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想的一樣,裴樂笙真的沒有再去了,似乎也徹底把顧寅這個人忘得一幹二淨。
她覺得,自己的目的也終于達成了,這樣挺好的。
可沒想到,兒子剛剛回來,卻立馬便過來質問她這些。
“媽,你怎麽能這樣!”顧寅怒吼了一聲。
“顧寅,媽這是爲你好!”顧母皺着眉不滿的說了一句。
當聽到兒子沖着自己吼的時候,她的臉色是無論如何都好看不起來。
這是她的兒子,卻爲了另外一個人,而這麽跟她說話。
在顧母的心裏,對裴樂笙自然就多了幾分的不喜。
“呵……”顧寅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我住軍區,不回家住。”
言罷,顧寅直接将電話挂斷了,顧母看着面前挂斷的電話,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
“他怎麽說?”顧世恩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臉色有幾分的蒼白,擡首看着顧母問道。
“在軍區,不回來。”顧母氣呼呼的坐了下來,她也六年沒有見着自己的兒子了,不可能不想他。
結果,他居然直接不回來,這讓顧母的心裏很是生氣,覺得絕對是因爲裴樂笙跟顧寅說了些什麽?
“他知道我把他給裴樂笙的那些信扣下來的這件事了。”顧母歎息了口氣。
“我當初就跟你說這事不行,你非得做,現在看看都是什麽事。”顧世恩道。
當時他的确是反對過的,但顧母卻說出了很多自己的考量,他想着也就随她去了。
但是這件事情早晚都會被顧寅知道,畢竟紙包不住火,結果他這才一回事,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也難怪顧寅會生氣了。
“你現在放馬後炮不是,當時你不也挺支持我的嗎?”顧母瞪着他。
顧世恩歎息了口氣,“孩子的事情,就随他自己去吧,我覺得裴樂笙沒什麽不好的,至少對咱們兒子是真的很深情。”
“深情個屁,深情的話這一年多以來,還不是同樣不聞不問嗎?”顧母卻不覺得,自己兒子還能每個月給她寫信呢?
她也就前幾年的時候,對顧寅上心一些,但是這一年多以爲,裴樂笙有時候連人影都沒有見着。
上次,她出去逛街的時候,還看到裴樂笙跟幾個男孩兒在一起玩。
雖然他們一群人,但是在顧母的心裏就是覺得,裴樂笙明明就是已經把自己的兒子給忘記了。
“阿卿,若是讓你連着幾個月的等一個人,等來的失望,你會如何?”顧世恩問道。
顧母一時語窮,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隻能氣呼呼地看着顧世恩。
顧世恩歎了口氣,說道,“而且,我聽說裴樂笙因爲傷心過度,已經把咱兒子給忘記了。”
“她都忘記了,咱兒子還那麽死撐着幹嘛?”顧母更生氣。
“我所說的忘記不是那種忘記,是選擇性失憶。”
“我才不信。”顧母并不相信。
“你……”顧世恩隻覺得跟她說話,似乎變得也有些累。
“我怎麽了?顧世恩,你别告訴我,你沒有心思把高軍長的女兒介紹給你兒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