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母就因爲這麽一個原因,将顧寅給裴樂笙的所有信件全部扣了下來。
“後來呢?”雲朵很是好奇。
“後來啊!”顧世恩歎息了口氣。
“今年顧寅終于調到了四十五軍區,他滿心期待的想要見到小朵兒,可是小朵兒卻把他忘記了,他不知從何處得知,他給小朵兒寫得那些信,完部都沒有到小朵兒的手裏,便直接打電話回家問了,這才得知所有的信件全部被他媽給扣下來了。”
“顧寅自然很生氣,調回來後連回一趟家都沒有回過。”
“他媽媽的心裏不平衡,便直接去了軍區找他,結果還帶着原四十五軍區的軍花一道,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讓顧寅跟軍花相親,然後忘記了小朵兒。”
“他自然不願意,清楚的跟軍花表明了他有喜歡的人。”
“他媽也是糊塗的,在軍區裏遇到了小朵兒,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小朵兒本來就已經忘記自己跟顧寅之間的事情,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回到家的時候,就與她母親說了這事。”
“裴軍長就來了我們家,我們也正巧在說扣書信的這件事情,被裴軍長聽了個正着,結果就吵起來了,而顧寅也在今天回來,正好聽到了這事情。”
“顧寅跟他媽吵了一架,之後就一直住在軍區也沒有回家,直至出任務的時候回來支會了一聲,就又走了。”
“再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顧世恩似是這才把所有的事情交待了個清楚。
雲朵就站在一邊,靜靜地聽他說着,偶爾也跟着微微地皺起眉心。
因爲,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顧母居然會做出這些事情。
“所以,伯母把這一切都怪在了裴樂笙同志的身上,這也就是爲什麽伯母反對他們倆在一起的原因嗎?”雲朵差不多也便明白了。
顧母之所以如此的反對,很顯然就是因爲如此。
顧世恩點了點頭,無聲地歎息。
自己的妻子如此,他也當真是很無奈,可是卻又什麽都做不了,也無法阻止她做這些。
如今,顧母把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怪在他的頭上,顧世恩也很頭疼。
顧世恩擡首看向雲朵,說道,“雲朵同志,我跟你說這些,并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夠想明白。”
“顧寅的心裏住着的那個小雲朵并不是你,而是朵兒那丫頭,無論他是否能醒,醒來之後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事情,但失憶并不是永遠的,他早晚有一天會想起一切,到時候他是否會怪你,這個我并不敢保證,但我不希望到時鬧得家庭不和睦。你明白嗎?”顧世恩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過來跟雲朵說這些,也就是因爲顧母不在,希望她能夠真正的明白。
顧寅喜歡的人是裴樂笙,這無論他們瞞得多好。
但他們畢竟在同一個軍區,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無論是家屬大院,還是軍區裏頭,那麽多人在,他們不可能不去議論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