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不是隻有你一朵就行的,換一朵雲同樣也是可以的。”顧母冷笑道。
她現在突然慶幸,顧寅救的這個女軍官叫雲朵,看到裴樂笙一點一點失去血色的臉。
顧母的心裏就舒服多了。
裴樂笙若非由裴靳聿扶着,估計此時已經摔倒了。
是啊,她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顧寅無論換成哪一朵雲都是可以的,看看現在這個雲朵,不就對了嗎!
“朵兒,咱們走!”裴靳聿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拉着裴樂笙往外走。
裴樂笙沒有拒絕,幾乎是被裴靳聿拖着走的。
顧母的話,對她的傷害太大。
顧寅原來并非是非她不可的,原來換一朵雲也是可以的。
雲朵,雲朵!
多麽諷刺啊!
她面無表情地跟着裴靳聿的身後,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就那麽呆呆的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
裴靳聿有些擔心地看着她,道,“朵兒。”
裴樂笙并沒有回答。
裴靳聿深吸了口氣,暗暗歎息。
顧母今天的話說得實在是太過份了,裴樂笙終歸還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兒。
與顧寅之間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她是忘記了,可是她有心,顧寅在部隊的時候,每天對她關心、照顧,面面俱道。
雖然,裴靳聿沒有看到,但是卻也聽了個大概。
裴樂笙的心腸就是再冷,顧寅爲她做了這麽多,她不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也就是因爲有感覺,所以她的心裏才會如此的難過。
“朵兒,别把你顧伯母的話往心裏去,顧寅受了這樣的傷,她也隻是因爲一時着急,所以才會口無遮攔,你别聽她瞎說。”裴靳聿安慰道,就怕女兒不說話而把自己悶出病來。
“爸,我是不是做錯了!”裴樂笙問道。
裴靳聿愣了一下,擡首看着她,道,“這與你何幹?”
“他不是真的随便哪一朵雲都可以,他或許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喜歡我吧!”
裴靳聿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歎息道,“這個問題,你等顧寅醒來的時候,親自問他。”
“他會醒嗎?”裴樂笙側首看向他。
“會的,你要相信他,他既然能撐着回來動手術,就一定要相信她,他會活着,會好好的活着,知道嗎?”
聞言,裴樂笙這才笑着點了點頭,“是啊,他會醒的,我該相信他,我應該相信他的。”
見狀,裴靳聿這才跟着稍稍松了口氣,還真的很擔心裴樂笙會因此而鑽進死胡同。
不過看到她這樣,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
醫院裏,顧世恩有些不贊同地看着顧母。
“阿卿,我知道你擔心兒子,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說朵兒,你明明知道兒子他……”
“顧世恩,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幫着裴樂笙說話嗎?你自己往裏頭好好看看,你倒是好好看看啊,你的兒子,現在就躺在裏面,是不是能醒還說不準,你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