧寅就給她寫這樣的書信,也不怕她沒有心思好好讀書嗎?
此時,她莫名的有些慶幸,當時顧母把這些書信給扣了下來。
或者,她估計再讀十年都畢不了業。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卻看其餘書信,每一封信裏,大多數都寫着顧寅對自己的思念。
看着這些的時候,她的心裏不知是何感覺。
隻覺得心跳一點一點的加速。
不知過了多久,她将那些書信全部看完後,書桌上已經放着滿滿的書信,亂糟糟的一大堆堆在那兒。
裴樂笙的腦海裏閃過一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畫面。
那個時候的她好像才七八歲,然後趴在草地上,不遠處有一個小哥哥在那兒紮馬步,她在那兒一趴就能趴上整整一個下午。
直至他紮完馬步,她就歡快的跑上前,然後要求他送她離開。
當這些畫面閃過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閃過的自然也就是,她居然如此的不要臉。
那個時候就直接去找顧寅,還要求顧寅送自己回家。
難道,自己就是這麽追在顧寅的身後的嗎?
她想要再努力的回憶一些,可發現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
裴樂笙忍不住伸手捂着自己的臉,頓時覺得自己原來如此的丢人過。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将其中的書信再抽過來,一遍一遍地看着。
她原本以爲自己看這些信,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她發現,這似乎根本就沒有用了。
她隻能将書信一封封的再收起來,想要想起之前的事情,似乎并不似自己想得那麽容易。
不過,裴樂笙也并不是特别着急,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都會想起來,她與顧寅之間的所有事情。
“朵兒,吃飯了!”此時,葉铄淩在門口喊了聲。
裴樂笙看了看時間,這才不知不覺的發現,原來已經到晚飯時間來。
“馬上來!”她應了一聲,然後将所有的書信都收了起來,放進書桌的抽屈裏,然後将抽屈上了鎖,這才起身出了房間。
“這麽半天,做什麽事情?這麽神秘呢?”葉铄淩好奇地往屋内看了一眼。
“二哥,不是說吃飯了嗎?”裴樂笙道。
葉铄淩伸手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道,“走吧!”
裴樂笙走得比較慢,比起平時要慢了許久,“二哥!”
“嗯?”
“爸跟顧伯父都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