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0的那個客人昨天晚上真在天台上待了一夜啊?”
“我看那樣子是,我昨晚落了一個盆在天台上,一早上去拿,就看到他坐在那兒,身上全是寒氣。”
“好好的有房間不睡,跑天台幹嘛?”
“好像是失戀了吧,看他的樣子狀态很不好,我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我都快以爲他沒氣了呢!”
“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有些高燒,也不知道有沒有照顧着,那人長得那麽帥。”
“……”
後面的話,曲黎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隻是聽到他們說1780的那位客人在天台上待了一夜,而且還有些高燒。
早上,她看到司九淵的時候,就見他的臉色不太好,難道是因爲病了嗎?
他昨夜跑去天台上待一夜是爲了讓自己醒酒嗎?
曲黎的眉心緊緊的擰在一起,她擡首看了一眼,随後轉身出了酒店。
既然說要放棄,又何必再去關心她呢?
酒店外就有一間大藥房,走到藥房門口的時候,她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停頓了下來。
最終還是轉身進了藥店,她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是她霸占了司九淵的房間,才讓他沒有地方睡,他才會發燒的。
她買藥不過是爲了感激他而已,隻是因爲如此。
畢竟這家酒店一夜的房費也不便宜,這幾包藥又花不了多少錢。
曲黎拿着藥再一次回到酒店,看了看酒店的電梯,最後直接來到了前台。
“小姐,不好意思啊!這個忙我們沒有辦法幫,既然那位先生是您的朋友,還是請您自己送上去吧!”前台沖着曲黎微微的笑着。
曲黎看着手裏的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拿着藥進了電梯,而後便直接上了樓,看到電梯停在十七樓,她這才走了出來。
走到房間外,曲黎伸手敲了敲門,她原本想把藥直接挂在門上,然後自己走掉,但又擔心司九淵不會出來拿。
因此,曲黎并沒有走,直接把藥放在自己的身。
過了好一會兒,門都沒有開,曲黎又敲了敲,這一次門開了。
司九淵的身上圍着一條浴巾,光裸着胸膛上還滴着水,頭發也是濕嗒嗒的。
看到門外的是曲黎的時候,司九淵微微愣了一下。
“我,我東西落你房裏了。”曲黎想了想,随意找了一個借口。
“自己找。”司九淵的聲音啞到不行,他低低的出聲道。
曲黎,“……”
他真的發燒了嗎?
司九淵果真沒有理會曲黎,而是直接拿着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随後将毛巾丢在一邊的沙發上,直接窩進了床上,閉上雙眼。
曲黎站在房裏顯得有些拮據,她盯着司九淵的身影看了一會兒,還是大着膽子走到了床邊,伸手去摸他額頭上的溫度。
手剛剛觸碰到司九淵的額頭,他便突然睜開了雙眼。
曲黎就那麽愣愣地看着他,張了張嘴,“九,九哥,你發燒了!”