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沒有想到,裴樂笙會是裴靳聿的女兒。
此時,突然聽到裴靳聿這麽一提醒,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今天這一頓飯到底是因何而聚。
明顯,是在裴靳聿有意安排。
爲的,隻怕也是替自己的女兒,找回那麽一個公道。
而這個公道,明顯是在找她要的。
高德京聽到這兒,若是再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那麽這些年他在部隊裏也算是白混了。
他直接側首看着身邊的高熙雨,卻見她的臉上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但是,高德京怎麽可能不生氣?
他到剛剛還不知道,裴樂笙到底是誰?
至少在裴樂笙來的時候,他都隻覺得隻是簡單的一個小兵,就如同是高熙雨一樣,是文工團裏的演員。
可是,此時聽到裴靳聿這麽一說,她若是還不懂的話,那麽就是真的傻了。
很顯然,裴靳聿是興師問罪來的。
隻怕今天這飯局,從頭到尾都隻是裴靳聿設下的一個局,無非是爲了自己的女兒讨要一個公道。
高德京的心裏氣得要命,可是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他當時就一再地問過高熙雨。
再三确定裴樂笙是不是隻是一個普通的身份,背後沒有什麽靠山,如果隻是這樣,他想要越軍區調走一個人,其實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現在,事情完全不如他所想的一樣發展,裴樂笙居然是裴靳聿的女兒。
是燕京裴家的人,他們就這麽直接當着裴靳聿的臉,這麽直接的欺負到人家的地盤上來,這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爸,我可能不能在你和我媽身邊孝敬了!”裴樂笙也是好惹的,自己父親既然打算爲她撐腰,她自然也是不會撫了父親的面子。
裴靳聿今天設這麽一個飯局,自然是爲了給高德京父女倆一個警告罷了。
高德京說白了,手就算再長,也不能插手管到他們四十五軍區裏來。
結果,他爲了自己的女兒,手就伸得這麽長,人家不直接往上告上一狀,已經算是客氣了。
“裴軍長,這事情……”高德京的心裏雖然後悔,可現在也隻能趕緊跟他們道歉,否則這事情真的沒有這麽容易解決。
“高軍長這是怎麽了?難不成你也知道這事情?”裴靳聿卻是擡首看他,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高德京的心裏更是咯噔了一下,一直都聽說裴靳聿是個難纏的主,今天就算隻是這麽一開口,他就已經感覺到了。
裴靳聿,何止是難纏啊,隻怕也很難搞。
燕京裴家人,哪有那麽容易對付的。
高德京再怎麽是個軍長,但背景卻不如裴家深厚。
現如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高德京是一點兒都不想。
“裴軍長,這事情是小女沒有同我說清楚,若我知道裴同志是您的千金,怎麽也不……”
“哦!”裴靳聿卻突然出聲,視線如冰般地落在高德京的身上,“如果樂笙不是我的女兒,你就能随意爲自己的女人越軍長調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