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雖不比燕京那樣的大城市,但好歹也是一個市,冬暖夏涼,跟邊境那地方比,這兒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誰不想待在一個條件好一些的軍區,這樣自然也就可以少受一點兒苦。
可偏偏裴樂笙就擺出一臉不在意。
“我有在裝嗎?”裴樂笙反問。
高熙雨瞪着她,眼神死死的落在裴樂笙的身上,就是想要看個清楚,裴樂笙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可偏生人家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她,平靜的不像話。
“裴樂笙,你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去邊境那種苦寒之地受苦嗎?”高熙雨反問道。
裴樂笙又是淡淡一笑,道,“我也說得很清楚了,你可以試試看,最後是否能夠成功把我調走!”
高熙雨不知道,裴樂笙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直接站了起來,冷冷地看了裴樂笙一眼,“咱們走着瞧。”
言罷,高熙雨氣呼呼地走了。
裴樂笙看了她一背景一下,随即跟着搖了搖頭。
高熙雨怎麽可能不生氣?她本以爲自己今天過來,無論如何都能夠看到裴樂笙哭着求她,讓她找父親不要把她調走。
她再高高在上的拒絕,那樣的感覺絕對會很爽。
可偏生,沒有看到裴樂笙求情的臉,反倒自己被氣得不輕。
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兒落荒而逃的意味。
明明自己去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的,可是現在卻落得這麽一副樣子,高熙雨的臉色無論如何都好看不起來。
不少小兵看到她的時候,都往一邊避開了一些。
這個世上本就是如此,好事不出門,壞事去傳千裏。
當高熙雨出門的時候,就聽到不少人對着她指指點點。
部隊裏本就是普通的子弟兵比較多,像這種靠着家裏關系進來的人,其實非常的少。
像高熙雨這麽張揚的,更是少之又少。
部隊裏最不差的就是能人,這本就是一個卧虎藏龍的地方,或許一個不起眼的小兵,背景都有可能是什麽首長的孫子,軍長的兒子,司令的侄子等等各種各樣的身份。
但這其中,普通的子弟兵卻是最多的,因此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以權壓人的做法。
而高熙雨明顯已經做得太多,甚至一點兒都不知道收斂。
她妄想把裴樂笙調走的事情,在部隊裏也已經傳開。
此時,不少人盯着高熙雨也是指指點點的。
“以前一直覺得軍花人長得漂亮,舞跳得好,心地一定很好,結果沒想到是這個德性。”
“人家顧上校都說得那麽清楚了,對她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倒好,想倒貼也就罷了,還想把人家裴同志擠走。”
“真是可憐了裴同志。”
“誰知道結局如何呢?這事情一旦鬧大了,上頭不可能沒不出面解決的。”
“解決誰?誰又清楚呢,人家軍花可是軍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